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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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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颤颤的手指:“你——江在铖——”大概被气得快中风了,语言都不顺不通了,要是一个人老巢被人抄了,手下被灭了,财产被人瓜分了,还能镇定自若,还能说话顺溜那就真是中风了。
怎么可能?蓝烈一双鹰眸不满血丝,狠狠盯着江在铖,似乎要将他灼出一个洞来。他这样步步为谋,居然还是让江在铖有机可趁,这样不动声色地反击,真是好啊,既然要死,那一起死吧……蓝烈被江狐狸逼到了墙角,这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这蓝烈脑中只有同归于尽四个大字。
江在铖却眯着狐狸眼,幽幽地说:“不好意思,你的凤舞要给你陪葬了。”敢惹我的人,至今没有好好活着的,既然找死,我不介意成全你,江狐狸体内的暴戾因子在觉醒,只需一个引子便会惊天动地,那引子便是血腥。
蓝烈怒极反而平静了,似有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地决裂,嘴角似笑非笑,嗓音半阴半狠:“我还是小看了你,还以为今天我已经算是步步筹谋,原来运筹帷幄的那个人还是你,你故意将我引来这里,然后对凤舞下手,暗地又换掉我的人,这样的谋略真让我佩服啊,好一招声东击西,请君入瓮。”
原来如此……原来这蓝烈完全挑了江在铖挖好的坑,这狐狸果然狡猾,够阴险。林夏佩服,江在铖看来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斩草除根顺便顺手牵羊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自己试探的机会,怪不得江在铖这样坦然不惧地让自己来,原来都谋划好了。
林夏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真是有些自作聪明了,江在铖那句‘蠢女人’叫的也不无道理,比起江在铖的心机她确实堪当一个‘蠢’字。
那边继续唱着声东击西,请君入瓮的戏码,只是似乎江在铖本来对这戏码颇有些微词,他邪气又冷然,将狐狸与老虎结合的很契合,笑着说:“我请的可不是君,你觉得你担得起那个字。”
蓝烈确实担不起君,但是江在铖自然也不是君子,是小人,最阴险的小人。
蓝烈一张脸跟调色板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咬咬牙,八成咬碎了,也得往肚子里吞,眼神像两条毒舌,似乎要涌出来,将人缠住一般灼热,阴森森地大笑:“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鱼死网破好了。”
这人看来打算同归于尽,既然不能活着出去,肯定就是这一招。
不过……他的对手不是一般人,是最阴险,最狡诈,最狠毒,最无耻的江在铖,他自然不许,不温不火地一句话掐断着某人的咽喉一般:“鱼死网破,那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既然谈不拢……那就只能……枪底下见真招。
哒——
哒——
一句话落,两方人同时拿出枪,指着对方的心口的位置。都是眉头也不皱一下,眼睛只盯着对方致命的器官。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两个淌过血的男人之间的战争,毫不含糊,肆无忌惮地开杀戒。
林夏浑身一惊,背脊全是冷汗,这只在电影里看见过的场景,真真实实的在眼前上演,原来才知道什么叫惊心动魄,什么叫生死一线。她旁边的良成也拿出来枪,那枪的地方是——江在铖的心脏。
林夏顿时有种窒息感,似乎有些什么勒着心脏一般,让她呼吸急促。那是枪啊,只要稍稍动手指,便可以取人性命。
江在铖……
她的心口不受控制一般默念着这个名字,看着那人群中间,被那么多只枪指着的江在铖,第一次林夏知道了有种滋味叫做:害怕。
对,害怕。
原来她心里还藏着这种情感,那是不是还有……真心。
不,江在铖,只要你没事,便好,即便赌注输去。
林夏也不知道这一刻她脑中那一团乱麻到底在怎样纠揪扯,只是扯得她心头微疼,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只是看着江在铖,一直看着,生怕一个眨眼他便消失了。
似乎有感应一般,江在铖忽然转眸,对上林夏破碎凌乱的眸子,她眼中一池月儿清光尽褪,他眸中黑沉幽邃,像两块磁石,将林夏视线紧紧吸附一般,那眸中一团深不见底的墨黑只是微微一暖,她一颗悬在钢丝上的心似乎找到了落脚点,所有不安,害怕渐进退散。
她知道,江在铖不会有事的,她相信他。她浅浅一笑,这一触即发的紧张中,似乎那根绷着的弦,一点一点松了。
我绝不让你有事……
我相信你不会有事……
各自的心事,在这千钧悬于一发之时,在心头晕开。没有刻意掩饰。
一触即发里,他们浑然忘我。
知道一个清脆又略到颤抖的声音渗进这满是枪火外的空气里:“在铖。”
那是……那是林初的声音。
这么会是林初,她不是被江在铖送走了吗?林夏顿时生出一中不好的预感,她猛地回头,居然真的是……林初。
林初居然被蓝烈的人抓回来了,凶神恶煞的黑衣男人用枪指着林初的脖子,一点一点朝蓝烈靠近,林初额头上密密的全是冷汗,精致的妆容下一张惊慌害怕的小脸惨白如纸。林夏下意识地去看江在铖,
果然,江在铖,一遇上林初,你所有的镇定,所有的从容都在不知不觉便消散了个干净。
江在铖垂着身侧的手紧握着,浑身散发着阴寒,一双沉到不见底的眸子是纯黑色的,像极了那没有星光的天际,昏黑地让人心慌,那样密密笼着林初,里面全是林夏从来没有见过的情绪,类似担忧,类似隐忍,类似害怕……其实可以去掉这下类似的。
原来江在铖,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林夏松了握紧的双手,不知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替林初担心,不是她恶毒到恨不得她死了,而是她知道江在铖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林夏恍恍惚惚很久,手上的汗风干了又出来了,手心黏黏的难受,只听到蓝烈在笑,笑得嚣张,笑得阴狠,甚至是癫狂:“你以为我真就这样任你宰割吗?就算今天我走不出去,江在铖你也别想好过。”忽而他从身侧掏出来一把枪,指向林初,狠辣地说:“我还有一张王牌呢。”
“垂死挣扎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江在铖的声音里有种与生俱来一般的阴寒,让人止不住颤抖,那样难以掩饰的肃杀。
江在铖,你的冷静到哪里去了?你的镇定又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你此刻眼里的愤怒与慌乱有多明显,你可知这全数落到了蓝烈的眼里了,你也犯了这最不该犯的错误。林夏忽而无声的冷笑:似乎这赌局不用开始就输了呢。
江在铖的威胁早在林初落到蓝烈手里就大打折扣了,蓝烈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笑:“是吗,是不是垂死挣扎谁知道呢,既然你要送走她,我就拉上她一起死,没想到吧?你以为你能送走她?”
蓝烈走过去,一把拽过林初,将枪举至她的头顶,忿忿说:“那我杀了她试试看。”
林初脸色惨白的可怕,确实死死咬着牙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是那样痴痴看着江在铖,精致的妆容掩不住那花容失色,但是林夏还是很佩服林初这份胆色,这样小命被难捏着,居然还能有这份镇定,已经是难得了。
相反平素里一向处之泰然的江在铖有些失了方寸。林夏不禁想如果被枪指着的那个人是自己,江在铖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有那些类似的担心,类似的隐忍,类似的害怕,就算是类似也是好的。
到底她在想什么,那心口处揪扯不停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扯得她心口微疼。似乎是担心是害怕,她还有那种情绪吗?那是不是意味她也是有真心的。不然为何她不担心林初,却担心江在铖,因为林初是他的弱点啊。



第九十六章:血本无归2
心头一团乱麻,突然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林夏紧紧蹙着眉头,眼神下意识地睃着江在铖。恍恍惚惚听得江在铖阴寒的嗓音,有她从未听过的冷:“蓝烈,你觉得凭她可以威胁我吗?”
不可以吗?可以的,江在铖,那是林初啊,是你的软肋。
蓝烈只是冷冷大笑:“不可以吗?那你大可以试试。”他一把抓着林初的头发,将她的脸对上江在铖,阴森森有恶狠狠地说,“你很聪明,我也不傻,既然你会花心思送她走,那她有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人。”
江在铖黑沉的眸子一点一点沉下,直至什么只留吸附人的黑色,像磁石,似乎又恢复了淡定,幽幽问:“那你觉得呢?”如果他动她,如果她有事,如果他来不及阻止……不,不能有这样的如果。江在铖一遍一遍闪过这些念头,强压下所有慌乱,体内各处嗜血的因子都叫嚣着:蓝烈,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蓝烈越发有把握一般,不疾不徐地说:“狡猾如你又怎么会将你的弱点让人知晓呢,你会暗度陈仓混淆视听,我也不是傻子。”蓝烈睃了一眼不远处惊魂未定的林夏,眼睛里闪过毫不掩饰的狠厉,“真是相像啊,一模一样,确实适合用来当挡箭牌。”
江在铖只是视线粗粗掠过林夏,未多做停留:“既然你也能猜到,我又为什么多此一举,不知道吗?自作聪明永远不可取的。”顿了顿,他继续,“还有提醒一句,你手里的人可是林志诚市长的宝贝女儿。”
江在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如果:如果这两人只能救一人的话……不,不能让任何一个出事。
蓝烈却不以为然,一个没打算活着出去的人,确实不会畏惧这样的威胁,蓝烈反笑,:“反正我今天也不打算或者出去了,既然如此,江在铖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你失去所爱,我是不能看透你的心思,但是我也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账,这两个女人就都给我陪葬好了。”说完,蓝烈对着林夏的方向大喊一句,“阿成。”
林夏还在错愕中,就被一个大力扯过去,惊魂还未定之时,脑袋上就多了一只冰冷的枪。林夏不由得苦笑:还真是不能乱假设,居然这么快假设就成真了,她脑袋果然被枪指了。林夏不记得害怕,不记得弄清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地去看江在铖,去寻找他脸上那种类似害怕,类似隐忍,类似担忧的情绪,可是很可惜,那样的类似没有,江在铖十分镇定,一点别的情绪也没有,只是不温不火地说:“你的王牌就是这两个女人吗?”
蓝烈脸上几乎狰狞,笑得五官都快要拧到一块的可怖:“我觉得够了,只要能让你江在铖失去所爱就够了。你要了我一条腿,我杀你一个女人总不为过吧。我杀不了你,也要让你不好过,你说这两个女人我该线拿哪个来喂子弹呢?”
蓝烈便说便癫狂别的大笑,完全的疯狂状态在,这个男人大概被江在铖被疯了,满脑子都是同归于尽,林夏有些无语,为什么不用她和林初来威胁江在铖放了他呢,至于这样惨烈与血腥吗?
林夏自始至终都静静看着江在铖,学不来林初的梨花带泪,她只是很认真,想找寻蛛丝马迹而已,她一颗心都麻木了,不想自己的了,所以她必须记着记者的赌局,可是就算是赌局他好像还是输了。’
江在铖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反应,难道她林夏的命果然和林初不一样,那同样的枪指着原来也有区别。她冷笑,随即敛去了所有情绪,声音很大,她自己都觉得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原来你叫我靠近他,就是方便把我推出去送死啊,真是狠心的男人呢。”几乎心里被挖了一个洞,空落落的,一滴一滴流的都是心头血,然后那空一块的地方开始有丝丝的冷风渗进去,再漫进每一寸皮肤:是这样吗?你让我靠近这个男人,是为了给林初留退路吗?是在这样吗?
她怎么忘了,江在铖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男人。
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害怕与不安,江在铖却沉沉怒斥:“你别动,待着。”待在良成身边就安全了……这样就好。
在铖,我和林夏到底区别在哪里,都不舍得吗?你看林夏是害怕,看我是担心……这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不是吗?
林初侧目看着咫尺的江在铖,突然觉得隔了好远好远,当枪指着自己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是这时候却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了,其实她在听风早就见过那个男人了,那是江在铖的人,他却将这最后的保障留给了林夏……
林初恍然看向林夏,那样忿恨,那样不甘:为什么是你……
那厢,林夏却大声吼回去:“待着送死吗?”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只知道心口的那个洞里全是忿恨与难受,快要堵得她不能呼吸了。
他始终看着林夏,一字一句似是冰凌,砸向蓝烈:“蓝烈,你要敢动她们,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一个是他放心心头十年的人,一个是他念及便是不舍的人,动辄,他不介意血漫这片地。
蓝烈似乎不以为意,阴阴笑着,眼神在林初与林夏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定在江在铖身上:“江在铖,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林夏这会儿反而平静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怎么也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一听到蓝烈说游戏,林夏蹙眉:这个老变态,临死肯定要报仇泄愤,也不知道又要玩什么把戏。抬眸,正好看见江在铖一眼深沉,似乎她看到了那种类似的情绪了,不动声色一般,让她捕捉不到,她仔细去看,江在铖却转开了,对上蓝烈。
江在铖略微沉吟,半响,沉沉说道:“你想怎么,如果你聪明的话,不要自寻死路。”
蓝烈一个不屑的冷哼,这人已经不想活了,江在铖的威胁也好,警告也好,他根本不屑一顾,他看了一眼良成,良成得到示意,便拉扯着林夏走过去,林夏心里有些忐忑,却突然听到蓝烈那个老变态阴测测地说:“这两个女人,你选一个,剩下的一个我给她喂子弹。”
林夏眼一沉,弯弯的月牙上挑,眉头紧蹙:这老变态果然对得起变态这个称号,居然玩这种把戏。要是江在铖不选,他肯定两个一个都不选,如果江在铖选了,那……她下意识地去看江在铖,江在铖只是匆匆一眼便躲过眼神。
他在逃避……江在铖是不是你已经有选择了。
果然,你还是不舍得林初是吗?她冷冷望向林初,不愧是林初,都中情况下还不忘楚楚可怜扮柔弱,那样凄楚,那样不安害怕的眼神,简直要痴缠到江在铖眼里,这个时候有必要这样含情脉脉吗,不怕蓝烈那个老变态察觉出来,一枪解决了你吗?林初不是演员吗?居然记得梨花带雨,不记得瞒天过海。冷笑,林夏懒得看某人与某人‘眉目传情’,心里好笑,林初还不安害怕什么,至少她自己可从来没有抱希望江在铖会选她自己。
林夏突然有些释然啊,这赌局终于还是来了,虽然她必输。
江在铖站在原地,那般遗世独立,那般君临天下的姿态,斜睨着蓝烈,冷冷说:“蓝烈,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能够威胁我。”而且也决不容许,至少目前为止,干危险他江在铖的人,没有一个活着,也不会有例外。他眼潭是沉沉浮浮的黑色,似乎一张密密的网,叫人难以喘息。
蓝烈却反笑,一把丢了手里的拐杖,枪一点点移至林初的额头,阴测测地笑着说:“可我蓝烈就喜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唇角一扯,眼中尽是阴鸷,“选吧,不然两个我一起送去见阎王。”
死一般的沉寂,江在铖一语不发,手掌紧紧握着,却没有任何动作,垂着的长睫没有动静,遮住了某种所有情绪,没有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会救谁呢?林初一双弯弯的眸子似乎被久伏的冰捂着,是冷的,寒的。
你会就她吧。林夏却淡然地好似无关紧要一般,只是唇角有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她在可笑,可笑自己为了这个一般可笑的赌局,要陪上太多了,江在铖说得果然没错,是她自作多情了,居然忘了江在铖是最心冷的人。
半响过去了,江在铖却始终没有说话。
蓝烈似乎失了耐心,但是兴趣却更高了,一双阴鸷的眸子布满嗜血癫狂:“不选,那好,我数三句,要是没选,我两个一起开枪。”
冷意一瞬肆意,似乎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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