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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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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树沟里说男女事儿
81。桔树沟里说男女事儿
“是呀,你说现在做生意都讲投入,投入越大收入越多,你说女人的身子就是资源,可你让别个男人和你婆娘干了你的事,也才一笔勾掉了二千多元呀?六娃,没有现过现的收入你不亏么?”
柯明浩嘻皮涎脸地想搂夏叶儿,夏叶儿说:“大男儿汉你也学志诚一点,该你搂你就搂,不该你搂你就规矩点好么。说呀,你妻子被别人睡了你亏不亏?”
柯明浩说:“不亏,一点都不亏。”
夏叶儿听了有些伤心,她在男人眼里从恩爱夫妻一下转化成了一件商品,只不过她这件商品除了典给别的男人外还供他无代价的使用。这种男人,还有什么男人的价值和男人的味道?!
柯明浩说:“夏叶儿,亏了一个,幸福全个家,我们可以开店了。”
夏叶儿好吃惊,她问:“哪来的本钱?”
柯明浩说:“上次假马克案子被成都人民公安破获了,公安局从成都汇来了五千元,我谁也没告诉。刚才于小辉又给了我点钱。夏叶儿我们有一万元了。等我开店就成了老板,就和刘香丽一样,店门一开钱财就进来,等我们有钱了,你就是我家的开国功臣。”
夏叶儿凄然一笑,那泪水硬生生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在悲伤中终于清醒过来,当初嫁给柯明浩,真是月下老人拿她开了一次玩笑。她终于明白了,她与柯六娃的姻缘就此终结了。她想起了柯庆阳,也想起她该回家了。
夏叶儿冷静地对柯明浩说:“六娃,我们离婚吧。”
古镇在宁静中醒来,浓浓的缓缓的晨雾朝它涌来朝它灌来,雾如幽灵般地往四街八巷子里浸漫。雾在古镇柯老爷子的更鼓声中有了生命,被东山凹升起的太阳赶着,贴着地平线飘荡。
夏叶儿在猝然的人生变故中咬着牙下了决心,她没理会男人苦苦哀求恳求和如丧妣考般的痛苦像,毅然离开了棉花巷二十七号。
她抛给柯六娃一句话:“你这辈子,只配找一个挣钱不怕地头脏的婆娘,只要有钱她啥都愿卖的你就发洋财了。”
“夏叶儿,你莫走哟,走了你会后悔的,我们现今有万元本钱了。”
夏叶儿脑壳里感到阵阵晕眩。这钱无论怎么说来挣的也不光彩也不干净,这钱是她的罪恶,是她一生中最不愿意见到的巨款。好你个柯六娃,你真会利用你的婆娘,不,我不在是他的婆娘了,我要离婚。我夏叶儿就是夏叶儿,不是柯六娃裤腰上挂的烟匣子。她忧伤地看着柯六娃手中的钱,她想把这些钱扔进火里或厕所里,因为这些钱引起了她感情上的痛苦,因为这些钱使她清楚地窥视到自己男人是个见利忘爱的虚伪小人。
当她再度看着柯六娃对钱贪婪而欣喜的表情时,夏叶儿也有点同情和可怜他。钱这东西毕竟是有用的,金钱可以折射人的灵魂和人世间的繁荣昌盛,金钱虽然可爱它却是如冷血动物一样的无感知准则无情爱。
她抽出一张伟人头,轻篾地说:“我拿一张用用好么?”说完就将钱又全部丢到六娃手里。
六娃说:“这些钱都是你的要用就拿。”
夏叶儿说:“不是我的,这钱是你的,是你卖了自己老婆换来的。六娃,知道么,我也想钱,我也想挣钱,可我挣钱有我挣钱的道,有我挣钱的路。这种整钱法造孽哟,也羞死你们柯家的祖先人了。”
柯六娃说:“夏叶儿,你和我结婚都两年了,我啥都喜欢你,你就是有时太固执太傻。你说这些钱是造孽钱?你用这钱去逛商店去纳粮上交税它一样有价值。你太瓜了,你真是瓜婆娘。古镇自古就是笑贫不笑娼,现在的人没钱就没出息就没本事就升不了官提不了干。就说于小辉吧,有钱就是古镇能人,有钱就能当镇长候选人。你呀你,就别管它是什么来路,不管是偷来的抢来的,钱就是钱。”
夏叶儿不想听柯六娃的对钱的辩解,想不到他满脑子都是对钱的贪欲,假如他当了官,肯定是一个贪官。当她夏叶儿的男人,整钱挣钱一定要有道。父亲常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她这男人获取钱财无道外,还丧失了作人的准则。
夏叶儿冷冷地对柯明浩说:“你这样爱钱,和钱睡觉去吧。从今往后,你走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离婚。”
柯六娃紧紧地抱住了夏叶儿,绝望地嚎叫着:“你想离婚?啊,你要离婚了!原来你早和柯庆阳上过床了吧?如何,那野男人有没有我的好?说呀,臭婊子。你去呀,柯庆阳那狗杂种一直不想结婚原来是等着你?”
夏叶儿厌恶地朝柯明浩煽了一耳光。柯明浩惊愕地松开了手,怔怔地看着夏叶儿。
夏叶儿走出了棉花巷二十七号,她再也不想听到柯六娃如狼嚎般撕裂人心的恶语妄言了。
走进青灰色的朦胧中,她如一位幽灵似的从东街飘到西街,从天后宫飘来陕西馆。她头脑里混混沌沌,不知她该往儿飘。想去古镇法律服务所,但现在才几点钟哟,别人还没起床呢!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这十分怪异又不太正常地行动引起了打更匠柯老爷子的注意。他远远地跟着观察着,这是谁家水葱般的俏媳妇,天还没有大亮就跑到古镇街上来?是和婆婆吵了架?还是和男人拌了嘴?如今的姑娘脾气大,全没有古镇旧时的女人能忍能让,动不动就离婚,动不动就喝农药,这情况柯老爷子见得多了。
就前年腊月初打完四更,发现一个小媳妇从利济桥上投下绵过河,待尸体天明从下游捞上来时,那小媳妇鼓胀着如同患了晚期的血吸虫病人。柯老爷子好悔,日他先人板板哟,早晓得她神色不对就应该跟下去救她一条人命,你这老不死的眼睁睁看见她变成了一个水打棒。柯老爷子能活到这么一把年记全仗着解放前在古镇推鸡公车抬滑竿儿和解放后在古蜀道上拉板板车炼下的身子骨。
那小媳妇死后,柯老爷子就找到古镇吃皇粮的官儿说,日他先人板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打打更吧。古镇人笑他柯老爷子活得不耐烦了,给自个找罪受,如今飞亚达电子表空霸海霸领导世界新潮流,人们还听啥更鼓更锣哟。
柯老爷子说:“豆芽炒韭菜,各人心中爱。”你娃吊起牙巴骨东说南山西说海,鹿头关镇是文化古镇呢,没有更锣更鼓你晓得个球子毛炒蒜苗。”
古镇从此有了打更匠,古镇人也晓得柯老爷子的古道热肠。
夏叶儿今天怪怪的,有时走几步又突然后退几步,她头发散乱着眼神散散的,脚步踉跄。在柯老爷子眼里,夏叶儿可能被哪个狗日坏种糟踏了。一个水灵精怪的好妹子,咋就想自杀了结人生?柯老爷子就没有弄醒豁,如今古镇被外来文化冲击着,多数妹子姐儿发生了这事都不会去死,肚里有了就去卫生院人流。可还有些妹子姐儿的脸皮儿很薄,可能会去干傻事。柯老爷子急急地往家里跑,推醒他的孙儿说:“快起来,有妹子往桥上去了,是个年轻姑娘,怕是想自杀,你快去救她。”
夏叶儿在街上走来走去,最后想到干脆去桥头大榕树下去清静一会儿,待到天亮后就去古镇法律服务所找哪个王眼镜,了结她和柯明浩的婚姻关系。其实,夏叶儿和柯明浩要离婚她早就动过这念头,男人的悔恨和苦苦跪求使夏叶儿最终没有拿定主意。现在不同了,她就想门槛上砍草练子和柯明浩一刀两断。
她想到柯庆阳,想到那晚抬膝盖抬的不是地方,为什么单单就碰在他那最珍贵最敏感又最脆弱地方哟?她想到于小辉有了钱和女人睡觉就像在市场商品一样随便。想到这里,夏叶儿好悔,早知今日,何必来古镇。当初她和庆阳有过婚姻关系,也有过山盟海誓,庆阳,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妹子夏荷,你等着,我知道你心中有我,要是你真的不嫌夏叶儿是个二婚嫂的话,我们就结婚,你千万千万等着我,等我离了婚。
说起和柯庆阳结婚夏叶儿心里万分痛苦,这是她人生中最不愿说的事。要不,两年前一拜天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男人会是挨千刀的柯赋娃么?
那是个桔树沟桔花飘香的日子,三月桔香似醇酒,这酒醉了鹿头山的人们。二月二龙抬头,虫虫蚂蚁往外游。春到沟头山,万物舒醒。小河沟里青头鲫鱼、桃花斑、青蛙们云集在丝草中芦苇下板籽产卵,虫儿蚁儿蝶儿蜂儿成双成对飞翔在空中落在树丛,卿卿我我相守,相拥相爱。
爱,是世间最伟大的催生剂。
夏叶儿和柯庆阳就在这季节人约黄昏后,在桔香四溢的桔树沟去爱去亲去说男女事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俏男俊女长大了自然就要被情爱所吸引。
姑娘变媳妇
82。姑娘变媳妇
十里桔花香,恰似情爱男女们的调味剂,调得爱情醇醇正正浓浓烈烈。桔树沟就隔一道梁子,那道梁子叫秃岭,其实秃岭不叫秃岭而叫兔岭。兔岭有野兔,有野兔就有林就有山草就有溪水就有风光。兔岭变成秃岭,那是大炼钢铁和农业学大寨的年代,兔岭的乡亲们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大自然的剃头匠,操着镰儿锄儿将兔岭剃了个裸里精光。树林没了,山草没了,野兔照样没有了。
兔岭成了秃岭成了穷岭。
秃岭的夏叶儿爱上了桔树沟的柯庆阳,那是在改造桔树沟红桔品种的时候。柯庆阳不愿贫穷下去,就提出承包桔树林将它改良嫁接。柯明浩以村团支部的名义向桔树村提出了承包计划。柯庆阳背着背包和干粮到县农林局学果树栽培法,几个回乡的高中生中学生把世界看得簿单可爱,把乡亲看得纯洁真诚。哪知在桔树沟的老树长出新芽的当口,乡亲们就提出桔树不是哪一家哪一户的凭啥承包给几个嘴上长冗冗毛的家伙,闹着要一户分几株,管它锯了当柴烧了也心甘也情愿。
这事从桔树沟一直闹到了古镇,古镇头儿们怕乡亲们集体上访被扣了奖金扣了综合分数,苦口婆心劝说几个年青人要以安定团结为重,硬是将刚嫁接的桔树按户均分了。桔树沟从此太平了,可桔树遭了劫,被砍光桔树沟的桔树。柯庆阳冷了一番干事业的心,他陷入了混沌之中。
冷了改造老桔树的心,夏叶儿却爱上了柯庆阳。于是,对对倩影经常出入桔树沟,经常出入鹿头山。人约黄昏后,相聚桔树沟。他们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这双眼睛就是柯明浩。
当夏叶儿的身影一映入他眼帘时,他浑身有一种冲动有一般热气在弥漫在扩张。他咬着牙儿骂自己;柯六娃呀柯六娃,你枉自长得比柯庆阳帅气,鹿头山的漂亮妹就不能和你成对成双的么?柯明浩想夏叶儿,那是单恋,单恋是单恋,可对一位年轻小伙子来说,单恋最容易产生仇恨,那仇恨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烧,烧得柯明浩在夜里辗转反侧患了失眠症。
柯明浩是桔树沟的美男子,高挑的身板,双眼皮儿勾勒出男子的胁脉含情与风流倜傥。论说美男配美女,是古镇的风俗,鹿头山的美女没有将那个系上爱情的红线的绣球抛给柯明浩而抛向庆阳,这不能不说是柯明浩的爱情沉痛打击。一年前,柯明浩托人去夏叶儿家探过水浅水深,夏维明一句话将提亲的人拴在墙上巴起,让她那张口说莲花现的嘴半天就没说出话来。
夏维明说夏叶儿还小。夏叶儿还小当然就婚事免谈。媒人经常来夏家,对那三间茅草房房脊上飘着氲氤的夏宅叉着腰儿骂,老古板夏维明,你的女子十七八,想男人想得眼发花,看见公鸡踩母鸡,心内犹如刀在杀。夏叶儿也是三月间的菜苔长了心的,看那天让人把她肚儿搞大了你还说她小么?二十岁的大妹子了,养在家里不嫁人,从古至今有这个理么?
夏叶儿有了心上人,不到半年她就和柯庆阳如三月的蜂儿蝶儿一样在桔树沟田埂上鹿头山山道上飞去翔来。夏维明说柯庆阳老实柯明浩虚滑,当个屁眼大的村团支部书记就以为自己加入了正红旗一样,见了人只会用鼻子说话,见了本乡本土的老人都是绿眉绿眼的拿架子,他龟儿子的仙人板板是假洋盘。
那是个柯庆阳准备去闯世界打工的下午,临近黄昏的鹿头山被夕阳烘染,层林群峰沟埂房舍在金黄的阳光里涅盘般的挪舞。柯庆阳和柯明浩从古镇向家赶,他们都为了承包老桔树更新的设想去作最后一次努力,但没获成功。不能不说古镇官儿态度是诚恳的言语是明确的:你们要替我们着想,我们知道你们是对的。但是,一切都要想着安定民心,以稳定为大局为重。
从古蜀道的三里懒坡回家,柯庆阳面对这千百年连绵亘古的古蜀道大喊:“狗日的,老子明天就去沿海帮丘二去了,你这穷山恶水给老字拜拜了。”
待柯庆阳吼完,柯明浩说:“真要走?”
“不走行么?”柯庆阳凄楚地说。
“领导换了届怕要好些。”柯明浩说。
庆阳摇头:“我看淡了,换来换去还是这样子,年年换届不换人,“我怕是四年过了又等四年,年年只在希望中生活,那莫球啥子意思,还是打工去。”
“你要真走,那夏叶儿咋办?”柯明浩问。
“今晚就跟她说,我和她一起出去。”
吃了宵夜的柯庆阳被村支书叫去,说改造老桔树的方案还有商量的余地,让他去村委会。柯庆阳去了,一去就耽搁半夜。待他赶到和夏叶儿约会地点桔树沟时,夏叶儿早就没人影了。他失望地坐在地上,朝群山喊:“夏叶儿,我来了,你在哪里?”
柯庆阳那夜没见到夏叶儿,他来晚了就改写了夏叶儿的婚姻史,也成为他这一身中一想起就后悔就痛苦就痛恨的憾事。当他明白这一切都是柯明浩一手策划一手安排一手造成的后,夏叶儿却已经躺在柯明浩的怀里正二八经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了。
那夜夏叶儿等哟等,等得天空上繁星变稀了,等得地上的虫儿叫疲倦了住了声,等得桔树叶儿上铺满露水珠儿,等得她心里一个劲的咒骂柯庆阳你在哪里去疯你在哪里去狂去了。她想离开他们约会地方,念头一出,她又想到柯庆阳。她说不能走,怕她一走他就来了。
十几次想走十几次没动步,等来的却是夜风阵阵寒气阵阵。他终于来了,她扑上去用拳儿擂着他的背脊口骂里骂着“你好黑心,你就不怕我被人背了去”。
但他不住声。当她和他接吻时夏叶儿才发现来人不是柯庆阳而是柯明浩。夏叶儿想走,柯明浩死死抱着她。夏叶儿好恐惧,她想喊,但她害怕,怕这名儿一旦传扬出去自己这张脸皮往话朝哪儿鼎。俗话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村民们都会说:你看那蠢货好骚哟,还没结婚就被别个男娃按在地上打眼子。
夏叶儿被柯明浩搂到沟底,沟是灌溉用的过水沟儿,窄得就刚好搁下她那背板,两边的土埂将她卡在沟底,她挣扎着绝望着向柯明浩苦苦哀求,宛如一只被网套住的羊羔:“柯明浩,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你别这样,你晓得我和庆阳的事,放了我吧,你千万别这样做呀……。”
柯明浩粗重地喘着气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如同一只刚捕获到猎物的饿狼。他说:“放啥子哟,你能和庆阳干就不许我和你干,干了我就娶你,我就让你作我婆娘。”
夏叶儿在哭,那泪流在心里:“你和他不是一样的,他是我的未婚夫,你不是呀,求你快放手吧。”
柯明浩妒火浴火一燃,将夏叶儿的衣儿扯破撕碎,。他疯狂地野兽般地把她的衣裤扯下。“什么不一样,他是男人难道我就不是男人?他是你的未婚夫我就是你男人。夏叶儿,明天我们就去扯结婚证,后天我们就结婚。”
柯明浩疯狂地低头吮着她,用手摩抚抠弄着她。他叫着“亲亲,心心,我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爱上了你,就夜夜梦中和你睡觉,我看见你和柯庆阳在一起就痛苦就想去死,夏叶儿,我爱你,我一定对得起你的,我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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