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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爹地伤不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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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寻无视司徒瞬间涌上心头的悲凉和疼痛,她又何尝不是呢?
过了一会儿,司徒忽然沙哑的问道:“老大,你觉得上官和简钰还活着吗?”
“希望他们平安。”他们当初引三十多人离开,虽然凶险重重,但是沈千寻却不愿意想他们出事的情景。自欺欺人也好,要不然只是想想,她的心口就宛如被刀子凌迟一样疼的难受。
司徒静静的侧头看她:“你知道吗?曾经我很讨厌你的性情,冷漠腹黑,可是跟你相处以后,我才发现你的心比谁都心软。他们死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你的泪水,我一直都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落下来,好好的哭一场,可是你都没有。但是我明明看到你的眼泪了,不是吗?”
沈千寻外表看来冷静自持,但是这些年吃的苦,只有他们特种部队才知道。她的眼泪大概早就流光了吧?
“他们死的时候都没哭,没道理我要哭着送他们离开。司徒,我像你一样深爱着他们。”沈千寻说完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忽然靠在身后的土壁上,闭上了眼睛。
司徒咬着干涸的唇瓣,问道:“如果我们真的活下来,你还会再次回到这里吗?”
“司徒,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死去,那些激进份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她的兄弟姐妹们都死在这里,她若活着,早晚要回来算总账的。
“是我们,别忘了我们是战友,这种好事不能忘了我。”
沈千寻没有回应,查看了司徒的伤势,还好没有感染,拍拍她的肩膀道:“少说一些话保存体力,我不想你比我先死。”
司徒苦笑:“老大,我以前虽然很佩服你,但是都没有这一次深刻。”
“嗯。”
“我知道随意是总统先生的儿子。”
“嗯。”
司徒皱了眉:“不吃惊吗?”
沈千寻淡淡的说道:“我的手下都很聪明,你们知道也不足为奇。”随意都能够查出来,他们又怎会不知,但是她很感激他们,尽管知道但却都埋在心里,一直没有讲出来让她难堪。
司徒不悦道:“说的好像我们是你儿子女儿一样,你瞧瞧你自己的得意样儿。”
沈千寻难得的开玩笑道:“那你叫我一声妈妈好了。”
“妈。”司徒还真厚脸皮的叫了。
沈千寻笑的眉眼灿烂,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就像摸宠物狗一样,说道:“乖,好女儿。”
司徒失笑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叹道:“如果我的情敌被绑架,我只会在路上想方设法把她弄死,但是你没有。于是我知道你的心够冷够硬,但是我偏偏喜欢极了这么一个你。”
“司徒。”沈千寻轻轻的唤她。
“嗯。”
沈千寻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我不是同性恋。”
“我忽然没有和你说话的欲望了。”司徒虽然恼,但是却真的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那就歇一会好了。”说实话,她也累了……
ps:明天总统出现,古文《丑颜:阿呆皇后》下午更新。
、我们一起接他们回来
第十天的时候,A国总统办公室气氛沉凝,季如枫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低着头批示着文件,俊美的面部轮廓,贵族气质显露无疑,一身高档的深色系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沉敛出众,修长的手指握着纯黑的精致钢笔在纸间划写,自信而优雅。
Jon在外面礼貌敲门,进来的时候,开口沉声道:“总统先生。”
“还是没有消息吗?”季如枫没有忽略jon紧蹙的眉头,放下手中的笔,十指交握。
Jon低下了头:“没有。”直升机从第一天开始就与沈千寻一行人失去了联系,这么多天过去,他的信心开始一点点的被时间给击垮。
季如枫微微一笑,修长手指握着钢笔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已经十天了,jon。”
平淡的话语,似是一种无言的压迫和恼怒。
媒体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虽然还没有确认,但是已经开始肆意蔓延,这种情形如果再不加以阻止,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Jon惭愧的叹道:“我很抱歉。”
季如枫闲雅靠到椅背上,问他:“为什么说抱歉?难道你觉得他们已经死了吗?”
Jon一震,微微皱眉:“先生,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
季如枫的表情波澜不惊,淡然道,“我记得他们刚抵达越南的时候,是你告诉我,特种部队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Jon忍不住说道:“他们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只是这一次恐怖份子人数太多了。”
顿了片刻,季如枫疏冷的声音再次响起,“jon,你对沈千寻一行人有信心吗?”
“我有。”但是只怕他们现在就算还活着,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还好好的,这次的伤亡情况,他已经可以预见。
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季如枫垂下眸,声音如常道:“那就再等等吧!”
Jon紧抿唇瓣,看着继续翻看文件的总统先生,唇瓣微动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门上传来叩门声,紧跟着秘书长安澜快步走了进来,“总统先生,中华人民共和国总书记给您的紧急来电,现在接进来吗?”
“接进来。”季如枫说着和jon面面相眈,似乎都预感到了什么事情。
电话接通,jon只听季如枫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好。”
……
“贵国这次真的帮了我们大忙,不胜感激。”
……
“我们会马上派人过去。”
……
“再见。”
季如枫神色凝重的挂了电话,jon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是她们,对不对?”
“嗯。”季如枫站起身来,拿起衣架上的外套。
Jon没有注意到季如枫的异常,欣喜的来回走了几趟,语无伦次道:“天啊!他们真的还活着。”
“jon,准备班机,我和你一起接他们回来。”季如枫穿上同色外套,一边吩咐,一边向外面走去。
刚才中国方面说的很明白。夏静言和一个叫沈随意的小男孩穿过沙漠,最后体力透支昏倒在一个公路边,这才被中国边境巡逻车救起。
同行前去营救的九位特种兵,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这只能说明那九位特种兵都已经遇害了。
季如枫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给jon,特种兵隶属于国防部,尤其是那个叫沈千寻的女人,jon似乎很关心她。
季如枫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想到她可能已经牺牲了,不由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天才宝宝生气了
中国边境军营中,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夏静言虽然依旧憔悴和苍白,但是当她看到大步走进来的季如枫时,顿时委屈的泪水翻滚而出,也不顾在场有人,紧紧的抱着季如风的腰,脸庞埋在他的胸膛上,低低的唤着:“如枫。”
季如枫抚摸着她的秀发,温声道:“你受苦了。”
静言他们一起长大,她一直就像是温室里面的花朵,虽然有时候自信的像带刺的玫瑰,但是很显然这次的事情把她给吓坏了。
夏静言抬起泪湿的脸庞,哽咽道:“受再多的苦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还能够再见到你。”
他拿起一旁安澜递过来的手绢,擦拭着她的眼泪,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
季如枫皱眉道:“你的身体很虚弱,我先派人送你去医院。”
夏静言想起沈千寻他们,正想说话,就听角落里传来一道稚嫩的冰冷声音。
“总统先生。”说话的是沈随意。
“你是?”季如枫闻声转头看着他。脸颊上还有干涸的泥土,令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是一双眼睛此刻却冰冷无温,似乎还有一丝怒气,因为很浅淡,所以令人看不真切。
“如枫,他是……”
夏静言的话被沈随意打断:“我是沈千寻的儿子沈随意,今年六岁了。”他刻意说出自己的年龄,当他看到季如枫神情不变的时候,似乎眼神更冷了。
总统先生认不出他没关系,但是他怎么能够当着他的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季如枫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悦来。沈千寻有儿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她今年才二十三岁不是吗?
“如枫,这次若不是特种部队和这个小男孩,我只怕早就死了。”夏静言并不是夸大其词,她和沈随意步行离开,如果不是沈随意辨识方向,只怕他们现在还在原地打转。
“你和特种部队一起去的越南?”季如枫皱眉,这沈千寻也太胆大了,竟然把这么小的孩子也带去战场,也不知道是怎么当母亲的。
沈随意神情冰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请求总统先生能够派专机前去寻找我母亲为首的特种部队。”
季如枫不在乎妈妈的死活,他可在乎的很。
Jon这时候已经走了进来,激动地抱起沈随意:“你母亲还活着吗?”
“我不确定,但我相信她还活着。”沈随意说着,眼睛深处也划过一抹担忧。
季如枫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太过于镇定和冷静的眼神,如果不是一个孩子,只怕他要以为和他对话的是个少年了。
他看向秘书长安澜,吩咐道:“安澜,你先带静言回A国,我和孩子去接他们回家。”
夏静言抓着季如枫的手臂,摇头道:“如枫,你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要不然我就算回到了A国也心思难安。”
“你爸爸很着急,原本他也要跟来的,被我拦下了,安澜会直接送你回家,我忙完会去找你……”季如枫还想说话,但是却被沈随意不悦的打断:“总统先生,时间对我母亲他们来说都很重要,我和jon爷爷先上机等您。”
季如枫的眉皱的更紧了,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小男孩之后会觉得异常了,因为眼前的孩子似乎对他很敌视。只是原因是什么呢?
低头看着手臂上的白皙手指,季如枫声音平静,但是双眸却越发的冰冷起来:“静言,听话。”
夏静言心里还是惧怕季如枫生气的,有眼色的松开手指,柔声道:“那你注意安全。”
“嗯。”可能是觉得方才语气太重了,季如枫拍了拍夏静言的肩,这才走了出去,而外面接近八架直升机已经全部就位,就只等待他上机了……
、这孩子跟他有仇
飞机在半空中盘旋,季如枫侧头问沈随意:“你确定他们在这里吗?”
“我确定。”沈随意的语气虽然冷,但是很明显较之刚才好了很多,显然已经平复了心情。
季如枫对驾驶员吩咐道:“飞机再低一些。”
“是。”
飞机又距离地面近了一些。
沈随意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jon,见他额头的皱纹越发绷紧,小小的手握紧他,安抚道:“jon爷爷,我妈妈他们会没事的。”
Jon看着他,心里感动,只是更加抱紧了他。
沈随意知道他心里也难过,就乖巧的拍着他的背,这一刻反倒他像个大人一样。
季如枫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原来小家伙也有对人和善的一面,只是为何偏偏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呢?真是匪夷所思!
Jon稳定情绪,问道:“孩子,跟我说说他们的状况。”
沈随意低了头,忽然低落悲伤的情绪几乎飞机内的人都感受到了,只听他说道:“宫雪生叔叔被敌方狙击手一枪打爆了脑袋,牺牲。冷月和舒洁儿阿姨受伤病毒感染,舒洁儿阿姨在大家唱的国歌中走的很安详,冷月阿姨为了不连累大家趁大伙不注意举枪自杀了。魏子谦叔叔为了掩护大家离开,一人引开二十八人,先是右腿中了一弹,紧跟着胸口中了一弹,最后头部中弹,壮烈牺牲。楚天宴叔叔侦查地形的时候不小心身陷沼泽,牺牲前吸了半根烟,他说他下辈子还要当军人。最后一波敌军涌上来的时候,上官凌叔叔和简钰叔叔引开敌军主力,我和妈妈分开之前,他们还下落不明。司徒阿姨肩部和腿部中弹,妈妈为了救我右腿严重骨折。”
沈随意的声音很平静,但是仍是可以听出他话语间的震颤。
Jon闭上了眼睛,痛苦的神情在苍老的脸上肆意蔓延。他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现如今……
季如枫心里翻涌不息,没有想到场面会是那么激烈。虽然可以预见,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特种兵是最好的作战部队,目前伤亡这么惨重,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激烈。
季如枫看着沈随意,眸光冷郁:“你妈妈他们是英雄。”
“他们不是英雄,他们只是我的亲人。”沈随意这话可当真是冲的很,也不理会季如枫的神情,就转而对jon说道:“jon爷爷,别难过,妈妈说了军人的眼泪只能向天流。”
季如枫一时间脸色寒了下来,这孩子是跟他有仇吗?
沈随意对驾驶员说道:“往西南方向开。”
季如枫皱眉:“你不是说你妈妈他们在山坡那里难以成行吗?”
“我很了解我妈妈,她和司徒阿姨是不可能呆在原地等我们去救她们的,她们两个一定会回去找上官凌叔叔和简钰叔叔,所以我们最好是去当初上官凌叔叔和简钰叔叔失踪的地方找才行。”
沈随意分析事情时的冷静和沉稳让季如枫心思一动,不由问道:“你的智商有多高?”
沈随意不以为意的说道:“爱因斯坦有多高,我就有多高。”
季如枫看着沈随意的目光变了,忽然很好奇沈千寻究竟是和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才能生出这样聪慧的孩子来。只是心里堵堵的是怎么一回事?
“只高不低。”jon补充了一句。
季如枫脸上露出深思的神情,不再说话了。
沉寂的空间内有一种叫做焦虑和悲伤的东西缓缓游走。寂静中,沈随意忽然又惊又喜的叫道:“是妈妈!他们都还活着。”
季如枫心里一颤,连忙朝下方望去。
、有好戏看了
也难怪沈随意会那么高兴了,因为在中国边境不远处,便于隐蔽的土堆旁,除了沈千寻和司徒玄霜之外,还有两人,那就是原本凶多吉少的上官凌和简钰。
只是两人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上官凌腹部中弹,虚弱的和司徒玄霜靠在一起。
简钰就好了一些,只是左手臂被流弹擦伤,但却用右手抱着狙击枪和沈千寻一起在土堆那里观察敌人。
想来他们汇合之后又经历了一场恶战。不远处倒了十几名追赶上来的恐怖分子。
上官凌和司徒玄霜大概是流血过多,已经无力再睁开眼睛,脸色苍白的近乎死色。
沈千寻和简约也好不到哪去,身上脏乱不说,长时间无粮无水已经使他们虚弱到了濒临点,但却兀自支撑着。
是简钰最先发现直升机的,似乎用尽了勇气,才吹了一个声音微弱的口哨,于是那一刻所有人都睁开了双眸,静静的看着直升机。
当沈千寻看到飞机上儿子沈随意和jon相拥而泣,还不忘给她淘气眨眼的时候,她忽然间觉得眼睛很酸涩,从来没有觉得活着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她的儿子终于信守承诺回来找她了,而她也信守承诺活着等他回来救她,这就是亲情的牵绊。
她的视线和一双宛如黑夜的冷眸相撞,她的内心深处是难以掩饰的颤动。
他们父子见面了?
失神复杂间,简钰已经搀扶着她起身,然后转身走向忍着痛正要站起来的上官凌和司徒玄霜,四人围城一个圈,手臂环绕手臂,脑袋相抵,都忍不住笑了。
简钰笑的感慨:“想不到上帝这么不喜欢我,我都送到门口了,她却把我一脚给踢了回来。”他说着,眼神扫视了一眼三人:“兄弟们,你们好歹发表一些获救感言啊!”
司徒玄霜忍着眼睛里的泪意,说道:“我回去后要帮冷月做一个钥匙链,然后开始养伤,尽快恢复过来。”
上官凌叹道:“我要先回去帮楚天宴照顾他的未婚妻,然后把一切该做的事情都提前做好。”
简钰勉强笑着开玩笑:“你们一个个都任重而道远,我就是俗人一个,回去后好好地吃,好好的睡一觉,养精蓄锐。”
“老大,你呢?”司徒问一直未开口的沈千寻。
“把他们五个一个个接回家,给随意安排一个最好的去处,然后前来找激进分子头目好好的玩一场生死游戏。”适才他们的话已经说明了潜在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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