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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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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人都喜欢吃狗肉,这大概有西汉将军柯哙的遗传基因。古镇人都喜欢用套筒套狗,再狂怒再凶狠的狗一旦进入了这用青青慈竹做的套筒里,它自然而然就敛去了凶蹈和野性。
柯庆阳这次下乡买回了四只狗,虽然狗儿没法张嘴咬他,但四只狗在套筒里垂死挣扎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奔走,他这个精壮小伙又如何控制得住局面。一路行来,他被四只狗不是扯进秧田里,就是被扯进沟渠里。从半晌午到落黑,他终于十分兴奋又十分疲惫地牵着狗儿走进了温馨的古镇,也走进了他大展身手的柯氏狗肉铺。
他高兴地冲夏叶儿夏荷一笑:“狗东西,它比人的劲儿大多了,你走东它走西简直牵不住。”
夏荷说:“你也真笨哟,一刀杀了它们借副鸡公车儿推回来不就成了,也免得你辛辛苦苦的变成泥母猪。”
柯庆阳说:“我也想图个撇脱一刀宰了它们,可杀是杀了,这狗肉就变质了。我们开这铺子还望不望赚钱?狗要现杀现剥皮才好上熏灶,要不然这狗肉买给顾客吃了会有一大股土腥味儿。”
柯氏狗肉难怪享誉川陕两地,这从买狗杀狗上熏灶加香料分成色都得讲究章法和工艺。在夏叶儿眼里,光每日买狗就得花费人力。她和妹子都是女流之辈,买狗牵狗怕只有靠庆阳了。可柯庆阳是柯氏狗肉铺当家厨师,离了他在柯氏狗肉铺坐镇,怕这狗肉铺子她姐妹俩难以坐严缝的哟?她咬着唇儿看着柯庆阳。
柯庆阳也正看着她。
夏叶儿说:“庆阳,往后这下乡买狗又咋办,这可是个劳力活!”
柯庆阳说:“我早安排好了,今天回来晚了,一是这几只狗捣蛋,二是我还在鹿头山几个村子多转了几圈。让亲戚朋友同学老表舅子在三六九古镇逢场头一天把收的狗送来古镇铺子里,我每只狗多加点脚力钱。”
夏叶儿轻轻松了一口气,想不到柯庆阳这男人很有心计。
夏荷对柯庆阳说:“庆阳,你去洗洗这一身汗水,我早把水烧好了,就在天井里。”望着庆阳和夏荷的背影,夏叶儿心里也堵得慌。看着这一对将成为夫妻的人儿,她心晴很复杂又很惆怅。不是么,庆阳曾经是她的恋人,最后又变成了她的晴人,以后他就会成为她的妹夫。这变化太大了,让夏叶儿真没下细去想过。当然,她这时一下子又想到了柯六娃,这两天他好像不在古镇,听说去成都进货去了。想到这里夏叶儿暗中骂自己没出息,你不是想门槛上砍草练子断了么?干么还挂着他?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呀,百日夫妻海样深,能不想么?夏叶儿想了柯六娃后又想到了于小辉,她凄然地摇头苦笑。于小辉看来是个疼爱女人的主儿,找这样的丈夫也算不错了。可她二十三了,于小辉也四十好几了,大她快一倍,这样岁数的人能作男人么?夏叶儿脑瓜子如一盘浆糊粘搅在一起。她摇摇头自言自语说:“明天逢场狗肉铺要开张呢,想这些有啥用?等生意理抹顺手了再说吧。”
柯氏狗肉铺一切装修完毕,已经是午夜了,工人们也走进了夜色茫茫的古镇。古镇又进入了黑暗的深渊。镇里那唯一一家“迷你再来”卡拉OK厅“小妹妹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的歌词被古镇几个有钱没钱的闲哥们唱走了样成了“妹妹你坐床头哥哥口水流”。
古镇就这样,文化素质低下经济畸形腾飞造就了这一大批畸形大款们的疯狂和灵魂的空虚。
当然,古镇还是古镇,而是千年古镇。
夏叶儿悄悄闸上了铺板门,轻轻地好似拿根灯草似的。夏荷和柯月刖进去一个小时后那道门就一直没开过。不是洗澡么?能用如此长的时间?夏叶儿是有心计的人,刚进去那会她听到了舀水的声音和夏荷娇嗔溅说:“脱呀?脱光,全都脱光了我给你好好洗洗身子,又听见柯庆阳结结巴巴地呢喃着说:“你出去吧,你站在我面前我真不好意思脱。”夏荷格格地笑:“啥不好意思啦,我和你不是早成了夫妻么,你没见过我的我没见过你的么?脱吧,别扭扭捏捏了。啊,对了,就这样。还有,内裤儿也全扒光。”
一阵悉悉嗦嗦后,又听到了软软而轻微地溅水声。夏叶儿听到这里心儿像揣了头小鹿,四蹄儿蹬得她好难受。这一切少夫少妻的温晴风晴都应当是她的,妹子夏荷现在站在这位置也应当是她。但这一切都是在那个可怕的人约黄昏后,在苍郁的柑桔林中被柯六娃破坏了。她恨过柯六娃,但在父亲“这种事发都发生了,你还是莫张扬的好,就嫁给六娃吧,这也是你的命哟。”的警诲下夏叶儿认了命,认了命的夏叶儿心里的确不好受,那柯庆阳的影子老是在她脑袋里在她心中幽灵似的游荡着。甚至她在和柯六娃干夫妻那事儿时,也激动得忘晴地喊柯庆阳的名字,爱晴的悲剧就这样发生了。每每干这种事儿时,柯明浩都生怕她在高潮中忘晴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儿。可怜夏叶儿,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肉尸样躺在男人身下,她不敢再声张,眼睁睁看着丈夫大喘小呼地干完了一切又软软地瘫在她身上。夫妻就如上班的工人一样有理有条的完成着一桩任务。
久而久之,柯明浩娃也冷淡了。
于是,柯明浩来到了古镇为刘香丽打工。
天井那门依然没开。
夏叶儿闸上了铺板门就一个人坐在柯氏狗肉铺一张桌子前,她关掉了几盏壁灯,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手衬着两腮冥想冥思。古镇昏黄的气街灯透过铺板门门缝钻进狗肉铺,长长的灯影很有规律的洒下一排琴键般的影子。夏荷那次对夏叶儿说:“姐,我和庆阳好了。”
夏叶儿问:“啥好了?”
“好了就是好了,还啥子好了。”
“好到啥子程度了?”
“好到你和柯六娃那种程度了。”
夏叶儿当即没有说话,她听到这也觉得心儿一颤,一种酸酸地感觉很自然地爬上心头。但她还是温晴地对妹子笑道:“你们没正式结婚呢?”
夏荷说:“我和他再好一年再说不行么?”
这有什么不行的?现在古镇都兴这样,男女只要在一起就上点杆子干那事儿。古镇不是有个俗话么?妹子长得十七八,想郎想得心儿花;看见公鸡踩母鸡,心内犹如刀在杀。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小妹子在一起,难道有几个和她夏叶儿这样,非要等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请入洞房才干那种事哟?难怪鹿头山的妹子笑她是“新式女贞牌坊”。
夏叶儿咬咬唇儿对夏荷说:“既然你和庆阳都这样了,你们可得要自重些,莫把爱晴当游戏。夏荷,姐劝你一句,爱一个人就爱到死也不变心,你晓得了么?”
夏荷点点头儿,一副很幸福严肃样儿。
夏叶儿又说:“你真的爱庆阳?”
夏荷又点点头:“姐,庆阳那地方有病。”
“哪地方?”
“就是男人那地方。”
夏叶儿微微一惊问:“啥子毛病?”
“他不是就不行。”夏荷的脸一下红了。
“有几次了?”夏叶儿轻轻地问道。
“两三次了,每次都这样。”
  男人要女人女人要男人
100。男人要女人女人要男人
夏叶儿不住声了。她清楚的记得,就在柯庆阳患花颠的那个月里她背着柯明浩去了他家,她要救他。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万一庆阳有个三长两短,庆阳的父母会记恨她一辈子不说,就是她良心上也会内疚一生。鹿头山古镇的父老乡亲会用一种刻骨仇恨的眼光斜视她。
当年她和庆阳干这事时她发觉他不是夏荷说这个样子,她每次都感到庆阳非常正常,甚至有高潮。她清楚感到她被一种大力在撞击,有一种飘飘浴仙和从天上到地下的欣慰和快感。当然,夏叶儿知道那叫高潮,她在性生理卫生书中和杂志里读到过。可当她与柯明浩作了两年夫妻即没有这种感觉,没有这种从体内感到有一种绵绵难以抑制的大力:一如绵远河河水那样一浪未了一浪又起。
夏荷的话让她真个儿有点意外和吃惊了。她心里暗中问道:咋能那样子呢?不会是这样的呀。
夏叶儿对夏荷说过:“妹子,还是找医生看看,怕是几副药就能好的。你莫愁,你们都年轻,时间长着呢。”
夏叶儿不知怎样对妹子说,尽管妹子将闺中隐私都毫不遮掩地全告诉了姐姐,她又如何把她和柯庆阳生病治病这种事直接了当地告诉她?
夏荷说:“姐,我相信庆阳会没事的。”
记得来古镇那天,夏叶儿对夏荷说快去找医生,夏荷忸妮着就是不动身。她羞羞地看着夏叶儿说:“姐,我们没结婚呢,这事咋开口?”
夏叶儿恍然大悟,没结婚就是和未婚夫有那种事也要避外人口实。一个黄花闺女咋好意思说男人那地方不行,软软地很久不挺。硬硬地一沾边就泄了?这样一说别人会咋看?夏叶儿在妹子的恳切目光下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去帮你们找偏方。”
那天夏叶儿真的把柯氏狗肉铺生意安顿好了就径自去了古镇河坝街贸易市场。这里不是古镇官方规定的市场,而是百姓们自发的市场。
偌大一片沙滩,上无树下无房朗朗一片。人们踩着被七八月洪水冲积一起来的沙滩,在这里堆一线那里码一圈的货物。绵远河中来往穿梭的乌篷船儿挤在水湾中,将一河缓缓流动的河水搅得七零八碎。南来北往汗渍淋淋的客商的卸的卸货装的装船倒也热闹忙碌非凡。河滩上也是小贩们拉客作生意的好去处,于是凉粉担子锅魁摊子油糕篮子糟糕挑子挤在这空旷的荒河滩上,人们扯起杂七杂八南腔北调的口向朝人群推销自己的风味小吃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吃了一回想二回。
夏叶儿挤到了一个叫扯谎坝的地方,见一位身着黑色双排布擢绢大红灯笼裤人正手挥达摩铲,铲上两只奶大的铜铃铛儿在他的舞动叮、“叮当叮当”直响。古镇人称这种闯江湖打拳行医卖打药的为之叫“跑滩匠”。
跑滩匠走了一趟达摩铲后,双手冲观众一抱拳说:“列位客官,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今日我初到天全古镇这贵码头上来,混点伙食费,还靠朋友扎起,我家七代江湖行医,虽说不能把雷电打死的人医活,但对于这妇女的红崩白带月经不调,男人的阳萎早泄举而不坚坚而不挺硬是樟子头抓乌龟手到擒来。列位也别笑,这话丑理端,男人不行女人偷人,反过来女人不行怕是男人就会深更半夜去敲寡妇的门了。不过没关系,有我在,这些病就不叫病。本人再郑重申明一句,本着救死扶伤让天下人都快乐起来,我今日破格把咱王家七代行医总结出来的偏方奉献出来。列位也莫怕,这些男女病不是见不得人的,又不是贪污腐败了一盘被警察铐起来的事,正常得很。如今科技先进经济发达信息灵通,连美国和苏联的飞行员坐太空船上都需要两个男的配两个女的,这为了啥?还不就是男人和女人阴阳相吸生理之需要,男人要女人女人要男人就是肚儿饿了得吃几两干饭下去的需要。”
跑滩匠吼完围着人群转了一圈,然后腆着肚儿拍拍手端起吮壶咕咕吮了一口茶水,弯腰捡起两棵草草药说:“这是一支箭,这是左转藤右转藤。列位切莫小看这小草,你们天全古镇田埂上都长着有,只要一弯腰随处都好找。俗话说:吃了一支箭,屙尿用手按,谨防没按倒,弹上鼻梁干。左转藤右转藤,只吃几副吓掉魂,凶得狠哟。不过。光有一支箭和左转藤右转藤还不行,我这是配的一包面子药,是些啥子面子药我就保密了,全都告诉了你们我就得饿死。这面子药和草草药用纯白药一泡,吃上几回,女人的红崩白带男人的啥子阳萎早泄都没球得了。”
荒滩上的人们纷纷掏钱,跑滩匠收钱拿药倒忙了一个不亦乐乎。夏叶儿暗暗悲伤,人们有了钱,为啥都患阳萎早泄了?她也买了两包,又独自出了古镇镇外水田埂上扯了一大把左转藤右转藤草。四月的草儿正开花,那淡红色的花儿都朝左开,那淡白色的花儿都朝右开。两三寸深的花儿如古戏里张飞的丈八蛇矛样。听父辈们说过,左转藤开淡红右转藤开淡白色。这种草儿转说能治男女病。古时把男人排在左女人排在右,几千年就形成了男左女右的格局。原来,连植物都昭示着天道男女阴阳雌雄黑白的某种人性规律。夏叶儿很快就扯好了一把一支箭和左转藤右转藤,又回到了古镇柯氏狗肉铺。
柯庆阳认认真真的喝了两天这种药酒,他也想变成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一个没有生理缺陷挺着胸口作人的男人,一个在做爱时没有那种令双方在激晴中使人难看让夏荷瞧不起的男人。
夏叶儿静静坐在柯氏狗肉铺外堂,她知道天井里正经过一场男与女晴爱的呼唤和厮杀,压在她心头和夏荷乃至柯庆阳心头那种心病终于能在左转藤右转藤药药力下恢复人性,柯庆阳又可以在女人,在夏荷面前抬起他那颗男人的头颅,又会在他脸上又会泛起男人自尊的笑容。夏叶儿的心病也可以除去了。
夏叶儿第三次去柯庆阳家时,柯庆阳不见她的面,她隔房门说:“庆阳,你全好了么?”庆阳没作声。她将脸贴在门上,听见了一门之隔的庆阳喘着沉重而急促的气息声。庆阳说:“你走吧,这样做不好,你是柯六娃的人了,万一他知道了你又咋个做人。”
夏叶儿走了,但她放心不下。许多时候她总站在鹿头山高高的山崖上,从树叶缝缭中去观看柯庆阳,每天见他又下地又见他又上山了她才放了心。当夏荷说庆阳有男人的毛病,她首先意识到这病是她引发的。她扯谎从此又有了另一种新的疚愧和不安。如今一切都好了,有了这跑滩匠这祖传秘方,柯庆阳又会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儿汉了,夏荷和他结婚就会幸福就会永远扫除了他们心理上或生理上的障碍。
柯氏狗肉铺的天井门终于轻轻地“吱呀”一声开了。夏叶儿倏而抬起头,见妹子缓缓地朝她走来。夏荷深深把个头儿勾着,一副懊丧一副失落,猛一下,她对夏叶儿说:“姐,这药怕不行,他还那老样子!”
夏叶儿听了心中一凛,她也想不到这副她精心买来的灵丹妙药对柯庆阳的病会不起作用。按她的想法,要有点作用才对得起她和夏荷哟!她默默地看着半掩半开的天井门儿,那里没一点声音。柯庆阳这阵会怎样想?
夏荷抬起头来,长长的头发朝脑后飘洒飞扬。她咬咬唇恨恨地说:“跑江湖的跑滩匠没有几个是好人,眼睛就盯着钱看有几个不骗人的!”
夏叶儿说:“妹子,会怨人怨自个,不会怨人怨别个。一两副药就能见好,那不就成了灵丹妙药了么?慢慢来,这种事急不得。”
夏荷说:“姐,能不急么?每次和庆阳来,他就好悔好悔的。好像我是妖精妖怪似的,见了我就躲。我也知道他恨他自个儿那地方没用有病,可我真的没有丁点怪他的意思,他干嘛躲呀。这次是我主动,我和他上了床,看见他那地方有动静了可……我就叹了一口气,他就阴悄悄地下了床走了。不出言不出语的,你让我咋办?姐,我给他说让他去县城大医院看看,他还是一声不吭,像死人样你说急人不急人哟。”
夏叶儿没有回答妹子的话,她知道柯庆阳这病意味着什么?这种毛病她听古镇人摆谈过,患了这种病的人十有八九是不能生儿育女的。
夏家就两个女,柯家就庆阳一个儿,双方老的都指望能生个孙子传宗接代。既然庆阳成了这样,这古老原始的传代计划将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
  女人是道菜
101。女人是道菜
夏叶儿静静地走入天井那道门。
柯庆阳在天井的一个空屋中忙碌。这是柯氏狗肉铺祖上宰杀狗的作坊。杀狗作坊如今不只是杀狗了,也将熏灶彻在这里。这都是于小辉的主意。两女一男,住在一个天井里不方便,于是于小辉就吩咐工人在天井里打了几道红砖隔墙,将祖上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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