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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巫山怎停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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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又敲开了老板的门,沈炵依旧是沉着脸,周围气场压抑,连忙抬手奉上福袋,“刚才师母送来的。”
沈炵皱眉,半饷没反应过来师母所指何人,打开袋子取了饭盒出来,眉头已松开,又翻看字条,嘴角更溢
出一丝笑意来。
被彻底无视的小林同志,只得浑浑噩噩地飘出了办公室,再也忍不下嫉妒,小声抱怨“哎,咱什么时候也能过上有老婆送饭写小字条的日子?”
白纸黑字写的是:生气也别和身体过不去,不吃早饭的行为挺幼稚的。粥是严柔家吃剩下的,不是我做的。
龚娉不知道,幼稚的人原来竟还不止一个,而这两个人一同制造的低气压,搅合得家里一片愁云惨淡。
“娉儿,爸他午饭没吃几口,都吐了,一上午都不说话。”沈煜看到龚娉提着东西进来,又是这个时间点,随口问了句,“这么早?今天没去上班?”
龚娉皱眉微愣了下,脸上有些泛烫,早上出门明明同他们说是去上班,却东走西晃到现在,只因他们父子两个早上一点不快,被搅得一天心神不宁。
幼稚的人,又何止两个?
特意让严柔帮忙炖了些汤水,记得沈却上次喝了不少,今天却也只动了几勺,便没了动作。
“希望今天灯灯能早点回来。”程缘接过碗,便拉着龚娉离开,合上门便是摇头,笑意里却是纵容“他一生气,就有点孩子气,有次灯灯也跟着赌气,两个人一个星期都不搭理对方,后来沈却胃病犯的厉害,不得不去医院。”
龚娉听着,更是锁紧了眉头,这父子两个,不要太相像才好。
“从那之后,灯灯再没任性过,每次都是他先低头认错。”程缘无奈,她向来纵容沈却的孩子气,偏是生生剥夺了儿子任性的权利。“灯灯不太会做菜的,但是蛋羹做的很不错,今天你也尝尝看,沈却很喜欢,每次吃了便能消气的。”
龚娉本不擅家事,也从不觉得有非会不可的必要,想着自己不会,总能找到弥补的方式。纸条上强调是严柔做的粥,本是带着几分玩笑意味的别扭固执,如今却升腾出些许惭愧来。
本是想着严柔的手艺定然比她动手做的味道好上许多,但如果是她做的,沈炵应该会高兴些吧。白粥的话,她还是会做的。
沈炵七点多才到家,真就脱下外套卷起袖子进了厨房,家里凝重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些许,只是龚娉心中的那根弦却拧了越发紧了几分。
起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零落的听到几声打蛋的响声,忽又没了动静,只见沈炵靠在灶台边,缓缓将手上的碗放到桌上,便将双手用力压在胃上,埋着头,弯腰间身体顺势下滑。
如此,却没有弄出半点声响来。
“回房间去吧。”龚娉上前扶住他,见他抬起头,眼里有着再清晰
不过的痛楚,嘴唇上已不见半点血色。就是这样,几分钟前,他神色平静地踏入家门,还在安抚她们。
“我在边上坐会儿。”被人扶住的一瞬间,沈炵心中有过一丝慌乱,若非痛极,他断然不会选择在厨房蹲下来压紧胃部,当确定面前的人是龚娉时,那点慌张忽就散去了,他竟然还觉得轻松了些,甚至该死的依恋。
“一个大男人为了做碗蛋羹晕在厨房,传出去挺丢人的。”龚娉扶他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他的手不断下压,侧头靠在椅背上,冷汗如雨,显然已有些坐不住。语气更为坚决,“别做了,孝顺也不用这样,煽情过了就做作了。”
“娉儿,和你一比,我损人的功夫只能算是二流。”沈炵觉得一阵闷滞直往上窜,连带着胸口也感到难受,眼前人的脸庞变得有些模糊,那点怒气掩于迷蒙间,越发可爱,他想继续逗弄她,无奈力不从心,只抬手揽住她的腰,放任自己垂头靠向她。
“喂,你这算撒娇吗?”龚娉突然被他抱住,本是无措,想要挣扎才发现他揽着她的手几乎没有用力,她一推却,他的手就顺势滑落到一旁。
探及他颈项处一片湿冷,连呼吸声都显得低弱,终究心软,低斥了句,“妖孽。”却只是蹲□环手抱住他,缓缓替他顺着背,他的难过,她似乎体会的到。
许久,沈炵复又抬手拥紧了她,龚娉已经习惯这略显清冷的怀抱,“不用做吃的,你要是这么一把抱住爸,估计爸马上就高兴了。”
龚娉损他正是得意之际,偏巧程缘走了进来,她尴尬着要推开沈炵,却被他用力揽紧了,婆媳两人相视顿时红了脸,沈炵倒是淡定,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龚娉的鼻子,轻声说了句“别撒娇了。”
程缘自然是听到了,包括那话语间满满的宠溺纵容,岂会不解风情再留他们在厨房?
而原来,敲门对父亲说一句,“爸,我回来了。”果真比做碗蛋羹来的有用。沈炵释然,也觉得好笑,这么些年,自己和父亲究竟都在别扭些什么,把简单的事弄复杂化了。
上楼进了他们的房间,龚娉立刻瞪眼质问,“谁撒娇了?贼喊捉贼。”
沈炵靠坐在沙发上,顺势拉她坐下,将她的手按在始终抽痛的胃部,闭了眼也不做声,只是扶着她的手缓缓打着圈儿。
“沈炵,我怎么觉得这些天你有些转性了?”龚娉对他此番模样明显适应不良,却还是由着他侧身躺在了自己的腿上,自觉替他揉起胃来。“明明以前不舒服连问都不准人问的。”
胃里终于又有了点暖意,
沈炵没有睁眼,微侧了侧头,只留给龚娉个后脑勺,接了句,“不一样了。”
龚娉忍不住牵动嘴角,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知道他此刻是开心的。原来看着他高兴,她也会觉得满足。
不多时,腿就有些麻了,龚娉想活动一下,又不敢动,突然想到严柔有次红着脸抱怨,“我家萝卜就爱撒娇。”她听了一惊一愣,难以想象吴憾撒娇的模样,此刻一阵触麻直入了心,眼前这人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但如果,真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该小小甜蜜一下(*^__^*) 嘻嘻……
得到过,失去的时候才更痛苦吧
、一眼失控
多少年,空气中不曾有过静谧柔和的暖意,只余下她的指尖摩挲着他衣料的声响,探手摸了下他的后颈,汗褪下了,却是冰凉,便轻声说,“去床上躺着吧,这样会着凉的。”
沈炵不动,如此疲惫的时候不是没有过,只是当有依靠出现时,人就变得异常懒散,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用力下压着胃部,想借着痛意让自己清醒。
“沈炵,很难受?”龚娉见他良久没有出声,倒是有些慌了,“要吃药吗?还是去医院?”
沈炵转过身,仰头看见龚娉眼里满满地担忧,忽就笑了,那点不适都变得微不足道,“你说我在撒娇,我就入戏些,好让你心疼。”她愿意嫁给他,他却从不敢奢望她会为他感到心疼,如今这般,该是满足了。
“无聊,我也就是配合着装心疼而已。”龚娉抽开了手,动了动腿示意他起来,“我去给你拿些吃的。”知道他的难受不是装的,只是一瞬间读懂了他眼中的不确定,他以为这种时候,她会表现得很冷漠,甚至无视他吗?
何况是他,结婚之初,她也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该怎么恰当的表达关心,只是这些时日,许多举动都是自然而然,并不困难。
她曾经那样对苏崎川,别扭任性,冷漠锐利,连说话也尽是伤人,为何面对沈炵却不会,不会口不择言,心也不会那般撕心裂肺的痛着,反倒是解脱轻松了。
可这样,是不是说明,她终究,是不爱他。
龚娉将水果切了,淋上酸奶,抓着两个勺上楼,一个人住的时候,晚上饿了也懒得弄吃的,她通常都这么捣鼓一通,也算营养健康。
现在顾虑到沈炵,就挑了些软糯的水果,而酸奶也事先从冰箱里取出在室温里放了一会儿。想到中午那份厚颜讨来的粥,是严柔为了她老公花了两个多小时熬的什么三胗三肚粥,当时听着好笑,如今倒委实汗颜,自己所花的心思,不过五分钟而已。
推开房门,就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这人向来有些洁癖,若不是太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
龚娉不拘小节,对此不以为然,盘腿坐在沙发上,塞了满满一勺水果在嘴里,边嚼着边开了电视,入眼便是新闻,正欲换台,屏幕里熟悉的画面却令指尖再无法动弹。
那一口香蕉,粘腻冷滞卡在了喉咙口,纠葛得几乎让人窒息。
那个人习惯这样微微蹙眉,薄唇抿着牵起一抹笑,这般的眉目神情,透着令人讨厌的自负冷漠,只是他是笑着的,眼里还透着光。眉间没有痛楚,脸颊也不是那般消瘦,那唇上,还有着血色,该是
温暖的吧。
当听到熟稔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回荡时,龚娉尝到了从嘴角窜入的一丝咸涩,越来越多,咸极是苦。她拼命地按着暂停键,却忘了是直播,停不下来,如何也挽留不了。
耳边说话声就这么消失了,一阵耳鸣中,只听到自己的哭喊声,透着癫狂。
多久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忘了这个人,忘了生命的轨迹中,刻上过苏崎川三个字。却原来只一段录像,就能把那些死命埋藏的记忆全翻腾出来,再血淋淋地撕扯开。
她没有勇气去见他最后一面,更无法承受,他已白骨化灰,却还要用这种方式,让她记起那曾近在咫尺的温度。
“苏氏集团破产已成定局,长期竞争者乐见其成以便净壳收购,在苏氏前总裁去世不到一年的今天,我们对此深表遗憾。”
龚娉听着,哭得喉咙嘶哑,又硬生生笑出了声,“苏崎川,你可听得到,你的一生,在旁人眼里不过是深表遗憾四个字,哈哈哈……苏崎川,你会遗憾吗?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那么可笑……我都觉得好笑……。”
那一刻,龚娉没有发现一旁的流水声早已停下,有个人就倚门站在一旁,她更无暇去看,他的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哀伤。
沈炵是第一次听她唤那个人的名字,一遍遍,似恨意入骨,却透着牵念绵长。他以为自己有所准备,也能足够大度,只是一声声的,还是如钝刀切割般,刺痛心肺。
喘息不定间,龚娉用手拼命掩住了嘴,压抑不住,便死命咬住手指,剧痛间终究让失控消音,喉头丝丝泛着痛,只觉得口腔里布满了怪异的味道,咸涩混合着腥甜,血泪的味道如此深刻,恐怖。
“放开。”听到一声低斥,手腕处又被沈炵扣住,很是用力,亦如那一次在山上,他也是这般,握得她腕间生疼。
龚娉抬眸,定定看着一缕血丝顺着指缝流淌至掌心,随着掌间的纹路分叉蔓延,如密密一张血网,罩拢着,挣脱不开。
“不疼。”龚娉看着眼前这人眼中满是怒意,偏还有着抹掩藏不住的心疼,低叹道,“你何必陪着我犯傻?”
说着,双手欲抚上沈炵的脸颊,见他目光冷凝,很是厌恶的语气,“想把血抹我脸上啊,脏死了。”却是放轻了动作,揽着她去水池边清洗,又取了碘酒棉签替她消毒,冷声说了句,“疼是正常的。”
“你生气,也是正常的。”沈炵垂眸专注地替她处理着伤口,侧脸的弧度在灯光的投射间显得越发立体鲜明,眉梢,鼻梁,唇边至下颌,深刻的线条显得有些
冷硬,透着疏远。龚娉还不曾这么认真看过他,总觉得这样完美的五官,不需要刻意去记,已让人无法忽视。
那时在他的办公室里醒来,也是见他这般冷脸坐在自己面前,明明是生气的模样,却让人觉得安定。
似乎,是有些不同的。“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朝夕相对,同床而眠的人,用疑惑地口吻问出这样的话,沈炵心中强压下的苦涩又起,他抿了下唇,克制着抬手去按的冲动。他可以吃醋吗?偏偏仅存的骄傲不允许。
他试图控制着不生气,奈何身体所承受的不适痛楚,由不得他控制。
“抱歉,我看到那个人的脸,一时失控,关于苏崎川的事,我一直想解释……”龚娉这么说着,连她自己都始料未及,她想解释吗?再这场失控之前,她以为是要把那个人在心底埋葬一辈子的。
“我不想听。”沈炵闭了下眼,一抹昏黑在眼前晃过,指尖用力扣紧了沙发坐垫,忍受着痛意在胃腹间流窜,已侵入心肺。
视线清明时,只见龚娉木然坐在一旁,光线投射间,一脸泪水盈盈,透着无助脆弱。抬手抹去那些眼泪,叹了口气说,“我们结婚,不是为了让彼此受折磨的,我不想听,因为没必要解释,都过去了。”
冰凉的指尖细细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是厌烦她的无理取闹了?龚娉亦抬手揉了揉沈炵的眉心,眼中的酸涩更甚,她好像总是在他面前哭,肆无忌惮得任性。
父母离婚后,她只对苏崎川任性过,那时的他很温柔,回忆就是那般美好,只记得他的好。
所以才会觉得沈炵的体贴总抵不过那段年少温情吧。年少的恋慕间,不曾有过心痛。那时的她,刚学会麻木,还不太会心痛。
倾身靠向他,揽紧了他的脖子,贴耳在他胸口处,能清晰听到他的心跳声,不觉悠悠唤着他的名字,“沈炵,沈炵。”
如此,可是为弥补刚才的失控,抬眸间看到沈炵用力抿着唇,唇色都透着几分白,却让她想要贴近,该是暖的吧。龚娉垂头克制,指尖用力扣住他的衣领,不可以,她总是这样,想着苏崎川,却同他接吻,这算什么?侮辱他吗?
“累了,睡吧。”沈炵推了她一下,见她不肯松手,于是又揽紧了些顺势抱起向床边走去,只是走了几步,胃里一阵翻搅,拧成剧痛,他抱着龚娉不能松手,只得借力靠在了一边的墙壁上,仅剩些气力护住怀里的人。
“放我下来。”龚娉站直,见沈炵闭目靠着,脸色白得吓人,双手却始终揽着她。这个人不管怎样,都是护着她的。《
br》好在胃里没有多少东西,翻腾过了,也就平复成方才的钝痛,沈炵睁开眼费力笑着,声线透着几分难掩的暗哑,“沉的跟猪死的,我都抱不动了。”
“胃疼还是头晕?”龚娉扶住他,明明清楚他这两天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原来是自己撒娇任性起来更为过分,握紧他的手,顾不到掌心丝丝刺痛,“很不舒服?手冰凉的。”
不舒服吗?是很难受,胃比刚才更痛了些,头晕惹得人直泛恶心,他想像刚才那样拉住她的手顺一下胃的。
只是做不到,清楚她心底还有着某个人,他便做不到。
他告诉她,都过去了,也告诉自己,无须介意,只是做不到。
想要大度,奈何没有那样的胸襟。她心底埋藏着那些悲伤思念,不能释怀,那他就将生气嫉妒也都埋下好了,去掩盖心中的虚空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菜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点信心瞬间被打击完了,只好刨坑继续蹲地洞了,╮(╯_)╭
、留有退路
手术进行到最后清点缝合阶段,沈炵下了手术台,就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长吁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老师,你先回去吧。”小林抬头看了眼沈炵,不觉皱眉,嘴上却不敢说,只得半开玩笑的跟了句,“今天是周末,您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话音刚落,就有护士急匆匆地进来,看了眼状况便道,“沈医生,主任说再拉台给你。”
“什么?这个星期这是第几次了?每次都是这样,明知道开不了就不会少排几台?”小林虽戴着口罩,哀嚎的气势倒是不减。
“冲我们吼什么,我们才冤呢,每次接了台,那边结束的比我们还早。”一旁的洗手护士整理器械的动静也大了几分,也是无处发泄的苦,小声嘀咕了句,“他能不排吗?兜里红纸头张张叠着呢,刀知道分着开,钱倒没见分到我们手上。”
“哎,你这什么意思,你见我们拿钱了?你几时见我兜里有红的,我立马让你砍一刀,也见红。”小林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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