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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永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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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友谊地久天长的第一课是你们和我站在一边。
萧言和若亚走后,霓虹熄灭的冷清街道上,我与聂辰各自推着自行车沉默不语。气氛却不尴尬,暗暗希望这段路可以再长一点。
“雨嫣。”他第一次叫我雨嫣,语调好听的胜过所有人。
“嗯?”
“想想你原来留在我脑海中的印象,发觉其实你很累。”还没从刚刚心跳的情绪中缓和回来,他突然认真的一句话,我猜测他其实也有点醉了吧。他的话我不明所以,可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对我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让他觉得我有点可怜,即便我并不认同。但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的这句话,我觉得他好像有那么一点懂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敢闭眼。这便是喜欢吧。若干年以后,明白那时没掉下的眼泪不是伤心,是开心。一个懂你的人远比他家有几套别墅,几辆跑车,多少存款重要千千万万倍。那个人我一开始就轻易找到了。
“我的爸妈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分开了,那时我还小,很不开心。”他没等我回答幽幽的说道。我确信他是真的喝醉了。以为他的家庭很幸福,原来也只是我以为,几家欢乐几家愁不禁让人唏嘘。那天聂辰跟我说了很多话,他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么多的话。说他养母其实对他挺好,也因此没要小孩,说他其实对她很坏,说他觉得老天对他不公平,说他也想像我一样乐观,哪怕是强颜欢笑,但他就是装不出来。走在他身边,我没有讲一句话,甚至连安慰都没有。但我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他只想说出来,我听就好了,被人告诉你的比起你自己想通的宽慰多一句都是多余。
那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我们就这样推着自行车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天明,看见了西西佛斯,听见了荆棘鸟的歌声。
从那以后,我们总是四人行去吃路边摊。聂辰不怎么吃的了辣,若亚就故意把他的肉串刷上辣椒,吃得满脸通红又甘愿被我们笑话,他也跟着笑,我想那时的笑容是装不出来的。萧言和若亚总笑我爱念错别字,聂辰也学会了跟着使眼色。
“为了庆祝我们半年的友谊,今天中午我们去游乐园玩怎么样?”盖浇饭包在嘴里,我还没来得急咽下,萧言兴奋的征求我们的意见,自认这个建议特别靠谱。
“好啊,走吧走吧!”若亚噔地一声站起来,嘴角还挂着油渍。
“能等我吃完吗,若亚你把嘴擦擦,你去不去?”我递给若亚一张纸巾,转头对着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们的聂辰。
“走吧。”我才吃了两口,就被他们拉走了,心痛拿去喂小黑的话,还会对我做恭喜呢。
“只有一小时了,你们能走快点吗?”在萧言的催促下,我们连走带跑的站在了巨大的云霄飞车下面。
“要坐就坐最刺激的!”
“对!”若亚附和道。
“那我去买票,你们等着。”聂辰转身匆忙的走向售票亭。
“喂!聂辰,那个···我···”我的脚藏在裤腿里颤抖得厉害,脑袋晕乎乎的扶着若亚。对于这种刺激的游乐设备,我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怎么,你不敢坐?”
“旁边的青蛙跳,要好一点吧。”我随便指了个项目,小声的说道。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你别说你不坐!”萧言拿出一副我不去就和我绝交的架势。
“雨嫣,真的不可怕,我以前坐过很多次。”若亚也游说道。
萧言和若亚坐在第一排兴奋的大喊大叫,我和聂辰坐在他们后面。当云霄飞车启动冲出去的那一刻起,我真觉得被坑大了,一万遍的咒骂交的是什么损友,青蛙跳怎么能和云霄飞车一样呢。就像滑道绳索和蹦极能比吗?况且青蛙跳我也不敢坐,只是随便说说的。是怎么就被洗脑了,真觉读那么多年书是混过来的。我吓得全程闭眼,把头埋得很低很低,失重感强烈得仿佛心脏冲口而出的恐惧,不言而喻。当恐惧到达临界值的时候,我的手被另一只冰冰凉的手捉住,死死的握在掌心,分散了我些许的注意力。在他快要放开前犹然升起一阵安心大于感激的心情。
我知道说‘好巧’不太合适,才说了句:“谢谢你。”投去了抱歉的眼神。他只摇了摇头,淡淡一笑。
我们的疯狂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赶回学校时,第一堂课已经上了一半,最悲哀的莫过于是班主任的课。她狠狠的骂我们当着全班同学,骂我们是去吃龙肉,骂我们没有时间观念。然后罚我们四个人站完了后半堂课和各自抄一百遍数学卷子。
我和若亚责怪萧言出的馊主意,各自分了五十遍让他抄。他特别不服气,抱怨一只手夹五根笔也要抄三天三夜。聂辰主动帮他承担了一半。我们的友谊自此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也创造了有史以来罚抄最多遍数学卷子的记录。再不能重演一遍的过往才最叫人向往和神伤。我们都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好想突然醒来还在数学课上睡觉,只是打了一个小盹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不经意的爱与奇迹
“若亚,我想跟你说件事。”若亚围着厚重的棒针围巾,带着夸张的绒绒帽,一件黄色的羽绒服把她罩得严严实实,手套分了一只给我。南方的冬天其实不算太冷,我住的这座城市也不下雪。以往再怎么冷也只是一条校裤或者牛仔裤过冬,我妈说我是火娃。
“什么?”看着若亚裹得像熊一样就觉得滑稽。
“你先把你的围巾取下来,你只用眼睛跟我说话,我没法跟你聊正经事。”
“什么才是正经事?现在就去张叔那买一本八卦杂志才是正经事,现在散步回家才是正经事。”
“‘‘‘‘‘‘”
“算了,看见头发感觉会不会好一点。”她妥协的取下绒绒帽。
“‘‘‘‘‘‘”对于一头乱得像鸡窝的头发和毫无逻辑的理解能力我表示无力,“我可能喜欢聂辰。”
“真的吗?”雀跃和兴奋变作故作镇定的一句话。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喜欢。”
“是喜欢是喜欢!看吧,我就跟萧言打赌说你肯定喜欢聂辰,他打死不相信。以我这种深究娱乐圈各大花边新闻的资深情报员的敏锐度,绝对精确。上次你叫上聂辰吃火锅我就感觉不对,无端的信号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就像娱乐圈,哪会是子虚乌有?回头让萧言给我兑现。那你喜欢他什么啊?”
“喜欢他什么?”这个问题我真没仔细想过。
“啊!喜欢他什么?”
“可能,可能他转笔转得好‘‘‘然后‘‘‘学习好?”若亚惊诧的看着我。
“他穿蓝色衬衣也很好看,嗯‘‘‘不然是他借伞给我?”我努力搜索我喜欢他的每一个画面。
“你确定这是喜欢,不是崇拜,感恩或者其他什么?”
“你刚才告诉我,是喜欢。”若亚撑着脑袋绞尽脑汁的摸样,我确信她跟本也不懂什么是喜欢和爱,深受娱乐圈道听途说的毒害。
“‘‘‘”
下午课间十分钟。
“雨嫣,今天我听若亚说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聂辰,我想了一节课。”下课铃声一响,萧言就把我神神秘秘的拉到教室外的窗台边。
“然后咧?”若亚这个大嘴巴。
“以我的经验,不是喜欢,真的。”
“是吗?”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百般对他好,就算对方不知道也甘愿悄悄对他好,别人对他好自己还会生气,会嫉妒。你看你,没做什么对聂辰好的事吧,零食你也拿得心安理得,别人对他好,你不也一样吃得很乐呵吗?”
“开学时吃火锅不是叫上他了?”
“你都说那是报答。”
“说得有道理。”我觉得萧言比若亚有深度多了,她其实比我还肤浅。
“我就说嘛。若亚那个死丫头还来找我要赌注,我不是舍不得请她吃饭,这不是她还没赢吗?”一脸的如释重负。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疑惑不已的扑闪着眼睛。
“呃‘‘‘这个问题我回去好好想一想。”一溜烟跑了。顿感我内心是不是升华了。
在没有等到萧言的答案前,我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哪怕只是喜欢他带笑的眼眉也是一种喜欢,不问理由。我把上次说若亚肤浅的那句话收回。对聂辰的情愫我偷偷的藏在书包夹层里刻有他名字的吊牌上。悄悄的想起他说出那句让我红眼眶的话,他握紧我手的那一刻,依然会怦然心动。小心翼翼的保护好这份属于自己的秘密,起码现在的我们还有除同桌的友谊以外更深的友谊,那就够了。我不想到头来连什么都会失去。
从小到大每年必播的两部大戏,《西游记》国产科幻片,《新白娘子传奇》—国产童话故事。不知道多少人和我一样废寝忘食的看,剧情倒背如流。而现在才恍然大悟,电视台的煞费苦心。一方面,激发我们的创造力,另一方面,满满都是爱的启蒙教育啊。这应该就是儿时的全部认知。
最记得《新白娘子传奇》其中的一个桥段,碧莲爱着许士林,但明明知道他那句“永不变心”是对胡媚娘说的,最终却和自己喜结连理。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有亲戚这点优势。虽然至今才反应过来表兄妹的结合多少有点不合适。但如果《新白娘子传奇》还有个番外什么的。会不会因为生出来的孩子有共同的基因缺陷,然后家庭不和。或者许士林看到的总是胡媚娘的身影,碧莲受不了,最终走向婚姻的坟墓。这大概就是明恋的恶果。至少我觉得暗恋的效果是一份喜欢的感觉,有什么样的感觉,还要征求别人的意见吗?忘记了从哪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不追求结果的爱是不会有尽头的。把它默默藏在心中,不是非要什么结果。再说了,我们又没亲戚那点优势,就算有也抵不过世俗的障碍。扯远了,初恋都还没尝试过,更不要说什么结婚了。
几天后。
“多多洛,这道题怎么都解不出来,你帮我看看?”
我一眼就认出今天穿在他校服里面的那件浅蓝色格子是我最喜欢的衬衣。“这边添一条辅助线,试试。”
“这件最好看。”
“什么?”
“我···我是说若亚穿的那件衣服是她最好看的一件,以前以前没见她穿过。”
“校服里面的衣服?”
“嗯!”
“V领你也看得出来款式?”我转头去看若亚,霹雳贝贝,果真是V领。
“‘‘‘咳,你不会用想象的吗?”
“‘‘‘”
“你刚说辅助线加在哪?”
他没理我。
自习课二十分钟过去了,我依然纠结辅助线的问题,暗骂该死的说什么这件最好看。如果说这最好看,至少我可以神吹今天的课桌凌乱的最好看,被我拍死的蚊子血流不止的样子最好看。这就是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区别,有文化的人往往会把一件事说的隐晦委婉,让你去猜,等你猜出他都没想到过的意思时,他会告诉你,还是你了解。没文化的就只会骂你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傻子,看,如此苍白,没有穿透力,也没有杀伤力。我承认我是后者。
“雨嫣,把你的物理练习册借我一下,把作业抄在黑板上,我忘带了。”
“给!”匆匆忙的翻出物理练习册,殷情的双手奉上。
“把BD连上。”乖乖,是有多记仇啊。
晚自习回家,喝了爷爷给我留的鸡汤,就回到屋里做作业。
语文古文默写,数学半张卷子,英语背单词,在记作业的小本本上做一样勾一样。物理练习册一章的习题,做到最后一道力学和电磁学综合题就开始犯头疼,分析了半天也还是没头绪,明天还是去问问聂辰,毕竟他物理课代表,这是他的强项。最后物理试卷签字,这个我做不了。开门声突然想起,我拿上卷子和练习册冲出去“妈,帮我签字。”
“饭吃了吗?最近降温了,多穿点。”
“好,吃了,你在单位吃的饭?”
“嗯,今天加班,等会睡觉前去喝杯牛奶。还是早点睡,不然上课没精神。”接过我递给她的练习册和卷子签字。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睡觉。”
“嗯,东西掉了。”把卷子和练习册还给我。
“哦。”弯下腰去捡,是一张便签纸,好像不是我写的。
回到房间仔细一看行云流水的字迹写着:
“你说你最喜欢《四月物语》,我去看了。你说你最喜欢的导演是岩井俊二,我也看了。但是他大多的电影太孤单,我只希望你开心就笑,伤心就哭,难过就对我说。 我喜欢你!”一滴眼泪落在便签纸上,我拼命擦拼命擦,还是花掉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的电影不仅仅只有孤单,还有纯美。眼前满是榆野撑着破红伞对着她从北海道追到东京的学长山崎笑得灿烂,假装他们的不期而遇。眼角淌下的泪是因为这一开始就写好的结局和一场悄然盛开的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
、旋转木马上的爱情
第二天,早自习。
“其实你也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可以跟我讲。”聂辰正在跟我讲那道物理题的解题思路,突然停了下来,他没有抬头看我,但是我看见他的侧脸耳根红了起来。
我是一个不轻易说心事的人,在我看来说得出口的伤心便不是伤心。我不是像聂辰说的那么乐观,也伤心难过过。读小学,读初中,总有我刻意逃避和不愿意听到的话传入耳中。被那些言语左右,蛊惑,我开始抱怨,抱怨他,抱怨妈妈,抱怨想看笑话的人,抱怨这个世界,抱怨我自己,无用功的拼命反抗。渐渐发现这个死结像爬山虎一样攀缘住我的整个心脏透不过气来。于是开始意识到如果不能解开的话,他将是我一辈子的魔咒。永远只会一味得拒绝爱,更学不会给予。那晚我告诉自己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使命感,幸福和痛苦其实都是等量分配的。我的魔咒今天以前都已经成为过去,因为明天开始还有更重要的未来与我迎头相撞。必须放弃偏执,才能翻开新的一页。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切真的开始变好。
所以在内心深处希望他对我敞开心扉,就能够共同解决困难,再也不必假装快乐。
“好!”
我会心一笑,即便他扔低着头。
你喜欢的人和你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你和喜欢你的人在一起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当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那就是一件比哆啦A梦踏着七彩祥云赠你一台时光机还要幸运的事。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若亚,她立马找萧言讨了一顿大餐,萧言几天都不见我。我觉得他生气我没有先告诉他。
这天周六,高二年级全天补课。一放学,我把萧言拦在教室门口。
“你怎么了?”
“没怎么。”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你···你和聂辰还好吗?”
我点点头,说:“嗯!你还生气吗?”
“下一次,再有什么你要第一个告诉我。”
“一定一定。”合拢双手做求饶状。
“原谅你,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吧~”萧言对着向我们走来的若亚和聂辰招手。
这顿火锅又让我们回到了原来的我们。当天萧言喝得特别多一个劲的把我和聂辰的手捏在一起,“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生生的,如果分开的话就再TM不要说我们是朋友。”他反复重复这一句话,若亚拍着他的背,他哭了,我们都哭了。最后他醉得走不动路,聂辰背着他,我和若亚在两旁扶着才一起把他送回家。
一周后。
“你怎么了?”聂辰一脸担心,大概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好。
“肚子痛。”我按着肚子。
“我去老师办公室要点热开水,你先忍忍。”听见聂辰离开的声音,我吃力的趴在桌上,紧闭双眼,痛得说不出一句话,脑袋翻天覆地的眩晕一阵接一阵。若亚以为我痛经,举手跟老师说了下允许我上课趴着。
“你快把这个热开水喝了,我去医务室找医生要了半瓶葡萄糖倒在里面。”
“不是来那个!”接过来只喝了一小口。
“···你说你肚子痛,我以为···”聂辰手足无措的楞在那里。
“真的是肚子痛。”。
他坐下来,拉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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