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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块五,扯个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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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
“圣经。”徐惜更是鄙视他,“你以前不会不读书吧。”
苏南也不介意,“还真被你发现了,我很早就缀了学。”
“这……”
“没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你是院校出身的高材生,我就连文凭都是后来补上的……对,就是大家平时说的,二代子弟不读书。”

徐惜很少在苏南脸上看到这么个嘲讽的表情,似乎,苏南这样的人只会坑爹,调笑,不正经,什么样的损人话都可以招了他身上,不介意。
但很快就如错觉似的,一转眼,嬉皮笑脸的,苏南还是那个苏南。
“所以你老公我是个文盲,我这么高攀,别人当成是倒贴怎么办呢?”
“滚。”

也就在苏南这样不遗余力的调解下,两人互损着出了民政局。
其实徐惜心里想来,如果不是他这么一路的引着她说话,自己一定会有胆怯吧?毕竟两人的门第差这么多。
嫁给一个豪门公子哥的压抑,也就是苏南,她才会那么放松,要是别人的话,或许她真会退缩。

“现在我们就是法律上的夫妇了。”
徐惜也睨着眼皮笑肉不笑,认识这货第三天,自己就闪婚了。
谁能想到自己这样一个传统的女人,还会赶这时髦。

苏南忽然就交握住她的手,大冬天的,她穿着旗袍,大衣里面穿风,手掌冰凉。
徐惜有些惊讶,“你做什么?”
苏南无奈,“怎么说我们都是夫妻了,你这么孤零零一个人走着,不是显得为夫我很薄情很渣男?”
“为夫你个头啊!”这货还在民国古装戏里没绕出来。
“娘子。”
“滚。”

再怎么挣开他,苏南也没放手,徐惜就像只被顺了毛的猫,男人的手掌很暖和,她想想也就任他牵着好了,反正还挺舒服。
往停车场走着,苏南问她,“要是拿到了动迁款,你想买什么样的房子?”
徐惜想了想,“至少让我家三口人能安居得下来的房子。”
“那就是你梦想中的家了?”
“不,当然不是。”徐惜想了会儿,笑了,“总要把家人安置下来,我家里这情况,都是靠着我奉养的。
等安置完了两位长辈,和爱人的小窝么……我想还是自己挣钱贷款的好,不用很大的面积,两个人住用得了多少,至多是三口之家。”
她脸上带了些羞涩,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了下去,“地段要好,交通要方便,这样呢,大人上班方便,有了小孩也能上教育质量好的学校。小区设施要好一些,要是有老人的,社区文化先进,老年活动就多也不错。”

苏南也想着这样一个温暖的画面,似乎只要在这个女人的周围,总会看到希望,什么事都会越来越好。
他问道,近乎是温柔的语气,“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我?”徐惜似乎像是听着什么可笑事样的,“至于我么……”

“我从初中毕业开始就给人当家教补贴家用了。”
“高中生?”
徐惜点头,“对,你想不到吧。就是去当保姆,教教幼儿小朋友拼音,或者是小学数学,都是些周围的街坊,看着我长大考入重点高中,再进重点大学,一个小时二三十块,大少你一定挺看不起我吧?”

徐惜自嘲着,但苏南却没半点嘲笑的意思。
这两个人,看着家世不同,千差万别,但成长经历中不乏有相同的成分。

徐惜继续说,“其实想想我家最穷困潦倒的那几年,如果不是街坊照顾,我怎么还能大学毕业呢。就这样廉价的二三十,后来给初高中生补课也就一上午五六十块的打工,外面或许有更贵的一两百的小课,却不是我这么个穷学生人家愿意请的——要谢谢周围的邻里,价钱便宜也要人愿意惠顾的,也得感谢附近,就只有我这么个廉价的家教了。”
回顾过去,徐惜没有什么惆怅的,走过那段岁月人反而是平和了。
“所以你问我为什么不为自己想,你觉得我想的还能是什么呢?我从没成年就开始支撑整个家庭,外祖母身体不好,母亲又是个不懂俗务的。
如果我还有什么好期盼的,就是些最务实的东西——赚钱买房,安置两位老人,让家里日子越过越好。
别和我谈浪漫,那太奢侈。”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资助资助留个言吧~
作者如今古言转组,都木有人想收……555,各位,小江快要无家可归了,请帮忙留言留评。
后宫看见一个木有人领养的作者。当年她木有人要,只能神色黯淡地到弃坑,今年继续求领养……为什么小江泪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可能




、苏南

徐惜的自诉,其实对苏南来说,更似在看一个对面走过的自己。

徐惜说着说着,也不知道开始拿谁开涮,“您大少爷觉得好笑吧,和小白菜样的,当我邀您可怜呢?我就是好好过自己日子的一人。”
“没人会可怜你。”说完,苏南又觉得这话会产生歧义,显得太冷血,是觉得徐惜不值得人可怜呢,“往后不会那么辛苦了。”

停车场到了,苏南拉开车门就把徐惜塞了进去。
徐惜幽怨了看了他一回,真想告诉他,就算不可怜她,也不用那么不怜香惜玉。

苏南不知怎么就沉默了,徐惜忽然发现少了苏南在旁边卖笑,原来时光是这么难熬。
“怎么了?”苏南见她看着她,以为是车里太冷,“暖气不足?”
“不、不是。”
“那是担心动迁了?”
徐惜说是也不是,百口莫辩。
苏南也不再多问。

等到了地方,徐惜报了的是家前那条马路,再里面就是小菜场,下了车就和苏南告别,“那我走了啊。”
“你等一下。”
徐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便也没多等。

才走出几步路,苏南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徐惜有些奇怪。
“送你回家。”
“里面……”那样一个菜市场的,连邵筱筱来每次都要抱怨连天的,她怎么好意思让个大少爷陪她走。
“我让司机倒车回去了。”
“那你怎么回去?”
苏南没有直接回答,微笑着陪她走着,“总不能让我妻子新婚头一天自己夜路回家。”

虽然知道他们是协议结婚,但徐惜淡漠务实了这么多年,乍地听了这句话,心头还是忍不住有些颤动。
怕难以自恃,故意笑骂,“果然是花花公子,你这些话一定唬了许多女孩子高兴。”
心里也想到,的确,自己家世平平,年轻女子虽说都不会太丑,但她真以为自己能成一个浪子终结者吗?
少女时都会有些粉红色的幻想,可到了长大,徐惜才清楚什么是门第。

——门第就是,如果她和苏南在一起,最后苏南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而一旦她动了情,这段关系中受伤的就只有她。
现实而冷漠,在徐惜心中,早不相信了跨阶级的恋爱,潜移默化,社会教育的,只相信门当户对才能缔结长久的婚姻。

苏南陪着她,一直没说话。似乎给了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之间成了个隔绝的空间,而他也会永远陪着她走下去。
苏南忽然问她,“你从来就不知道怎么去依赖人吧。”
徐惜有些疑惑,“什么?”他在说什么?
苏南回头看着徐惜,目光轻缓,“偶尔也试着依靠下人,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难。”

“自己创造的,的确是最可靠的。不过偶尔依靠别人的话,感觉也没有这么糟糕,至少我,”苏南说道,“我可以一直任你依靠着。往后的日子不会总这样难。”
徐惜很久不知道说什么话,最后装作耻笑着从他手中把提包抢了回来。
“苏大少还真是一双玉臂万人枕。”
“那洗干净了就给你一人枕好不好?”
“美的你。”

徐惜笑骂着上了楼。
却也不知为何自己的眼眶有些红了。

提着包掏了半天钥匙,最后忍不住再看了遍崭新的结婚证。
心里就埋怨自己,结婚证到底不是个好东西,竟然让自己少女情怀了?
或者,这是大龄女思春的迹象了。

只有到了今天想着和苏南去扯证才发现,民政局里多少23、24岁毕业证和结婚证两证同领的大学生新娘,这样想着,也难怪自己站在这么个即将剩女的尾巴上会想着伤春悲秋。
她已经二十七了。
如果不是因为家庭,她大概有了对象,早结婚了。

徐惜在过道上举着结婚证发愣,正好买菜回来的徐妈妈在外面看见了,“惜惜,怎么不进屋呢?”
徐惜又像回到了小时候拿了不及格考卷偷藏起来的样子,赶忙塞口袋里,“找不到钥匙。”
徐妈妈见了她一身旗袍,连出去的衣服都换了,有些奇怪,“你这是?”
徐惜赶快扯个慌,“给师兄去当女伴了。”
徐妈妈看了她这样冻着心疼,“还不快进屋把衣服换了。”

徐惜早冻着了,回了家脱了旗袍,一件件套上裹着棉衣。
徐妈妈听她说当女伴,知道又是以前的那个男生,有些做母亲的期盼,“你最近有没有和小岑出去了?”
小岑就是她经常给做女伴的师兄岑会文。
“没,没。”然后又想着不对,马上改口,“这不,今天就见到了。”
徐妈妈没注意到这个,“你有空也多约约人家。”
徐惜哭笑不得,“妈,人家女朋友出国了,等着回来结婚的。”
徐妈妈恨铁不成钢,“你笨呢,情侣两地分别的,特别还是到国外的,多少还能熬下来的。”
那也不能她做小三啊。
徐妈妈想想自己这想法也挺不厚道,“总之,你太不争气了。”
“我哪儿不给您争气了?”
“隔壁23号里的张阿姨,人家女儿比你小两岁,儿子都有了。”
“那是人家……嗯,早恋。”
“我前几天去参加同事聚会的,人家的孩子都成家了。”

得了,她闭嘴吧,全国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别人家的小孩,上学成绩好,工作收入高,娶美女钓金龟,连生孩子也要将将卡人前面。

徐妈妈指指徐惜,“你看看你,别说给我带个女婿了,连个男人的影儿都瞧不见。”
徐惜瞬间不知道该开口还是不该开口。
妈,您要知道你女儿已经嫁做人妇该要是怎样的惊吓了。

这天晚上,她思前想后要不要把结婚这事儿坦白,但想想……要她妈知道她为了动迁惹上了黑社会,以徐妈妈白兔的个性,说不定会当场晕厥的。
还没想好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徐外婆给她招了个手,正好徐妈妈吃完晚饭在收拾桌子也没发现。

祖孙俩拉了门在小间里说话。
“外婆,您叫我呢?”
徐外婆不声响,从枕头底下取出张存折塞她手里。
徐惜一看了金额,三十万,“外婆,这是?”
“当初留给你妈妈【的。”徐外婆说道。

徐外婆长得不错,音乐学院里的声乐老师,向来是注重打扮的。到老了,财产被夺了,生活都难,行头不翻了,她也是个爱整洁的老太。
年轻时人长得漂亮,嗓子又好,带头□歌的,态度积极,很是得意。到特殊年代,打牛鬼蛇神,本以为像她这样混得好的人都要挨打,徐外婆会搞,眼泪鼻涕的痛骂自己,写了检讨,早上学生上学校门口执勤队员说一声“同学好!”“敬礼!”,她就在边上骂自己一句“我有错”“我检讨”——过了俩星期又回去做她的教导主任去了。
同时代不少转不过性子来的,最后都被狠整了。就连徐惜做大学教授的外公,被人打做臭老九,老头自己耿着认为自己“没错”,结果被老婆按着把徐外婆自己的检讨书给抄誊了遍,大会戴了高帽被学生批斗。
——但至此以外,就没了。当时徐惜外公外婆其实也不算惨的,连家都没来抄过,祖上的古董什么都在,等一过了那个年头,还给“平反”。

老太太干练了一辈子,政治上学问上头脑清明没吃过亏,到了最后却被自己的儿子坑惨了晚年。

如今待在小间里和外孙女拿了存折嘀咕,“这是当年分家产时候,我给你娘留下的,真当我弃了你娘,一碗水端得这么不平?”
“不是,您这笔钱,既然给我妈【的,怎么就不和她说呢。”
徐外婆冷哼,“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最清楚。我呢,人是有点老思想,想着家底是要留给儿子的,可不至于女儿这儿就一文不给,等着看她饿死,我也是个做娘的。”
徐惜点头。
“那时候我的确气她,你爸和你妈离婚,婆家人到她眼前哭几声,说几句可怜话就心软了,明明是你爸的错,偏生她说什么你判给你爸,自己净身出户,把东西留给你。”

徐外婆一想起过去就止不住要骂女儿,“没想到我精明一辈子生了这么个傻女儿啊……可再傻也是我女儿,我怎么会弃了她呢。
当时你舅舅到我眼门前孝顺说好话,我也是气头上了,提前分了家产。可我还是想着把这老房子和存折给你妈,她当时离了婚是连房子都没,我不能让她出去流落街头。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你舅舅做了这样的事,把我赶出来,也幸好你妈肯不怪我偏心,又一心一意服侍我的。”
也幸得徐外婆当时还对女儿留了一线之仁。

“这张存折,这些年我想着要不要给她。可我怕啊,我怕,你妈【的这个性子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徐外婆握着徐惜的手,“还好你长大了,能顶门户了。这钱你拿着,等动迁了,可以去买房。”

徐惜沉默着点了头。

三十万,十多年前,她小时候这的确是笔巨款了,当时用来买房子是绰绰有余,可外婆毕竟是老人家,怎么会想到这么些年下来会通货膨胀得那么厉害呢?
让徐惜说,当时这些钱就算买了金条也比干捂在银行里好。
当时黄金是个什么价钱?

当然,要说投资,这些年翻倍最快的就是房子。最简单的例子,徐惜小时候,外婆的三十万能买房,现在买地下室都不行,充其量顶个小厕所。

她不由又想起早上去的,那个据说十万一平米的楼盘。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了三更爽吧,今天又是三更
既然这么爽,也给点留言
小江认真码字也会难过,各位请支持一个




、黄叔

对于外婆的做法,徐惜并不想苛责什么,换了哪个母亲对女儿这么处置自己的离婚官司都快气疯了吧。
可外婆气头上,的确被蒙蔽了点,却没做母亲赶尽杀绝,侧面的也成了这么些年来外婆的出路。

养儿防老,并不能说她有多错,到眼下这个时代还有不少人认准了生儿子才能继承家产。
她偏心了,也不过是老观念,杨家祖传下来的东西让姓杨的子孙继承了,对女儿,她也留着现金房子,算是仁至义尽了。

当时徐惜爸妈离婚,可是把老人家气坏了。
外婆把家产给了舅舅的多,不久就被扫地出门。
徐妈妈没记恨外婆分家产时的偏心,也不知道徐外婆私底下还留的房子和存折,领了母亲就带回了自己廉租房里,母女俩支了个煤炉过日子。
徐外婆算是心眼多的人,情愿多过一阵苦日子,等确准了女儿不是像儿子那样再图她的钱,才把老房子还没改户主的事说了出来,而徐妈妈事后也没怪母亲之前的猜忌。

对徐惜来说,她更没什么好说母亲的。
徐惜爸妈离婚后,法院是把徐惜判给徐惜爸爸的,但在父亲那儿住了头两个月就被后妈给赶出来了。
当时徐惜才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徐惜爸爸后找的这个女人也实在太过恶毒,直接乘了公交扔到很远的街口,说是去买东西然后就走了。
徐惜小时候记性就不错,第一次还真让她乘了公交车,一路喊叔叔阿姨,找了回来。

等第二次后妈领着她去了更远的地方,徐惜哪会再不懂了?
找回家去,却不敢进门,哭哭啼啼去找亲妈。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徐妈妈怎么会不疼呢,立刻打定主意,就算徐惜她爸找上门来她也不松手。
结果她后妈,家里有些权势,带了人到徐妈妈的廉租房闹,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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