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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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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好多年,也不需要避忌什么。”连夏说,“其实那时候是我和他分手的第四年,元旦的时候去德国出差,工作结束之后公司给我们订机票和购物金去罗马。后来才知道那笔开销是他自掏腰包。”
尉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会分手呢?明明他还*着你。”
连夏淡淡笑了笑:“因为我们遇到了一个无论怎样都跨不过去的坎,不管怎么走都会摔得头破血流。大概他和我都意识到了,只有时间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我也跟他说过,我们分开不是因为不*,是因为那时还不够深*,才会轻易放手。”
她偏头望向草坪上孩子们的身影,说:“我不喜欢让自己变得纠结,所以后来再遇到,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了。有时候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还*着他,但是我知道,他还*我,我愿意尝试一次重新开始,因为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心力去*一个陌生的人。”
*
那边大人们在回忆往昔,这边小朋友们在草地上奔来跑去,不过那个远看像团子一样,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的身影,就只可能是奥格自己。
江述蹲在草地上看小甲壳虫,一抬头看到远方小路上驶来一辆车子,对趴在地上的那个说:“奥格,你叔叔回来了。”
快埋在草丛中的脑袋闻言猛地抬了起来,动作非常迅速地起身,大步向小路跑去,边跑还边挥舞着双臂。
车子缓缓停下,来人刚踏下车,奥格就一脑袋扎过去,兴奋地叫着“莱安”抱住了那人的大腿。
乔欧南手杖还没落地,被这个突然袭击弄得一愣。奥格仰起小脸望向上方,表情从喜到□得十分戏剧化,像吃树叶愣住的小考拉呆呆地挂在男人的腿上。
后面跟上来的江述来到他们旁边,小脸十分老成:“好笨。”然后顾自向回走去。
奥格瘪着小嘴,“你骗我……”说着欲哭不哭地松开手转身跑开,跑出两步又忽然跑回来,低头用很正式的法语说:“对不起。”
然后表情十分沮丧地再次转身,却因为看到他腿边的手杖被吸引住,眨着眼好奇地看着。
乔欧南至始至终都在沉默而认真地注视着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男孩,见他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杖,弯腰向他伸出手,手在碰触到他前停住,最后捏走了沾在他下巴上的草叶。
奥格立刻用一双小手捧住自己的脸,揉来搓去后确定没有脏东西了才笑眯眯地对他说:“谢谢。”
乔欧南缓缓蹲下来,把手杖放到脚边,与小人平视。奥格指着地上的手杖,一点也不怕生地问:“为什么你要拿这个?”
“因为有时候我的腿会疼。”
乔欧南凝视着他,黑色软软的头发,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晶亮,黑色的眼瞳只有在深处泛出一丝蓝意。然而看得越久,便越感到莫名的心惊。
弗里从车子另一边走到乔欧南身边,说:“布兰医生嘱咐过不要给左腿压力,起来吧,先生。”
乔欧南微一点头,这时另外一个男孩站在远处草坪上喊着:“奥格,你妈妈要走了,快点回去。”
奥格眼睛眨了一下,仿佛有笑意从眼底涌出,令人忍不住跟随着他微笑。
小人抬脚便跑开,乔欧南甚至没来及伸手抓住他,望着小步跑着的孩子,他脱口道:“再见。”
奥格边跑边扭头说:“再见!”
乔欧南撑在膝上的手失力滑下,身子禁不住向旁倒去,弗里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把他拉起来,才发现他的目光还落在那个孩子消失的地方。
“他会说再见,弗里。”乔欧南眼瞳紧缩,死死抓住弗里伏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先生。”
“难道你不奇怪吗,什么样的孩子,才会说挪威语?”
很多年前,她初到庄园时,他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书,她便沙发边的那块地毯上玩拼图。有天她拼累了倚靠在沙发边,一转头看见他手中书的封页,问他:“挪威语你也懂?”
“嗯。”
“乔,你会讲几国语言?”
“中文,英语,法语,意大利语,挪威语,小时候还学过希腊语。”
她低低发出一声感叹,然后说:“希腊语太小众,可以教我说挪威语吗?这样我就可以用挪威语告诉玛姬夫人,她做的蓝莓馅饼有多么美味。”
那时他无事,答应了她的请求,于是他在看书时看到简单句子时便说给她听,她坐在地毯上重复一遍,然而学了一下午也没有任何进展,她放弃:“我学会了好吃和再见就够了,下次再见到玛姬夫人,不管吃什么我都说‘好吃’,然后离开时跟她说声‘再见’。这样难道不是很好吗?”
他表示沉默。
“中法英意挪威语,我算是语言达人吗?还可以教给孩子,会五国语言的神童。”
“你还会意大利语?我以为只是法语就足够让你头疼了,在哪里学的?”
她微微笑着:“这是秘密。”
沉积在逝去时光中的记忆,轻易便被翻出。当回忆终止,再回到现实,乔欧南脑中却突然空白一片。
假如他疑惑成真,假如她真的会在这里,那么那个孩子……他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捡起地上的手杖,循着孩子消失的方向走去。
走上一片宽阔的草地,夕阳沉下,昏暗的四周早已没有一人身影。
弗里来到旁边,说:“我已经让人去查清楚这里的居民,很快结果就会出来。”
乔欧南摇头说:“不必,我知道她在这里。弗里,我想等她出来与我相见,然后告诉我真相。”
可是一连几天,乔欧南再没在这里见过那个孩子,更没看到孩子身后可能出现的,他寻找了三年的身影。
*
“放心,我很好。不是严重的失眠,医生也只是让我保持心情舒畅,很快就会好的。”尉央边接着电话边把给孩子们做好的早餐端上餐桌。“画展到尾声了,你还要继续坚持啊,尊敬的L。L先生。不说了,我去叫他们起床。”
“代我给艾莉小姐一个早安吻。”
尉央放下电话去孩子的卧室,走到床边才发现奥格已经醒了,卷在被子里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妈妈……”
“嗯?”
“你很疼吗?”
尉央一愣,想了两秒才明白他是在问自己身体舒服吗。这几天她精神不好,没带他出门散步,大概是闷坏了。“不疼了,你想跟阿述玩了?”
奥格缩在被子里的脑袋不停地点着。她笑,“那快点起床,吃完早饭我们就去湖边散步,好吗?”
她才说完,奥格就已经扭着小身子从被子下钻出来,还不忘摇晃一旁睡得正香的妹妹叫她起床。
陪孩子们吃饭时,她拿起电话拨了那天连夏留下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来,是男人的声音。她先报上自己姓名,说:“你好,江先生。我是尉央,很冒昧这么早就打电话打扰你们。”
“几天没有见过你们,连夏还担心是不是孩子生病了。”
“谢谢你们关心,我们都很好。我想早餐后带他和艾莉去散步,不知道你们今天会去吗?几天不见,奥格很想阿述。”
“为了这通电话,我也要带阿述去见奥格小先生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
“开个玩笑。我和我妻子每天都会带他去湖边,那到时见。”
天虽然已经暖和起来,尉央还是怕冷披上了披肩。一出门奥格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好在还记得尉央的话,拉起艾莉的手蹦蹦跳跳。
艾莉甩了两次没甩开便让他牵着,尉央带孩子们来到湖边时,江晋世和连夏早已站在湖边围栏边,她偎在他怀中不时抬头跟他说话,他则笑着帮她把滑在脸颊边的发挽到耳后,江述安安静静地坐在他们旁边的长椅上,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一看到他们,奥格的眼睛都亮了,但这次他不敢再扔下妹妹一个人跑走,只好拖着艾莉的手跑向那边,“述述,奥格来了!”
尉央走过去,连夏笑着打招呼:“刚才我还在跟他说,下次我们应该早起,听这里早起锻炼身体的老人说,清澜湖的日出是申城最美的景色之一,可我们就住在这里却没看过一次。”
话里的一个词让尉央一怔。“清澜湖?这里?”
“不然这片别墅区会叫清澜湾吗?”
尉央惊疑地环视四周,“可是这里一点都不像我印象中的清澜湖……”
她还记得,父亲的油画里,绿草地延伸进湖水中,没有围栏,只有岸边无数柳树随意垂着枝条。
江晋世解疑:“当初这里开发时做过景观改造,一切都变了,除了这片湖水没变。”
乔欧南每天都到草地边的长椅上坐着,有时半天,有时一整天。弗里拿到了这里居民的资料,他却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在这里,她也在这里,时间对他来说变得不再重要,在等待的最后几天里,他可以再仔细回忆一次过去。可是当他今天从车上下来,刚踏上草地,看到长椅边玩耍的孩子身影时,却心跳急促地隐隐作痛。
乔欧南想快步走过去,手杖却提醒他必须镇定从容。他在长椅边站定,那个钻在椅子下玩捉迷藏的孩子看到了他,爬出来说:“我记得你!”然后扭头对站在椅子后的男孩说:“这次不算。”
乔欧南把他从草地上抱起来,拍去他沾在衣服上的泥土。奥格乖乖站着,等他停下后眯眼笑说:“谢谢你。”
然后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妈妈说早上要说早上好。”
乔欧南还是像第一次那样蹲下,说:“早上好。”
奥格也像模像样地说:“早上好,先生。”
乔欧南轻笑,说:“你真像你妈妈。”
谁知小人立刻摇头,“不,艾莉像妈妈。”
他疑惑:“谁是艾莉?”
“你想见艾莉吗?”
“可以吗……”话音未落,就听身前的小小身体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大声喊着:“艾莉!艾莉!艾莉快过来!述述帮我叫,艾莉!”
安静了好一会儿,草坪边修剪齐整的高大冬青墙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像衣摆擦过灌木叶发出的沙沙声。
乔欧南撑着手杖起身,一个纤细的身影牵着一个小女孩转过冬青墙走上草坪,“奥格,你又丢下妹妹自己玩……”
他缓步走到她身边,为她把滑落的披肩拢紧,说:“我来了。”
那年春天,清澜湖边。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完整的故事终于讲完了。
其实不管在哪里结束,故事中的人还是在继续生活。不喜欢拖泥带水,在这个点结束,私以为刚刚好。连夏那段话说的是她,但是尉央同样适合,所以不想再把乔如何追回尉姑娘的情节写在结尾里了,否则太拖沓。
追文的妹纸也算彻底解脱了,后面还剩几篇答应过大家的番外,就当调剂。该甜的不会少,至于福利,你们都不提,俺就乐得轻松了O(n_n)O~
、63番外一。密室记
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雪白的萨摩犬乖顺地伏在地上;摇着毛茸茸的尾巴。
尉央翻着童话书的手停顿的时间越来越久;忽然一双微凉的小手捧上了她的脸,稚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妈妈;你困了吗?”
“嗯?”她猛地清醒,揉了下额角覆上奥格的小手;微讶道:“手怎么这么凉?怎么又把外衣脱掉了?”
重新把被他脱下的薄毛衣穿上,她翻开童话书,说:“还记得我们读到哪里了吗?”
奥格趴在地毯上抱着雪球;说:“艾莉知道。”
尉央回头;才发现艾莉早已趴在身后的沙发上睡着了。吻了吻她红扑扑的小脸,取过小毛毯盖到她身上。
“妈妈;我们不讲故事了,能陪雪球睡觉吗?”奥格开始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尉央躺了下来,奥格就顺势滚到她怀里蹭来蹭去。她低头亲在他头顶,说:“再乱动雪球要被你吵醒了。”
奥格顿时安静了下来,小心地扭着身子正对着她,扬着脸说:“乔去哪儿了?我想他了。”
“也许有事出门了,不久就会回来陪奥格。”
“我睡醒之后能见到他吗?”
“嗯……那要等你睡着了才能知道。”尉央轻声说。
“妈妈你数到三,我就能睡着了。”
“真的吗?一,二,三……”她拖长了声音等着他的回应,没想到真的再没动静。无声的一笑,感到神奇的时候又有些羡慕,假如这三秒入睡的能力她也有,那该多好。
她抚着奥格软软的头发,一转眼看到雪球正趴在地毯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们。
“还是把你吵醒了,抱歉。”
朦胧中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下一刻周围被温暖的东西包裹,她便任由自己沉溺在其中。忽然觉得怀里空了,尉央一惊后睁开眼睛,奥格真的不见了。
立刻撑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眼前一阵晕眩,闭目静等晕眩过去后重新睁开眼睛,才觉察到书房还有一个人在。
尉央拾起从身上滑落到地上的毛毯抱在怀里,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你回来了?”
黑暗中有人回答:“我回来了。”
“把灯打开,开关在你那边。”
好一会儿灯才亮起来,乔欧南说:“奥格和艾莉我让弗里抱回卧室了,现在应该已经醒了。”
尉央这才看到他坐在轮椅上,讶然问道:“怎么了?”
“腿上做了手术,布兰和弗里都禁止我用手杖,所以它就派上用场了。”乔欧南淡淡道。
“手术?”尉央看向他被夹板固定的左腿,他突然消失了这么多天,竟是去做手术了。“不是在做调整治疗吗,为什么放弃了?”
“太慢了。”布兰警告过他打断重续腿骨的痛苦会比最初断骨时多数倍,只要再坚持调整两三年同样可以痊愈。也许之前他可以忍受着靠手杖支撑,但是当他发现那样连抱一个孩子都变得异常困难时,他再也等不下去。
“那你也不必让弗里瞒着我,奥格这些天总是问你去哪儿了。”
“我会跟他解释。去换衣服吧,到晚餐时间了。”
尉央从地毯上站起来,把毛毯盖回他膝上,走到他身后握住轮椅推手,说:“我送你回卧室。”
乔欧南反手按住她,“有要处理的文件,你先过去,孩子们应该已经去餐厅了。”
“一会我让弗里上来叫你。”
“好。”
尉央抽回手离开书房,房门关上很久乔欧南才转动轮椅,缓缓停在落地窗前。
他独自在医院躺了一周,布兰还是没能让他留下。回到贝伦庄园,珍茜看到弗里推着他下车时惊讶地说不出话,直到他开口询问才回神道:“夫人在书房给少爷和小姐讲故事。”
推开书房房门,他一眼就看到侧身睡在地毯上的剪影,长发在身后散开,淡金色的阳光落在她身上。沙发上有一团小小的身影,一颗小脑袋忽然从她怀中探出来,似醒非醒地说:“是你吗,乔?”
“嘘……”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奥格慢慢从尉央怀里拱出来,没穿鞋子跑到他面前,说:“妈妈没骗我,睡醒了你就回来了。我想你了,乔。”
好像有团东西在心底融化开,乔欧南伸手摸着奥格脸颊,说:“我也很想你。”
“我也想你,弗里先生。”
弗里抚着心口说:“噢,我的荣幸,奥格少爷。”
奥格小手戳了下乔欧南腿上的夹板,问道:“这是什么?你的腿怎么了?”
“这很难解释,让弗里带你和艾莉回卧室睡觉,等你睡醒了,我再告诉你,好吗?”
“那妈妈呢?”
“我会陪她。”
尉央睡得很沉,他们的动作没有吵醒她。弗里抱着孩子们离开后,乔欧南摇着轮椅停在沙发旁边,静静注视着她的睡颜。
时间流逝的无声无息,只有光线随着太阳的轨迹,在她身上落下不同的影子。不管是在申城别墅的那一年,还是回到贝伦庄园的现在,她一直都是那么平静安然。
找到她后,他在清澜湖边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在陪她还有两个孩子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对他的态度始终未变,不远不近,不疏不亲。两个孩子却很快习惯了他的出现,尤其是奥格,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人的性格会跟自己这么不同。莱安则似是而非的说,奥格的性格像自己。
莱安对他的到来并没表现出惊讶,只是在见到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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