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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风月只关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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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潇筱喝了口酒，又看见了希望。
莫墨掏出香烟递一根给他：“抽一根吧！”
潇筱拿出打火机点上。
、小莫子
雅致的四合院，青石的墙壁，怀旧的木质楼梯。这楼梯似乎很不安全，一脚踩上去就是“咯吱咯吱”的□，让人倍感惬意，又夹杂着些许不放心。
于是，夏初就在这“咯吱咯吱”声中三两步跳上了二楼。
进门首先闻到的是刺鼻的烟味，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夏初在莫墨对面坐下，斜眼看他：“你不是说再也不要理我了么？刚开学就约我出来，有何贵干？”
莫墨咧嘴笑：“你不是也说再也不要理我了么？怎么我一约你就出来了？”
夏初板着脸，拎起刚放下的包，站起来准备走人。
“别别！”小莫子赶忙上前把她按下，“今儿来是正经跟你道歉来的！”
夏初虽然顺势坐下来，但脸色却没有好转，冷冷地说：“错的又不是你，道什么歉？”
“谁让我比你更顾全大局，比你更在乎这七八年的友谊呢？”莫墨耸肩，“吵架之中，在双方都没有错的时候，首先道歉的才是赢家。”
夏初抬头望着他的一脸调皮，语气依旧冰冷：“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那你还想怎样？”莫墨夸张地怪叫一声，“要不我给你鞠两个躬？”
夏初右手往面前的茶桌上一拍，身体往前一弓，顺势凑到小莫子面前，左手捏住莫墨嘴里含着的半根香烟，用力抽了出来，在烟灰缸里按灭，再沉声问他：“香烟盒呢？”
莫墨无奈地笑笑，从口袋里掏出半盒香烟给她。
夏初将那烟盒顺手扔进自己的包里，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这下好了吧？”
“想得美！”夏初总算体会了一把有恃无恐，眼一瞪，“我可是清楚地记得，你那次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走吧，以后我不想见到你’。”
“我不是这么说的吧？”莫墨表情特委屈，“而且那天主要是你说的话太气人了，导致我想说的话没说出口。”
“那你想说什么？”
小莫子凝望着眼前的茶杯，热腾腾的水气从杯中冒出，遇到他的额头变成了小水珠，莫墨才抬起头，微笑着说：“其实，我放弃了。”
夏初心跳一乱，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放弃什么？”
莫墨皱眉：“需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其实吧，上次她跟我把一切说明之后，我就知道自己一丁点希望都没有了，然后反思了一夜，就彻底放弃了。上次约你见面，主要是两个议程，一是把你骂一顿，二是告诉你这个决定，可惜了，你没给我机会。”
“切！”夏初撇嘴，“我还以为你自己想通了呢，原来是发现人家根本就不要你。”
莫墨苦笑：“姐姐，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
夏初不理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才问：“真的放弃了？心里一点都不想了？别骗我，我可看的出来。”
“还有一点点，就剩一点点。”莫墨正色说，“所以为了彻底消除这一点点，我打算做一件事儿。”
“什么事？”夏初定睛凝望着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些许怒意，和些许期待。
“我问过我们班海寒了。”莫墨似乎没发现夏初的异常，倚着椅子靠背，悠悠地说，“潇筱和若炎分手，纯属误会，所以，我打算撮合他俩。”
夏初这回是真的震惊了，良久，才看着莫墨那张小受脸憋出了一句话：“哟，还真有点当年小莫子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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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落梦阁里，一桌子中影学子举着酒杯在半空中碰了一记，杯中的啤酒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浊黄的光，有几滴摇摇晃晃地飞溅了出来。
秦欢大口喝了一口，小脸已然微红：“我们辩论队风风雨雨又过了一年，祝大家在新的学年里天天开心！”
小李子闷笑，看着秦欢又瞥了瞥莫墨，毫无恶意地开玩笑：“小丫头越权了啊，这话应该队长说才对吧？”
小周笑：“人秦欢是下一届队长，没事儿！”
秦欢瞪了他俩一眼，又举起杯子凑到冷若炎跟前：“若炎姐，我要敬你一杯，你终于回到辩论队了，我们大家都很开心！”
“谁说我回队了？”若炎摇头不承认，“只不过前几天看到别的社团都在招新，而你们这帮人一个比一个懒，我实在看不下去，才帮你们摆了一天摊而已！”
莫墨笑着插话：“是啊，摆了一天的摊子，一个人都没招到，还把新生们都得罪了，现在中影盛传我们辩论队都是一群变态。”
莫墨其实这话倒是玩笑，没什么恶意，但在其他几人看来则是故意挑衅，大家都了解一些莫队和若炎姐的恩怨情仇，小周忙转移话题：“莫队、若炎姐，你俩大四了，有什么打算没？”
若炎倒是和莫墨天生默契，读出了莫墨的看似刻薄实则友善，笑着说：“我要考研，这你们大家都知道的啊，考完研在那儿找个安定工作，了此一生么。”
“莫队，你有什么打算么？”秦欢问。
“人生本不必要打算。”莫墨耸肩，“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是不早作打算的话，事到临头未必就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啊。”辩论队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不知不觉中的谈话就有了思辨色彩，小周向着自己的队长挑战，“像若炎姐这样，考个研，或者考个公务员，拿到个铁饭碗，才有点资本笑对生活吧？”
“真正的铁饭碗不是一辈子在同一个地方吃饭，而是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有饭吃！”莫队果然是莫队，一句话噎死小周。
“未必吧！”要说这桌上还有人能摆平莫墨，那么非若炎莫属了，“这世上所有人都在吃饭，有的人吃干饭有的人吃软饭，有的人吃蛋炒饭有的人吃佛跳墙，问题的关键不是吃不吃，而是怎么吃，吃什么。”
一桌人不吭气了，都定定地看着这俩人龙争虎斗，前辈毕竟是前辈。
“释迦摩尼二十九岁出家，三十五岁在菩提树下立地成佛，其间历经苦楚，最后才证得混元无极道果。”小莫子要是被冷若炎一句话说死那也不是小莫子了，“一个人真正的资本不是有多高的学位、多少张证书，而是看了多少书、吃了多少苦。”
“我考研也需要看书，也需要吃苦，你这样以偏概全是诡辩。”若炎摇头。
“好，那我就给你举个例子。”小莫子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我们班有一个哥们儿，暑假前刚失恋，伤心欲绝；这学期大四了，他大学却挂科六门，面临着不能毕业的危险，而且辅导员还故意阴他，不让他参加毕业设计，现在不能毕业已成定局，这算不算人间苦楚？”
若炎愣住了，不是因为说不过莫墨，而是她明白莫墨说的是谁，但不明白的是莫墨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更不明白的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混到这么惨的地步？
若炎发觉自己有些心疼。
“真的假的？”若炎没吭声，一边的秦欢却一声惊呼，“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若炎，你觉得呢？”莫墨眼睛一直看着若炎没挪窝，“你觉得他是不是死定了？”
若炎垂下眼睑：“你那哥们儿拿不到毕业证也一样逍遥自在。”
“我不这么认为。”莫墨摇头，“我对他有信心，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渡过这一劫，而他克服困难渡劫的过程，这就叫成长。若炎，你呢？”
“我？”若炎心一乱，立刻败下阵来，摸不清莫墨的逻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对他有信心吗？”莫墨凝神看着她，问。
若炎左眼皮跳了跳，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莫墨把目光从若炎身上移开，转头问秦欢：“一学期要补六门啊！而且没有人教他，完全自学，真的很难！”
众人皱眉，大家都不知道莫队强调这个有什么用意，只有若炎听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敢说，如果没有冷若炎，或者忘了冷若炎，小莫子比潇筱还要可爱。
、初战捷
如果说大四这个年度，注定是潇筱的苦行之年，那么从今早睡醒的一刻起，潇筱就做好了准备，开始他的苦行。
穿戴洗漱自不必说，这些个工作一完事儿，潇筱就准备出门去院办，按照昨天莫墨告诉他的法子，去找一个导师，虽说一个一个地找有些麻烦和尴尬，但只要有办法，潇筱就有信心。
“这么早出门，约会？”一直坐在桌前看书的海寒突然出声。
“哦，不是，我去找个能带我的教授。”
海寒没听懂，问：“什么意思？”
潇筱急着出门，三言两语言简意赅地把自己当前的处境和莫墨的办法讲了一遍。
海寒听完把潇筱按住：“你先别忙，做什么事之前都要筹划一下。莫墨的办法是个好办法，但这里面有两个现实问题必须解决掉。”
潇筱苦笑：怎么这两天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都变成智多星了？不过还是问道：“什么现实问题？”
“首先，在上个学期，就已经有很多学生预定过导师了，所以未必每个导师手上都有空余的名额！”海寒显然对学习相关的事情比潇筱以及莫墨都专业得多，“再者，你也知道，剩余学生和导师的配对名单是由辅导员分配的，昨天下午辅导员就已经把名单交上去了。我们学院这届毕业生一共三百二十个，导师按四十个算，也就是说每个导师要带八个学生，刚好完成，所以说，到现在为止，手上还有名额的老师已经寥寥无几了。就算人家愿意帮你，没有名额也是爱莫能助。”
潇筱被海寒说得一阵玄乎，大脑发晕：这事儿怎么这么难办？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那就是说此路不通？”
海寒笑，问了个不相干的话：“潇筱，我问你，上学期我骨折住院，你是不是帮我垫了不少钱？”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医药费不可能就那么一点。”海寒打开潇筱放在桌子上的电脑，“就当还你这个人情吧，我帮你侵入学院的教务系统看看，看哪个老师手上还有名额。”
潇筱不喜反惊：“你还有这本事？这可是要吃处分的！”
“我们学了四年计算机，你以为我也跟你一样？”海寒说干就干，已经开了电脑输入各种潇筱看不懂的代码了，“你放心，我只进去看看，又不修改它的数据，不会被人发现的！”
海寒就是海寒，不到二十分钟就搞定了，查清楚之后拍了拍胸口：“真悬，就剩两个空缺名额了，估计今儿下午这两个名额也没了，你还真得感谢我，要不然你一个一个去问肯定完蛋。”
“请你吃多少顿饭都没问题！”潇筱凑上来看，“指给我看看，哪两个名额？”
“电子组组长黄教授那里还有一个名额，还有就是教网络安全的老奶奶赵教授那里有一个名额。”海寒指给潇筱看，“我建议你去找赵奶奶，女人嘛，总归好说话一点；黄教授这人原则性太强，估计你没戏。”
“是吗？”潇筱感激地说，“太谢谢了，真的”
海寒恨不得踹他一脚：“快去吧！学院里挂科太多的肯定不止你一个，去晚了这俩名额也没了！”
潇筱飞奔而出。
看着他的背影，海寒捧起书喃喃自语：“莫墨帮你，我也帮你。这人呐，平时还是要厚道一点，仗义一点，遇着困难才有人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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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筱一路狂奔，心里惦记着海寒“再不去就晚了”的话，跑到院办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原本想扶着门先休息一下，谁知门是虚掩着的，一靠，就自然而然地开了，潇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什么人！进来不知道敲门，这么没礼貌！”
潇筱定睛一看，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人，赶巧还正是自己要找的两个人：和蔼的赵奶奶和那个严厉的黄教授。
刚刚出声责骂的正是黄教授，此刻俩人正瞪着眼看他。
“同学，你找谁？”赵奶奶脸色还算亲切。
看到黄老头的第一眼潇筱就感觉到没戏了，所以此刻还是果断地选择了赵奶奶：“我找您，赵老师。”
“哦，有什么事吗？”
潇筱想起了莫墨昨天教他的那段说辞，可偏偏他觉得这是骗人的行为，犹豫了一下，潇筱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赵老师，是这样的，学院里刚刚出了新规定，我由于学习的问题，不能参加毕业设计，您看，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赵奶奶似乎是没听懂：“学院的新规定？我又不是领导，规定的事儿你应该找学院领导去说啊。”
潇筱挠了挠脑袋：“这关系到我毕业的问题，我知道您这边还有名额，能不能先带着我做设计，要是我不能参加设计，就真不能毕业了。”
赵奶奶明白了潇筱的要求，叹了口气，看了看一边的黄老头，只见黄老头一脸严肃，不吭气，她也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同学啊，你的事情我很同情，但是学院有学院的规矩，我也帮不了你。”
“老师，您只要带着我先做就可以了。”潇筱急了，莫墨和海寒帮他策划了半天，可临门一脚如果踢不响都是白搭，“这学期我肯定会把挂科的几门都补上。”
这赵奶奶明显心软了，但碍于黄老头在一边看到了全部，所以不敢轻易接下潇筱的事情，忙发声：“你别说了，那个，我还有个会，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说完拎着包匆匆出门，任潇筱说什么也没用。
潇筱有些颓然，但看到面前还有一个没走的黄老头，眼前一亮：这不还有一个呢嘛！就算再难，也得想想办法！
“黄教授，您看，您能不能帮帮我？”
黄老头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小子，你知不知道那个挂科五门不能答辩的规矩是谁定的？”
潇筱下意识地摇头。
“是我！”黄老头一声低喝，“你说我能自己坏了自己的规矩吗？”
潇筱没话了：靠，这也行？
潇筱找不到什么其他的说辞了，只能站着，不说话，也不走。
黄老头低头工作，十五分钟后，才摘下老花镜，看着潇筱：“你叫什么名字？”
潇筱忙答道：“我叫潇筱。”
黄老头打开教务系统，翻开潇筱的成绩单，越看越皱眉：“大学一共挂了十科，到现在还有六科没补上，你说说你大学来干嘛了？长得倒挺帅的，肯定尽谈恋爱了。大学交了几个女朋友啊？”
“就一个，而且那个还不能全算。”潇筱低头：这老家伙什么逻辑啊？
“那你说说你这大学四年到底干嘛去了？”黄老头狠狠地教训他，“不是老师们刻意为难你，而是如果让你就这么轻轻松松毕业，那是对其他辛辛苦苦学习的学生不公平，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潇筱一副诚惶诚恐相，“老师，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肯定把这几年落下的都补上。”
“给你机会？怎么给！”黄老头抹了抹头上没几根的头发，“我这里倒还有一个名额，但我告诉你，以往跟我做设计的学生最后答辩统统都是优秀，就你这样的，能做到吗？”
潇筱低头苦闷。
“嘿，小子，你听不懂我说话是吧？”黄老头气笑了，还没见过这么实诚的学生，“我问你，能不能做到？”
“啊？！”潇筱一惊，然后一喜，忙说，“能能，肯定能！”
“口说无凭。”黄老头说，“我这就给你布置课题，一个星期内，把外文翻译拿给我，要是我发现你有一个字翻译错误，直接就把你踢出去！”
这一句话听得潇筱如闻仙乐，内心直开三月桃花。
“行了，课题我会发到你校园邮箱。”黄老头摆手，“走吧走吧，别站在这儿碍眼！”
、炎不冷
这几天若炎心里一直乱糟糟的，意识杂乱地啃完最后一个苹果，发现从家里带来的几斤水果都吃完了，这才慵懒地站直身子，打算去买点水果回来备着。
中午时分，若炎也没吃午饭，到达水果店时正值清闲时刻。若炎平常最爱水果，
和这里的帅哥老板早已熟识，此时老板一见到她，顿时笑面相迎：“哟，两个月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毕业了呢！”
“我今年刚大四。”若炎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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