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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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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还好,虽然讨厌了点,但至少还能知道保护自己。”也不知道是满室的柔和的灯光柔了江在铖满脸的冷峻还是别的什么,他脸上,眼里都是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他顿了许久,才轻轻说了一句,“所以快点好起来,不要生病了。”
这样生病的样子真难看,还是刺猬兼狐狸好……
也不知道数睡着的林夏是听到了某人的话,还是做了个好梦,她牵起嘴角,有很浅很浅的笑,一直紧蹙的眉头,一点一点松开了。
又安静了很久,他看着她的脸,这夜静静流淌,忽而一声温柔显得有些不真实:“小夏,我知道,你不是初初,也不是没人要的小夏。”
第二次,他唤了她小夏……只是第三次也许便再也没有了,这次是因为她睡着了,也是因为他不清醒了,所以才脱口而出了,似乎很是珍惜,所以他喊得那样小心翼翼。
很多人将她认成林初,今天也有人和她说了‘你不是初初’,‘不是没人要的小夏’,只是林夏没有听到,如果,她醒着的话,她肯定会问一句:那你会要吗?
如果这样的话,江在铖会怎么回答呢?
谁也不知道,毕竟没有那样的如果,也不会有谁去做那样的假设。
她没有听到江在铖梦呓一般的温柔吧,可是脸上却还是荡漾了一层浅浅的满足,就是那样莫名其妙。江在铖看着她清浅的容颜,缓缓伸手,擦过她那双与林初最不相像的眼睛,声音像碎在了这夜的风力,有些破碎,却清晰,他说:“乖,好好睡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房间里的秦随风第N次翻身,眼皮打架却偏偏清醒,托了某个自言自语的人的福,黑暗中,有一双亮亮的眸子在翻白眼:“江在铖,你真是病得不可救药了。”一翻身,将被子盖住耳朵,便再一次欲呼呼大睡。
客厅的古式钟摆永远那样不徐不疾。
他看了她整整一夜,从未合眼。这一夜,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嘴角一直浅笑。
这夜终归是过去了,虽然漫长,但也不过是一场梦的时间。
日上三竿,昨日夜里下了场雨,今天居然大晴,这十一月的天气居然还这么善变,真让人无语。
秦随风打了个哈且走出房间,困顿的不行,但是一大早上就听到外面框框当当的声音,根本就是扰人清梦。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都是被江在铖‘折腾’的,今天一大早,居然又来折腾一番,还让人睡不睡了,真是倒了几辈子的楣,交了这个损友,害他大早上没法睡。
秦随风一路腹诽,盯着两只熊猫眼,哀怨地看着某人。就差用眼神将他就地解决。
某人不为所动,继续制造噪音。
秦随风看着就来气,他一向有起床气,这下没睡好,脾气就大了,大早上的一声吼,那力度哪像没有睡够的人,生龙活虎的很啊:“江在铖,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秦随风彻底炸毛了,某人只是冷冷一瞥,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早天亮了。”走近,很不客气地拽起石化的某人,几乎用拖的:“快来看看她,好点了没?”
这见色忘义的家伙……
这下某人彻底真真火了,挠了挠一头鸡窝似的乱发,回头冲着某人发飙:“神经病。”这骂完了,江在铖没有丝毫反应,一双厉眸那叫一个冰寒彻骨,某人讪讪不再挑战权威,老老实实地做好本分,开始心不甘情不愿地检查,嘴里还不忘抱怨几句:“你在做什么,一大早上吵得不让人安宁。”
江在铖平平静静地吐了两个足以让人傻眼的字:“煮粥。”
他说的漫不经心,秦随风脚下一个趔趄,几度认为是幻听,抬头看看,某人正一脸正经地看着某女,在看看厨房,果然一片狼藉,秦随风不禁大惊失色,连连摇头感叹:“奇怪,今天太阳怎么没有打西边出来。”
秦随风敢打赌,江在铖这双手这辈子没有碰过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这大枪棍棒还差不多,居然也学起良家妇男做起粥来,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天上下红雨吗?
江在铖不理会某人阴阳怪气地取消,眼里只有这个躺了一夜没有一点反应的女人,一颗心从昨晚就没有着落,急切询问:“怎么样了?”
秦随风翻了个白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冷冷回答:“退烧了。”
第五十六章:没有最卑鄙只有更卑鄙
秦随风翻了个白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冷冷回答:“退烧了。”
这摇头要是还不退烧,怎么对得起某人那锅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的粥,这天地下可没几个人有那样的福气让江在铖守一夜。秦随风笃定,江在铖肯定一夜没睡,据他的医学知识,江在铖那一脸倦色,肯定一夜没合眼。
真是白痴,将近奔三的人了,居然是一副愣头青的样子……秦随风为自家兄弟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
可是某人行为在秦随风眼里很白痴,比如现在这一副担惊受怕的样:“那是不是就会没事了?那她怎么还不醒啊?”
秦随风再次摇头,表示无语,说:“没事了,但是哪有那么快醒,应该还要睡一会儿。”
这人都没事了,怎么江在铖还一副棺材脸,真是……秦随风很俗气地想起了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秦随风检查完便交差了,反正病人没事了,接下来就是江在铖的事情了,便去洗漱了,到现在江在铖都没有让他好好打理一下自己,这幅样子太折损他风流倜傥的模样了。
可是江在铖不遂人愿,挡住某人即将抬起的脚,冷冷纠缠:“一会儿是多久?”
秦随风不耐烦,呼了口气,觉得头疼的很,这再有耐心的医生也经不住这样折啊,于是秦随风摒弃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医德,对着‘病人家属’大吼大叫:“你怎么这么婆妈?一会儿可能是一个下午,一天,两三天也有可能。”
某人继续冷着一张俊脸婆妈:“睡那么久不会有事吗?她脸色不好,一直睡着身体怎么受得了。”看看厨房那锅粥,这样不是喝不了了……不行。
诶,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其实是某人怎么也省不下心来,都说了没事了,还是心惊胆跳的,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居然也有婆妈的时候。
可是某人的满腔柔情在秦随风眼里全数算是个屁,打扰了他的美梦,他一肚子火气,只得冲着江在铖发:“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会给她打营养针,我说她没事就没事了。”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厨房,见粥起意,一下子态度软下来,狗腿地建议,“那锅粥给我喝了吧,省的浪费,居然难得你江大少爷下厨,可不能浪费你一片心意不是?”
其实某人的小九九是这样打的:江在铖那厮十指不沾阳春水,哪会煮什么粥啊,正好,给他个难堪,好好取笑一番,那锅粥正好就是下手的好机会。
交友不慎啊,有损友如此,也算人生一大苦事。
某人对某人的贼心完全了然,却采取强硬手段,阴森森地威胁:“要是她有事——”顿了顿,语调拖长,冷冷睃着某人,那眼神,要多拽就有多拽,悠悠地说,“甄琳前几天还问我你的地址呢。”
这甄琳嘛?自然是某人的克星,所谓一物降一物,这大千世界,什么东西什么人会没个对头?
这秦随风的人像他的名字一样,人很随性,没个定型,这甄琳是秦随风家族给他顶下的未婚妻,两人很早就认识,甄琳黏他黏的紧,但是偏偏秦随风受不了甄琳的黏劲,一直躲躲藏藏,生怕见到甄家那个黏人小姐。
江在铖也认识甄家小家,确实是个典型的黏人女孩,难缠的很,难怪秦随风闻之色变,而且这一招很灵,只要搬出甄琳,秦随风就必定有求必应。
秦随风立马听之色变,一脸因为没有睡好而惨白的脸更惨白了,立马服软,哪有刚才半点嚣张,温顺的像小猫:“千万别啊,这样不仁不义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不仁不义的事?江在铖可没有少干啊……有时候为达目的,卑鄙无耻一点他可不介意,何况是对付某类无耻之徒。
江在铖不吃这一套,笑得贼:“你可是试试。”
赤果果的危险……
卑鄙无耻小人……某人也只能在心里腹诽几句,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你狠。”
“这几天你睡在我这里,他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走。”某人交代完,走到厨房,眼也没有眨一下,将那锅粥倒进垃圾桶。
垃圾桶里隐约看得见黑乎乎的一团,这东西是粥吗?叫人怀疑。
幸好某人没醒,这东西吃了,怕是又要躺几天。
那边江在铖慢条斯理地坐着他二十几年来都没做过的事,这边秦随风一张惨白的脸红紫掺半,一双熊猫眼,又红又黑,一股火气从各个穴位涌上,他费了好一股劲,押回去,一字一字从胸腔磨出来:“都说了她没事,有必要这样吗?居然怀疑我的医术。”
多么冠冕堂皇啊,什么怀疑医术,说到底是某人实在不像在这里住,有昨晚的前车之鉴,某人再也不指望在某人醒来之前能睡个安稳觉了,秦随风可不想每天顶个熊猫眼。
这两人处了二十多年,心里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了,何况某人还长了一双火眼晶晶,一眼便看透了某人的心思,直接不容商量,用上了那百试不爽的损招:“甄琳的电话是多少来着?”说着拿起手机作势要拨电话。
秦随风眼明手快,直接奔到厨房阻止一场灾难的发生:“别啊——”他咬牙妥协,“都听你的。”
江在铖可耻的点头赞许:“这才对。”收了手机,笑得欠扁。
秦随风恶狠狠地盯着江在铖,心里有只蚂蚁在挠痒痒,那个恨啊,那个黄连啊。
回头一想,比起被那个甄琳缠失眠几晚还是划算的。算了,就当拯救弱势群体好了,有自己夜夜督促,免得某人晚上得了自语症。
这么一想,某人觉得自己伟大极了,自我形象一下子空前高涨啊。便开始眉飞色舞起来,自我安慰没关系,江在铖现在自欺欺人,等哪天这东宫西宫战争爆发了,看他惨样。
这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江在铖栽在林夏手里了,却自以为是地觉得栽在林初手里,早晚有一天会后悔莫及。
等着,秦随风看好戏的日子就快了,他的仇,也一起报了,江在铖那厮用甄琳阴了他那么多年,总得看他栽一会在解气。
某人自我排解地很好,便悠哉悠哉地洗漱起了,路过垃圾桶,看见里面一片狼藉,那黑黑的一团,好像是……
幸好倒掉了,不然躺在那里不醒认识的就多一个了……
江在铖啊,果然不善厨艺啊,居然异想天开,搞笑。
整整两天,林夏没有睁开眼,也整整两天江在铖阴着一张俊脸,不去公司,什么也不做,除了守着林夏,其他时间都在用眼神凌迟秦随风,弄得他那个‘生不如死’,只想撞墙。
晚上江在铖不‘梦游’自言自语了,秦随风以为可是睡好觉了,可是没想到江某人精神好,每隔一个小时就把秦随风弄起来,给林夏查看,这一查看,林夏安安静静地睡着,这秦随风的瞌睡却彻底醒了,对此,秦随风没少晚上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来表示抗议,江某人却只是视而不见,照样隔更短的时间把某人弄起来。
而且还有更非人的待遇,秦随风苦不堪言啊。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林夏一直是放在沙发上搁着的,林夏昏迷的第一天下午,江在铖照样守着她,守着守着有些困了,但是沙发小了,江大总裁手长腿长的,没地方窝,于是要给林夏挪窝,美名曰好照看,其实是方便江在铖那啥那啥近水楼台,可是林夏的房间是在二楼的,这吊瓶不太好移动,于是乎,讲大总裁果断地将秦随风从江在铖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赶到客房去,这客房哪叫客房啊,根本就是一套旧沙发,江在铖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哪有客房,什么也没有,秦随风表示抗议,被江在铖冷冷回绝,秦随风便退而求其次,肯将就林夏房里的床具与被子,但是江某人抽风了,居然说什么男女有别,秦随风气到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一天多他睡在林夏旁边怎么不说男女有别了?
但是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江在铖有甄琳那张牌在手里攥着,秦随风只好憋屈地接受这非人的待遇。
这样的日子终于在第二天晚上结束了,因为某人醒了,这天晚上,秦随风照常锁门躲在客房里求得安宁,江在铖继续守在林夏的旁边,注意秦随风住的是客房,林夏住的是江在铖的窝。
林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头有些疼,她蹙起眉头,眼中渐进清明,映入眼帘确实江在铖那张熟悉的俊脸,只是有些狼狈与苍白,让林夏有些怀疑,她试探着叫了一句:“江在铖?”
江在铖这两天原本就浅眠,林夏轻轻的一声叫喊,他便彻底清醒了,有些惊喜一般:“醒了。”
林夏有些恍惚,这房间有些陌生,这江在铖也有些陌生,江在铖平日里爱臭美,总是将自己打理得和招蜂引蝶的妖孽似的,现在却不修边幅地守在林夏的床头边,这确实有些让林夏懵懵然,便不说话瞪着眼看江在铖。
江在铖却以为林夏是哪里不舒服,慌慌张张地喊了一句:“随风,快来看看。”
第五十七章:温柔来得猝不及防
江在铖却以为林夏是哪里不舒服,慌慌张张地喊了一句:“随风,快来看看。”
江在铖喊了一句便跑出去了,居然有点慌乱急促,林夏觉得自己眼花了,可能还没有怎么清醒。
林夏仔细看看房间里,还是很陌生,可是里面却全是江在铖的味道,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挂瓶上的点滴还在输液,她微微动了动,才发现浑身无力,而且头疼欲裂。
到底这么了?这是哪里?林夏闭着眼睛回忆,脑中一点一点清明,那些破碎的记忆在拼凑……
“你是江在铖啊。哦,你不是那个可恨的男人。不,江在铖也不喜欢林夏,只喜欢林初,会喊她初初。”
“我不去医院,去医院会死的,不要让我去医院。”
“江在铖,我疼,好疼。”
“江在铖,江在铖……我不是初初,我是小夏,没人要的小夏。”
…………
好疼……林夏脑中像有什么碾过一般。这些话,那么熟悉,那么真实,就好像她自己亲口说的一样,可是怎么会,她林夏怎么会说这些话,不可能啊……她闭上眼,一点一点回忆,可是脑中空白,只有只句话在反复回荡,荡得她恍恍惚惚,难道真的是她说的?那她还说了什么?
林夏懊恼,居然那样糊涂,说了这样的话,她大概真的是不清醒了。
林夏正忍着头疼回忆,江在铖便风风火火拉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了,林夏打量了一番,似乎有不陌生,好像在江在铖的书房里见过他的照片。
秦随风懒洋洋地替林夏查看了一番,量了体温,也换了药,整个过程,一张俊脸沉得厉害i,能不摆脸色吗,托了江在铖的福,他差一点就要升级了,居然突然之间被那个家伙拉到这里,这会儿他肯定死了,白打了那么久的怪。
秦随风还是有些医德的,形式地说了几句:“醒了就没事了,养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其实他早就说过没事了,只要好好等她醒就好了,是某人非要小题大做,折腾不死人似的。
江在铖直接将秦随风拉开,自己做到床边,温文耳语好不温柔:“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疼不疼?想不想吃东西?”
秦随风被拉得一个趔趄,好没形象,抓了转乱糟糟的短发,骂了一句:“白痴。”又补了一句,“都说她没事了。”
哪里不舒服?还疼不疼?想不想吃东西?这个白痴,真是肉麻不死人,害秦随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家伙还好意思说,饿不饿?她说饿了,江在铖会煮吗?这两天,他们两个大男人吃的都是外送。
某人起到了,累到了,自顾坐得远远得,看某人千年难得一见的白痴。
林夏看着江在铖突如其来的嘘寒问暖很不自在,难带江在铖弄得这幅不修边幅的狼狈样是因为自己?那还真是收获不浅,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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