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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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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尿,但已经完全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他对孙老头儿说,你是个好人。
好人孙老头儿在于小辉刚刚打扫完办公室桌上的尘土,就端着茶杯凑过来了,他经常主动跟于小辉搭话,大概因为于小辉是他的同事,说起来有点臭味相投。
于小辉见孙老头儿过来,就赶紧打招呼。孙主任有何指教?你的气色不太好,旨定又熬夜写东西了。于小辉知道孙老头儿喜欢写诗,写那种押韵的旧格律诗。
孙老头儿说。我每晚上都熬夜但我精神很好因为我注意锻炼,现在打乒乓球文化系统没人干得过我。孙老头儿很随便挚在旁边的空椅上坐了,说,这个位子还缺个人,过些天来个大学生。是个女的,长得很漂亮,就安排她坐这。
于小辉对那个女大学生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看孙老头儿拿着姿式品茶,他的喉结骨跳动一下,咕的一声,茶水下肚,然后就说,这毛尖不错,是你们正宗的大山货。
于小辉赶紧纠正说,我是北京人。
噢,对对,孙主任很歉然地说,老忘了你不是XX人,不过也离得不远,你要不要来点?别人送的。
于小辉说,我不要,谢谢,我不习惯喝茶?喝白开水,凉的,这边太热。
哎,喝茶好,清火,润肺,孙主任又唏溜呷一口茶,这才拉上正题。
孙老头儿并不在意于小辉说些什么,他眨巴着眼睛,嘴角翘起来,显得见地颇深,我认为只有格律诗才算诗,现代诗歌都是胡说八道,痴人说梦,疯子呓语,他说。
于小辉知道孙老头儿还是很有些文化品味的,至少对现代诗的看法与他有些大致相同,于是就随口附和说,孙老高见,高见!这痔嘛,自唐宋元之后,已是一派荒凉景象,可谓前有古人后无来者。倒要仔细拜读周老惊天泣鬼的大作,相信必有承前启后之风,字如珠肌之范。这当然也是胡说八道,于小辉向来对风范二字的理解不是太深。
孙老头儿听了果然眉开眼笑,嘴上说,哪里哪里,我只是将以前的格律词牌做了新革新,突出我主张,我的新认识,新观念,旧东西已经死了,得注入新血液,推陈出新。他没察觉这口气已经无天无地了。
于小辉本就呆得心烦,这会儿想跟孙老头儿调侃调侃,就说,孙老博览天下群书,纵观七朝八代,横看世态炎凉,放目全球,足仟华夏大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他把那本皱巴巴的绿色小册子掂了掂,此作是句句惊胆破魂,笔笔如利矛快刀一般。
孙老头儿当然听出来于小辉是瞎说八道,但他仍然眨了杏黄眼珠儿,咧了蛤蟆嘴嘿嘿地笑,然后说,你这家伙拿我开心。
于小辉就不敢胡闹了,很正经地说,我也是想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写不出来,孙老你得教我个法门。
孙老头儿就说,要写,要写的,不论大小文章在报刊上发一发,我们这工作又不忙,办公室里也可以写嘛,这是额外收获,有名有利,虽然现在稿酬低,但还是可以收入一点。
于小辉说,也是,每月就这六百多块钱,只能买二百斤蔬菜,再掐根去梢的,也就剩一百多斤,不搞点创收,日子太苦了,你瞧我这脸,什么颜色?这都是缺营养。这话倒有一半是胡说八道的,他于小辉还缺钱吗?。
孙老头儿理所当然地表示出一番同情,说,你也是难,听说要房改,文件都下来了,那得交几万,以后你的小孩入学,还得拿钱,供到大学得十万。难啊!不过,慢慢来吧小于,天无绝人之路。他用手拍拍于小辉的肩膀,一步三摇地走了。
于小辉本来就心烦无聊,只想跟这孙老头儿胡扯八道的开心。不想给他一说反而更心乱如麻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于小辉出了办公室才想起来忘了拿孙老头儿的那本绿色小册子,但又赖得回头去拿便自顾踱到大门口,站在了那里看街上的景致。
于小辉是准备回屋的时候发现自己生病的,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喉咙紧迫,周身酸痛,感冒症状甚重。于小辉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回医院那边去的好,已经两个多星期没回过家了,真想回去看看燕燕。
于小辉正准备搭了载人摩托车回去,却又蓦地记起夏荷说的那话来,没有病你是不知道回家的,养了个不回家的男人。他心里突然烦躁起来,就决定不回去找药吃。成傻子了,就不懂得自己找医生看病?他妈的,于小辉骂了一句就想起沈医生了。
沈医生也是外地人,当初来海南的时候与于小辉在船上认识的,后来在市医院里当内科大夫。因家属的户口迟迟调不进来,一气之下辞了职,到一家诊所应聘当主治医师,他跟于小辉说,好歹钱也拿得多些。
于小辉已有几个月没见过沈医生的面,他在街上找到那家诊声所,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接诊大夫见了于小辉进来,立刻眉开眼笑,说,欢迎先生光临,有什么需要我们做,尽管吩咐,包您满意。
于小辉吓了一跳,他印象中医院的医生从没有这种工作态度,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就问,这不是金月亮诊所吗?沈洁明告诉过他。
接诊大夫说,没错,以前叫金月亮,现在叫一扫光,反正都一样。
于小辉觉得这名字远没有金月亮好听,就问他,沈医生在不在?沈洁明,沈阳的沈,明亮的明。
接诊大夫说,在,他刚到里面去,你等下吧。
于小辉坐在椅子上等,这才发现这诊所是投了很多钱的,装饰很豪华。
过了盏茶功夫。沈医生就出来了,一眼看到于小辉,就高兴地叫起来哎哟,老于,你怎么来了?真是稀罕,好几个月不见了,又弄出什么大事来了没有?
于小辉说,弄不出来了,没感觉。
沈洁明说,谦虚。他把于小辉递过去的香烟轻轻推开,很抱谦地说,这里不能吸烟,这是制度,你有事找我吧?
于小辉说,有点小毛病,你给看看。
沈洁明有些不相信地望着于小辉,最后很惊奇地问,你也不小心染上了?
于小辉觉得蹊跷,就问,现在正流行一种病吗?他极怕染上什么莫名其妙的流行病,他知道海南有一种怪病是由蚊子传播的,叫登革热,弄不好会死人的。
沈洁明说。当然,要不我这里的生意怎么会有这么好,木过没关系,保证能给你治好,你尽管放心。
于小辉说,既然是流行病,你得好好看看,他很想问是不是登革热。
沈洁明用专家的口吻说,早治没事,这种病开始觉得没什么,到了二期就有些严重,到了三期就麻烦了,到了四期,就是华佗再世也是枉然。
于小辉有些不信,有这么严重?别拿你们蒙骗病人的把戏跟我耍,我可不是给钱的,搞清楚。
沈洁明说,这不是钱的事,我不跟你开玩笑,如果拖着不治真得出乱子。
于小辉想了想,觉得医生的话也不可不信,并且沈洁明跟自己是朋友,应该不会大惊小怪的整我冤枉,说不定还真是流行的一种稀奇古怪的病,若只当了感冒,说不准真得惹出大乱子来。便说,那你给我检查仔细些。
  这算是哪一档子事儿哟!
165。这算是哪一档子事儿哟!
沈洁明说,当然?我们是专门诊治这种病的。他领了于小辉进里面的诊断室。
于小辉在椅子上坐了,就听见隔壁的房间里传出一曲女性的绵绵之音,听不清什么内容,但曲调淫浪放荡,很有挑逗之意。这时吴天明已戴了橡胶手套,过来对于小辉说,把裤子脱了。
于小辉有点发懵,就问,脱裤子检查什么?
沈洁明咪嘻一笑,说,当然是检查那啦,医学术语叫男性外生X器。
于小辉愣怔片刻,终于如梦初醒,一下子跳起来,你以为我得了性?病吗?他妈的沈洁明,你这个人,我是感冒,感冒你懂不懂?我还真信了是什么流行性传染病呢。
沈洁明大睁了双眼,茫然失措地看着于小辉,嗫嚅了半天才说,你跑这儿看什么感冒呀?于兄,这是性?病医院,专治梅毒淋病软下疳。
于小辉受了这番莫名其妙的愚弄,心中已是恼火万分,你们不是内科诊所吗?怎么又搞起性病来了,搞什么鬼名堂?
沈洁明明白是误会了于小辉,想想又觉得滑稽,忍不住大笑,他说,实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这儿两个月以前就改成性病专科医院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敢到医院里去让嫂子看,所以才到我们这儿,真是乐死了。
于小辉被弄得哭笑不得,想想这事也是荒唐,只怪自己进门就该说清楚,真他妈的傻,他心里说。
沈洁明对于小辉说,性病这一行的诊治生意红火,要挣钱就得搞市场研究,我们刚进了一台治疗阳?萎的仪器,是纯粹的美国货,价值十五万美元,来治阳?萎的人很多,刚才那歌声你听到了没有?那就是治疗仪在工作。
于小辉对此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想赶快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吴天明将于小辉送出门外抱了拳不停地表示歉意,给嫂夫人问好,他对于小辉说。
于小辉走在大街上再一次想起了夏荷那句话,有了病才知道回家,他对自己说,看来还得回家,什么世道!
于小辉回医院这边来的时候。夏荷正在厨房里做饭,肯定是病了吧?你的脸色不好看,我看你这蔫头聋拉脑的样儿就知道是病了。
于小辉硬着头皮说,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感冒。
夏荷听了就笑,说,吃点感冒清或是康泰克吧,家里有,她破天荒没说那句可恶的话。
于小辉只要不听到那句话,情绪就好起来,他问,燕燕呢?
夏荷说,跟着小红出去看热闹了,该让她读学前班的,现在光慌着跑。于小辉说,没问题,这孩子聪明,唐诗宋词都会背一百多首,加减乘除也会,入学保准是尖子。
夏荷说,你去屋里吃药在抽屉里,别拿错了,饭马上就好,我再加一个菜。
于小辉很少见夏荷这么温存体贴过,这情景是好多年以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好陌生,也好感动,竟然有些鼻子发酸。
小红带着燕燕回来,燕燕见了于小辉,口里喊着爸爸,鸟儿一般扑过来。于小辉抱了女儿亲热,燕燕就哭,说,爸爸怎么好久不回来?我发烧了,妈妈给我打了针,我好想爸爸的。
于小辉顿感断愧,说爸爸不好,让燕燕受苦,然后轻轻地给女儿擦去脸蛋儿上的泪花。燕燕说,妈妈说你不要我们了,是吗?
于小辉安慰她说,不是,妈妈哄你,燕燕是爸爸的心肝宝贝,怎么能不要呢。燕燕就笑了,你答应让我进学校的,现在可以了吗?
于小辉说,还得过些天,到时爸爸一定送你去,那儿的老师和小朋友可好了。燕燕就在于小辉的脸上亲一口,说,爸爸的胡子扎人。
吃了饭,于小辉又跟燕燕打闹了一阵,夏荷便让小红带了她去另一间屋里午睡。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气氛反而有些尴尬。夏荷问于小辉好些没有,于小辉说头不痛了,然后提起燕燕发烧的事,夏荷就抽抽咽咽地哭了,说,给她打了吊针,你反正是不管我们的,什么都不能指望你。
于小辉觉得内疚。主动握了她的手安慰,这些天的确想干点儿什么。要不老了什么事也干不成。夏荷觉得难为情,把手抽开说,随你便,别说是我误了你。于小辉就不想再说什么了,他又一次感到夫妻温情已是一去不复返,彼此之间仍然是那种既尴尬又冷淡的夫妻关系而已。
夏荷说,我很累,得躺一会,你睡不睡?于小辉说,睡一会吧,于是两个人躺在床上,便又无法入睡,于小辉主动伸出手去抚摸夏荷,但夏荷不耐烦地说,别闹,大中午的,这么热。
于小辉心里烦躁,几乎愤怒地说,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夏荷说,你当我还是从前那会儿吗?什么也不懂?我长大了,老了,没那份兴致了。
于小辉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了,看来她的确老了,一个不到三十岁便老了的女人?于小辉看着夏荷背过身去卧睡的姿式,心里忽然感到恶心,真他妈是个怪物!他心里骂。
于小辉毫无睡意,在床上躺了一会,起身去洗漱。夏荷在床上欠了身子问,晚上回不回来?于小辉说,没准儿。这意思明显说就是不回来。
于小辉下午坐在办公室看报纸,上面有一篇文章写一个女公安在侦破一桩妇女拐卖案时被狡猾的人贩子卖到一个穷山沟里给一个老光棍做了一年老婆,最后女公安疯了。骇人听闻,无中生有,于小辉说,他妈的胡说八道。这时有电话找他,于小辉接了电话,才知道是毕涛,毕涛让他赶快到琼州宾馆去,说有要紧事。
于小辉知道毕涛正带着剧组住在琼州宾馆拍电视。这年头除了跟女人睡觉还算个事之外,还有什么可以火烧火燎的?于小辉心里说,他妈的,一个破电视剧?弄得跟真的一样。但是于小辉还是搭了摩托车匆匆赶到琼州宾馆来了。
毕涛愁眉苦脸地说,这戏拍不成了,我他妈的拍不成了。于小辉问,为什么?毕涛给于小辉递了烟点上,这才说,前两天是没钱,现在有一家公司打了一笔款子进来,但条件是必须把老板那个小情妇弄进来过瘾,还得扮演一个主角,你说这不是胡扯蛋吗?可这事鲁震就硬是给打了保票,这个王八蛋。
于小辉说,就这事?随便给她安排个小配角儿,上一两个镜头不就行了。
毕涛说,那不行,人家要求她演主角,可这剧别说主角,就他妈群众演员都满了,再说戏已经拍了一半,演员都出场了,你总不能半路上换人吧?要不,就得推翻重拍,演员都是请来的,你说换哪个?我的天,这他妈算是哪一档子事儿哟!
于小辉就笑,说,那就加情节,加人物。他有时候也喜欢对别人幸灾乐祸。
毕涛把手一拍,说,那行,你来写。
于小辉没想到毕涛让他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说,别胡扯了,我可不想干这擦屁股的事,这种事我都干伤了,我自己的烂事还没办法解决昵。
毕涛就急了,说,咳,你给谁擦屁股?这都是哥儿们的事,你不帮忙谁帮忙啊?
于小辉说,哥儿们也不行,你找祁涧吧,他手笔快,名声又大。
毕涛说,我跟祁涧不是太熟,再说这种事,匆忙找他未必行,说不定他正有别的事。
于小辉说,噢,请不动他,就请动我啦?玩儿去!他顶讨厌这种人,把人看轻了,最后还用人家,毕涛现在已经有这种倾向了。
毕涛说,你就不一样了,我跟你情同手足。在他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于小辉立即把他的话打断了,别,别这么提,我不入你这个套儿,我的难处谁管?我给哥儿们救驾的事多了,等我有了难处,他妈的谁都不管。
毕涛说,你现在有什么难处,跟我说,哥儿们包了,只要不是去抢银行。
于小辉索兴就甩了大话撑他。说,现在要房改,文件部下来了,我拿不起钱,怎么办?你能包吗?毕涛立刻后悔刚才把话说太满放低了声儿问,多少钱?
于小辉见了他这德性心里就笑,嘴上说,二万,不多,你拍一部片子就是百把十万,相比之下,我这投资太小了。
毕涛皱了眉头在屋里转圈儿,口里忍不住骂出来:“他妈的,都是狼,逮了谁咬谁。”
于小辉说:“我没赶着找你啊,我不是狼,你跟你是情同手足的哥儿们,是你火烧火燎地把我招过来的,要是不行咱们一拍两散。”
毕涛一狠心,说:“好,这二万我出了,大不了这剧白干了,我什么都不要。”
于小辉问,真的?
毕涛说,真的。
于小辉就伸了手出来,说:“拿来。”
毕涛问,什么?、于小辉说:“钱。”
毕涛问:“现在就要?”
于小辉说:“现在就要。”
毕涛迟疑了一下,从兜里摸了钥匙出来,打开抽屉拿了两扎百元大钞,嘭的一声就丢在桌上了,这下倒把于小辉给震住了。
毕涛说,拿吧。一副毫不在乎的派头。
  没想到她这么好看
166。没想到她这么好看
于小辉拿起一叠钞票在手上掂了掂,又丢在桌上,说:“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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