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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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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吧,江老师,你只是活得比一般人都要自私罢了,没什么的。”笑意依然荡漾在唇边,却再也渗不进他的眸子里,“你表现出来的那些热情、笑容、亲切,都只是你跟别人保持距离的道具,不是吗?你真心的关心过谁吗?你愿意让别人影响到你的生活吗?你恨不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自己吧?”
“够了!”江雪终于吼出声来。
“有理不在声高,你的情绪已经承认了。”陈子轩带着笑意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
冰凉的地面抵不过江雪心底的寒意,她知道陈子轩说的是对的,但是,就这样逼自己承认,这小子……却也实在无从反驳他,无力与无奈从身体的最深处升腾起来,进一步渲染着她的不甘。“你不会也喜欢我吧?”
陈子轩没有说话,藏在身侧的右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江雪有了几分报复的快感,继续说,“我那道具式的亲切笑容也让你感觉到温暖了吗?”
他猛地抬头,黝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地看着她。
江雪挑衅地看着他,急促的呼吸释放了发自心底的痛快,回盯着他,就像看着一头竖起了鬃毛的小兽。
小雪有些疑惑地后退两步,来回看向两个人。
无尽的沉默之中,陈子轩突然叹了口气,缓缓探过身子去偎进江雪的肩窝:“姐,对不起。”
江雪的眼泪登时就出来了,软下手臂抚慰着孩子的发顶:“子轩,我……”
“别说了,姐,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陈子轩轻轻摇头阻止了她的解释,然后闭上双眼,默默地对自己说,是的,只是不想罢了,还是要谢谢你的,我果然没有看错。
第九章 暗夜
陈子轩在座位上抬头看着自己,读不出来那双眸子深处的含义,江雪扭过头看着其他正在考试的孩子。
彭然的笔顿了一顿,记不起来下一句是什么内容,轻轻地用牙齿咬住笔头,像是想要挤出点什么来般痛苦。江雪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副模样,根本还是个小孩子嘛,不知怎么会在床上表现得那么成熟;或者他原本就是个孩子,否则怎么喜欢像咬铅笔一样啃食自己的肌肤?她下意识地将手抚住他留下的青紫,一周了都还没消退,这小子真把自己当排骨一样的啃啊……不禁又一阵燥热涌上双颊。
不得了了,大白天的在讲台上也能想这档子事?!江雪在心里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句。
陈子轩看出江雪的失神,顺着她的目光寻去,却见彭然坐的那头,清秀少年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初初认识陈子轩的人都会被表象所迷惑,看着他单薄而瘦弱的身子骨,以为就是一个被欺负的料,而这看似羸弱的外表也确实曾经欺骗过不少人。记得在母亲办公室第一次见到彭家佑的时候,他就是用一种几近嫌弃的目光看着自己,如同看着血统不纯、发育不良的小狗,然后便急急地让母亲打发他离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合上的那一刻,陈子轩拿着母亲签字的离婚协议,感到无比荒谬:父母离婚,居然让儿子来充当联系人,最后还被母亲的情人赶出大门。懦弱的陈平可以忍受,他不可以,他不会容忍这些原该沉沦地狱的人幸福。陈子轩无声地冷笑,目光更加凌厉地看着彭然眉头奋笔疾书的侧影。
终于把卡壳的那句话写出来,放学的铃声也恰好响起来,彭然长长地抒出一口气。江雪放心地笑了,开口说道:“同学们抓紧时间,写完了把卷纸交到讲台上就可以安静地离开教室了。”
学生们渐渐地把试卷交上来,然后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陈子轩故意放慢写字的速度,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他和彭然没有交卷。看着彭然时不时把笔“掉”在地上,假装写不出来的、故意拖延时间的样子,仇恨开始反复地击打他的胸腔,他知道这段时间来的隐忍终于可以结束了。
陈子轩收好书包走上讲台,将望着彭然发呆的江雪唤回神来。她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收好卷纸,假装不经意地轻声说:“我今晚有点事,……”
“没关系,我正要跟你说呢,我爸回来了,这个周末我可以回家了。”陈子轩表现得颇为善解人意。
江雪扭过头看着他,又有几分尴尬地笑了,“他出差回来了?正好,你也可以带小雪回家补充营养。”
陈子轩差一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是你自己忍不住需要男人“补充”一下了吧?恶毒地念头再也无法赶出脑海,他决定了,就是今天。
“那姐周末也‘好好’休息吧,下周见。”说完,还强迫自己露出一个亲和的微笑,转身离开教室。
门扉合上,他清楚地听到彭然桌椅挪动的生意,仿佛可以隔着墙壁看到他热切地奔向江雪的样子。差不多一个月了,你们俩还真是肆无忌惮啊,陈子轩冷冷地想,再该一百天就高考了,差不多到此为止吧。
教室内,江雪被彭然狠狠地抵在讲台上,手指热切地隔着衣料逡巡着她的上身,修长的大腿缓缓挤进她的腿缝。腿间的凉意让她蓦然意识到这还是在教室里,慌乱地张嘴想要提醒一下,却立刻被他封住双唇,只留下轻轻的呻吟。
门外,寂静的操场早已空无一人,陈子轩听着那突兀的人声,更用力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努力用最后一分理智控制住自己脚步,无声地离开走廊尽头的教室,走下楼梯。
……H……(HLL的H)……
江雪知道自己这样有几点过分,毕竟是未成年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学生,即便生理医学告诉她女性的欲望是正常而需要被满足的,却终归不该把这些和一个未满18岁的少年联系起来。
可是,她怎么也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在彭然身上得到如此的满足,每次做完之后,她甚至会有脑海完全空白的感觉,听不到、动不了、说不出话,仿若漂浮在完全自由的天空。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满足吧。
以前她一直无法接受社会上那些“老夫少妻”或者“老妻少夫”的婚姻关系,因为曾经代理过的一起离婚官司就是和代沟相关。当年华渐逝,尽管年长者可以从异性青年身上寻找到肉体的满足,并以此茺蔚他们日渐衰老的身心,但对年少者来说却无法得到相同的满足,于是这就变成了单方索取的一件很卑鄙的事情。再就开始有挣扎与分离,在她看来,这种两性关系本身的年龄结构注定了人与人之间的不稳定,毕竟三十岁与二十岁和五十岁与四十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啊。
作为在感情中需要绝对安全的人,她宁愿充当迁就别人的一方,也不愿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位置,其他人口中的欲仙欲死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然而,当自己亲身体会到这种快感之后,她便开始明白,难怪那些人会念念不忘,原来身心的极致充盈是这般诱人。
那天安慰过陈子轩之后,回到宿舍看到彭然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等自己,正诺诺地不知道如何开口时,便听到他说:“其实你可以把我当作sex partner的。”
虽然头蒙地一下就大了,可江雪明白,自己现在已经离不开他了,这种关系显然又无法以恋人的方式继续。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走上前去吻上他颤抖的唇。
之后就这样了,两人趁着周末无人时偶尔约会,虽然要支走偶尔到访的陈子轩有些不便,但上次冲突之后的陈子轩似乎也已经默认了他和她的关系,周末也很少带小雪过来了。虽然江雪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但内心对彭然的需求早已胜过了这些理智。
张言那边则解释说周末在校外找个兼职,要给几个孩子补课,有些忙,可能没时间联系。虽然听得出他有些不高兴,但约莫也是担心自己周末无人陪伴,居然也就没有要多解释一句地同意了。
和彭然之间这一场仿佛看不见终点的纠结让她感到有些无力,于是也渐渐放弃想要看到结果的念头,只要,只要他在自己身旁就好,其他,以后再说吧。
深深地叹口气,浓墨似的黑夜中,只听到紧紧抱住自己的彭然睡梦中平稳的呼吸声,她渐渐地也沉入梦乡。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是彭然先惊醒的,门内外都静静的,江雪感到他撑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在轻轻颤抖,居然出奇地冷静下来。舔舔嘴唇,她喉咙暗哑地开口道:“谁?有事吗?”
“江老师,我是彭然的父亲,请您开门。”
第十章 破碎
彭家佑,第一代扎根凉山的大学生,从技术员干起,一步一步做到凉山汽车工业集团副总裁,只待现任总裁退休后理所当然的一把手。汽车行业竞争激烈,十多年的商海沉浮,生就了他格外强势的态度,听到手下任何推诿的解释从不买账,他始终相信,只有想不出的办法,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当然,他也从不回避问题,所以,今天下午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奇怪,自己的儿子究竟惹到谁了,会引来如此的麻烦。但也并不觉得有多棘手,毕竟这是凉山城,不说只手遮天,但总不会出什么大事。
此刻,他和M高中的杨校长站在教师宿舍的门口,听着室内的动静,几乎可以确定消息的准确性了,不禁有些确定地看了杨校长一眼。杨校长不断地擦着自己光光的脑门上不断冒出的汗珠,感觉到他的目光,忙讪讪地笑笑,只是,可此刻看来,这笑容比哭好不到哪里去。
M高中在凉山城不算最好的学校,依照妻子李妍的打算,原本是想把彭然送去瑞士念书的,妻弟早年过去留学,现已被聘为大学教授,照顾侄儿根本不成问题。无奈集团领导层这两年即将换届,为了稳固自己扎根凉山的形象,彭然最好留在国内。
杨校长是和彭家佑一起分配过来的第一批大学毕业生,却没有彭家佑审时度势的能力与左右逢源的机遇,早年读书读得颇有几分迂腐,从汽车集团被排挤出来后转行做了老师。幸运的是娶到了凉山市教委主任的闺女,在老丈人的指点下,当上了M高中的校长。凭着老婆与李妍的牌友交情,把彭然网罗进了M高中。
在凉山城,汽车集团的地位比市政府还是只强不差的。现在,彭总的儿子在自己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无论是真是假,都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正在杨校长的双手都擦满汗水的时候,紧闭的门开了。江雪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后,目光炯炯。杨校长忙踮起脚伸长脖子往后看,脑袋轰地一下就炸开了,彭家公子确然站在江雪身后,只是夜色太黑,完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彭家佑微微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个小个子的姑娘,他很好奇是怎样的女人能够把自己那心高气傲的儿子骗上床,更加好奇的是,她会如何收场。
“彭先生,你好。”江雪礼貌地伸出右手。
彭家佑禁不住挑了挑眉毛,没有理会她,只是缓缓扭过头,看着早已石化的杨校长。
杨校长矮胖的身材有些颤抖,声音也也控制不住地尖锐了起来:“江老师,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让我怎么跟彭总解释?!”
当初接收这些志愿者的时候,他只想到有免费劳力代课,却着实没想到他们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否则决计不敢占这号便宜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责任都推到江雪身上,否则依照彭家佑的脾气,估计自己会吃不完兜着走。
彭家佑似乎很满意杨校长意料之中的反映,回头看着江雪,声音带着几分威慑力地低沉下来:“江老师,现在是凌晨2点,麻烦您告诉我彭然为什么会在你的寝室?”
江雪没有回头,但她能感受到身后人的呼吸急促而紧张。
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能指望他像骑士斗恶龙一样救她于险境。这也是当初决定老牛吃嫩草之后自己早已想过的结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杨校长肯定会舍她自保,彭然的父亲肯定也只会护犊子。
那么,彭然,只有对不起了。
“我被强&暴了。”江雪抬起眼看着彭家佑。
话方出口,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楞住了。杨校长的大脑猛然有几分短路。彭家佑的眼睛眯得更厉害了,其中射出的光芒连江雪都有些不寒而栗,但她很快稳住自己的呼吸,继续直视着眼前这个一看就阅历过人的中年人,她告诉自己,坚持,坚持住,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彭然则如同消失在暗夜中一般,全然无了声息。
就在这沉默得快要死去一般的气氛中,彭家佑突然笑起来,却听不出一丝温暖的含义,“江老师,你在开玩笑?”
江雪也笑了,她很奇怪自己这时候居然还能够如此冷静,“不,彭先生,我没有开玩笑,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去做法医鉴定的。”
彭家佑收起了笑容,“好吧,江老师,你想要什么?”
他明白自己面前站的绝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如果是一般的捉奸在床,绝不了能如此平静,甚至敢用威胁反咬一口。她当然不是被强&暴的,当然更不可以去做法医鉴定。否则全凉山城估计都会知道他彭家佑的儿子惹上了强&奸官司,没人会关心被强奸的是谁,人们只会议论彭然如何,而彭然的父亲又是如何。离高考还有三个多月,彭然即便是出国也会受到影响,而他彭家佑的麻烦肯定也无法避免。
“一份服务期满的证明,然后我就走人。”江雪转头看向呆楞且完全不清楚状况的杨校长。彭然的父亲果然不简单,这么容易就权衡好了利弊,如果是其他学生的家长,估计会带着一票人过来把她浸猪笼都不解恨吧。
可惜你不是其他人,对不起,彭然。
黑暗中站在她身后的男孩已经完全融进这黑夜之中,仿若破碎的玻璃,渐渐成渣、粉碎、消失。
彭家佑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杨校长,然后看也不看一眼地说:“彭然,跟我走。”
江雪侧身将门开得打了一些,低头盯着地面,看见彭然的球鞋从眼前走过,再抬首,父子俩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杨校长喘着粗气,急急地对她说:“明天,明天早上你就过来我办公室办手续!”
江雪牵强地笑了笑:“麻烦杨校长操心了,您早回吧,我休息了。”说完便转身关门。
靠在门板上,听到杨校长逐渐远离的脚步声,江雪缓缓地瘫坐在了地上。房间里依旧黑暗,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她有些恍惚地发现有什么东西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再也止不住。
第二天中午,陈子轩敲响江雪寝室的门,却久久听不到回音。准备离开学校时遇见学生宿舍的管理员,阿姨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说:“陈子轩啊,你们江老师今天走了,你们怎么都不来送送啊?”
陈子轩有些奇怪:“走了?江老师走哪里去了?”
“她说她回S城了啊,我记着他们不是要待满一年的吗?咋这么快就走了啊?”
陈子轩呆呆地愣在那里,既然她走了,那么彭家佑肯定是来过,否则母亲昨天不可能那么早就回家。可是彭家佑就这么放过了江雪是为什么?难道他不在乎彭然?彭然呢?难道他跟江雪只是玩玩而已?不可能啊,依照他们俩的彼此依赖关系,应该不是自己看错了啊。
然而,直到第二周开学,陈子轩的疑问也没能找到答案,因为彭然似乎也一夜之间消失了。班主任换成了教数学的田老师,语文课由二班的赵老师代起来,跟班上同学解释说是江老师家中有事,结束服务期回去S城了。大家除了有点惊讶,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临近高考了,谁也没有时间去多寻思什么。
彭然的离开倒是颇让人惋惜,毕竟班上大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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