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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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奕扬笑着说：“我这个人确实很烦人。我想想这是我的缺点，也可以说是我的优点，我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我明说吧，我对秦总助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秦总助不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我不是一个值得秦总助喜欢和爱的女人，你会失望的。”李子沐在心中嘲讽自己，难道她的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招蜂风引蝶的样子吗？还是这些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像看到鱼的猫，走也走不掉。还是漂亮的脸蛋吃香啊。
说完，李子沐转身就走。秦奕扬快步追究上她：“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追谁是我的自由。说实话，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你，对你有种特别的熟悉感。”
“这些话，留给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听吧，对我没用。”
“别走。”这次秦奕扬干脆拉住李子沐的手腕。李子沐也没挣，反而淡淡地看着他会说什么。“我想了解你。”
“你不会想了解我。”说完这句话，李子沐才挣开手。
秦奕扬仍不死心，追着李子沐说：“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她说，“我要去的地方到了。”出了这个小区外面就有一家美容美发店。
“刚好，我想洗个头。”
“随你高兴。”李子沐发现秦奕扬是个很缠的人，而且根本不听别人说话，不管再三说明自己对他没意思，他还是不死心。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理发店，李子沐说自己想把头发修一修，把前面的留海再理理，有点长
得快遮住眼睛了。店员问秦奕扬，秦奕扬说：“我跟她一样。”他在一个店员的带领下先去洗头，李子沐就在他旁边的位子。
洗发台上方有面大镜子，能看到躺着的人，秦奕扬说：“你知道这让我想么什么，沙滩海浪椰林阳光——”
“你为什么会说对我有熟悉的感觉？”李子沐盯着镜子中的秦奕扬，难道以前见过他？可她一点映像也没有。可是，不可能啊，秦奕扬怎么可能把以前的李子沐和现在的李子沐联系在一起。李子沐的视线落在镜子中的自己脸上，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镜子中的她做出同样的动作。
你是谁？这张脸又是谁的脸？那么漂亮的脸，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她发现秦奕扬在看自己，连忙换上平时的表情。
“刚才你好像换了一个人。气势不一样……”秦奕扬慢吞吞地说。
不行，差点暴露自己。“秦总助，你还没说什么对我的熟悉感呢？呢难道总助以前在哪里见过我，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怎么会认识我？”李子沐温婉地笑着，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确实不一样。秦奕扬不是个傻子，当然看得出李子沐表情上的变化。“我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可我确定是在我出国之前。也许不是你，或者说，你有姐妹吗？”
“我没有姐妹。”李子沐说。
秦奕扬深吸气，说：“难道是精神上的双胎胞？你有时给我的感觉和那个人给我的感觉非常像。”
“两位，理发这边。”店里的员工为二人洗好头，请他们各自找好位子。秦奕扬又跟在李子沐身后，找了一个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她叫什么？”李子沐问。
“我只记得她好像姓陈，叫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总助不会是喜欢她吧？”
秦奕扬干脆地说：“是。”
李子沐的心哐当一下，愣住了。



、第二三章

“人间蒸发？”李子沐重复秦奕扬的话，“好好一个人，怎么会人间蒸发呢？”
“我向她的朋友打听她的下落，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你找到她的朋友？”李子沐差点脱口而出问他是谁，他会找哪个曾经的朋友。她有努力回想哪个认识的人会知道现今的自己，答案是没有。“你还没说你是在哪里认识她的呢。”
“游乐园。”
意外，竟然会是游乐园。一提起来，她马上想到了自己曾打过小时工的一个游乐园，当别人都在那里玩时，她却戴着大大的头套扮演卡通人物。她演的是一只棕色的熊，头套又大又重，厚厚的衣服让她热得湿了一身汗。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秦奕扬。
“很意外的地方，是去玩的时候见到的吗？”李子沐不愿再看秦奕扬的眼睛，比起自己曾经的男朋友，反到是这个自己不曾注意到的人记住了自己。
“不是。她是打临工。我也是。”
“临工？”李子沐再怎么回想，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秦奕扬。
“她演小熊波波，我也演波波，我是接她班的人。”
这么一说是提醒了李子沐，在游乐园里扮演卡通人物，同一个卡通人物需要好几个人扮演，轮流换班。每班大约四小时，到时间会有另一个人过来接班。这么说来，难道是——接自己之后那班的人。说起来，她确实没见过接她班的人长什么样子，只说听说是个大学生。因为见面时都已穿上的小熊的装扮，看不到彼的脸。而她在离开时，会迫不及待摘掉头套呼吸新鲜空气。
难怪，那时她会感到有视线在看着自己。她会回头，看到波波冲她挥手。她同样挥挥手。那么说那时的人是他，秦奕扬。
这可真意外，李子沐不露声色，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经他的提醒，反而想起了另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在游乐园打过临工的她，从没有好好在里面玩过一次。她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就是把里面的所有游戏项目玩个遍。
她一直期待当时的男朋友能好好和她玩一次，终于她等到了那一天，唐尧勋同意和她在一起玩，好好的玩。没想到，他竟然在那里说了分手的话。在她充满希望的时候，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的希望破灭。
他竟然能厚颜无耻地说出原因，李子沐至今都忘不了他当时说话时的嘴脸：对不起啦，我以后不能做你的男朋友了，我另外有喜欢的女孩子。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在这里玩吧，我不陪你了，再见。
他说得那么快，甚至不给她说话的余地。几句之后撇下她独自离开。她感到了晕眩，头重脚轻，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当她意识到前
面有辆车子出现时，已经来不及避让。
李子沐呆呆地望着远处，没有聚焦。连自己都快忘了的事，现在却能细细回想起来：“你找到她干什么？”
“我听说她的最大愿望是能玩遍游乐园。我很想问问她，愿望实现了吗？”
“如果没实现呢。”
“那么再问一句，愿不愿有个人陪她一起实现。”
李子沐站起来：“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要做，不能陪你在这里吃饭。我先走了。”她头也不回，脚步匆匆离开餐厅。当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她捂住快要哭出声的嘴巴。没想到，就连她自己都快忘掉的愿望，竟然还有一个陌生人替她记着。莫明的温暖感，让她的心变软了……
秦奕扬站起来，但并没有追出去。他若有所思地紧锁眉头，难道真的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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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江卉芳的一通电话会救了自己的命，秦羽啸应声说好。江卉芳说她的爸妈想和他一起吃饭，因为两个人是“情侣”，情侣就应该有情侣的样子，至少在她的父母面前，装出情侣的亲密样。
挂了电放秦羽啸如释重负对夏明英说：“对不起，夏秘书，我现在有很重要的要做。”
“什么事。秦总，预约了吗？”夏明英马上问，作为秦总的秘书，她知道他所有的预约见面情况，或是日程。
“和女朋友见面不需要——预约。”
“女朋友？”
“如你所愿，是江太太的女儿江卉芳。那么，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去，方便向我奶奶汇报，还是让我自己去见江家的父母？”
“好吧，秦总自己去见江小姐的父母。我会在晚上等秦总回家听汇报。”夏明英一板一眼地说，“方便我向秦董事汇报工作。秦董事也很关心秦总生活方面的问题。”
秦羽啸看看夏明英，夏明英同样看着秦羽啸，秦羽啸呶呶嘴：“出去好吗？”秦羽啸让夏明英出去，因为他要把泳裤换掉。夏明英出去时关上更衣间的门。
夏明英若有所思地去女更衣室换衣服，为什么她听到秦羽啸要和江小姐见面时，心里会不舒服。是因为他说的话实现了吗？还是其他原因。为什么会有闷得喘不气的感觉。压抑伴着焦虑不安，好像预感到了会出事。
刚想会出事，手机响了。
是宋简之打电话来，问她在哪里。她说在某家健身房，宋简之问她有没有时间。时间啊……夏明英想，秦羽啸要去陪江卉芳，她到是有时间空了出来。“难道是宋秘书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找我谈？”
宋简之在那头说：“也可以说是。我来接你。”
换好衣服拎起包，出了更衣室看到秦羽啸站在自己面前：“秦总。”
“夏秘书，我想了想，决定自己开车去，所以麻烦夏秘书自己想办法回去。”秦羽啸故意坏笑，这个女人老是欺负他，他现在就不想带这个女人回去，让她自己想办法。算是他小心眼使一次坏。
在夏明英眼里，秦羽啸的想法简直幼稚到了极点。她抬着头，不屑地说：“好吧，随秦总高兴，难得秦总会自己做一次主，这是好事。秦总是总裁，没必要为秘书开车。那么我先走了。”
夏明英说完往外走，秦羽啸气恼地跟了上去，他就是无法打击这个女人。“夏秘书，我改主意了，我可以先送你回家。夏秘书。”夏明英停下脚步，他跟着停下脚步，他以为她是同意了他的话，不由得想笑。
可她却说：“不用了。有人会来接我。”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夏明英面前，宋简之看到秦羽啸时打了声招呼。秦羽啸没想到会是宋简之来接人，让他心里多有几分不爽。他对宋秘书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很讨厌这个男人。秦羽啸眼中，宋简之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秦总，我先走了。”
秦羽啸不依：“宋秘书，你这是干什么，拿公司的车做自己的事。”
宋简之回他一句：“是秦董事的意思。”一句话，噎得秦羽啸说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离开。
路上时，夏明英问：“刚才说是秦董事的意思……”
宋简之浅笑：“骗骗他的。”
“你很坏呀。”夏明英笑了出来。
“我原本就不是一个好人。”宋简之停顿之后说，“明英，你笑起来很漂亮。”
“不对，你应该说我原本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很好，我喜欢你的自信。”
夏明英点头：“谢谢夸讲。”
“你不觉得我们两人说话之间好像陌生人吗？”
“应该是假面具戴得太久了，摘不掉了吧。”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夏明英问他。她看着车前经过的行人，一个个表情各异，或喜笑颜开，或愁眉苦脸，或表情平静，但不管怎么样，都是真实感情的流露。有时会羡慕这些人，想笑时可以笑，想哭时可以哭。
“你是在指我，还是指你自己。”
“也许两个人都是如此。”
“所以，我们才能成为朋友。因为我们身上有共同点。”
“共同点……大概……”夏明英想到了李子沐，她和自己也有共同点，因为她也是一直戴着假面具生活，这样好累。夏明英靠在椅背上，轻声叹气。
“气场变了。”宋简之发动车子往前开。
夏明英不说话，反而是勾着嘴角侧着头望窗外。是啊，假面具戴太久了，反而会摘不掉。可她自认为
她戴上这副假面具的时间还不算太久，怎么会摘不掉呢。但在事情成功之前。她无法动手摘除。
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宋管彤的笑脸：告诉你，我男朋友是个很棒的人，他会攀岩，还约好一起去。不是训练馆，是真正的山岩。你放心，有他在，他会保护我的。再说，不止我和他，还有一个他的兄弟在。不会出事的。
不会出事的，换来的却是阴阳相隔。管彤，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姓秦的，姓秦的，你只说你男朋友姓秦，在易宏是高层……我找到他了。管彤，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起攀岩的同伴，或者说是女朋友的死不会对他产生一点点影响吗？每天看漫画，玩游戏，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像他这样的人真的……
宋简之停下车，默默凝视夏明英。她太出神，竟然连他停车了也没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落寞的眼神，呆呆地盯着某处，却不是看，而是在出神。看到她一侧的头发垂了下来，不由得伸手替她夹到耳后。
手指触碰到她的脸时，她像个受惊吓的人，但这种惊吓只在她眼里一扫而过。“谢谢，到了吗？”她看到宋简之带她来的地方是一家餐厅，“你说有重要的事……”
“对，重要的事，与秦董事有关。怎么，如果不提和工作有关，你不会跟我一起吃餐饭？”
“可能我答应得会没这么干脆。”夏明英跟着宋简之走进餐厅。
两人坐下之后服务员为他们点餐，上菜。夏明英沉得住气，既然说有话要谈，那么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可他不说，她也不想开口先问，这样会变得被动。宋简之悠哉地为她倒上一杯酒：“为我们的共同目标干杯。”
“干杯。”夏明英拿起酒杯，与他的碰了碰。“一会儿你不开车回去了吗？现在喝酒的话。”
“我高兴。”
“有什么高兴的事，你找我要说的事，是想分享你的喜悦吗？”
“可以这么说。”宋简之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咽了下去。“我想这件事让你知道也没关系，因为我们是同一阵线的朋友，不是吗？”
究竟是什么事，好像很重要。夏明英放下杯子，竖起耳朵听他会说什么。



、第二四章

哗，一桶水倒在秦羽啸身上，这回秦羽啸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做的，唯一在他睡觉时敢用往他身上倒水的方法把他叫醒的人，只有他的暴力秘书。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起来，那么换来的只能是一顿“拳打脚踢”，可能这么说过分了点，不过，也好不到哪去。
“夏秘书，早。”秦羽啸乖乖地站起来问候。
夏明英瞪眼：“秦总，明天吃饭很愉快吗？我看秦总今天的心情很好。”
“愉快，当然愉快。”
有时会有奇怪的想法，秦羽啸沉迷于漫画和游戏，根本不像是一个谈过恋爱的人。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会有心思去谈恋爱。“秦总，你爱江小姐吗？”
刚拿了牙刷准备刷牙的秦羽啸听到她的话，差点把牙膏咽下去。连忙吐出牙膏：“你在说什么，当然——”那个“爱”字让他说不出口。再想想昨天和江卉芳父母之邦一起吃饭的情景让他厌恶之极。那对做作的父母，一心想让自己女儿嫁给他。他能说什么，既然答应了和江卉芳演戏，只能顺应他们的话。更何况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不能说自己没有追到江卉芳，不然太没面子。“是，当然是。”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太好子。我想秦董事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夏明英说，“秦总，早餐准备好了，洗漱之后可以用餐。”
秦羽啸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爱吗？他爱江卉芳，天大的笑话。江卉芳本人到并不让人讨厌，但她的父母确实让人受不。“夏秘书，哪天跟她见次面。以你的眼光看看她是不是合格做我的女朋友。”秦羽啸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夏明英已经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便问她，“你看怎么样。”
“秦总，不管是做女朋友，还是做将来的妻子，都是由你喜欢才行。你问我的意见，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她放下碗筷，刚要转身离开，秦羽啸拉住她的手腕，“我今天高兴，坐下来跟我一起吃。”
“不用了，秦总。我已经吃过了。还有，秦总，记得下次洗完脸，把洗脸台里的水放掉。”她沉着脸，一板一眼地说。
真是，这个女人——“你比我老妈还啰嗦。”
夏明英停了一下脚步，并没说什么。
“那好，既然是我的事，由我自己决定。我决定安排你们两个见次面，以证明我和她正在交往。”
幼稚。夏明英打量秦羽啸，他拿起调羹一口一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