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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之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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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葭靓之所以能在此间举办生日晚会,也是徐家出的财力物力人力。”

“徐家为什么要支持她?”流浪深觉奇怪。

“唉……小流,你真是太纯洁了。”月绝情摇头,“汤葭靓的男朋友是徐富记的大少爷啊。”

流浪蓦然想起自己在学校中庭灌木树丛后无意间听到的对话。

“小流,不要小看汤葭靓。她虽然为人市侩势利不择手段,但此人的确聪明。虽然现在不成气候,可是假以时日,她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对手。”月绝情正色。

流浪忽然笑了,那笑竟让月绝情也为之一怔。

“可惜她还不够聪明。”

“怎么说?”月绝情挑眉,这样的流浪,仿佛是渐渐从冬眠中苏醒,就要破茧而出的黑脉金斑蝶,有种诡异的感觉。

“如果即将卸任的学生会会长能支持或者推荐她为下任学生会长,想必她的路不用走得如此曲折。”流浪转眸望向在人群中穿梭应酬的汤葭靓。

“金银?”月绝情低喃,即刻*流浪的设想。“金少是不可能的,他有喜欢的人,绝对不会对旁的女孩子假以辞色。”

“不,自然不是在金少身上下工夫。”流浪想起那次在暗巷中的惊鸿一瞥,他对那个女孩子的宠溺妥协。“在他喜欢的人身上下工夫,事半功倍。”

月绝情轻轻叹息,“那是秘密,他从来没有将她的身份公诸于众。”

流浪疑惑。

那么,那个骑着脚踏车的长发少女,是谁?

数年后,流浪的疑问,有了答案,却成为她心间一道永远不能释怀的伤痕。

只是,这时候的流浪,并不知道。

“任流浪,月绝情。”汤葭靓今夜穿一件纯白色棉质mini晚礼服,抹胸式上身的胸口和蓬松的灯笼裙下摆手工缝有缀有粉色水晶珠子的蕾丝,腰间系着一条细纱蝴蝶结,长发微微地卷曲,足蹬一双白色细带礼服鞋,细而精致的鞋带上同样镶嵌着水晶珠片,行走间流光溢彩,通身上下,有着十六岁少女的清纯美丽与十六岁女人的旖旎妩媚,煞是好看。

“生日快乐。”流浪与月绝情齐齐说,各自递上礼物。

“谢谢。”汤葭靓双手接过两人的礼物,随即将月绝情的礼物交给跟在身侧的女伴,只拿着流浪的那只粉色扁平盒子,摇了摇。“这是什么?”

“拆开来看看。”流浪笑着示意汤葭靓不妨当场打开来。

汤葭靓好奇,任流浪素日里总有些冷淡清疏,今晚不知恁地,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亲切活泼许多。

“那我可拆了哦。”她轻快地拉开银色丝带扎成的蝴蝶结,剥去粉红色绉纱包装纸,揭开盒盖,“wow——”

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之轻声喟叹。

盒子里,黑色丝绒垫上,静静躺着一条项链,白金打造成橄榄枝的造型,橄榄枝尽头,悬着一弯闪着柔和光芒的月亮。

美丽,且,静谧,有一种沉静的力量。

“谢谢你,任流浪,我——我真的很喜欢。”汤葭靓这一刻,真心感谢流浪,选了这款暗合阿提密丝女神之意的项链。她似一之快乐的小鸟,趋身上前,给了流浪一个拥抱。

流浪微微一笑。

如果,汤葭靓只是一个毫无野心的女孩子,想必这一晚,将会是她人生中一个快乐明丽的回忆罢?

然则——

流浪看着汤葭靓应酬了月绝情几句,又翩然走开的身影,与月绝情对视一眼。

已经无可避免,她们要在她十六岁生日这一天,给她迎头一击。

不是不残酷的。

月绝情挽住流浪的手臂。

如果,汤葭靓不在最后一刻,擅自宣布流浪为她竞选班组成员,一切难堪场面,自不会发生。

否则,终是一场自取其辱。

流浪向月绝情笑一笑,她知道绝情只是不希望她退缩。

有男生这时过来,向月绝情邀舞。

流浪朝绝情眨眼。

“去吧,去吧。”

流浪靠在巨大的立柱上,看着舞池中欢舞的人群。

她自知总有些游离于人群,也晓得月绝情说得对。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她必须要懂得这种场合中如何自处,因为——她要把握自己的人生,决不要像汤葭靓,为了所谓目标,不择手段至此。

“小姑娘,想通了什么事么?”一把苍老的声音,忽然,在流浪耳边响起。

流浪倏忽回头,看见一位老者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她的身旁,而她竟然毫无觉察。

老者满头白发,面容清癯,身材矍瘦,但是双目炯炯,神色却温和。

“小姑娘,想通了什么事么?”老者见流浪没有即时回答他的问题,并不催促,只是又问了一遍。

流浪不知道为什么,对这老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难以言喻的亲切感,虽然他出现得很突兀,却并不教流浪警惕反感。

流浪想了想,亮丽而笑。

“嗯,想通了很多事。”

“想通了就好,千万别钻牛角尖。”老者太息,“你们这年纪的孩子,最爱认死理,都固执得要死。”

流浪闻言,呵呵笑,可不是。

“我女儿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又犟又倔,看着娇娇柔柔的,其实脾气死硬,不肯妥协。我这老头子也是个倔脾气,不愿意向小辈低头……”老者低声长叹,“这一晃,也快十七年了……”

流浪望着老者,心里觉得酸涩,他——没有人可以倾诉吧?

那么寂寞孤单,只能向她这个陌生人,倾吐心事。

“呵——那边是你的朋友么?好象在叫你呢。”老者忽然指了指宴会厅中央。

流浪及目望去,可不是,似乎都在向她招手。

“谢……”流浪想对老者道谢,却愕然发现,老者已经不知去向,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在她身边过。

流浪心间诧异,却还是先走向了宴会厅中央。

“寿星女要吹蜡烛了,来来,我们一起陪她许愿。”有来宾起哄。

流浪站在月绝情左手边,两人一起看着汤葭靓双手交握于胸口,低头默默许愿,俯身,一口气,吹灭十六支细长蜡烛。

“寿星女许了什么愿?”仿佛每个生日宴会上,都会有人忍不住要问这种问题。

汤葭靓笑靥如花,环视众人,“我许愿——”

流浪注意到,当汤葭靓的视线掠过她时,闪过一丝得意。

月绝情也注意到了。

她拉住流浪的手,轻捏了一下。

流浪点了点头。事已至此,绝无回头余地了。

“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我们的寿星女。”月绝情声音不大,却似有魔力,使得满室皆静。

汤葭靓粉嫩的脸,蓦然失去血色。

月绝情笑了,大眼弯弯,眸光如水。

“一个人的赛跑多无趣?独孤求败是何等寂寞?阿汤,让我和你一起竞争吧?我邀请了任流浪为我的竞选班底,正式参加学生会主席职务的角逐。阿汤,一起加油吧。”

此言一出,汤葭靓脸色惨白,举室哗然。

对不起,与其不明不白被你利用,我宁可与坦白无伪的月绝情联手。

流浪,凝视汤葭靓的眼睛,告知。



正文 第七章 错身



窗外的春雨,在昏黄的门灯照耀中,下得细密缠绵,玻璃上蒙着一层水汽,模糊了视线。

歌舒亚捏着手里的电话听筒,手背青筋爆起,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了这只手上。

“亚亚,这么晚了,谁的电话?”母亲带着一丝睡意的声音在二楼楼梯口传来。

歌舒亚抬起头,看见母亲一身棉袍,有如一只蚕茧,头发柔软地披散在肩头,看起来那么荏弱娇小,那么年轻美丽。

“亚亚,怎么了?”歌舒亚的妈妈看见儿子脸上那种强自压抑的神情,有些担心地问。这个孩子,这一年多来,已经很少露出这种表情了。今夜,或者,这个电话,究竟带来了什么消息?

“妈妈——他在路上遇到狙击,伤重垂危,已经弥留,他的贴身保镖打电话来,要我们尽快赶过去。”一句话,字字艰难,仿佛千钧。

二楼楼梯口的娇小妇人闻言,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妈妈!”歌舒亚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上二楼,扶住母亲。

歌舒亚的妈妈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不自禁地伸手抓紧儿子的袖口。

“这是真的么?”

歌舒亚轻轻点了点头。当初Anthony Lazzio答应给他两年,完成在此间的高中学业。他相信以Anthony的骄傲,绝对不屑于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诱他提早半年去意大利。

也许,正因为他还有半年就要去意大利了,有些人终于等不及,要动手,除去Anthony这头拦路的头狼,取而代之。

“怎么会?怎么会?他这么多年都没事……”

歌舒亚把六神无主的母亲揽进怀里,轻轻抱住,小幅度地微微摇晃,就像小时候母亲抱着他,哄着被小孩子欺负哭泣的他一样。

“妈妈,镇定一些,我们现在不能慌,否则只能给他增添无尽麻烦。你先回房间,整理一些衣物,我明天一早去学校办理事假手续,尽快赶过去。”

“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歌舒亚的母亲顺从地听从儿子的安排,低低自语着,回房间去了。

歌舒亚目送母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身下楼,取过电话。

未几,Anthony安排在他身边的司机兼保镖来到他眼前。

“Elio,你收到消息了吗?”歌舒亚问。他必须确定消息的来源,以排除这是一个设给他们母子的圈套的可能。

貌不惊人的保镖沉重地点头,“是的,少爷。”

“确认过消息的来源了么?”

“是的,少爷,那个人是主人从小收养的,主人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绝对不会背叛主人。”保镖跟随歌舒亚母子一年多,已经能说一口比较流利的中文,只是始终带着浓重的拿坡里口音。

“我希望你陪在妈妈身边,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的安全,你能做到吗?”歌舒亚望着保镖深绿的眼睛,问。

“可是,少爷——”Elio张口想说他的任务是保护歌舒亚。

歌舒亚摆手。“Anthony把你安排在我左右,想必一定告诉过你,在紧要关头,要听从我的指挥罢?”

Elio沉默,没有否认。当初主人的确很郑重地告诉过他,如果不幸发生了什么事,他要一切听从少主人的安排,因为自那一刻起,他的少主人将自动成为Lazzio家的新一任家主。

“那就好,我要你保护我母亲,现在就离境,去一个意大利境内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会在办理好请假事宜后,以正常途径去见Anthony。如果这不是一个陷阱,我会在意大利最大的主流报纸上刊登祝贺生日的广告,暗号就是——”歌舒亚倏忽想起那个曾经清冷得雌雄莫辨的少女,“——暗号就是‘流浪,生日快乐’。如果三天后,还没有看到这则广告,请你,把我的母亲,带回来,交付给一位叫任远山的先生。我相信他回妥善安排一切事宜。”

Elio镇定地点头。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在下着雨的暗夜,忽然长大成熟为一个能担当风雨的男人,而不再是一个男孩。

“一切听凭少主人吩咐,我这就去办。”

“好的。”歌舒亚看着高大魁梧的Elio,蓦然低声叫住他,“Elio,我把母亲托付给你了,请一定一定,要保护好她。”

“我会的少主人,即使要为此付出生命,也再所不惜。”Elio坚定地说,以男人对男人的态度。

“谢谢你,Elio。”歌舒亚低声说,声音在细雨暗夜中,被沙沙雨声吞没。

“保重,少主人。”

此去生死那料,他们,都知道。

黎明时分,雨渐渐停了。

歌舒亚一夜未眠,他设想了一切可能的情形,却没有想到,母亲,不肯留下他独自先离开本埠。

保镖Elio敲开歌舒亚的房门,向他报告:“少主人,夫人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她说如果你不走,她也不会走。”

歌舒亚叹息,妈妈真的从来没有和他分离过,即使在最艰难的日子里,都是母亲和他一起度过的。

“Elio,麻烦你倒一杯牛奶来,好吗?”歌舒亚墨色的眼睛对上保镖深橄榄色的眼。

“是,少主人。”Elio衔命而去。

歌舒亚整理了一*上的灰蓝色喀什米尔羊毛衣,抚平袖口的褶皱,长身而起,走出自己的卧室,上楼,来到母亲卧室的门前。

稍微沉吟两秒,他伸手敲门。

“妈妈。”

里头是一片沉寂,无人回应。

“妈妈,开门。”

仍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歌舒亚叹息,母亲执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呵。当年她独力承担一切闲言碎语,坚强地生下他,抚养他长大,便可见一斑。

“妈妈,你不开门的话,怎么和我一起走啊?”

终于,卧室的门,缓缓向内打开。

歌舒亚的妈妈站在门内,穿着一身简单的春装,拎着短少的行李,眼睛微微红肿。

“少主人,牛奶来了。”保镖Elio这时端着一个托盘走上楼来,托盘上放着一只细长玻璃杯,里面是乳白色液体。

“谢谢你,Elio。”歌舒亚取过玻璃杯,转而递到母亲面前。“妈妈,喝一杯牛奶,先暖暖胃。我们接下去要长途奔徙,你饿着肚子,支持不了多久。”

歌舒亚的妈妈看着儿子,一夜间,这个孩子,竟然已经有不动如山的气魄,不再是那个逞凶斗狠的少年,而是一个男人了,懂得考虑周全。

接过玻璃杯,歌舒亚妈妈轻啜两口,然后才一饮而尽。

“走罢,妈妈。”歌舒亚上前挽起母亲的手臂,两人一起下楼。

快走到门廊的时候,歌舒亚妈妈蓦然腿一软,倒在歌舒亚的臂弯里。

歌舒亚轻轻抱住失去知觉的母亲,小心翼翼地将她交到Elio手里。

“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拜托了。”

“少主人——保重。”

“保重,Elio。”

歌舒亚望着消失在黎明前的暗夜里的玛莎拉蒂,直到暗夜如水般,吞没了视线,他才转身回到只剩他一人的大屋,独自等待天明。

早晨,学校的门口,又是日复一日充满生机而又秩序井然的光景。

歌舒亚下了出租车,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所他呆了一年多的学校。

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到这里。

歌舒亚在心里想。

背后有人猛地拍了他一掌。

歌舒亚回头,不意外地看见了一副猛张飞模样的任海喧。

这一年来,任三少爷的雄性激素旺盛分泌,最明显地表现就是他开始长胡子,茂盛地像一篷浓密的春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而任三身边,站的则是任四,他也开始长胡子,然则他比任三自律,总是会剃干净才出门。

“怎么没看见你那辆拉风到极点的玛莎拉蒂?”任三完全一副野人型格。

歌舒亚微微一笑。“任三,如果我出了事,把母亲托付给你们任家,你们会不会应承我?”

任三一愣,抓了抓头发,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任四一眼,才转而对上歌舒亚。“你能出什么事?你老头子那么神通——”

任三倏忽停口,神色奇异地与任四对视,然后伸手,拍了拍歌舒亚的肩膀。“我们是好兄弟,无论如何,如果伯母愿意到任家做客,我们自然竭诚欢迎,荣幸之致。”

任四也在一旁沉默地点头同意。

“谢谢你,海喧,海嘲。”

“好兄弟,谢什么谢!”任三猛地拍一下歌舒亚膀臂。

歌舒亚苦笑,这个任三,下手真是一点也不留情。

与任家兄弟在楼梯口分手,歌舒亚直接去办公室办理请假事宜。

接待他的,仍是戴着眼镜笑容斯文温婉的何知之老师。

“要请假啊——”何老师笑眯眯地看着歌舒亚,“因为什么事由呢?现在正是学期初摸底考试期间哦。”

“家事。”歌舒亚言简意赅。

“家事啊——”何老师始终慢条斯理,“没有明确的理由,想要老师给你半个月的假,这可是很难说得过去啊。”

“老师要怎样才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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