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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不了的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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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吧！”
”为什么？”艾琳不解，为什么她不声不响回来，有心事也不找她谈，闷在心中受苦。
”事情很复杂的，她现在脑袋里打了几百个结，还是不要，坦白说，如果他们可以看开一拍两散还是最好，以后大家都还有机会遇见适合自己的人，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当鸵鸟就是钻牛角尖，何必哩？”
”你，也希望他们分手？”艾琳错愕，以为他会支持。
”这样对大家都好吧！”他又叹气。
”喔──”艾琳没意见，好像他说的什么都有道理。
他点了第二罐啤酒，艾琳桌上还有半杯调酒他来后都没喝，不知是因为他是艾珽养父母家的哥哥还是怎样，艾琳觉得跟他相处愉快。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两人阴错阳差之下竟有交集。原以为她的人生不会再遇见第二个男人……世事的确难料！
她太早感到绝望，方雨杰的出现彷佛又重燃她生命里的那把烈火，使她原本被浇熄的心，再度燃起燎原之意。
喝完啤酒，方雨杰问她想去哪里？她喝完那杯酒精含量18％的调酒，彷佛也有些醉了，跟他说：”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他伸手摸摸她粉嫩的脸颊，睨着笑说：”女孩子别随便说这种话，小心被大野狼吃了喔。”
”嘻──”艾琳媚笑，显得落落大方，”我喜欢你不可以吗？”
”只有喜欢而已呀？”他笑问，欺近脸。
”你，有点贪心啰……呜……”艾琳想逗逗他，可话未说完，他嘴已堵上来，毫不犹豫的将舌直接送入她口中，给她一个迅雷般深吻。
两人吻得不可开交，却在艾琳听见身旁音乐声夹吵闹喧哗愕然停止。
艾琳轻轻推开方雨杰，将羞红的脸蛋往下移，离开他的视线，他却意犹未尽的在粉额献上一吻，下巴抵着她如新妇低低垂下的额前发丝柔声问：”去我家好不好。”
”你家？可是……”他家这么多人，她胆怯。
”顺便看小涵啊。”她刚才提过。
”可是，你爸、妈也在吧？”艾琳怯生生问，对方父母若在，一个女孩家到人家家里过夜总显不得体。
”呵……”原来她在顾忌这个，他连忙说清楚，”我爸、妈住在台中，台北房子是我爸当初买给我们几个孩子念书住的，现在就我自己住。”
”喔。”她放心了，可是，她突然又想起来，紧张说：”不行！不能让珽珽知道我们认识。”
”为什么？”他不解，刚才她不是说要去看她吗？
她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跟他说她已经有个交往八年的男友？还是说，她只想在他身上找些慰藉，不是要跟他谈感情？
这些她都说不出口。
”我……”她吞吞吐吐。突然间开始内心交｜战。
”放心，她现在每天闷在房里，除了吃饭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像个受｜虐的小媳妇。”
”怎会这样？”艾琳担心。怎会愈来愈严重。
方雨杰摊摊手，耸耸肩，无奈说：”我已经尽力安抚她了，可能是这次受的刺激比较大吧，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复原。”
”你好像很了解她。”艾琳盯着他侃侃而谈的眼神，感觉他是很有自信的男生，说什么都用肯定句。
”我认识她快二十年了，怎不了解。”
再也不乖
出租车停在一整栋五楼公寓楼下，方雨杰下车后拉出艾琳。他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一扇朱漆铁门，牵着艾琳走上灯光略微幽暗的楼梯，在三楼他打开防盗门，又打开另扇门，按开电灯。
“可以进来了。”他在玄关鞋柜里帮艾琳拿了双女用室内鞋。
走进客厅，艾琳发现这房子挺小巧温馨的，大门打开就是客厅跟紧连的餐厅，客厅跟餐厅乍看之下没她房间大，没有太繁琐的装潢，局限的空间只有简单的电视柜及一组三座的沙发，旁边是餐桌，感觉这家里人口简单。
“这有几间房间？”艾琳环顾四周问。
方雨杰将右手食指放在唇上要她小声，“嘘……我妹房间灯还没关。”他压低音量，牵着她的手蹑手蹑足的打开自己房间门。
他按开房间电灯，关掉客厅电灯后，将门反锁。
电灯亮起的房间不大，简单朴实的装簧，铺着深蓝条纹的双人床铺，被子整整齐齐的迭在床尾；旁边一面墙上几个类似衣厨的木质门，另一边靠近阳台有张书桌，桌面上井然有序的摆着几本书，还有台未阖上的笔电。
除了葛继浩那间堪称贵气典雅的房间外，这是她首次来到另一个男人的房间，却跟葛继浩房间的风格大相径庭。这儿感觉很温馨，像平常人的生活空间，没有过度修饰，平易近人，像他平实的性格一样。
“怎么在发呆？”见艾琳进入房间后杵在床旁不发一语，方雨杰过去拉她往床沿坐。
“没有啊，觉得你的房间很有男人的味道，却很干净整齐。”艾琳由衷说，现在她终于发现为何跟葛继浩在一起总感觉偌大的压迫感，时时在意自己得不得体，够不够温顺，因为他周围的一切都是讲究精雕细琢，力求完美无缺，不容一点瑕疵。然而，现在眼前的事物却都那么自然，没经过刻意雕琢，过度装潢，都是最原始的风貌，连空气都是……毫不局促。
“噗……”方雨杰大笑，”男人的味道是什么味道？老实说，我很随性的，起床通常不折被子，反正晚上又要睡了。东西都随手乱丢，要用的时候找的到就好了。妳现在看见的都是假象，都是小涵回来后整理的，她爱干净，这被子也是她帮我折的。”
他志得意满拍拍看起来干净清爽的深蓝色被子，好似感激妹妹昨天正巧才帮他洗过，没让他今天丢人现眼。
他的坦白令艾琳忍不住也笑出起来，环顾仍算干净的环境，”很难想象……”她周围的人似乎都被佣人围绕，气派非凡的家中总是整理光亮洁净，所以，方雨杰说的随手乱丢景象她很难联想。
“要不要喝水，我去帮妳倒。”他突然站起来。
“不，不用了。”艾琳连忙拉他再坐下。
“喔。”他突然别扭起来，不知两人坐在床上下一步该怎做什么，或是该怎么开始。带她回来的目的相当明显，他相信她也很清楚，绝对不是坐在床上纯聊天。
沉默许久。突然房间门板被敲了两下。
“小哥，我要出去买消夜吃，你要不要吃？”是方雨涵，她睡一觉起床了。
两人听见同时吓一跳，瞠大眼四目相觑，方雨杰顿了一下，忙不迭拉起床尾被子压低声音说：”妳躲一下，我出去打发她。”
“喔。”艾琳看着被子愣住。要她躲到被子里吗？
“先进去躲一下啦。”方雨杰将她推上床，蒙进被子，慌忙去开门。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开门的方雨涵，一看见方雨杰马上嘟哝着，”带女朋友回来？”
“没有啦，妳赶快去买啦，这么晚了。”他将她推离房门口。要不是带艾琳回来，他才不会让她这么晚出门。”快去快回。”
“怕人家看……”方雨涵不从，直想闯进去，却被他拦着，她嘻笑的作弄他，对着房门提高嗓门说：”我跟妳讲方雨杰这家伙很低能又白痴的，他会将牛仔裤跟白衬衫一起洗，绝对不要嫁他吼。知不知道……还有……”
“别闹了，去买妳的消夜啦。”方雨杰推着她往大门去。
“他很小气都不请妳吃宵夜，妳看看……他很还欺负妹妹一直推我出去……”她还在作怪的嚷嚷。
“妳，出去啦。”方雨杰终于将开始出现调皮症状的方雨涵推出大门，顺便将她的外出鞋丢出去。”真烦……”
他关上门，方雨涵还在门外叫，就是不饶他，”我会帮你们买消夜回来的，要等我喔，别太早上床。”
方雨涵边下楼边喃喃：“吼，交女朋友也不让我知道，小气鬼……”
***
进房后，方雨杰拉开被子，看见躺在床上的艾琳头发有点凌乱，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她就是爱胡闹，但是，这样也好，表示今天脑筋正常。”
“听声音她精神很好啊！”艾琳放心多了，刚才听他在pub说她还挺担心的。大家都以为她在日本，原来她真的回来了，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
“她就是那样，好端端的时候很好，不好的时候哭的要死要活。”他拉开被子一角上床盖住下半身，好像准备睡了。跟她一起睡。
“嗯。”艾琳看着他缓缓躺下，躺在自己身边，脸色殷红起来。”感觉你们感情很好。”
“她是我妹妹。”他侧过身去，伸手摸摸她的红嫩脸颊，”可是，妳却是我的女朋友，我跟妳的感情会更好。”
听见“女朋友”三个字艾琳神情突然怔住，不自主的垂下眼帘，羞涩般不敢正视他。
他以为她害羞，自己也腼腆起来，两人愈靠愈近，他心里有股欲望正在萌芽，他下意识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捕捉住她唇上灼热温度，厮｜磨起来。
“嗯……”艾琳想出声，告诉他电灯好刺眼，他却一直堵住她的话，双唇不断在她唇瓣厮磨，像舔着香醇糖蜜甜蜜的啃食不想离嘴。
艾琳朱唇微启，也咀嚼他送上的香甜，随着口腔中津液交融，似乎有把火开始燃烧。
艾琳热烈的捧住他的脸庞，四唇猛烈交错，舌尖在里面相互颤动，欲勾引彼此更旺盛情｜欲。
她喜欢这样自然而缠绵的吻，像呼吸一样自然，没有矜持，可以随心所欲作她自己。如同这简单的房间，拥有平凡的人生。
可是……
未来，她不确定。
她用美妙的唇齿旋律持续勾引他，引诱他年轻的能量在她身上释放。
她想做个主动而放｜浪的女人，褪下长久包裹的虚伪外衣，享受无拘无束的自由。
所以，她激烈呼应他的吻，咬嚼的让他耐不住心头搔痒，翻身压制她，从她口腔伸出自己舌头，舔舐她嘴角芳香，一路往下滑。
她身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开始激动起来，伸手摸索她洋装拉链，却前后遍寻不着，他尴尬突然停下来，“这衣服怎么脱下来？”
看他面红耳赤，艾琳从他怀里挣脱，笑咪咪的自行拉下掩藏在腋下的上衣拉链，他才乍舌的看着她躺在床上脱下上衣，露出丰满。
“原来在哪里？”他笑着低下头，帮她解开长裤，缓缓退下，玲珑曲线很快呈现眼前。她依然是如此吸引目光，令他迫不及待快速脱得精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肩上拼命啃食。
“嗯……”艾琳沉醉的享受他啃食自己，如同一只丝蚕，饥饿的啃噬桑叶，一分一寸爬满身体，直到他张口要将她吞没，她才感觉胸｜罩早被他脱下丢在一旁，现在她已□□裸的和他交｜缠，正被充满雄｜性激素的唾液滋润，身心无限快｜慰。
房里灯光斗大，艾琳闭着眼彷佛也可以看见自己躺在结实男躯下享受热烈爱｜抚。从唇齿的挑逗蔓延到拨弄，都让她如痴如醉。
他抬起头俯身看她，突然说：“妳真是个好优雅的女人，美丽又有气质，身体也好美。”
艾琳却抱住他的头神眼迷离说：“我不想当个有气质的女人用虚伪掩饰自己，我想解｜放自己，做自己可以吗？”
听见她这么说，他笑着说：“为什么？妳这样很令人欣赏，就算是女人也会羡慕。”
“现在，我只想做我想做的自己。”
“嗯，妳想怎么做？”
“今晚，好好爱我一夜。”
“好。”
思念
夜阑人静，方雨涵走出住家公寓巷子，一路上店家大致已熄灯，走了一段路后，终于看见一处巷口仍有家营业的小面摊，摊位上坐着两桌客人，一桌像是夫妻档的两人，安静吃着东西，一桌却有四个男性酒客，吵杂的划酒拳。
方雨涵胆战的听着静谧夜空泛起的酒拳声，看也不敢看他们一眼，走到摊位前，跟像是退休老兵的老板说：“我要三碗面汤加卤蛋。”
其实，她并非很饿，而是整天闷在家里想出来透透气。
她等了一会儿，面煮好，付完钱，听漫空酒拳飞舞一刻都没逗留就赶快走了。
离开面摊后，她紧张的拍拍胸口，刚才站在面摊前，她眼睛直视面摊老板煮面，眼尾却扫到那几个酒客不断瞄向她，幸好老板面煮得快，不然她可能会落慌而逃。
这么晚了，真不该出来！
掏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看了时间已经23：50，她想，他也应该睡了吧？这么晚！
怔了几秒，她从钱包掏出电话卡，拿起话筒，插入卡片，按下记忆深处的10个数字键。
电话里嘟了好几声，在她以为要进入语音信箱前，电话被接起。
“喂──”是他的声音，好像睡了。
她不知该说什么，没出声，只是愣愣的拿着话筒。
几秒对方没出声，他不耐问：”我是郭仕崇，请问哪位？”他的声音带着浓浓鼻音，像是从睡梦中被吵醒。
没听见对方的声音，他毫不留情挂断，拉起被子继续睡眠。
公用电话里很快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听见冰冷的话筒里发出的机器声，她突然红了眼眶，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说什么才不会感觉心痛。
挂下话筒，她提着宵夜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却又踌躇起来，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鸵鸟一样，以为事情不去面对就不会发生，一直躲着就没人会知道真相。
但，她想念他，这两个多月无时无刻都是，尤其现在格外思念。
她又走回去，又掏出电话卡，重做了刚才的动作，拨了刚才那个数字，又等了几十秒，电话又被接起。
“喂……请问你要不要说话？如果你只是要打电话来闹，麻烦你白天打来，晚上让我睡觉。”他在床上慵懒的说，却没挂电话，隐约听见对方的气息，直觉对方拿着电话在听。
她仍然没开口，眼泪却扑簌掉下来，葛继浩残忍的话再次回荡脑中：“你们是亲兄妹，你们不能相爱，更不能结婚。”
电话静默数十秒，他突然笃定问：“妳在哪里？为什么不说话？是我老婆就出声吧……小涵！是不是妳？”三天前下午他也接到类似不说话、不挂断的电话，当时他就怀疑是她了。
她在哭出声音前匆忙挂下电话。
“小涵……”郭仕崇惊觉……不！肯定是她！他睡意全消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回他敢肯定是她。到目前为止他仍想不出缘由，为何去了日本她即跟他断音讯，难道只是因为彼此父母的反对？可是他们都结婚了，再怎说他都是她丈夫，他可以让她去日本念书、散心，却不是这样将他摆在一边两个多月不闻不问，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种对待对他并不公平。
再则，他也无法不担心她，三更半夜来电？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天啊！他烦躁起来，叫他哪里找她？现在他终于知道对她的过去暸解太少，就算想大海捞针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
一夜未眠，天亮后，他没有直接到公司，而是开车去艾辕家。艾辕起得早，他相信他会在，直接去问他，最清楚不过。
外佣帮他开了门，告诉他艾辕在书房，他毫不迟缓径自去敲书房门，“姨丈，我是仕崇。”
听见敲门声，艾辕怔了一下，是将他家视为畏途的郭仕崇更让他感到错愕，“进来。”
他开门进去，“姨丈早。”前次他住院艾辕去探过病，表示他不至于视他为眼中钉，他也无意与他为敌，所以，他一如往常必恭必敬问候。
艾辕坐在窗帘敞开的落地窗前看书，动了动脸上的老花眼镜惊讶的看向他，见他一脸疲态关心问：“这么早？吃早餐了没？”
“嗯，吃了。”七点不到确实很早，早餐当然没吃，心急到没胃口。他根本等不下去，再等下去他可能会先疯掉。想了一晚该如何跟艾辕开口问这件事，结论是──直接了当！
“姨丈，我想去日本找珽珽，你可以给我她的地址吗？”
艾辕听闻赫然阖上书，看他两眼无神，心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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