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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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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不剩了,唯独这可千疮百孔的心还完完整整属于自己,她万万不能遗失了。
心头上了一道锁,无解的锁……
林夏半明半暗的侧脸笼着淡淡杏黄,似乎蒙了一层灰白,扑扇般的长睫颤动着,在眼睑留下断断续续的暗影,似乎有种静静的忧悒穿过她单薄的肩头,赵墨林心一疼,尖细的针刺卡在心底,冒出的都是心头血,侧着身子站在他身旁,挡住那半抹流光,轻轻叹气:林夏啊林夏,你可知你的逃避就是答案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是个未知。
应该是自己以前太不当女人是回事了,林夏就是他的劫难报应。赵墨林真想笑,笑自己,活该被这样一个女人来惩罚自己。
林夏,既然你要逃避,那我就陪你到底好了,他一笑,眸中就算刻意的火光还是遮不住那抹失落的灰白,他却笑得邪肆恣狂:“真是不懂情趣,这时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痞气地将某人手中的就夺过来,一口饮尽:“一个女人喝什么酒,到时醉了又是折磨别人。”
其实某人心里恶劣的希望某人醉了才好,虽然不能趁虚而入,但也至少一饱相思之苦,只有喝醉了,某女才会不那么让人牙痒痒,顶多就是心痒痒。赵墨林甚至虽然自己不是正人君子,但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
不是做不出来,是没有胆子做吧……
赵墨林越想越觉得烦躁憋屈,这个女人真是太磨人,只好恶狠狠地睃某人,恨不得将她心底那团冰雪给融化来,没好气的说:“这女人累不累,总是带着面具,还喜欢东拉西扯,真真假假,真是可恶至极。”
“可是这次我是认真的。”她转过去,对着赵墨林宁静黝黑如星子的眸,字字无痕、无情、无心:“赵墨林你从来都那么不羁,敢爱含恨,我很羡慕了也很佩服你,但是我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你几乎知道我所有事情,知道我的卑鄙,我的不堪,我的坏,你不觉得你这样不慎重吗?或者只是你从来没有遇见过我这样让你揣测不透的女人,所有一时新鲜罢了。”
先将对方捧上天,再将自己踩到底,这两番比较,林夏可是用了不少苦心,希望能使某人大彻大悟,回头是岸。
这话真真假假,自是两人心里都有断定,林夏自认为不是好人,但是赵墨林也自认为不稀罕一个好人,只是这般假意推脱,只得说林夏的攻心计用得卑劣。
这一番剖析不得不说很到位,怕是一般男人早就狠狠骂一句‘你这自以为是的女人,本少爷不稀罕’,林夏也正等着这一句。
可是偏生某人今天煽情到底,一改往日花花公子的形象,含情脉脉地看着某人:“我说值得就值得,这些乱七八糟的结果我不想听。你可以拒绝,但是不要自作聪明地觉得你可以看透我是一时新鲜还是认真。更不要说你不堪卑鄙,反正我觉得我也不是好人,配我刚刚好,什么值不值得都是屁话,只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眸光沉沉,匿了多少情深不悔,便那样痴痴向缠不退不让,嗓音比这交响曲更缠绵悱恻,轻轻淡淡,“小夏,我真的不行吗?”那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几乎祈求,为了一段本只未果的情,他抛弃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尊。
这番深情款款,换了旁的别人怕是早就芳心暗许,以身相许了,只是要是换了旁人赵墨林说不出那样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话,林夏更不是旁的女人,一颗铁石心肠,没有半分温热松动。她眸光都不曾转,更别说沉溺潺潺了,嗓音悠悠懒懒,像只狡邪的猫,那猫儿不食烟火气息,没有感情:“江在铖说我没有真心,他说得很对。”
言外之意便是;我没有真心,更不会爱。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能将人心头血翻搅一番,还一脸与吾无关的淡淡模样。
第一次抛出了一颗真心,变这样丢回来,上面还附带了一根针刺,赵墨林悉数收回,忍着疼痛,他不肯就此:“我把我的给你。”
你说你没有真心,那我便给你……只是你又要弃之如蔽吗?
都说,一颗心层层包裹,要受伤也不是那样轻而易举,要看你会不会给那种权利。赵墨林只给了林夏伤害他的权利。
只是,她会用这种权利吗?哦,差点忘了林夏从来都那样狠。她笑着说:“你有吗?我很怀疑。”她的眸子望着未知的地方,那里一片华灯,她眸中却一片荒凉的阴暗。
对不起,赵墨林你的真心我要不起……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配,不能,也不愿,就连一句对不起我也给不起,所以只能由这样决绝的方式。
赵墨林苦笑,长睫垂下,遮得了一眼的阴翳,遮不住满身的失落。他连看都没有勇气了,那样两次双上奉上的真心便这样被作践,他笑了,笑自己的愚蠢,愚蠢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后悔:不是我没有,而是我的,你都不肯要……你这样不敢诚实,是不是还有一丝一点对我不忍心呢,是不是我就可以以为其实在你心里对我还是有一份知觉的,不是完全的无关紧要?
赵墨林对林夏的无情心里无力,对自己这样放不下舍不得一样无力。
只能退步了吗,既然舍不下,那边只能藏着,虽然彼此心知肚明。
赵墨林一如往日,笑得邪肆恣意:“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能不能不要说那样煞风景的话。”这样嚣张洒脱的赵墨林,是他一贯的姿态,也是他最后的伪装。
他赵墨林的给出去的真心哪能那样轻易便收回,先寄放在心里好了,只要寻着机会他还是要塞给这个无情的女人。
人至厚则刚……谁让赵墨林对某人毫无办法。
林夏也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一直都是这样,赵墨林你应该是属于花丛的,不要从良了,那就不像你了,我还是比较适应原来的你。”
一句一句,听似玩笑的话,却字字珠玑,林夏的玩笑也是字字含了针刺,攻心为上,她无时无刻不在置身事外。
属于花丛的蝴蝶被偷了心,从良了,赵墨林一腔神情被林夏那厮传唱成一处风流戏,林夏眼睛也不眨地将赵墨林推到那个‘适应原来’的他。
赵墨林这妖孽,尽管心不甘,尽管对某个心冷肝冷面冷,浑身都冷的女人气得浑身痒痒,却还是不该从良决心,痞里痞气地凑近,暖昧的问:“你确定?”
额……给了政策,不来煽情,不提真心,但是林夏有张良计,赵墨林有过墙梯,亦如往日妖孽不懂无赖,赵墨林甚至林夏对妖孽般无赖无耻无脸无皮,无办法,便很不齿地妖孽她到底。
林夏立马战栗,连连退了好几步,重重点头:“我确定。”顿了顿,某人也是无耻地补充一番可耻的言论,“从良的妖孽不可爱,没有三宫六院的妖孽被淘汰。”
三宫六院?原来自己在这个女人心中就是这份重量与形象,枉他自从遇上了这个女人就对别的女人免疫了,哪来的三宫六院,还成了他居家保命的良药,难道他赵墨林要考女人才不被淘汰?这女人……真是气死人不费吹灰之力。
赵墨林继续无耻痞气到底:“你的荣幸,为了你,我可是解散了我的三宫六院。”这话是实话,他的花丛现在真是一株草都找不到,别说花了,某女人有本事啊。
林夏对着赵妖孽深深摇头,一脸喟叹:“你要一宫独宠,别找我,我可不想上演现代版宫心计。女人的嫉妒心可是抵千军万马,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是对手。”
专门戳人痛楚。
赵墨林冤枉啊,他早就无花一身轻了,十足的良家妇男。
对方林夏这种无事生事的泼皮狐狸,只能比她更损,赵墨林笑得妖娆无限:“林夏要是你肯宫心计,我保证没有哪个女人是你的对手。”这话是实话,对于某女的手段某人是深深折服,又爱又恨啊。
林夏佯装喟叹:“我还有这本事啊。”随即喜笑颜开,“过奖,过奖。”
这偷到了腥还装无辜的的野猫,真是好生无耻。
这一番唇枪舌战,戏语谑言,损人不利己,两人却都乐得自在,反而放松下来。
妖孽遇上狐狸,一个一肚子坏水,一个满脑子黑水,没有最无良,只有更无良。
对于某个毫无自鄙之心的女人,赵墨林着实觉得浪费口舌,忿忿咬牙:“今天我也罢话放这里了,你这个女人少装蒜,你心里比谁都清透,明着告诉你,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小夏,在你看到自己真心之前我都还有机会不是吗?”
赵妖孽一番痴情不悔,不撞南墙死不悔改,撞了南墙再接再厉。林夏圣声甘无力无奈,眨着长睫,深深折服某人的小强精神:“我还能说什么。”
赵墨林何必呢?没有结果的事情……林夏深意地看了,眸中浅浅碎光,似是碎了琉璃,没有柔和,只有微微刺人的尖锐。
赵墨林依旧坦然,将林夏这般不留余地的模样映进眼底,用缱绻的柔光笼的密不透风:我不会放弃,也放不了……
算了,任她捣腾吧,至少还能站在她身后。
待会儿还不知道有怎样一番血雨腥风呢,赵墨林着实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毫不安定,便一番告诫。
“待会开始了,眼睛放利点。”可别被什么杀伤武器弄伤了,必须得提醒提醒。某人十分严肃地看着某人的眼睛耳提面命。
反观赵妖孽一脸严肃,林某人着实淡定的很,悠悠回答一句:“知道。”自然得放利点,看是一出好戏啊,自然不能遗漏。
诶,这两人口对心不对啊……
赵墨林还是不放心,继续念叨:“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先自保再说。”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还是看着你保险的点。”可是,那凤舞与听风……赵墨林心里不断挣扎。一双桃花眸跳得很快,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情绪,总之是千头万绪萦绕心头,无处诉说啊。
林夏难得听话,一一应了:“知道。”浅浅一笑,那笑像极了一只懒散的猫儿,“我的小命我还是很喜欢的。”
不行,还是不够,某人充分发挥了大妈潜质:“最好离江在铖远点,他是不定时炸弹。”
林夏摇头,耳边赵墨林那厮妖孽不停嗡嗡,翻了翻白眼:“知道了。”
“看到凶神恶煞的人记得闪开。”赵妖孽坚持不懈,完全一副‘慈父忧女’的情怀,真恨不得送上一瓶防狼喷雾,不过将自家闺女锁起来最妥当。
诶,操碎了心的‘慈父’啊。
某人仰天大叹:赵妖孽被话唠俯身啊,这厮有完没完。
“我知道。”林夏无奈摇头。
“要是后悔了,现在还可以结束的。”赵妖孽没完没了,最后一番劝解,指着某人临阵脱逃,他再来个顺手牵羊,打得好算盘啊。
“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罗嗦。”林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有气无力。
原来妖孽也这般啰嗦啊,念叨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她又不是去拼命,弄得这么严肃作甚,只余这番耳提面命吗?林夏厮对着赵妖孽厮瞪眼以示不满。
赵妖孽险些没吐出一口憋屈的血来,他在这边担惊受怕心惊肉跳的,甚至恨不得装进口袋里好生收着,那厮居然这般不领情,还吸嫌弃他,叫他一腔担忧情何以堪。
某妖孽也火了,恶狠狠骂:“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亏他为了她操碎了一颗芳心……真是有女如实,让人几欲吐血啊……
林夏仰天做无奈状:“你说了很多遍了。”发现这句话几乎成了赵墨林的口头禅。江在铖的口头禅是你这个蠢女人……一对可恶的男人,她招谁惹谁了,口头禅里偏生要这样恶毒自己。
林夏无比郁闷,正欲拿杯酒消火,不了赵墨林横空抢了去。十分义正言辞地耍无赖:“提醒你,怕你不知道。还有你要保持清醒。”抿了抿口,完全的贵族姿态饮酒,在对着林夏邪邪一笑,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十分优雅地吐字,“不知好歹的女人。”
这能将骂人的话说得这样优雅,这样不动声色的阴险也就赵墨林能做到了,极品无赖。林夏不是一个道行,选择模式,继续往前走,丢了一句:“今天你话太多了点。”岂止是太多,简直就是滔滔不绝,她这耳朵简直要荼毒得没法听别的风吹草动了,真真烦人的很啊。





第九十二章:最后的赌局3
赵墨林的字典里向来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他笑得花枝招展,好不撩人,一张勾人的薄唇简直天杀的无耻:“最好把你念得摇摇欲坠,昏昏欲睡,我就趁机偷天换日。”
这番痴人说梦,也亏得某人好意思想出来。
林夏觉得赵墨林简直不可救药了,这妖孽水平已经出神入化了,凭自己几十年的处变不惊也有些招架不住了,怔怔看着赵墨林,摇头惋惜:“发烧了吧。”作势要去探某人脑袋。
赵墨林一个用力抓主林夏正欲缩回的手,凉凉的手握紧林夏的手,嘴角绽开一抹足够花了一票子人的妖娆笑容,泼皮痞气地笑着骂道:“不知死活的女人。”
语气说骂人,不如说是在调戏,这一出花花大少戏弄林大平静,淡定姐也不淡定了,手上像一直偷腥的猫儿在那舔啊舔似的,皮痒心痒的,一个用力缩回,还觉得不够,在退了好几步,险些踩着这长裙,一番挣扎踉跄之后才退到安全距离之外,精致的妆容都有些花容失色了,瞪着某个偷笑的妖孽气急败坏:“好个混蛋登徒子。”
某混蛋登徒子却不为所动,更混蛋地看着自己那双胜过女人的美手:“醉卧美人怀才好呢。”
“你——”林夏绝倒,觉得某人太无耻,越发不是对手了,连这引以为傲的淡定都大打折扣,敛了敛表情,整了整裙子,一个拂群:“不与妖孽动气。”
一转身便走得飞快,连高跟鞋都不能阻挡她的速度。
托了某妖孽的福,林夏穿高跟鞋的技巧上涨不少。
赵墨林看着某个落荒而逃的女人,甚是满意啊,这一战大捷啊,笑得愈发妖娆满足,举步款款走上去:“小夏。”
这一生小夏叫的那叫一个缱绻,语调十八弯,越弯越妖气。
林夏甩甩长发头也不回:“别那样叫我,一身鸡皮疙瘩。”前面某人拂了拂手上,果然一手。
“小夏。”某人脸皮堪比城墙。
这一生更甚缠绵悱恻,引人遐想。
“……”
“……”
两人你追我赶,好不忙乎,林夏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赵墨林妖孽的缠功与无赖劲头。第一次这本落荒而逃,弃械投降。
也托了赵妖孽的福,林夏忘了这场庆典诡谲,这一刻脸上笑得纯粹简单,忘乎所有,一身白色长裙碎了一摆的琉璃光,美得惊心动魄。
不经意的一颦一笑,已然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会所的后面是个人工花棚,花棚下,紫藤花缠缠绕绕,淡淡的紫色在微暗灯光里显得神秘妖异。花架上盘绕的紫藤花影打在花架下的木椅上,木椅上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装,斜靠在木椅上,手里摇晃着一杯鲜红的酒,半眯着眼发出幽幽又冷冷的光。
这厮慵懒邪魅,偏生一张脸冷峻妖异。
让人大叹一声:披着谪仙皮的妖孽啊,比某个妖孽道行更深一层啊。简直就是女人的克星。
此方物正是江在铖。
花棚正对面的木窗半开,漏进会所里面的琉璃灯光,江在铖眼眸半阖,映出某个女人和某个‘无赖’。唇角一勾,笑得阴翳:“小夏?”两个字百转千回,似戏谑,似嘲弄,还似愠怒。眼眸一睁,一眼冷光,“是碍眼碍耳的很。”
那个该死的蠢女人,居然让那个该死的男人喊她小夏。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和人‘勾三搭四’。真真可气,江在铖举起杯子就一口喝了,将杯子丢到花架边上的花藤上。
某人一席美丽白裙,正端正走资,,十分艰难地莲步小走,突然一个喷嚏打得她险些扑地,骂了一句鬼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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