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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婚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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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何止认识,我跟丫比韩卿还亲。”
她双目登时发光:“那敢情好,帮我搭个线,老娘要收了他。”
“这样呀……”我迟疑着,心想你还自诩是八卦江湖之人,怎么连冯大少这么风骚的人物都不知道,唉,我要怎么说呢?
“怎么,他有女朋友了?”李姐略焦虑。
“没有。”我摇摇头,“关键是……”
“难道是个基佬?”
“也不能这么说。”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急。
“他的取向比较特殊。”我略一沉吟,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来形容,“冯少他……是个折叠的。”
“折叠的?”李姐蹙眉,“此话怎讲?可直可弯,伸缩自如?”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嘞个去!”她双目充血,“男女通吃,这走位也太风骚了!”
“那你还要收了他么?”
“不了不了。”她连连摆手,“我可不想和男人抢男人,还是找个正常点儿的吧……咦,那边有个长得不错,我去探探。”说着,她重新进去战斗状态,踩着高跟鞋哒哒而去。
李姐你,真乃女中豪杰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
、此间金玉良言
正感慨李姐的转战速度,却瞥见冯少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喝闷酒,甚哀怨。我决定抚慰他受伤的小心灵,于是我朝他走过去。
“你穿这身,真好看。”他笑了一下。
我想他果然真难过,不然韩卿没来闹婚礼,这么不合常理的事儿他都不问,显然心思郁结集中,连夸我都夸得语气惨兮兮。
“姑娘大了,今天终于嫁人了。”他又道,那语气,活脱脱我爸二号。
我就道:“你不就比我早出炉五分钟么,搞得跟嫁闺女似的,话说得那么长辈。”
他笑笑,微醺的俊朗脸庞甚好看。
和他举杯对饮,我斜眼瞟在三桌外敬酒的楚慕凡,心想你不让喝一滴酒,那我就喝一口吧,量不同不算数。
一口小酒饮毕,冯少轻轻拉上我的手:“叶子,嫁人了就和往常不一样了,收收你那随心所欲的生活恶习,不要老沉迷于二次元虚拟世界,逮着个好男人就好好过日子,还有,别忘了哥。”
我一口酒刚下肚差点儿回溯而上,这是你的台词么我的冯大少爷?再看他,竟是一脸真挚劝告的表情,难得认真一回的冯大少,好吧这金玉良言我全盘接受。
“我知道。”我道,自打老妈车祸,我就向上帝发誓要重新做人,如今上帝有眼允了我的祷告,我必当诚心向善履行誓言。我看向一脸忧伤的他,“结个婚而已,又不是玩失忆,我哪敢忘了你,就算忘了鲸鱼也忘不了你冯少。”
话毕,脊背一麻,小腿一抽,心底一凉,楚慕凡的手已然搭在了腰间。妈蛋,我这话说的,他不知道听了是啥反应,低头不看。
“你放心,我会让她好好做人。”说着,他推开冯少握着我的手。我拿余光打量他,面无表情,语气不善,霸气侧漏。于是立刻一声不吭,假装刚才的话不是本人所言,任他牵着手走向下一桌酒席。
热闹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
亲朋好友,同事同学,领导贵宾,一波一波送走。
一向不知喝醉为何物的冯少烂醉如泥,被他老爹打包拎走,唐菲领了只巨大的沉甸甸的红包欢欢喜喜奔走。老爸喝红了脸,手里拿着从摄像师那儿拿来的相机,笑呵呵地对我说,给你妈看现场直播,然后顺道坐冯老爷子的豪华房车遁走。
楚慕凡倒是精神奕奕,完全没有喝醉的迹象,可他明明喝了好多酒啊,那一杯接一杯的目不暇接,果然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相比之下,我就逊色多了,整个人都困乏疲惫得不行,穿细高跟连着晃悠几个小时,不累才怪。
是以一爬上车,我也顾不上什么仪态,赶紧麻利把鞋甩了。他站在车门外,看了我一眼,眉头轻皱,举步不前。我激灵一动,想起他那十分特色的针对性洁癖。
丫对地面的整洁度有着近乎变态的要求,他办公室门口常年有张白花花的毯子,你一脚踩上去,抬起有脚印的话,哪怕是很浅很浅的脚印形状,麻烦先去趟洗手间,水池台上早备好了板刷牙刷,还有洗衣液洗洁精,自己看着刷……
而他办公室里的地毯,更是常年保持一尘不染,我每天都要用吸尘器全盘强力吸两遍,务必清洁到连菌类都无法生存。有时候偷懒,会少清理一遍,我心想反正都很干净,现场和清洁过后完全没差嘛。
可是丫就是能分辨出没打扫,而这个时候,他就会一脸阴气沉沉地站在门口那张雪白的毯子上,一副打死不进去半毫的傲娇受样,还打电话给隔壁的我,咬牙切齿:“叶凝素,你给我出来!”
等我点头哈腰,忙不迭地劳动过后,他才愿意抬脚踏进办公室的门。而我,过了门口大白地毯的考验后,依然常常卡在另一个节点上。
比如某天,我把一摞文件夹放到他桌上,等待批阅。而喝着茶的某人目光却停留在我脚边,那是一根细细的发丝,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皱眉问道:“怎么,最近又脱发?”
我:“……”
“不是让你少熬夜么,多喝点芝麻糊,养发。”
我立刻谄媚地笑:“抱歉楚总,我这就收拾。”内心愤慨的是,尼玛不就一根头发么,看把你给惯的,老娘的秀发还不愿意让你踩呢!
我可不能光着脚踩在这舒适高档的地毯上,脚上有细菌!
我手忙脚乱拿鞋穿,他开口了:“别穿,等我一下。”说着就走开了。也不知他要干嘛,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赶紧把鞋穿上脚,然后在车里静静等他。
忽然一个怀抱大捧红包的小青年出现:“你老公说,在他回来之前,你要把礼金数好汇总,敢数错了这些钱统统归你!”说着,哗啦啦一大片红色倾倒在我身上,又朝我挤了个眼,然后就在前面的驾驶座就坐了。
我被红包砸得两眼金星,恍了会儿才回神。拾起掉在座位下的红包,刚要发问,那个活泼的小青年就道:“我是来代驾的,你老公说他喝酒了,不能拿你性命开玩笑,所以雇我来驾车。”
说着,他回头冲我露齿一笑:“新婚快乐哈美女!给个红包呗。”
我看着他那造型诡异的头型,心想楚慕凡你找得什么代驾呀,怎么看着还不如喝醉酒的你靠谱啊。
我递过去俩红包,弱弱道:“那你好好开车,不要拿我命开玩笑呵。”
“保证安全抵达!”小青年接过红包,笑得益发活泼。
正认真数着钱,楚慕凡回来了,手里捧着个鞋盒。
“穿这个,应该合脚。”说着,他将盒子打开,是一双纯白色休闲鞋。
车内,他弯下腰,安静认真给我换鞋。
我手里正握着一大叠红票子,数到一半卡住,甚是无所适从惶恐不安,一向居高临下冷漠倨傲的楚慕凡,此刻正屈膝卑恭帮我穿鞋,这怎么着儿也不应该是三次元发生的事啊!
“把脚伸进来。”他说。
他的手触碰到我脚踝的那一刹,我的元神瞬间从如此诡异梦幻的不可思议的情景中惊醒,窘迫的反射弧第一次反应如此迅速,我几乎是同时缩回了脚:“我、我自己来。”
红着脸迅速将鞋穿到脚上,嗯,确实很合脚很舒适。
被这尴尬一闹,我果断忘了刚刚钱数到哪儿了。不得不重头再来,而他坐在我身旁,只那么眨巴眼睛干看着,也不知道帮忙。正数得焦头烂额,他终于忍不住来了句:“刚才那个红包里你少算了一张,别数了,相信我,你数不对的。”
“那你还叫我数?”我不满。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叹一口气,一脸的无奈,“都说了数不对都归你,还跟个傻瓜似的跟这儿数,你随便报个数红包不都是你的了么,这脑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不过我还是有信心你数不对的,说真的,你算术太差了……”
我还在反应他这话意思,前头代驾的小青年就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我说这位老板,你的新娘子好像不太聪明呀。”
我去,你才不聪明,你全家都不聪明!我生气勃勃,再看一旁的楚慕凡,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还一副欣然赞同的表情。我说你老婆被人损了你也不管管,还点赞!
我气结,真想一把票子直接甩他脸上,但想了想后果,还是气馁地扔到他旁边,谁稀罕你的钱,老娘不数了还不行么。
回到君悦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头,在一轮皎洁月色下,整个别墅区静谧安详。
代驾小青年在小区门口便下车结账走人,楚慕凡并没有接手将车开到家门口,而是请值夜班的保安帮个忙,把车停在了公用的地下车库。
他牵起我的手,淡淡说:“走,我们散步回去。”
沿着复古式罩灯的一路指引,我们不约而同抄近路,走上通往家门的鹅卵石小径,听着旁边石潭里的潺潺流水声,偶有微风吹过,带着阵阵荷花清香,丝丝清凉。
这样好的夜间景致,我那郁结的心境终于有所舒展。
蓦地我顿下脚步,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之前总觉得婚礼上好像漏掉了什么细节,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现在我终于想起来——楚慕凡的父母,没有来参加婚礼!
“怎么了?”他问。
我抬头,身旁的喷泉池里有光束,每道喷涌而出的泉水都是一串五光十色的珍珠,映得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深情款款,温柔得一塌糊涂,又是如此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我咽了一下口水,直视他的眼睛:“你爸妈……他们为什么没来参加婚礼?”是因为在外地时间紧迫赶不及,还是他们并不看好这段婚姻,你该不会根本就没告诉他们你结婚了吧……
他目光一沉,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看他脸色有变,我立刻不敢再与他目光直视:“那个,不方便回答就算了,谁还没点隐私呵。”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看向他,他面色沉然,似有话要说,却并未开口。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后,他抬头看向那轮皎洁的月亮,片刻的静默时间里,无声微凉的月光下,他的侧影说不出的清俊好看。
终于,他开口:“他们,都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婚夜不眠
我心里一惊,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大学还没毕业,我爸他忽然患了胃癌。”他声音低沉,语气淡然,似在讲一段无关痛痒的历史,可是我看到他神情的肃然,那么悲伤。
“他去世后,我妈抑郁了一段时间,我请假回家一直陪着她。有天她笑着对我说,她看开了没事儿了,让我回学校去读书。”他笑得索然凄凉,“我竟然信了,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她割腕自杀,没能救回来。”
轻描淡写几句话,我听得心惊肉跳。
震惊之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做个倾听者。
“我妈很爱我爸,非常爱。”他沉浸在回忆中,“如果你和他们住在一起,就会知道什么叫相爱。我一直记得她的遗言,写在我的书桌上,地下凉,你爸一个人太孤单,我去陪他,请原谅妈妈的自私。”
他静静地看着月亮,我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听到他声音里细微的颤抖:“我曾经怨过她,将我抛弃在这世上。可是这么多年,我早就想开了,爱一个人,爱到那个地步,我想她是幸福的,我爸他也是幸福的,所以我不怨她,一点也不怨。”
可他们终成眷属,却徒留你一人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象着十几年前,他还是个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年,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庭,忽然父母双亡,然后一人独立遗世,这对于他而言,这会是多么大的打击。
必然是毁灭性的吧,不由想到老妈出事的时候,我心里的绝望和无助,比起那时候的他,恐怕不值一提。
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要顶着多大的生存压力,扛住多么沉重的痛楚,才能从失去双亲的绝望处境从走出来,然后一个人孤单艰难的一点一点变强大,在经过十多年的岁月洗礼后,终于成长成眼前这个冷静沉着事业成功的成熟男人。
这期间,他承担了多少忍受了多少,我无法想象,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他的冷漠他的强势他的卓越,这一切一切的出众之处,其实都是环境在逼他成长,而他出落的如此卓尔不群,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可是那些他获得的光环背后,又有多少辛酸和脆弱呢,看着他沉痛无言的背影,这一瞬间,胸中生出隐隐的心疼,心疼眼前这个人。
我想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固执地和我结婚了,一直孤单打拼那么多年的他,内心一定很渴望有个人与之相伴,就像他父母那样,他渴望那样的爱情,那样的婚姻,那样的人。
第一次看到他的脆弱,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感同身受。
“你还有我。”我握紧他的手,只觉喉咙发紧,鼻子一酸,声音差点哽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身体一僵,猛然回头将我拥入怀中。
静谧月光下,我们紧紧相拥在一起,无言的片刻寂静候,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脸贴着我颈间的碎发,他的声音轻轻在耳旁响起:“真想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不放手。”
我头埋在他温暖坚实的胸膛,隔着衣服声音闷闷地:“一辈子你就别想了,不过我可以陪你站一个晚上。”
他就松开了手,笑着看我,笑得一派意味深长,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声音很是开朗:“这就不必了,今晚花好月圆良辰美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泡浴缸,待洗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神清气爽的我终于反应过来,他说得更重要的事是什么——滚床单!
领婚证办婚礼回婚房,紧接着当然是洞房花烛伺候了,为毛我现在才想起还有这么个流程啊。而滚床单这三个字在脑子里倏忽轧过,就开始来回折腾,挥之不去,瞬间我脑细胞死去无数。
放在门把上的手一个哆嗦缩回,此刻我特别想大吼一句:“我擦你妹啊!!!”
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尖锐的问题我搞不定要怎么办啊,手忙脚乱到处找手机,期望喝歇菜的冯少能救我脱离火海。将垃圾篓翻了三遍才想起来,手机被我随手扔在楼下客厅了!
打开窗户,深呼吸一口气,这么高,跳下去就算不死,肯定也得是个半残,地上还有一大片茂盛的灌木丛,我穿这身睡裙下去划拉,待被人拖出来的时候,肯定血肉模糊衣衫褴褛,弄不好还早节不保。
我坐在马桶上,甚惶恐甚绝望。
不知自己神游何处,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某人的亲切问候:“素素,你还好吧?”
“好!”我如被雷劈到,惊厥一声回复。
“你待在里面很久没动静了,是不是没热水了?”他又亲切地问,“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还等着冲个凉呢。”
“不是不是,我赶紧爬起身,抓起镜台前的吹风机到处找插孔,然后开到最强风,在一阵呼呼呼的风声中,我道:“我吹头发呢,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抱歉呵。”
“那我等你。”他幽幽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我一个哆嗦,差点把头发绞进吹风机里去……
呼啦呼啦,直吹得我头发都快开叉了,我关掉开关,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然后屏着呼吸贴上门板,仔细听门外面的动静。嗯,很安静,说不定他等得不耐烦就先回去睡了。
我悬着的心脏落下了一点,先开出个门缝,瞄瞄门外没人,这才打开门,蹑手蹑脚走出来。奇怪,卧室里灯开着,床上却没楚慕凡的睡影,这大晚上的,他不会跑出去晒月亮了吧?
一想还真有这可能性,今天可是中秋节,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圆,指不定他真衔了块月饼出门赏月去了。赶紧出卧室,抬脚几步,我激灵一动,何不睡客卧去!
进去,转身,关门,想了想,回手又上了锁。这样就彻底安全了,等那厮赏月归来,就算知道人在此处,门打不开你又能奈我何?哈,这下我终于可以放心睡大头觉了。
一回首,笑容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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