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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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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庆阳不相信如今这年月会出一个贞妇烈女来,但他心里此刻也真的如川西坝草台班子开台锣鼓样打起锣打起鼓来。万一夏荷真的一时想不开上了吊吃了安眠药什么的,他就是万恶不赦的坏人。他不提出离婚,她就不会上吊自杀,他柯庆阳就会受古镇人背后指脊梁骨的。柯庆阳想到这里他心里也非常着急,他屏住气儿便出浑身的力儿抱着双傍朝紧闭的五层板门用力一撞,那门喇喇地被硬生生撞开了。门没别门闩,柯庆阳一个饿狗抢食般的扑倒在地上,摔得他直吸冷气儿。夏荷没有在屋里,只看那床被盖还叠在床上仿佛没人动过。
夏叶儿将手伸进被里说:“庆阳,夏荷昨夜没在屋里睡,这被儿还是冷的。”
庆阳这阵也傻了眼,不知该说啥才好。
夏叶儿和于小辉就要结婚的消息迅速在古镇方圆十里开外传开了。古镇人对于小辉和夏叶儿结婚的消息当然显得那么漠不关心。天要刮风天要落雨是天的事儿,对在土里找食在土里刨食的古镇人来说,没引起风波来。女人离婚找男人与男人没老婆找女人,这就如一日三餐饭一样平常自然。至于女人年轻也好男人年纪大也罢,一个心甘二个晴愿这又不犯国法又不影响穿衣吃饭拉屎撒尿他又不会闹你肚子疼又不会害你祖宗没有老婆关球你甚事?
这些看来没有文化没有逻辑的话是天全茶楼的柯幺师说的。天天来吃茶杆叨叶子烟的老人们一摆到夏叶儿和于小辉就要打洞房才会来点兴趣,就会有盐有味地翻过来倒过去添盐加味。穿梭于茶楼续水的柯幺师就皱着眉儿不高兴,望着口角冒白沫的人就借冲水机会一声高喊:“冲天壳子莫球忘了天和地,开水来了谨防烫到连二杆和背壳子。”
众人吃了亏但都不怒,都嘻嘻地笑。古镇人就这样,旧时有个西洋镜坝坝戏草台班子什么的来古镇闹上十天半月,就图个喜,就图个乐。有钱的当回会首,花上几千个银洋请台戏班来古镇闹热热闹,你会首他会首的大家轮流坐庄,大饱眼福的自然是老百姓。
如今古镇变了,一说起钱个个都眉飞色舞的不是谁整了几千就是谁弄了几万,没谁说弄钱整钱走正道。当然就更不说戏台子文化人的书儿词儿了。从前的茶楼评书扬琴快板相声,如今的楼园不是包间就是麻将牌外搭三陪小姐。从前的茶房酒肆张贴“休谈国事”可人人谈国事,如今上头让要关心国家大事可人人不谈国事尽谈女人和男人。这种现象把柯幺师搞糊涂了,就朝地上“叭叭”吐口浓痰说:“狗日的有球子的法,连老子们现在都搞球不醒豁了。”
柯幺师嘴里嘟哝着,突然一股黄桷兰香味飘来,他眼一闭说:“香丽呀,找人?”
刘香丽咯咯一笑说:“茶叔,你真是地王星转世嗦?背朝我你咋就知道是侄女来了?”柯幺师说:“你那身味儿在这古镇上没二味,再说,进茶馆找人你是来得最多的。”
刘香丽说:“看不出茶叔是当公安的料”。
刘香丽朝茶楼上下用眼儿一扫,说:“茶叔,今天这茶生意真好,这么多的人。”
柯幺师把手在围腰上一揩说:“闲人多了,吃耍耍茶的人当然多了,妇女和半蔫子老头少,年轻人多得起串串。这年月日球怪搞成了颠倒,旧社会喝茶的尽是老头,现在年轻人泡茶馆,时光嘛。香丽,又来找于小辉?”
刘香丽说:“我才不找他呢。”
“哟喂!”柯幺师眨眨眼啧啧嘴,宛如刘香丽是天外来客一样端详着说:”香丽,说句公道话,你哪时哪回不来问于小辉,麻得过古镇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你还能麻过你茶叔。一听于小辉和夏叶儿两个就如四季豆爬杆杆那样扯不脱了,你整个人就像掉了三魂七魄,一天几次问我老汉于小辉是不是又和夏叶儿在一起。”
刘香丽说:“茶叔,我这回真的不找于小辉的,我是来找另一个人的。”
柯幺师说:“咋啦?于小辉硬是煮熟在锅里的兔子跑啦?你就干脆让贤,他让龟儿子于小辉和夏叶儿洞房花烛夜?香丽,我是在古镇看着你长大的,你鼻涕横起开留几道杠我都晓得,凭你那性子,你怕是不会对于小辉下粑蛋的角色哟。”
刘香丽牙儿一咬杏眼儿一睁说:“茶叔,你是晓得的,咱柯氏祖上是不怕吃钢刀的角色,他于小辉仗着几个臭钱想把我耍来耍去,他怕是吃错了药,他不给老娘一个说法,他于小辉总有一天要掉猫儿尿哭广东腔的。到那时候他姓于的学薛丁山拜柯梨花一步一叩拜,我刘香丽我还得考虑考他于小辉是不是真心诚意,到时要他喝老娘三盆洗脚水后老娘才说饶他不饶他。”
听了这话,柯幺师惊得一身冷汗。他不相信刘香丽的太阳会从西边升起,但他不会不相信刘香丽不会不报复。就说古镇这个柯六娃,程思思从小就是和刘香丽在棉花巷一起玩大的,柯六娃骗了刘香丽五千人民币挨一顿鬼打。柯幺师很清楚,这是刘香丽给了柯六娃一点颜色看。这到没什么,一点教训没伤命,这柯六娃也该醒眼子拿二两颜色就想开染房么?
程思思上上下下傍着柯六娃嗲声嗲气左一声六哥右一声柯老板,柯幺师就晓得柯六娃遭了刘香丽的红绫索套,刘香丽想啥时收套只对程思思眨一下眼睛,他柯六娃就会被套牢板都板不脱。
他有次买衣衫就对柯六娃暗示说:六娃,人手不够你就在山里找一个苦大仇深的老实巴交的清白人,千万要用自己相信的人,否则,你娃有一天要哭广东腔的。这程思思和刘香丽认识,这刘香丽和你又有个过节,这知面知人不知心哟。
那晓得柯六娃说:“茶叔,程女子和刘香丽认识就好,有她我就晓得刘香丽肚子里有些啥子弯弯绕线。你该晓得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名言吧。程思思我是全方位都试过了,还算是好人一个。”半月后,程思思把柯六娃几万元钱全数拐走,柯六娃疯了,他才领教了刘香丽的手段。
这被钱逼疯了事件在古镇传得比于小辉和夏叶儿就要结婚还火爆,柯六娃是咎由自取,程思思是白骨精转世,要吃柯明浩娃的唐僧肉。
柯幺师咳几声后说:“香丽,你究竟来茶楼要找哪个?”
刘香丽说:“找狗肉店的柯庆阳。”
柯幺师说:“找他?”
一天不害人走路没精神
145。 一天不害人走路没精神
刘香丽说:“想找他学手艺。都是姓柯的,祖上杀狗吃狗肉吃了个朝庭大将,可这柯家的绝活就他一人得到,这太不公平。他吃祖宗传下的手艺饭,我刘香丽为啥就吃不得?”
柯幺师说:“你想挖夏叶儿的墙角?”
刘香丽说:“茶叔,看你老人家说得好恐怖哟,啥叫挖墙角?你也得开开眼界换换观念意识了。这叫竞争,懂么?算啦,既然柯庆阳不在这里,我去柯老爷子将军巷群怡茶园找他去。”说完,刘香丽就走出天全茶楼。
“香丽,你转来。”柯幺师又叫住了她。
刘香丽说:“你叫我?啥事呀?”
柯幺师说:“你们如今这年青人哟,不晓得是咋搞球的,人和人之间总像上辈子你欠了他的债他欠了你的债没球还清一样,这辈子还追着讨要。说来说去,我和你爹也算是没出五代的同房兄弟。茶叔也不是教育你也不是训示你,就算是喝一条河水长大的乡里人,给你提个醒儿。你听着,就四句:当了官莫整人,有了钱莫损人,有学问莫看不起人,有了恩要报答人。如今的青年人一听说这个就双手悟耳朵,这不怪你们,谁让十年文革没书读呢?这四句不管你听得进去听不进去,你都记好罗。头上三尺有神灵,当官当居民当工人当农民虽说要按箍箍该当什么当什么,但作人是每个人要作的。现在说报应好多人不们,说是迷信,可柯六娃你是眼睁睁看到的,现眼现报。做什么都讲作人,这人字好写作人难。”
刘香丽满面笑容说:“谢谢你了,茶叔,这话我记着呢。”她嘴里这样说,可心里骂:这老不死的,不睁眼看看现在是哪年月了,还一个劲的作人作你妈的广济桥的泥巴人。好人没好报,黄泥巴专彻黑心灶。好人死得快,坏人活得高。
其实,刘香丽这次就专找柯庆阳。这是她收拾了柯六娃后的第二步行动方案。好你个夏叶儿,就凭你那张俏丽迷人的脸盘子,也在古镇上呼儿嗨哟?你用媚术媚功把财神爷于小辉从她怀中夺了去,可你就不想想,夺走于小辉就是夺走了一百万元的银子哟?!听说于小辉正要把这大笔的银子投资搞柯氏狗肉什么鸡?巴有限公司,工商营业执照上的民营企业法人代表居然是从鹿头山出来的山妹子夏叶儿,刘香丽胸中的那个气哟,仿佛是一座喷涌的火山。
她咬着牙儿冷笑着说:好你个古夏叶儿,好你个于小辉,你们得意吧,我让你有一天晓得啥子是笑啥子是哭!不是有个伟人说过么:谁笑在最后,谁就笑得最好。虽然第一次方案她胜利了,把个自认为很聪明很灵醒抱有大志想当老板的柯六娃整成了钱痴整成了精神病患者,但第二步行动她要把夏叶儿逼出古镇。
这到不是她想在古镇摊主这个位置上达到规模达到称王称霸的地位,古镇上多一家练摊的多一份热闹,摊儿越多说明竞争越烈,竞争越烈说明生意越火红,显出经商练摊人的本事。其实,一百万的银子很便宜地抛给了她,刘香丽岂能不恨?刘香丽心态能够平静么?!
刘香丽微微冷笑,她如一位船过险滩掌舵的舵手,船儿偏了航她就要把偏了航的船儿再度扳上航道。对此,她心里有数而充满自信。
刘香丽在古镇钟鼓楼下左则停下了脚步,她不想让柯氏狗肉铺的任何一人特别是夏叶儿夏荷看见她,只消一看见她在柯氏狗肉铺门前晃荡,以后发生的事就是再憨笨的人也会联想到是她在暗中做的手脚。
刘香丽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是古镇上人称的那种会偷咬人的狗。古镇农家都爱养狗,虽然上头有打狗灭犬的政策,但养狗的户数明显上升。这种狗都会“汪汪汪”叫,但都只叫不咬人。古镇人养这种只叫不咬人的狗是为了防贼,狗一叫,主人就从睡梦中惊醒了。披衣出来巡视一番,然后对着静夜几声儿大吼:“有贼啊!”这盗贼就不敢再偷鸡偷猪了。
刘香丽不属于这种只晓得“汪汪汪”叫的汤汤狗,而是一种近乎于狼性的不声不响,跟在你背后瞅准机会狠狠地咬你一口,或叼下一块或撕下一块皮的狗。古镇人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刘香丽想到自己这第二步行动方案,很是得意了一阵子。在不声不响中,让你夏叶儿眼泪汪汪哭着离开天全古镇,走时你还许会赌咒发誓:狗日的古镇,我后悔当初就不该来哟,我这山里妹子只配在山里栽红苕点苞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消把柯氐狗肉铺的柯庆阳擒到老娘手中,随我拿捏我看钱多得发烧的于小辉把这血汗银子投到深海里连泡都冒不出一个,还咋个充硬气汉子?
看着柯氐狗肉集团公司不产生效益时,你连肠子都要悔青,你那心晴是怎样难受?百万元哟。不是个小数,比起古镇尚有众多百姓上街买油盐得从裹肚子里掏出元角毛票凑凑落落的穷样子,你于小辉难道就不考虑这银子钱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么?按刘香丽的人生哲学观,有钱就有天,就有地;有钱就有钱的不断积累;有钱,就有官位;有钱,好的可以说成坏的,白的可以说成黑的;有钱,文盲可以买大学文凭充知识份子,有钱,落后份子可以变先进标兵;有钱,就是界定能人与庸才的试金石;有钱,妓女可以成为女强人,黑社会大哥可以成为男强人。
钱能通天,钱能创造出许多优秀模范和企业家。只要把制造柯氏狗肉这风味小吃的正宗传人擒到自己手,夏叶儿就会哭皇天喊后土,于小辉就会在钱的得失上考虑,而重新投人她刘香丽温柔的怀抱。
刘香丽在古镇钟鼓楼下徘徊了一阵,不见憨娃,心里就有一些烦乱。她让憨娃去打听柯庆阳的下落,想办法将他邀到棉花巷二十七号来,就说,香丽姐找他。憨娃不干,说要去你去,我不会为了你要杀人帮你去按脑壳。刘香丽就瞪着凤眼面含威怒地说,你不去以后就不要后悔,从下月起老娘就不来你屋里,也不给你拿生活了。
憨娃对刘香丽说你离婚时说好的每月两佰元,你不给我就告你。刘香丽说完哈哈一笑又说你憨你还真憨,离婚时给你钱那是老娘同晴你,每月给你两百元是我的义举,离婚裁决书上没写上。要告你去告,老娘是钟鼓楼上的麻鸟,啥阵仗我都见过的。一年让你白白享受二仟四佰元,我刘香丽是天下第一瓜女子,真是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反而养出个仇人来。你真不去还是假不去,一句话,对老娘说个清楚?
憨娃说去就去,就怕你又去害人。
刘香丽说我咋害人了?
憨娃说你这人就是一天不害人走路没精神,你看人家柯六娃,被你害得进了精神病院,一见钱就笑,不见钱就哭。好惨哟!
刘香丽啐了憨娃一口说,他这是活该,谁叫他连老娘的生意也敢抢,连老娘的血汗钱也敢骗。
憨娃说,就说夏叶儿这样的媳妇,你也要打她主意?
刘香丽说我打夏叶儿啥主意了?
憨娃说你不夏叶儿主意,你找柯庆阳干嘛?你要单独开家狗肉铺想日弄人家。
刘香丽听了哈哈大笑,她说你不是说柯庆阳有男人那个病么?
憨娃惶惑地点点头。
刘香丽说,你不是说他看了好多医生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么?
憨娃还是点点头。
刘香丽说这就对了,这种病,药能治么?刘香丽拍打的憨娃的肩头又说,所以让你去找他,但只让庆阳一个晓得,千计莫要告诉夏叶儿和夏荷。
憨娃说你能治?刘香丽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微微一笑。
憨娃去了,而一去就没有再转去。所以刘香丽就走出棉花巷来找憨娃。她在钟鼓楼前等了许久也没见憨娃的影子,就偷偷打量斜对门的柯氐狗肉铺,那里面除了夏叶儿和夏荷就没见庆阳露过一次面。刘香丽烦了,心里暗暗咒骂憨娃:好你个矮子鬼憨娃,你居然也敢耍老娘,逼急了老娘要给你好看,我们耍龙灯耍狮灯看你的龙头高还是老娘的狮头高?刘香丽一转身出了古镇钟鼓楼这个杂货铺,满脸不快地一向将军巷柯老爷子的怡民茶园走去。
她刚一走进将军巷,迎来了一个人,刘香丽抬头一见是于小辉?立刻满脸堆下了笑。于小辉见是刘香丽,想躲已经躲不掉了,他就一副大度样儿朝她礼节性的点个头说:“吃过了早钣啦?”
古镇早晨的太阳慢吞吞升起又红彤彤的把刘香丽照了个金光灿烂,那一张很是职业的微笑透出了这个经过风浪见个世面的女老板的精明与干练。明是仇人,却要装出一副相见如宾的宽容大度模样,给人永远一种处世豁达的微笑。刘香丽嘻嘻一笑说;“海哟,几天不见。于哥真是又发了大财了,走起路来也衣裳角角都打人,那眼睛都朝着天从来不看地下。于哥,小妹奉劝你一句,走道多看看脚下,看看有没有棍棍棒棒坑坑洼洼,要不,一脚不注意踩虚了或踩上了硬头乒乓上怕会摔你个鼻青脸肿的。”
那地方决不能出大问题
146。那地方决不能出大问题
于小辉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不快,这话中明明带着善意的威胁和某种暗示。他妈的这骚蚌壳怕又是要伸出的有毒的舌头来舔你的尻子脸了。他笑笑说:“香丽,听你这话倒让人越听越怪眉怪眼,还真让人摸不到脑壳,莫非香丽妹子有啥新的指示,于某人洗耳恭听。”
刘香丽哈哈一笑,说;“于哥,你人活颠倒了,连说话也颠倒了,要说指示该是你哟。这古镇虽说就屁股大一个地盘,北街打个响屁在南街也听得到,有屁股大的地盘就要塑几个屁大的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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