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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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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的起了床,穿好了衣服,下楼吃早饭的时候顺便订了三天后回老家的火车票。因为靠近年关,车票难求,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买了一张硬座的车票。幸好家乡并不远,早上十点一刻的火车,再不济,晚上七八点也可以到的。
这个城市,终于也是要临近告别了。
岑蓝心中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人绝望之后弥生出的淡然竟然是这般的目空一切,悲伤也好,喜悦也好,再也不会七情上脸,让人无端猜测。
整理好了行装,她还记得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也是一个行李箱,里头装着零散的几件衣服。现在自己要离开了,七年的时间,辗转奔波,到了最后也只是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而已。火车的气鸣声越来越近,岑蓝站在人群里神色坦然的等着上车。
她一个女人,挤在一堆大男人中间,推推撞撞,也总算是上了火车。放好了行李,岑蓝松了一口气,坐在位置上,喝着手边的一瓶矿泉水。
对面的位置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垂着头,身子轻轻的颤抖着,偶尔她也会抬起头,茫然的朝窗外看一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为人知的伤痛,力所能及之外,能够做的最好的便是旁观。岑蓝深谙这个道理,只静静的在一旁坐着,看女孩子哭的有些厉害,又轻轻的将桌子上的一包纸巾推到了她的面前。
突然,女孩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身子一僵,迟疑了很久才掏了出来。屏幕的荧光闪闪烁烁,她看着屏幕呆愣了一会,缓缓的按下了接听键。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短短的几秒钟,女孩子的情绪就整个儿的崩溃了。
“妈,妈……我考研没考上,男朋友又要跟我分手,怎么办……怎么办,你女儿这么没用,怎么这么没用!”
电话里的人急了,一直一直说个不停,岑蓝大概能够猜到说的是些什么,心里有几分恍然,又有几分苍凉。
到了后来,女孩的眼泪收敛了一些,只是语气里还带着些哽咽。
“好,妈……我回来,我知道你还会要我……”
心里的那根弦又被拨动了一下,火车上放着毛阿敏的《人生一世》,来回反复的歌词一次次的在车厢里晃荡。
“爱是什么,恨是什么,伤心有时也是动人的歌。头上有天,脚下有河,去向哪里总要自己把握。”
岑蓝的眼角也沁出了几滴晶莹的泪珠,是啊,受伤了,难过了,不都是想着要回家的吗?别人都还有家可以回,可是自己呢?早已经没有家了。
不是没想过去死,也这样想过的。到了最绝望的时候,心里头只有一个声音来来回回的叫嚣着。
“要么去死,要么好好的活下去。”
几千几万次地自问自答,到了最后发现最顺其自然的还是命运。
既然命运无法抗争,不如就顺从这样的安排,一直走下去,走到更远的地方去。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乖巧又健壮的生命,他这样坚强努力地活下来,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剥夺他成长生存的权利?神情从未这样的温柔过,岑蓝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大衣,靠在火车椅背上迷迷糊糊的睡去,朦胧中,艳色旖旎,大片大片火红的凤凰花,千年之下,浮云远山,她用十分钟,做了一个关于一生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最后三章,接下来还有两章,不定时更新……新书已上市,有兴趣的同学可以买来看看。淘宝有售~
最后,推荐一下新文《暮夏》
试阅读:
【年复一年不会醒来的噩梦,梦里沈一飞通身血红,牵着慕夏的手,奔跑在大雨滂沱的暗夜里。
一直跑,一直跑。
不知多远,山道上的漆色铁轨,散发沉重的金属味道;橘色的警示灯星星点点,一直跑到初阳东升,沈一飞才停下脚步。
他放开慕夏的手,指着前面街市,转过身对她惶然地笑了一下:“走,沿着这里往前走,以后一辈子,都不许回来了。”
沈慕夏全身湿透,后背的冷汗和雨水混在一起,说不出的绝望和恐慌。
“那你呢?”
沈一飞笑了下,搓了搓身上全是血的衬衫:“我要去自首。”
太阳渐渐地升起,沈慕夏痴痴傻傻地愣在原地,看着沈一飞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缺了一个大口子,她知道自己失去的,是此生唯一的血脉至亲。可又能如何?这唯一的血脉至亲,到头来,到头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末路。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身边三五成群地走过一些青春靓丽的女孩子。魂魄像是被整个儿抽走,她恍恍惚惚地走在路中央,身边走过的都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慕夏哭哭笑笑,心里一坛子的悲凉,不知如何宣泄,只是很想很想,很想上前拉住那些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好好问一问她们,问问她们这一生是不是也这般坎坷?是不是这一路也走得这般曲折?是不是也深爱过一个高不可及的男人,是不是也被生活所辱,受了一身的伤,却没有妈妈的手可以抚平溃烂的伤口?】
一个苦逼蛋疼的爱情悬疑文,20W字左右完结,已经11W字。
祝大家看文愉快。
谢谢一路的支持。
58
58、情债 。。。
两年零七个月。
恒明员工知道自己老板每天都有那么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早晨准七点一刻到公司,不是开会也不是旁的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每次都静静的坐在电脑前,一封封的查看前一天的邮件。照理说他都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了,行政秘书,财务秘书,助理秘书……一二三四五的排了过去,收邮件这样琐碎的事情完全不用他躬亲上阵,可他偏偏这样奇怪,守着一部笔记本,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有好事之者借着由头偷偷摸摸的想探个究竟,可是每次还没走到电脑正前方,就被老板一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给吓退了。前前后后这么些日子,慢慢的也总算把一干人的好奇心给消磨下去了,可无心插柳,日理万机的老板也偶尔会有那么次把的疏忽。
秘书汪小柔端了一杯咖啡进了办公室,前一天的电视会议开了通宵,老板早早的就叫她煮了咖啡备着。
“顾总……顾总?……”白皙纤长的手指轻叩门扉,喊了好几声里头也没人应,汪小柔有些奇怪,轻轻按下了门把,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穿着西装的男人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衬衫扣子被随意的解开,浓密的眉毛紧紧的皱着,深邃的五官在此刻显得有些疲惫。
他到底藏了多少心事,竟然在这睡梦中也会这样的忐忑不安。汪小柔心里有些说不明的情绪。顾卿恒,这个在H市炙手可热的人物,从来只是天神一样的存在,她进恒明两年,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有丝毫的偏差。
怎么会不仰慕,怎么会不钦佩。汪小柔心中的温柔恣意连绵,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尽量的放缓了步子,将咖啡杯轻轻的放到了红木茶几上。衣架上挂着件大衣,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怕睡着了容易着凉,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准备拿了衣服给他盖上。
初秋的天气,滑进窗户的风,微凉。
书桌上的电脑一直开着,待机的屏幕闪闪烁烁的发着暗哑的光。
汪小柔拿了衣服,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书桌上的A4资料纸,鼠标跟着移动一下,电脑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
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汪小柔心里止不住的惊讶,不知不觉的上前,对着照片里的女人细细打量起来。
照片应该是偷拍的,里头的女人抱着一叠书录,静静的站在回廊上,大约是夏天,衣料很单薄,一件藕荷色的开衫衬得她的皮肤白皙通透。可真的没有多美,起码比起那些有事没事找着由头粘着顾卿恒的女人差远了。五官不出彩,最多算是温柔娴雅,初看觉得并没什么特别,可是细细打量之后,才发现她的眼睛乌黑通透,闪着一丝丝的奇异的光彩。这种光彩,不单单是语言说的清楚明白的,就好像是一个僧侣,安祥平和的对待世事周遭的感觉。
汪小柔忍不住握着鼠标,一张张的点击着文档里的照片。
越看到后面,越觉得不可思议。
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女人的照片,春天里穿着羽绒衣匆匆走过街市的模样;夏天执着蒲扇随手轻挥的模样;到了秋天,是她抱着一个孩子,笑意深深的模样;而冬天的照片有些滑稽,一大一小两个人儿,穿着厚厚的棉袄,她抱着孩子,孩子嘟着小嘴满脸委屈着撒娇的模样。
“这是……”汪小柔的手指有些僵硬,握着鼠标目光茫然的看着照片里的女人。
沙发上的男人睡眠极浅,听到了动静,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查探了一番。
书桌前亭亭玉立的一个女人,背光站着,清晨时分的阳光在她的脸上打着柔和的红晕。一刹那的失神,顾卿恒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
“蓝……岑蓝?……”他看的朦朦胧胧,心里想着那个人,恨不得眼前就真的是那个人。
一个大步跃起,急不可耐的奔到了书桌前一把拽住了女人纤瘦的手臂。
“你回来了?”
顾卿恒欣喜,掰正了怀中人的脸庞。
俏丽的妆容,带着年轻活跃的神采。
满满涨涨的心瞬时又陷入无止尽的失望之中。呵,原来不是她。自己竟然也变得这样的痴傻,总以为还是从前,总以为她还在身边,总以为每天睁开眼,看见的都是她明明不灭的笑颜。顾卿恒苦笑一声,难免想起轻狂年少,韶华倾负,可谁料到结局又会是这般的陌路。
“什么事?”他松开了手,声音有些颓唐。
汪小柔被顾卿恒的模样吓住了,愣了半响,才弱弱的应道:“顾总,您的咖啡好了。”
顾卿恒挥了挥手,眉眼间再也藏不住的疲倦。
“嗯,放下可以出去了。”
汪小柔悬着的一颗心慢慢的回到了原位,话也不敢多说,埋着脸道了声歉,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原来他是这个样子的,他一定很爱那个女人,所以才着急着以为自己就是她。年轻的女孩子这么想着,既感动又奇怪,明明这样的爱她,天天拍了照片传回来看,可为什么不去找她?面对面的看着,不是比电脑上睹物思人来的更强一些吗?
这是个没经历多大苦难的姑娘,心思明洁,笑容浑然娇憨,她以为梦里都记挂的人,醒来去见一见,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真是十足的一个傻姑娘,世事怎么会有这般简单,凤凰台上凤凰游,人不见,水自流的悲凉,还不是这个年纪的她能够领悟。
顾卿恒看着匆匆离开的那个身影,心里是千帆过尽的沉寂。
“不是你,没有一次是你。”
可青山百年,亘古明月;落日熔金,苍山负雪,正如她宁和淡然的眉眼,从未有一刻在自己心里走远。
这头是谦卑的等待,而那头的人,却乐得这样与世无争的平静日子。
将近三年,岑蓝拼拼凑凑的数着日子,太多的细节在不经意间就流走消逝,也有太多的爱恨情谊在漫漫的光阴里显得黯然无光。
“妈妈……妈…妈……”一团粉粉的小丸子跑进了屋子,粘着岑蓝不住的撒娇,声音掺了蜜一般,声声酥到人的骨子里。“妈妈……糖白白……”穿着翻领蓝格子棉袄的小女孩,使劲的踮着小脚丫,把一块姜糖往她嘴里塞。
“好甜啊。”岑蓝眯着眼睛笑了笑,右手轻轻的揉了揉孩子细碎柔软的头发,“告诉妈妈,是谁给你的啊?”
小女孩一点也不羞涩,粉粉的脸蛋嘟的圆圆的:“林妈妈给的…糖辣的,白白的,我不爱吃……”小家伙的模样有些委屈,可还没几秒钟,又立刻变得活泼起来:“林妈妈说给妈妈吃,妈妈喜欢吃……”
娇嫩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小尾巴,小姑娘一撒娇,岑蓝就整个儿的笑成了朵花。
“林妈妈抓到了你,打你屁股,叫你鬼灵精。”
小女孩一蹭一蹭的粘到了岑蓝身上,肥肥短短的小手搂着她的脖子,“林妈妈喜欢我,不打我。”
岑蓝搂着怀里小小的人儿,眉间暖暖的笑意,故意逗着孩子说道:“妈妈也喜欢意浓,那么意浓今天洗完澡妈妈帮你穿衣服好吗?”
小家伙快两岁了,之前洗完澡衣服都是自己一件一件慢悠悠的穿,可是没过多久,等穿衣服的新鲜劲过去后,就开始想方设法的偷懒,前几天洗了澡,衣服才穿了一半,就光着小脚丫跑了出来,贴到了岑蓝的小腿上,磨蹭来磨蹭去,小脸满满的不乐意。
“妈妈帮我穿,人家小朋友都是妈妈帮忙穿的。”
瞧着女儿一本正经的模样,岑蓝笑了笑应道:“好的啊,不过有条件哦,帮你穿一件衣服,你就得让我打一下你的小屁股,这样就公平啦,以后我都可以帮你穿。”
小朋友显然不够精明,歪着脑袋想了想,郑重的答应了岑蓝。
岑蓝帮她穿好了两件衣服,又故意多穿了两只袜子,侍弄好之后一把放到了小家伙,佯装狠心道:“好啦,我要打了,你不许哭哦。”
“啪啪啪啪”好几声清脆的声响,岑蓝悠着力道,但也不是把戏,小朋友白白嫩嫩的屁股上很快就浮起了一片红红的印子。
“呜……”小家伙慢悠悠的爬了起来,红彤彤的小脸上满满的讶异和委屈。岑蓝揉了揉手,正经道:“我最喜欢打小朋友的屁股了,你下次不穿衣服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穿。”
前几天的阴影还在,现下岑蓝又故意逗她,小家伙的眼睛立刻瞪的浑圆,小嘴撅了撅,拼命的摇着手说道:“不要不要,意浓是大人,意浓自己穿。”
岑蓝笑的有几分狡黠,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夸奖道:“真是一个好孩子,怪不得林妈妈和妈妈都这么喜欢你。”
小家伙得了嘉奖,原先的沮丧一下子没的一干二净,又朝着岑蓝做了几个鬼脸,摇摇晃晃的跑出了屋子。
“你慢点——”岑蓝站起了身,笑着在身后叮咛了一句。
孩子跑出去之后,亮堂堂屋子显得异常的安静,岑蓝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转身回到了书桌前坐下,右手拿起了钢笔,对着眼前的作业薄记忆有些模糊茫然。
意浓出生两年前的夏天,她孕期思虑太重,等分娩的时候,意浓只有普通孩子一半的身量。那年的夏天,有着几分草木翩跹的欣然模样,可她看不到良辰美景,只觉得产房里冰冷的机械,混合血水的腥锈味,几欲令她昏死过去。
到了最后被孩子微小而短促的惊啼声惊醒,她满头大汗的醒来,身上虚乏无力,可还是挣扎着,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将那软软的粉娃娃揽进怀里。内心从没有过那样的坚定和勇敢——至此往后,她将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一个人将以她为天,将在她的庇佑与呵护下逐渐成长。
思及到此,岑蓝不禁有些感慨,时间真的跟流水一般,自她带着意浓在这里落脚也快要将近一年半了,这是西南的一个小镇,经济并不发达,又是群山环绕的地貌,每到雨季,都会有滑坡,泥石流等等的自然灾害。没什么特殊的盈利项目,气候环境也不大尽如人意,所以镇子里有点能耐的男男女女都想着法子出去打工赚钱,最后只留下了一些老人孩子,孤苦无依可怜的紧。
岑蓝初到此地,带着一个孩子,举目无亲,但好在当地小学的一个校长热情好客,主动租了间房子给她,平日里没事也帮衬着一同带孩子,到了现在,意浓竟好似有两个妈妈一般。岑蓝真心实意的喜欢这里,在学校的房子住下了之后,天天看着那些小小的孩子对着书本又没老师的可以教的可怜模样,心里触动,主动跟校长商量,担起了低年级学生语文和英语两门功课的教学。
学校里的老师大多福利不高,所以愿意来的人很少,但其中有一位年近花甲的女老师,英语发音字正腔圆,俄罗斯语也说的极好,平时穿着干净整洁的对襟短衫,银白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绾在耳后。岑蓝看她独身一人,平时除了上课就是静静的在房间里足不出户,难免觉得有些心酸,所以时常煮了饭,也会让意浓去叫女老师一起过来吃。
渐渐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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