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佛缘半生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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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看她们玩的高兴，想给她们办张月卡，每周末都可以出来玩会，自从来B城，朵儿都好久没来淘乐园玩了，现在突然感觉她们长大了，马上都上小学了，她仍然那么的年轻，可是心却显得沧桑了，蝶儿在管理员那里办好卡，也许是因为蝶儿个子高的原因吧，管理员小刘对她分外热情，在蝶儿眼里，小刘也算是个美女呢，中等个头，她的皮肤很好，白里透红，见人就喜欢笑，跟谁都能聊得来，蝶儿觉得这个小刘也算是个销售人才，她给小刘交代了一下，留下她的电话号码。她想去商超逛一圈，在人群中，蹭蹭人气。她呆的都快发霉了。
时间过得真快，蝶儿还没逛够呢，电话来了，小刘说是两个孩子找她呢，她赶忙转回去，朵儿看见她，噘着小嘴巴：“妈妈总是这样的，不说一声就自个玩去了”蝶儿连声道歉，看到旁边有个怯怯的小女孩子，藏在小刘的身后，樱桃小嘴红红的，显得小脸特别的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搜索者蝶儿眼里的善意。蝶儿微笑的看着她，她慢慢的放下了心里的戒备，趴在小刘的耳朵里，偷偷的说起了什么。小刘开心的对蝶儿说：“我女儿说，这个阿姨好漂亮啊！”蝶儿笑笑，她享受着这种赞美，这样的赞扬让她很自信，心里更臭美。蝶儿感觉有些疲倦了，淘乐园里，有小朋友的迷你踏踏房，里面有很多抱枕，洋娃娃，糖果枕，蝶儿走进去，用两三个大棕熊，把自己围起来，告诉孩子们一声，肚子饿了再来找她，她窝在哪里去睡了，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听着孩子们的欢笑声，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们，蝶儿入睡了。
睡梦里，她梦到妈妈拉着她，去菜地里除草，绿油油的草变得越来越大，疯了似的生长，变成了芦苇荡，她在芦苇荡里，跑着，喊着，找着妈妈，她脱了鞋子，趟进了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湍湍的流水声，越来越近，她的脸慢慢侵入水中，仰望着蓝天，温暖的阳光，她的头，耳朵，眼睛，鼻子，感受到泉水的冰冷。睁开眼睛，两个小家伙，蹲在她旁边看着她，苹果捏着她的鼻子：“阿姨，我们饿了”。蝶儿带她们去吃她们的最爱，肯德基，蝶儿却一点都没有食欲，这个梦，又让她想起了妈妈。孩子们都好累，一个个蔫蔫的了，蝶儿一手拉一个，数着脚步数，一步一步的走回店里，把她们弄到床上去。如烟坐在哪里，仔仔细细的剥柚子皮，蝶儿洗把脸，坐在旁边，等着如烟赶快剥好。如烟告诉蝶儿，刚子说是爸妈想过来住段时间，蝶儿说，这下你得适应段时间了，如烟点点头，反正一天在家的时间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冲突吧！蝶儿无奈的看着如烟：“姐啊，这方面，我真没经验！”如烟说：“以前强的父母，都在乡下，我没有和他父母一块生活过，说实在的，感觉很恐惧呢！”蝶儿善解人意的安慰如烟：“没事，对他们好点，人心换人心嘛！”她和刚子也打算要孩子了，也需要有个老人在家里照顾下。成天忙着，家里都乱成马蜂窝了。幸亏刚子不爱叨叨，乱了就自己去收拾，如烟想到刚子的宽容，心里美滋滋的，蝶儿拿过柚子，掰开一半，自己去吃了。

公婆来了

如烟忙着打扫家里卫生，把各个角落都擦拭了一遍，地板拖到自己满意为止，趁着今天有太阳，被褥也晾了出去，等着装空调的人来，给客房也装上空调。这里的天气，说热就热了，根本就没个什么过渡期，脱了棉衣穿短袖，不亚于怀抱火炉吃西瓜。
刚子接了父母回来了，进门，如烟拿了新买的拖鞋给公公婆婆，招呼他们休息下。她就去厨房了，刚子要过来帮忙，如烟说：“你陪爸爸妈妈聊天去吧！”刚子在如烟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出去了。如烟早就蒸好了米饭，就剩做菜了，她做了她最拿手的青椒炒虾，土豆焖牛肉，剁椒鱼头，最后做了个醪糟蛋花汤，刚子过来炒了个青菜，不一会就开饭了，爸问大家，要不要喝酒？如烟拿来红酒说：“上次听刚子说妈睡眠不好，晚上喝点红酒会好些。”婆婆笑着说：“晚上会喝一小盅，听人说帮助睡眠！”爸尝了下菜，说这菜烧的不错，于是大家举杯，庆祝相聚，如烟趁机敬了下公公：“祝爸，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公公眉笑颜开啊！如烟心里偷着乐，觉得自己够虚伪的。看着刚子也没什么反应，他只是殷勤的给大家盛饭，刚子要给如烟盛，如烟感觉，婆婆眼睛瞟了一下刚子，如烟忙说她自己盛。吃晚饭，收拾一下碗筷，刚子说他来洗吧！如烟说算了，两下就洗完了。
中午休息一会儿，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如烟还没喘口气呢，她一进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就把自己给甩到床上了，刚子爬上来，贴着她的脸：“娘子你今天表现不错！相公要奖赏一下！”娘子翻身就把相公压在身下，对相公说：“我要开始叫啰！”刚子吓的，忙唔住如烟的嘴。如烟乘机摸了一把，晕，这个骗子！鼓都没鼓起来，还要敲锣打鼓呢！刚子笑着抱着如烟，用被子要唔如烟的嘴，如烟装着要大叫的样子。刚子忙去倒锁门。
下午，如烟带婆婆去了菜市场，就在小区的隔壁，顺便买了些水果放家里，就和刚子出去了。如烟去了店里，刚子忙他的去了，最近他又在捣鼓格子屋，准备出租，想法倒是好的，不知道可行不？刚子的想法一向很多的，如烟就最欣赏刚子这一点，刚子做事情她比较放心，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抽烟抽的特凶，如烟说他也不管用，他老玩笑说，等忙完这阵子，他要去庙里呆一段时间，把烟戒了，如烟哼哼：“这烟都戒到庙里去了，真是让人佩服啊！”刚子一本正经的说：“不抽烟，影响我的正常思维！”如烟反驳：“抽烟，影响你的生命质量，思维重要，还是生命重要？”这样的争论从来都是，无果而终，如烟应该庆幸，这家伙还好不赌，要在成天练出来个麻将神仙！那如烟就该想着出家修行去了。
蝶儿在店里用手机和小吴聊天，最近一段时间，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用手机挂Q聊，做完了事情，就一个人拿着手机傻笑，小吴是双鱼座的神仙，特执着，特固执的一个人，相信爱情的天长地久，他肯定又给蝶儿开始讲爱情故事了，如烟觉得，一辈子活在爱情里，疯疯癫癫的，也挺好的，相信天长地久，相信海枯石烂，也是一件很美的事情。人不能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这样到老来，连回忆的东西都没有，岂不可叹了。
晚上下班，刚子来接如烟她们回家，喊蝶儿一块去夜宵，蝶儿推辞了，两位老人刚来，需要休息，两个孩子一起太吵了，改天有时间去了，如烟想想也是，他们不喜欢太吵的。一路上，苹果鼓着个腮帮子，似乎在生谁的气，刚子问：“小公主，你怎么了？”苹果气冲冲地说：“朵儿不给她玩新买的玩具，小气的朵儿！”如烟说：“朵儿姐姐肯定是怕你把它弄坏了”苹果很生气地说：“我走的时候，她还高兴的说，我终于回去了，气死我了”刚子和如烟大笑，苹果还是生着气，刚子想了个办法，偷偷的告诉苹果，苹果立马不闹了，苹果说，那我们回家就贴，刚子认真的，点点头。如烟问刚子，刚子说：“我现在要保密，回家你就知道了！”。
回家来，都九点多了，爸妈在客厅里看电视，爸问他们吃了没，刚子说，吃过了，如烟放水打算让苹果洗澡，苹果喊了爷爷奶奶，就回屋去拿了一张纸，和彩笔，让爸爸写字，刚子在纸上写了：“禁止朵儿入内！”涂上胶水，苹果高兴的贴到门上去了，一下子高兴起来了，如烟这才发现，刚子真有办法！苹果很崇拜她的爸爸，爸爸就是一棵大树，站在树底下，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她总是喊刚子，超级爸爸，刚子喊女儿超级小公主，如烟在卫生间里听到这父女俩的谈笑声，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要个孩子吧！

婆婆的娘家也是鱼米之乡，每当婆婆说起她的家乡，她的五姐妹，她的父母，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温情，表情也显得温和了，大部分时间，感觉她都是不开心的，她的不开心来源于她自己的内心，还有她的病痛，婆婆喜欢叨叨她的过去，年轻的时候，她留着一条很长，黝黑的粗辫子，也没这么胖，当时只有九十斤，很苗条的身材，相亲的是时候，公公看到她，高兴的跑来跑去，端茶递水，家里当时姊妹多，那时吃都吃不饱，她是老大，所以基本上是没念书，她的童年记忆里，就是带着妹妹们玩，就这样嫁给了公公，婆婆习惯讲话的时候，摇着身子，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如烟缄默着，听着。公公弟兄三个，他上面有个姐，当时家里也很穷，过来的时候，全家人都挤在老房子里，家里有很多地，儿女们都去地里干活，孩子们基本是没人管的，刚子的爷爷是个厨师，谁家有红白事情，就去给人家做饭，一年四季总是在外面跑，刚子的奶奶，小小个子，是村上的会计，算账算得很好，谁家有事都请她帮忙，年轻的时候很俊俏，用婆婆的话讲，就是耳坠子提溜提溜的摇，啥活都不用干，去吃百家饭。如烟看着婆婆的一对银耳环，这种形状的耳环，是不会提溜转的，婆婆老是会强调她的出身，她说她的祖上是当官的，她爸爸也有正式工作，她的妹妹们都很争气，学习又好，后面条件好了，她们都上了学，现在都有自己的一份工作，只是她啥都没有。如烟对婆婆说：“爸对你也很好啊！你看你吼一声，爸就不吭声了”婆婆没接话，心里默认了。给婆婆早上量了血压，送苹果去了学校，走在去药店的路上，如烟心里感觉挺压抑的，她觉得婆婆这个人是善良的，脾气不怎么好，主要是两代人的思维，有很大的分歧，她自己的不开心，要让全家人忍让着她，如烟觉得累，心里疲惫。她会不停的强调自己的身体，是由于年轻的时候，干活把身体用的太扎实了，她也会埋怨，都是为了养育儿女，如烟不理解，她自己也有孩子，对孩子的付出都是无私的，孩子的笑容就是给父母最大的回报，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带给父母的快乐，和孩子一起度过的美好岁月，就是给自己的生活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充实了自己的人生。有时候，我们的确是以爱的名义，无形中绑架了自己的孩子，要让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的不快乐买单。如烟现在，理解了刚子的沉默，也理解了刚子为什么一直都不积极的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刚子说他喜欢女孩，以后要生就生女儿，生儿子立马送人。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也许，一代代男孩子们，父辈给予的期望值太高，他们内心抗拒着这种压力，而内心的反抗就是一句玩笑的期望，不生男孩。
如烟一路的思索，来到店里，蝶儿问如烟怎么了，如烟说是心里比较烦，也说不上来什么，特烦！蝶儿问：“吵架啦？”如烟在她头上敲了下：“这耸人，怎么就不盼着我好呢！”如烟反倒羡慕起蝶儿的无忧无虑了，也许，家就是这样的，有很多时候，我们要在家里，去藏起自己的个性，展现共性，去迎合别人的思维，来填补空洞的人生。
最近，蝶儿总是要找如烟，讨论结婚的问题，这个问题一直被讨论着，蝶儿心里是在纠结着，如烟说了，结婚，是两颗孤独的心，拼到一起来，凑成一种快乐的音符。蝶儿问：“那要是不孤单呢？一个人过也挺好啊？你看你为家庭琐事烦的。”如烟就在这一刻，眼前浮现了自己的妈妈，婆婆，这些五十年代的女人们，她们会思考婚姻吗？她们都是在传统的督促下，在年龄里去相亲，去结婚，慢慢的学着做个孝顺的媳妇，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做个听话的温顺的女人，她们压抑着自己的需要，成就着家庭的美满，同时，她们在琐碎的家务中打发着如梭的光阴，孩子，就是母亲的全部，当沉重的岁月，让她们从最初懵懂的幻想中，醒来时，她们把所有的希望寄托给了儿子，或者，更多的儿子。当她们还在憧憬，儿子成为健壮有为的男人时，才发现，她不在是儿子身边唯一的女人，她用怎样复杂的心情去接纳儿子的女人，这个抢夺了自己儿子和儿子财产的女人。让自己彻底的回归了贫穷。她在心里要一个公平，就是儿女的孝顺，只有体贴关心，才能让她心里稍微舒心些，她就不再埋怨，不再愤怒。
如烟对蝶儿说：“明天，我打算带公婆出去逛逛，你就辛苦一天吧！”蝶儿嘿嘿：“去吧！应该的！”
如烟和刚子，带父母又去了寺庙烧香，转回来，在商场逛了一圈，婆婆看上了一件衣服，土黄色的风衣，现在穿刚好。婆婆转身问如烟，觉得怎样？如烟说，你试试看吧！婆婆就穿上照了照，感觉很满意，如烟知道婆婆看中了这件衣服，婆婆又问：“你觉得怎样啊？”如烟感觉颜色不太合适，婆婆脸色有点太黄白，配这个颜色显得更苍白，衣服过长，显得婆婆有点矮了，这种衣服要配，高点的鞋子。如烟问售货员，有没有别的颜色的？售货员说没有，如烟看看也行，对婆婆说：“妈，买了我们回去吧！穿着挺好的！”婆婆满意的收好衣服。回到家，公公还在研究股票，他带着老花镜，坐在茶几跟前，用铅笔边划边看着，一边做着笔记，听到他们回来了，只是应了声，又埋头看书去了。如烟看了看冰箱里面还有肉，就准备先蒸米饭，婆婆过来给如烟系上围裙，对如烟说：“你和刚子都三十多了，也该打算要个孩子了，你们准备啥时候要啊？”如烟说是，计划要呢，她身体弱，还在调理着。婆婆说：“那明天你们就别出去了，一天在家要孩子”如烟眼睛瞪的老圆：“妈！一天在家啊！”妈说：“咋啦！一天就是个不着家，都忙得要命！”如烟无语了，给妈说：“那你给刚子说去，我没意见的嘿嘿”。婆婆去找刚子了。如烟一个人在厨房乐的，哼哼开歌了。

一起种菜去

晚上回家，刚开门，就听到公公和婆婆理论，原来，公公去菜市场，看到了他喜欢吃的老豆腐，就买了好多，婆婆就不明白了，买那么多豆腐干啥？咋就不多买点肉呢？咋就一辈子跟着吃豆腐的，咋就没跟个卖肉的呢？如烟听着好笑，憋住了，如烟偷偷问刚子：“你喜欢吃豆腐呢，还是吃肉呢？刚子说：“都吃，通吃！”刚子问如烟：“昨天和妈聊什么了？妈和爸又开始逼我了”如烟咯咯笑：“妈让咱在家，一天要孩子呢！”刚子哈哈大笑，这要孩子，还给逼上了，如烟为难的说：“可是我不一定那么容易怀孕的，要不咱们做试管婴儿得了”，刚子说，咱们自己先试试，不行再试管吧，如烟反问刚子：“你不是不想要小孩吗？现在怎么积极了？”刚子无奈的说：“不太想要，这不是给逼上了”。晚上吃晚饭，婆婆也不让如烟洗碗了，苹果在客厅玩会，洗洗澡，就让早点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是造人，关了门，开着台灯，拉上窗帘，如烟一躺下来，手撑着下巴，用挑衅的目光盯着刚子：“来吧！小女子准备好了！”刚子笑嘻嘻的摸上床，又跑下去，倒锁了门，迅速脱了上衣，躺下缠绵了半天，突然抬起身，如烟问：“咋了？”刚子说：“别急，先上个厕所”如烟直接给砸到了，刚子上厕所的速度是很慢的，如烟抱着被子很快去做自己的美梦了。
周末，如烟还在美梦中，听到公婆起床了，她看了看表，不到八点，想着多睡会儿应该没事，也没听到苹果起来，看着刚子熟睡的样子，最近一段时间，刚子开始打呼噜了，一声长一声短的，如烟实在受不了了，踢他，他哼哼两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