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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踏歌一流年-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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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兰泽才尴尬的朝着舒歌的位置走了过去。
兰泽走过来的时候,空气夹着一股难闻的酒味,舒歌忍不住蹙眉。
“我给你倒杯水。”
她用手语对着兰泽比划,而后不等他回应,直接从他身旁越过,走到架子旁,取出精致的水晶杯,添满了水,这才重新回到客厅,将手里的水递给兰泽。
兰泽望着她递过来的水杯,白色的热气不断的往上冒,他抿着唇轻笑,伸手接过,暖意透过掌心,驱逐了身体的那股凉意。
看着透明的水,兰泽真觉得有些口干,于是凑到唇边,喝了两口,抬头发现舒歌一直盯着自己看。
凑近他才发现,她眼底那厚厚的黑
眼圈,还挂着浮肿的眼袋。
“眼睛……”
兰泽说着,修长的手指还在自己眼底下划过。
舒歌并没有理会,带着疲色的眼瞳望着他。
“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兰泽陪着舒歌学习手语,舒歌的比划,他自然是看得懂的。
兰泽凝眸,想了一会儿,放下杯子,从茶几上拿起舒歌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跟签字笔,刷刷的写下一行字,然后递到舒歌面前。
舒歌看了兰泽一眼,他眼神里的传递的信息,舒歌纳闷,于是伸手接过本子。
他受伤了,我送他去医院。
兰泽并没有告诉舒歌,自己从医院出来,去了避风港,后来陈信旋过来,两个人喝了一晚上的酒。
看到页面上的那行字,舒歌心口猛然揪了一下,隐隐的疼痛。
他是揽下自己摔倒的时候受伤的吧……想起自己昨夜,疯了似的逃跑,舒歌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比谁都要胆小。
即使毅然地回到A市,舒歌还是没办法让现在的自己面对那样美好的他。
心头萦绕着兰泽的话,舒歌忽然想起,他将自己扯回来,双双摔倒在地的时候,好像他的用身体护住了自己,他的手……这个笨蛋,他应该喊疼才对啊?
想着,她又转念,眼眸酸涩,泛着光,却倔强的装作若无其事地对着兰泽,点了一下头。
就算他喊疼,自己也听不见;怎么可能会发现他受伤了。
“要不,去看看他?”兰泽手里的笔,又在纸面上加了一句。
舒歌摇摇头。
“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她咬着唇压抑着,纤细的手指比划完,用力将本子里的那页纸撕掉,合起本子,准备从兰泽身旁走过。
兰泽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回头望着她的侧脸。
“舒歌,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虽然,我很不想就这样放手。兰泽心底苦楚的默念。
他话音刚落,舒歌眼里盈满的泪水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吧嗒的掉在棕色的地板上。
这句话,她好像听过,也是兰泽说的……舒歌凝眉望着兰泽,带着齿印的唇微微发抖。她此刻不是心疼林庭延受伤,而是眼前这个,跟她一块长大的男孩。第一次觉得,兰泽真是傻得让人心疼的傻瓜。
“谢谢你,阿泽。”
舒歌缓缓地拨开兰泽的手,哽咽着低泣,大拇指对着他弓了几下。
兰泽大掌覆上她冰冷的手,黯然的跟着她红了眼眶。
——
黑色的宾利房车在车辆稀薄的道路上,异常显眼。车子平稳前行着,唐棠坐在车厢,手里捧着Ipad,修长手指滑动着屏幕,眼眸宁静得像深不见底的海洋,根本无法揣测他此刻的心情。
看着那些恶心的画面,唐棠忽然有些庆幸,心里的那个念头被理智压了下来。
其实他都知道,为了爬上林氏理事的这个位置,陈茹默没少耍手段。只是他没想过,他们心知肚明的过去,竟是那样的肮脏。
如今,这些东西被人公布出来,她的一切甚至包括陈家,都毁了。
良子衡……想到这个人,唐棠收起Ipad,扭过头望向车窗外,稍纵即逝的城市风光,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
手揣进西装口袋,用力握紧信封里的物件。
良子衡交给他东西的时候,特别叮嘱他要将东西亲手交给舒歌……虽然心里有念想要知道里面的内容,可他依旧没有去打开。
其实,他昨夜见完良子衡,回到西苑时,已经看过他交给自己的那份东西。一整夜,他都没合眼,直到林庭延的电话打来。
林庭延在电话里交代他,将陈茹默转移到其他地方,待他查清事情,定然会亲自处理陈茹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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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唐棠应了一声便挂了林庭延的电话。他清楚的知道,林庭延口中待查清楚的事情,是初雪小姨跟舒歌的那件事情。。。。。。。
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见舒歌。
念你,比时光更长【04】
冰冷的病房,静如死水,陈信旋独自坐在走廊的交椅上,烦躁又无措的纠结着。1微红的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球,匆忙时来不及抽出时间清理的胡渣,颓废不堪的样子与身上的衬衫西裤完全不搭调,样子恹恹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林庭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陈信旋依旧保持原来的动作,透过地面望着他光亮的皮鞋,凝眸走了神。
一滴晶莹,掉在白色的地板上,陈信旋闭着双眼,深吸了口气。
林庭延没有受伤的手,搭在陈信旋肩膀上,抿着唇,用力的拍了拍他。
“我让人带她过来。樯”
林庭延深眸迎上陈信旋,言语平淡,说完的时候掏出手机,准备拨通老周的电话。
陈信旋忽然站起身,阻止林庭延的动作。
“不用了,爷爷不想看见她。兢”
林庭延微滞,最终还是随了陈信旋的话。
而后,两个男人并立而坐,周围静得只听见他们换气的呼吸声,还有那刺鼻,药水掺合了消毒水的难闻气味。
“对不起。”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信旋忽然打破沉默说道。
林庭延不语,转过脸望着陈信旋,写着疑惑。
“一年前,我不应该逼你签字。”少顷,陈信旋薄唇微张,沙哑的开口道。他笑得那样苦,兰泽说,舒歌不快乐,在梧县的那一年多的时光里,连笑容也失去了……因为离开了林庭延。
起初,他没怎么在意兰泽的话,可是在他醉酒时,流露出来的悲伤,不似假的。后来Einla告诉自己,舒歌意外撞见林庭延之后,回家的路上,车厢里嚎啕大哭。那种伤痛,是她从来都没有看过的。
回到家里,她便躲进了房间里,第二天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出现……陈信旋最终信了。那个傻姑娘,从小就是这副死犟的脾气,谁也劝不住。
林庭延垂眸轻笑。
“已经过去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对他而言,过去发生的事情,他都不重要。爱夹答列如今,她回来了,他想要再一次争取。
若舒歌能给他重来的机会,他定许她深爱无双。
“阿信,其实,我真的不会再奢求什么;只希望,偶尔能够像那晚那样,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只要视线里可以看见她的身影,我就真的满足了。”
林庭延说着的时候,脸色有些动容。在重新看见她的那一刻,林庭延脑子里在想:其实,他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她好好的,安静的出现在他视线里,那就已经足够了。
“你一定无法理解我当初的行为,可我真的恨你……”陈信旋并未理会林庭延的盛情款待的话语,径自悠悠开口。
“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她身边。”
林庭延闻言,黯然垂眸。
“很忽然的一天,陆闵找到了我跟兰泽。他说,舒歌大晚上跑出去找初雪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当时完全被吓到了,你知道吗?舒歌做事一向很稳重,从来不会没有一声交待就消失无踪,于是我们四处打探寻找……最终,透过她手机微弱的信号定位,找到了那家着火的加工厂。”陈信旋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道:“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通天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为什么没有通知我?”林庭延听着陈信旋说起她出事时的情况,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每次在她孤立无助时,都不能守在她身边……甚至等到她出了事,受了伤,才赶着脚步到她身旁。
他转头望着林庭延,扬唇冷笑:“你当时在纽约,我们看着那样的场景,肯定先确定她们的下落,其他都不是重要的。”说着,他明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林庭延:“到了后来,不通知你的另一个原因,是我听说你去纽约前,跟舒歌闹了矛盾。不过,那个时候,你也准备回国了。”
“那后来……”
“是陆闵,他说,他不相信。然后我们就将那片芦苇林翻了个遍……真的让我们找到了初雪。只是她遭受了意外……”陈信旋说着,
又想起了刚找到林初雪时的场景,陆闵抱着狼狈不堪的初雪,低声痛哭……每每想起这些的时候,他就无比痛恨自己的姐姐,那个罪魁祸首。
“舒歌呢?你们是怎么找到她的?”初雪的情况,陆闵大致跟他说过,只有舒歌,她所有的一切,没有人愿意给他透露只言片语;到了如今,他也只能从老周搜集回来的资料里,了解她当初承受的痛。
“一处渔庄,找到她的时候,正发着高烧。”陈信旋眸色黯淡,低沉地说道。
“她当时满身都是伤,双手还被人用利器穿透掌心……那惨状,杨阿姨当时看见的时候,差点没晕了过去。”
林庭延放在膝盖的手用力握紧拳头,太阳穴上,青色的血管扭曲的狰狞凸显。原来,这就是她放弃大提琴的原因。
这一次,林庭延越加的沉默无法开口了。
他其实想问,舒歌要跟他离婚,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小妈跟舒爷爷他们给她压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跟你离婚,是舒歌醒来作下的第一个决定。我当时很生气,觉得她受伤跟你脱不了干系,所以才会找到你,跟你说了那些话,让你签字……可结果。”
陈信旋苦笑:“结果我错了。”
他抬眸,第一次没有偏见地面对林庭延:“林庭延,请你把她的笑容找回来。”说着,眼眶里积满的泪水滑落脸颊,陈信旋却低声嗤笑起来。
“没有了你,她连笑容也失去了。”
“这是兰泽说的。”
陈信旋说完,不愿自己这样狼狈在林庭延面前,起身匆忙进了老爷子的病房。
林庭延震惊的望着紧闭的病房门,双手交叠握紧放在唇边,无名指的戒指在灯光下,煞是显眼。
没有了你,她连笑容也失去了……舒歌,你这个傻瓜。
脑海里盘旋着陈信旋方才的话,许久,林庭延泛滥了泪水,也跟着红了眼眶。车厢内,林庭延闭目养神,前方开车的老周,几次透过后车镜,观察着林庭延的脸色,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
诡异的气流填充着窄小的车厢,车子顺着公路绕了一个又一个弯,逐渐的,脱离了城市璀璨的灯火。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里没其他人。”
忽然,林庭延开腔打破沉默道。
“不久前,三叔公打电话过来询问陈理事的事情。”虽然林庭延主动开了口问,可老周依旧心存顾忌,在他凌厉的注视下,最终还是开了口。
“你怎么回他的?”
林庭延把玩着粗粝修长的手指,样子有些漫不经心的。
“我没敢多说,就告诉他,这是陈理事的私事,您还不清楚。”
“开快些。”
林庭延凝眸,轻声交代道。
看着林庭延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老周适当的收了口,专注的把握方向盘,没有再多言。
——
忆江畔,唐棠高大挺拔的身姿立于院子中央,几株柳枝轻微拂动,他的衣角也被微风掀起,清晰犹如秋凉中的一道风景线,只是没有绚丽的颜色点缀装饰罢。
不久后,兰泽与Kelly从屋里走了出来,脚步停在唐棠面前。
“她不肯见我?”
从看着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唐棠心底一阵失落。
兰泽垂眸不语。
“她才刚回来,你总得给她点时间适应吧?”Kelly忽然开口,夹着不悦道。
唐棠抿着唇点头。
“抱歉,是我唐突了。”
“林庭延呢?”
Kelly正欲接下唐棠的话,兰泽忽然对着唐棠开口问道。
唐棠脸色微滞,俊彦上略过一丝尴尬。
“我舅舅,在处理别的事情。”
“陈茹默那事?
”Kelly听了唐棠的话,自然而然的联想到闹得满城风雨的艳照门上位事件……“难道他想护着那个贱女人?”
念你,比时光更长【05】
Kelly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修饰自己的情绪;说起舒歌时,她眸里泛滥着泪水,咬着唇,强忍下心疼与无奈;说到林庭延时,是咬牙切齿的气愤与不满;而说起陈茹默的时候,脸上却是厌恶与赤luo-luo的恨意,所有的表情,都写在那张素描的俏颜。爱夹答列
唐棠尴尬的压低了头,用力揣紧了手里的东西。
心口起伏有些不正常的快,唐棠越加低垂着头,用力掩盖这奇怪又忽然的情绪。
“Kelly性子就这样,别介意。”
细心的兰泽,感觉到了唐棠的尴尬,出言宽慰道樯。
“我理解。”唐棠抬眸,对着兰泽轻笑。“其实,我舅舅并非要偏袒陈茹默,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什么准备都没有,可以说阵脚错乱。”他说着,视线特意偏向了Kelly,捕捉她脸上略过的情绪。
他挪过视线,叹息,紧接着又道:“其实,回来的这段时间,我舅舅已经查到了跟陈茹默有关的端倪,不过,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找她对峙,也会被她拨回来。”
“堂堂林氏老总,竟然还有他查不到的事情?那个陈茹默有那么大能耐吗?”Kelly扬唇冷笑:“先不提你们林家的实力,就陈茹默在他底下做事,长久以来,总会看出点什么不对头吧?可他,事情过去一年多了,竟然现在才刚查到陈茹默头上……这办事速度,你现在给的这个解释,也未免太牵强了吧。”说完,她凌厉的眼眸直直地对着唐棠,犀利得是要将他凌迟一般晶。
兰泽扯了扯嘴唇,转过身,深邃的眸转向别处,转眼,已经深秋了,冬天是越发的近了……好快又可以看见那洁白的雪花。
只是,今年,他们还可以倚在院子里,望着漫天飘雪吗?
其实,他心里认同Kelly的话,舒家碍于身份不好大张旗鼓的追查,可林何两家不同,他们都是百年的家族企业,人脉财力都是不容小觑的。事情过去了一年多,才刚查到陈茹默头上,却是让人听了生气。
所以,兰泽选择了沉默,行动偏向了Kelly。
唐棠余光瞥了一眼兰泽,面容是不自然的尴尬,可是Kelly的话,他却无力反驳。1苍白的事实,就在方才兰泽转身望向别处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Sorry,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弥补陈茹默对她们造成的伤害,我也不想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取得你们的谅解,我今天过来,是帮一个人转交东西给舒歌的。其他的,都不想言论过多。”说着,唐棠抬起手臂,缓缓地松开手掌。
“那人说,这是她心里的顾虑。”
“顾虑?”
唐棠话音刚落,兰泽与Kelly蹙眉,异口同声的惊讶,视线落在唐棠身上。
“他没说,而我也没看过里面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或者,你们可以问舒歌。”
兰泽脸上的惊讶逐渐褪却,慢慢的,他好像知道了她长久以来的顾虑是什么。
忽然间,转过身,望向远处二楼……
——
舒歌目送着唐棠的车子离开,直到没了踪影;很久,她才转身,拖着及地的长裙,沉重的脸色走回房间。
不多时,敲门声果然响起。她正面着房门,纤细的手放在把手上,凝眸。
咔嚓,开门的瞬间,入眼是兰泽温润尔雅的面容,嘴角噙着熟悉的微笑。
舒歌望着他,紧锁的眉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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