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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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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自己的嘴巴,受惊般地改口,“不会的,可儿一定没事的,她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桡阳。”她有些不安了。“是我没有看好可儿,是我疏忽大意。”
许桡阳摆摆手,脸色有些发青地回头对黑三说:“别找了,她一定离开了倚绿山庄。告诉守在邵佳佳那边的人,盯着门口,只要她出现,一定会我抓回来——,”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电话是大院那边打过来的。他一振作,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呼吸都快屏住了。没准可儿去了大院了,但愿她突发奇想跑去大院了。
“桡阳。”魏敏在电话里紧张喊:“可儿还没回去么?秦蓉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佳佳灰头土脸的不知道从哪回来的,二话不说,拿了把刀,说要找可儿算账去,她妈妈没拦住她,被她跑掉了。她实在不放心就给我们打来电话,让你们防备一下。”
他的头轰的一声响炸开了,有种天旋地转的昏厥感。原来那死的人真的不是她。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透心的恐惧混合着愤怒完全攥住了他。在这样的恐惧中,还有一份本能的侥幸的希望。他的声音无力而苍白地送过去,“妈,秦蓉没说,邵佳佳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不知道,”魏敏着急地说:“不是她真的去找可儿去了吧!天啊!”她在电话里已经跳起脚来了。许桡阳执着电话,身子一个趔趄,往后就退了两步,靠到大门上。他抬腕艰难地去看手表。火灾发生应该是上午十点十分左右,距离现在已经快三个小时了。
三个小时!他被狠狠抽了一记,脸色被抽的光光的,惨白惨白的,从来没有这么白过。他埋头,无力地用手去扶额头。三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逃离火灾现场,可以回趟家,甚至可以换件衣服,可以过来将人掳走。不,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被一种更深的恐惧攥住了。
“哥,咱别再这瞎想了。”黑衣男子着急开了口,“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或者,她只是临时出去转转,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么严重。”
不行,许桡阳突然脚步踉跄地,像喝醉了酒一般,神情发梦地,向着门前的甬道上混乱地冲过去,“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去找她,我说什么都要去找她。”
“阳哥。”黑衣男子喊了一嗓子,随即拉开旁边的马自达跳上去。黑三和黄毛小子先后跳上后车门,跟着许桡阳开过去。副驾驶的门开着,许桡阳跌进车里。
“我们去哪找?”黑衣男子问。许桡阳摇摇头,脸色灰败地往前方看过去,去哪找?前路茫茫,这么大的北京城想要藏个人简直易如反掌。车子照直往前开过去。突然,黑衣男子眼前一亮,惊叫出声,“阳哥,你看,那是不是?”
许桡阳发懵发软,目光灰濛濛地往前看过去。
大门口的地方,有个身影缓慢地走了进来。一身橄榄绿色的孕妇裙,外面罩着一件米黄色的半长风衣,挺着个大肚皮,步履吃重,却是有条不紊的。
他愣了一下,回过了神,有些恍惚,那画面熟悉的相当不真实。他心脏几乎停掉了,真的快停掉了。眨眨眼,定睛再看过去,长发翻飞,白皙的小脸颊,还有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每晚都被他把玩一番的小下巴。
“停车。”他颤着声音喊了一声。马自达硬生生靠边停了下来。他昏乱地拉开车门,跌跌撞撞地扑下了车,身子比刚刚更软了,浑身更没力气了,脚下几乎是无骨的。他想对着那小人喊过去,可是,喉结的地方有什么冰冻在那儿,隔绝了他声音发出的通道,以至于,他连半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硬撑着往前走,可儿,可儿,他心里疯狂地喊着,却硬哽着出不了声。越往前走,那镜头越清晰,越往前走,那画面越真实,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几乎要晕倒了。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真的可以在大悲大喜双重鞭挞下会晕倒。
然后,他迈开了步伐,加紧了脚下的力道,他终于收回了力气,硬撑着像一阵风似的卷向她。在临近她两米的地方,他的气浪冲出了口腔,冲着她的方向,又恼怒又惊惧又激动又狂乱地骂过去,“宁可儿,你去哪了?”他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的惊魂,他的五官几乎是扭曲变形的。
可儿停住了脚步,被他这突然的一声霹雳吓了一大跳。看见是他,想要展颜笑。笑容在唇边还没成型,许桡阳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掐着她的两肩,疯狂地摇着她,劈头盖脸,怒不可遏地再吼过去,“你去哪了?”
可儿完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吼弄糊涂了。她一头雾水地解释,“有个小女孩的亲戚住在对面翰林天下,她走错地方了,在我们家门口哭。我看看没什么不舒服的,也想出去散散步,干脆就把她送过去了。”
“那为什么才回来?”他铁青着脸照样吼,眼珠子都红了。她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瑟缩地,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他们家的亲戚太热情了,非留着我在那儿说话,我走不开,正好他们家还有个刚出生的小宝宝,我一时好奇就呆了一会儿?”
“为什么手机关机?”他再吼。她不安地偷眼看他,有点心虚了。“我忘了带手机,好像还在家呢!”“你知道你出去多长时间了么?”他吼的更大声了,甚至更惊惧了,五官更吓人了。“你为什么自己跑出去?为什么不让小曹陪着?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为什么不检查一下有没有带手机?为什么这么任性?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他乱七八糟地冲她蒙头就骂了个底翻上。然后,骂完这些话,他下一秒钟身子一软,就整个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像丢失了一件宝贝失而复得般的狂喜不止,眼泪跟着喜极而出。他激动而忘形地把他的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发昏发热地去吻她的鬓角,吻着她的耳垂。转过头,他再去吻她那边的鬓角,耳垂,额头,眼睛,鼻子,下巴,每个地方都没落过。
她像发梦一般地被他左亲右亲个不停。等到他把她亲完,他终于如释重负地把她再抱进臂弯,再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宁可儿,”他喃喃地心惊地心魂俱碎地说:“我早晚会被你吓死,我真的早晚会被你吓死。”
身后,突然有声音在焦躁地喊他,“阳哥,”那声音里有份焦急,许桡阳抬起头来,松开了可儿,本能地回头找着那声音的来源,看见马自达已经冲了过来,黑衣男子透过那车窗大声而焦急地喊他,“阳哥,邵佳佳,你小心。”
来不及了,许桡阳反应过来的同时,有个人影已经冲到了他们身边。邵佳佳灰头土脸地像个天兵天将一样从那旁边的出租车里跳出来,同时手里扬着一把闪亮亮的水果刀,“宁可儿,许桡阳,我让你们的孩子出生。”她没头没脑,看不清方向地照着可儿的肚子就扎了过来。
纯粹是一种本能,许桡阳来不及思想,做出什么更多的反应,伸出胳膊就冲着那闪过来的银色亮光拦了一下。那水果刀立即划开了他的外套,却已被他咯开。他大怒,把可儿的身子一带,避开锋芒,在邵佳佳扬手又扎过来的功夫,他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手上一用力,邵佳佳的手腕险些折断,一痛,那水果刀就从她手里脱出,掉到地上。
那出租车一看情况不好,连车费都顾不上要,脚底抹油地赶紧把车开走了。
“王八蛋,许桡阳。”邵佳佳痛的跳脚尖叫。“你放开我,宁可儿,”她瞪着可儿,神情可怖地厉声叫嚣,“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她转头瞪圆了眼珠地去看许桡阳,依然大声喊大声叫。“许桡阳,你害了我爸被抓了起来,你害了我们全家,你也害了我。我也要杀死你,我也要杀了你,我也要杀了你。”
“邵佳佳,”完全是火上浇油,许桡阳已经被刚刚那一阵恐惧彻底抽去了稳定。这会看着始作俑者张牙舞爪地在他面前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他更怒了,忍无可忍,挥手过去就是一个耳光,“你他妈的弄明白没,”他怒火万丈地骂过去,“是我害了你还是你害了我?”
黑衣男子和黑三从马自达上相继跳下车,“阳哥,咱们别在这说话。”他们四下看着,将那歇斯底里狂叫着的邵佳佳三下五除二就扔上了车,找出胶带纸封住她的嘴巴。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意外,可儿完全被吓呆了。看见那邵佳佳脸狼藉一片,分不清是污浊还是伤口,头发凌乱,已经被烧的残次不齐。眼睛瞪得滚圆,像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怪物。她被绳子捆绑着,嘴巴被胶带纸封着,还不死心地瞪着她,左右扭动,摇头呜呜挣扎地叫。
可儿打了个冷战,回过了神。来不及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就去检查许桡阳的伤口。他的手臂被刀子划开,已经有血流了出来,“我没事,”许桡阳喘着气,脸色乌青地瞪着邵佳佳,头都没转地吩咐黑衣男子,“你把她送回家去,一步不离地守着她。”
“许桡阳。”可儿胆战心惊地叫,有些回过味了,许桡阳的脸色像只被激怒的狮子,“你要干什么?”她喊,许桡阳已经跳上了车,暴怒地扔下一句,“我要用她去祭蓝卫晨。”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前冲过去。
可儿惶恐地喊出去一声,紧跟那车跑前两步。黑衣男子急忙将她拉住,安慰她,“没事,我先带你回家。”不,不会的,许桡阳的脸色太吓人,他要用她去祭晨子!他要用她去祭晨子。她白着脸去看那黑衣男子,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他刚才在说什么?他要用她去祭晨子是么?”不,不,她有些混乱了,有些恐惧了。
宾利车遥遥开过来,冲到她面前刹住车。谭东城摇下车窗,探出头,有些狐疑地盯着那黑衣男子,关切地问:“可儿,你站这干什么?你刚刚去了哪了?”可儿情绪激动地冲他摇头,她只呆立了两秒钟,就倏然醒觉,头脑微微清醒了一些,冲他眼泪狂奔而出地喊过去:“你快去追许桡阳,他要用邵佳佳去祭晨子。”
“祭晨子?”谭东城变了脸色,仓皇之中找不到方向,“他去哪了?”是啊!他去哪了?他去哪了。可儿哀哀无声了。难得脑子里跳过一道电石火光。她立即反应过来,浑身发抖,惨切地大声嚷出来,“他去祭晨子,一定是去了金河陵园,金河陵园。”
谭东城立刻倒车,边倒车,边冲着窗口喊出声,“你没事吧!”“我没事。”“赶快回家,等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0 章
这会儿,许桡阳靠到马自达的后车座上,喘息平定,微微镇定了一下脸色,脱下外套,将里面的衬衫脱下来,撕下一块,将胳膊上的刀口包扎好。所幸,伤口不深,流的血也不多。邵佳佳两手被反扣在身后,用绳子绊着。嘴巴上的胶带纸还贴着,瞪圆了眼睛,对他怒目而视。
许桡阳伸手就扯掉了她嘴巴上的封条,把外套重新穿上,也没看她,边穿边才喘着气问:“你怎么跑出来的?”邵佳佳脸色死死地瞪着他,“你想烧死我对么?没那么容易。”她神经质地瞪着他,表情有些怪异地,“火封住了门,封住了楼道,那两个胆小鬼立即被吓住了,我不怕,我被他们绑着都冲出了那楼道。你看,我不还是冲了出来?”
“你思路很清晰。”许桡阳冷静地看着她。“三儿,你的量不够么?”没等黑三回答,邵佳佳立即敏锐地直起了腰,脸就变了颜色,“许桡阳,”她大声地嚷起来,“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想让我疯没那么容易。我就是疯,我也会认得你,认得宁可儿,认得你们是我的仇人”她挣扎着想要撞过来,许桡阳动都没动,出手挥过去一个耳光就将她掀翻到车座下,连骂她都懒得骂了。
他重新用胶带纸封住了她的嘴巴。然后,疲惫地靠到后背上,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着。黑三在前面侧过身来,迟疑地问了一句:“去哪,哥?”“金河陵园”
金河陵园,青松翠柏,碑石林立。邵佳佳背负着双手,被抛到了蓝卫晨的墓前。墓碑上,蓝卫晨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瞅着她。那头像在她眼前成倍地放大,她被吓的打了一个寒战,往后蹭了两步。
许桡阳单膝跪在那儿,直接按着邵佳佳的头,将她死死地抵在墓碑上。冰冷的墓碑沾着寒冬的冷霜蛰着她的脸。她像见了鬼般地呜呜叫着,浑身颤抖地往后躲。
许桡阳恶意地按着她,“怕了吧!你好好看看上面的人,才多大?”他拽着她后脑的头发往后扯,将她的脸递出去直接抵向墓碑上蓝卫晨的照片,“这个人就是被你害死的,他才二十六岁,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他连女朋友都没来得及谈一个,就拜你所赐,落入黄泉了。你好好看看他,好好记得她的模样。从现在开始,他每天每晚都会过来找你。更深人静的时候,窗口,床前,卫生间,沐浴室,你的枕头边,你的被子里,都会躺着他,不论是你睡着了还是你醒着的,不论你是吃饭,睡觉,还是和别人做/爱,他都会看着你,从此以后,他的手永远都会摸着你的头。”
他说的平静,几乎是娓娓道来的,配合着这碑石林立,却相当的阴森,惊悚而慎人。不,不,邵佳佳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被他描绘的景象吓到了。墓碑上的蓝卫晨沉静不动地望着她。那头像在她眼前越放越大,重叠着从墓碑上一个接一个地走了下来。不,不,她惊恐万状,失魂尖叫着,在地上打着旋转地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许桡阳直起了腰,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避风把烟点着,放到墓碑上。烟头上袅袅窜起的青烟随风漾向四周。“你不可能不知道蓝卫晨死了?”他看着墓碑上的人说:“有个人死在你的手里,你怎么会这么淡定?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心肠?我很想挖出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邵佳佳呜呜叫着四处逃窜,眼睛瞪圆了,踹着那石碑往后倒爬。黄毛小子按住她,重新将她抵向那墓碑。她吓得惨无人色,疯狂摇头,拼了命地往后倒退。这么前后一挣扎,她脸上那被烧破的皮就一片片裂开,露出里面的红肉,加上她的表情,那凌乱的头发,她的样子简直是惊悚的。
许桡阳弯腰扯下她嘴上的胶带纸。“许桡阳。”邵佳佳一经出声,就混乱地恐惧地没有方向地喊起来,“是宁可儿杀了我的孩子,一命换一命,”她心里发虚地再看了一眼那墓碑上的人,梗了梗脖子,强硬地说:“至于蓝卫晨,那是他自找的。”
“他自找的是么?”许桡阳咬牙切齿地扯过她,双手揪着她的头发让她去直面蓝卫晨的照片,“你对着他说,你是自找的,你对着他说。”他狂吼着,愤怒贯穿了他整个身体,“你对他说,是你自找的。”
有风吹过来,那放在墓碑上的烟头被吹落,带着火光打向邵佳佳的脸。她一个哆嗦,一个刺痛,跟着就是一个惊恐。她再望向那墓碑上的人,忽然间害怕了,被吓住了。
她忙不迭地往后蹭了两步,拼命往后缩,匍匐磕头,不断地磕头,“蓝卫晨,我没想杀你,我没想让你死。你别来找我,你千万别来找我,我就想让宁可儿死,我就想让她死。宁可儿,”她突然醒觉了,眼珠子瞪得血红血红的,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宁可儿,是你抢走了许桡阳,是你杀了我的小孩,是你害的我没了子宫,是你害了我没有未来,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像被催眠,被下了降头一般瞪圆了眼睛,转头去看许桡阳。她恶狠狠地完全发了昏地压沉了声音,“许桡阳,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你害的我没有了名誉,害了我爸,大家以后都别有好日子过。你想让我疯?想的美?我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会记得你们,记得宁可儿,记得你们是我一世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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