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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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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儿的娘屋离桔树沟只有一里地,翻过一个叫秃山的梁子就到了。其实秃山不秃,黑瓮耱绿幽幽一片桔树青杠树卷儿树的混交林。就这林子,让夏叶儿嫁给了柯明浩娃。她恨这片混交林,但她有时恨不起来。当民办教师的父亲说:“夏叶儿,这是命,命里有姻缘,就是刀砍不断火烧不死的。”
夏荷和夏叶儿是踩着肩头生下地的,两姊妹是桔树沟两朵花。夏家的这两“千金”一个柔一个刚。姐姐嫁了,家里就剩下了妹妹夏荷。
夏叶儿在田垅上拦住了正挑水粪的夏荷,说:“夏荷,姐有急事求你。”
一挑满满的水粪压在夏荷肩头,那三尺斑竹扁担忽闪忽闪地很有韵律的嗝吱嗝吱地唱着歌儿。夏荷脸红红的冒着热汗,鼻尖上挂着汗珠。她说:“姐,来找妹子给你栽秧呀?”
夏叶儿说是。每年春种夏收,她总是来找妹子帮忙。男人不在家,她还能去找谁?每年她实在忙不过,就让夏荷去请柯庆阳。她去请,柯庆阳也来。庆阳父母恨夏叶儿,恨她水性扬花,恨她耍弄了他们的儿子使他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二来,夏荷去请,他的父母虽然恨她们夏家没一个好人,但对夏荷要好得多。另外,夏叶儿对不住柯庆阳,但她心里总惦着他,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有一种负罪感有一种欠债感,她真的欠他的太多太多了。她想把自己这个泼辣火爆感情真挚而无忧无虑的妹子介绍给柯庆阳,让他和她结为夫妻。每次她总听夏荷一说:“姐,当初你咋嫁了柯六娃那纸糊的灯笼,为啥不嫁给柯庆阳?若是我找男人的话,庆阳是我首选目标。”
后来,夏荷和庆阳定了婚,又扯了结婚证,夏叶儿说庆阳赶快和妹—字拜了天地,柯庆阳说等两年再说吧。这次去古镇寻柯明浩,夏叶儿又叫夏荷去请柯庆阳。她知道,庆阳一听帮她干活,一定会来的。
住在古镇的夏叶儿坐卧不安了,她心里惦记着夏荷和庆阳,她也惦记着她家那亩多田的秧子栽了没有?栽得怎样了?那是种田人一年的饭。夏叶儿对男人说:“六娃,我想明天就回去。”
柯六娃说:“回乡下干什么?你不是说秧子有夏荷他们替你栽么,你还急个啥子?”
夏叶儿说:“想回去看看秧子栽完没有。”
“要回去也得等过了这几天再说,明早我去成都进货,你不是说没去过成都么?明早我们一起去。”柯明浩看着夏叶儿,好一副真真切切难分难舍。
夏叶儿想了想说:“下次吧。”
柯明浩说:“于小辉这回帮了我们好大的忙,向他道个别,免得说我们乡人没礼貌。”
夏叶儿好一阵犹豫。六娃从来就不许她和其它男人说话,有一次她和柯庆阳讲了几句话,被他看见了生了好几天的气。他气冲冲进房,又瞪着眼儿楞着腮帮子出屋。既然是男人让她去她还是应该去。
从小听教书匠父亲的教诲;受人滴水之恩,须当涌泉相报。何况为了柯六娃这个不相识的人,他于小辉算是帮了大忙。他图个啥子哟?还不是图个人缘好心眼好。要不,柯六娃能顺顺当当又去了香丽时装店每月挣二佰伍又供吃供穿,这差事那里去找?”
夏叶儿说:“六娃,要去我们一起去吧?”
六娃说:“你去就是了,我要守铺子呢。”
夏叶儿说:“于小辉在哪里?”
柯明浩说:“在刘香丽家里。”
夏叶儿就来到了棉花巷二十七号。古镇也怪,街巷子取名都是怪陉的,什么狗屎巷,杀狗巷,烈女巷,水碾巷,补锅巷等等,这名字叫来很亲切顺口。夏叶儿听父亲摆过古镇的龙门阵,说古镇的巷子各自都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故事。
就说杀狗巷,传说杀狗起义造反的汉将军柯哙的后人就在这巷子杀狗烹狗卖狗肉,一传几十个朝代,所以这巷就叫杀狗巷了。杀狗巷原来叫将军杀狗巷,只因为多了个将军有贬将军的身份,加之多两个字叫来不太顺口,古镇人就叫杀狗巷了。
古镇众多的巷子在文革中叫得很革命,比如狗屎巷就改成了卫东巷。叫惯了老街老巷名字的古镇百娃改不了口,往往记不得卫东巷只叫狗屎巷。于是,狗屎巷叫了上千年,人们一代一代就这样传了下来了。绵花巷是古镇古来手工轧棉的地方,如今古镇种棉的人少了,就留下了这空巷名。
夏叶儿来到棉花巷二十七号,刘香丽正欲提着竹篮儿上菜市。她见了夏叶儿又是高兴又是亲热,双手盘在她脖子上,嘴里热气直往她脖子里灌。这气味很香,就跟她那天上天全饭庄吃了中餐女招待给她一枚口香糖那种香气。她剥了放在口里,它轻轻软软很香甜。嚼着嚼着于小辉说:“别咽下去了,是胶呢。”后来她真的吐掉了,口里几天都留着一股清香。柯六娃说:“嚼口香糖是洗口呢,古镇女娃子都这样。”
说起洗口夏叶儿就脸红心跳,要是上床前嚼块口香糖多好。她只是偷偷地笑,但她还是在摊子上买了一些放在包里,没人时她就拿出来剥一只,嚼着吮着,直到没了味儿时才将它吐掉。夜里和男人挤在香丽时装店那张窄窄的钢丝床上,绿色帐幔一拉宛如隔去了人间羞耻,换来了一个赤裸裸的疯狂世界。她在乡下时就渴望和自己的男人在这种床上干那夫妻家的事。
不知咋的,换了一种地方她就有一种冲动,在自家床上没有的高朝。店内不挂蚊帐,就燃着灭蚊器,幽香中一缕春情油然而生。她死死搂着六娃,六娃也死死搂着她,两个精白的肉体蠕动着娇喘着。原来,和丈夫干事不光是生儿育女,竟还有如此境界。
啥正经不正经
78。啥正经不正经
夏叶儿在刘香丽的拥抱中脸红了。
刘香丽说:“夏叶儿,你真漂亮,连我也羡慕你这身段,这美人胚子,十个男人九个爱,讨口子见了也要扯口袋。”
夏叶儿说:“香丽姐,你才美呢。”
刘香丽说:“我美个啥哟,还不是每月花百把元让化妆品给弄的。你看你,从娘胎里一出来就光光鲜鲜水水灵灵的。难怪,连于小辉看你都不转眼睛。你看你,羞得脸都红了。嫁过男人的女人你怕个啥吩?证明我们女人脸盘盘长得好,桩子长得伸展。男人喜欢看,就让他看个够。看上一千眼一万眼你也不会蚀根汗毛,倒是让他们饿死卵子半夜三更睡不着觉,伤他的神伤他的精,你说香丽姐这话话丑理端么?”
夏叶儿早羞成了个大红脸,刘香丽的话太直太露。让她听了心里怦怦地狂跳
刘香丽说:“看你,连听话都害羞,将后来这古镇经个店开个铺,在各色各样的男人堆里挣钱,你这大红脸咋吃得了伙食。好,不说了,厚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操出来的,我这张脸操了十几年,现在是豁着脸皮厚,果子吃个够。”
夏叶儿想问于小辉在不在,但她活生生地将这话儿咽了下去。不好问啊,真是不好问。现在问于小辉在哪里,刘香丽这张嘴还不一定说到哪去了。古镇妹子心性野,她敢把新婚之夜夫妻俩的闺房话全数摆出来。夏叶儿将舌头儿硬生生地打个转儿说:“我就出来随便转转。”
“不去家里坐坐?”刘香丽热情地说。
“不去了,转一圈儿就回柯明浩那里了。”
“也好。”刘香丽说:“我去买点菜,中午请你过来,香丽姐请你一顿。”
夏叶儿说:“香丽姐,你别费心了,我要回去鹿头山去了。”
“回去干啥子哟,你难得出来玩一趟的。你和七兄弟几个月没在一起了,就多住些日子也无妨。古镇虽比不上大城市繁华热闹,它可比起你们乡下要好得多,我说得对么?”
夏叶儿报以一笑,说:“谢你的好意了,我有事真要急着回去。闲住几天了,吃了无事人的饭耽搁了有事人的工。香丽姐,我过段时间还得到古镇来,到时怕是真要麻烦你的。”
刘香丽说:“怕就是到时还请不到你来呢。”
古镇的夜又在落日下寂静了,宛如一艘青灰色的庞然巨舰悄没声息地泊在古蜀道之畔。古镇上的灯火与天穹星儿相辉映。没有大城市的喧嚣,没有汽车尾气的污染,一切都那么宁静、平和、温馨与安然。古镇青灰色屋脊上的风火墙垛上矗立着参差不齐的电视天线,将各地的风光和南腔北调的信息直往古镇灌来。古镇人不是与外界隔绝,而是与外界贴得很近很近。
夏叶儿和柯明浩相依相搂贴得很近,在一阵狂欢的肉体之亲后双方都静静地躺在这架质地优良的钢丝床上。从愉悦中死去活来,大家都需要一种调整,使亢奋在静谧中平稳过渡。
夏叶儿说:“柯明浩,和刘香丽相比你觉得她好还是我好些?她没有勾引你吧?”
柯明浩说:“她好,她比你性感。”说完话的柯明浩自知失言,他转过头看着夏叶儿那幽幽的目光:“你别听岔了,我是说她长得很骚情,她能勾引我么?你男人穷光蛋一个,她可是勾引像于小辉那种人。有钱,她就认。”
夏叶儿说:“是么?”
柯六娃搂着夏叶儿,床又叽叽咕咕起来,他很亢奋而又带着无限向往无限羡慕无限投入无限憧景地心情去谈古镇,去谈鹿头山的穷山,去说鹿头山的恶水,去谈鹿头山乡民的无知,去说鹿头山乡民的贪婪。说到动情处他还带着情绪,带着憎恶。说鹿头山有什么好?桔树丰收了连桔儿都卖不出去,眼睁睁看着橙黄色的桔子烂掉,几里长的桔树沟都能闻到沤烂的桔子臭。古镇头儿说红桔品种老化要改良,可改良得花钱,钱从哪里来?
说古镇好,好就好在可以做生意,古镇虽然不比城市,但古镇有古镇的优势,凭古镇正在发展的优势随地摆个凉水摊都能挣些银子钱。在乡下你就是大热天冲蜜水,有谁来喝?
柯六娃说,夏叶儿,我们干脆不种田了,就来古镇安家落户,一亩多包产田就是种银子又能收多少?
夏叶儿说谁不想搬来古镇,没有钱你娃去偷去抢去拦路当劫犯?进古镇不是想进就进的,两个人得花好几千块呢。
挣了钱还怕进不了古镇?说起挣钱柯明浩就眉飞色舞,好像钱很好挣似的,好像钱就等他去挣似的。他双手死死搂着夏叶儿,就如搂住了一只要金有金要银有银的聚宝盆。说起钱夏叶儿恰恰和柯明浩是另外一个人。她感到背脊沟里一阵阵战粟,二千多元的负债,是她与他两口子的无形枷锁。二千五佰元哟,得买五千斤黄谷?桔树沟亩产才千把斤,她俩口子不吃不喝也要四年才能将这枷锁去掉。
柯明浩见她不动弹就死命摇她,说:“夏叶儿,你怎么啦,还老想着那笔债?就别操这份心了吧。”
夏叶儿说:“背着债睡觉不安稳呀。”
“没啥了不起的。”柯六娃从夏叶儿身畔爬起来,漫不精心地点燃一只烟,那神情好像从弥漫的袅袅烟雾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财源滚滚,看到票子一摞一摞的朝他飞来。他说:“我就想在古镇开个自己的店,搞不好个把月就还清了债。”
夏叶儿说:“你说得轻巧挑担灯草,有本钱么?听香丽姐说开个店起码要万把块钱呢,从银行里贷吧可有谁肯为你担保?”
柯明浩说:“钱是小事,关键是你咋个去整。”他重新搂着夏叶儿,轻言细雨地谈起刘香丽挣钱的事。他说刘香丽让他在那一天清晨闯进棉花巷,又如何如何看见于小辉将一大叠钱朝刘香丽手里塞和许多次让他请于小辉去棉花巷。
夏叶儿听得心惊肉跳,听得脸红耳热。刘香丽和于小辉有那层关系这是她亲眼所见,第一次她看见刘香丽和于小辉在一起。虽然没看见他们是否有夫妻家那事儿,但在散弥着淡淡晨雾的古镇早上一男一女同在时装店里酣睡能说是清白无暇的么?
特别是她冲动的掀开被儿时她才羞红了脸,床上的那个男人赤条条一根丝不挂。她是第一次看另一个男人的身子,尽管她心跳脸红,自己也被异性裸体挑逗得浑身起了一层层鸡粟疙瘩。听了男人说起香丽搞钱的手段,她产生了一种厌恶一种憎恨,女人的身子是换钱的么?
夏叶儿说:“于小辉也真是的,他干吗不正二八经的找一位良家妇女结婚成个家,已经四十岁的了,就是找个出二姓的女人,还怕没好的么。这样下去,也不是正经事。”
柯明浩说:“啥正经不正经,古时候也讲三妻四妾呢,何况有钱的于小辉。”
夏叶儿嗔怒了,将一个光滑的背脊对着男人,浑园肥实的屁股差点没将柯六娃拱下了钢丝床。她说:“好啊,你们男人都是舀在饭碗照还盯在饭锅里,你有了钱也学这样享受么?”
柯明浩说:“你真是六月天下天冬雨,脸儿说变就变,你就不晓得争你男人不是那种人么?我柯六娃若虽真有了钱,我就把你接到古镇安安逸逸清清闲闲当掌柜娘子,让古镇人羡慕死你。”
夏叶儿心里也高兴,男人到底是自己的男人,不是那种露水夫妻。太阳一出来露珠儿就没了。转山转水,男人都还向着她。
夏叶儿问:“于小辉咋就有用不完的钱?”
柯六娃说:“狗日的是发了,他钱来得松活当然去得也松活。听香丽姐说,于小辉承包古镇这段水泥路就整了三十万,当然不光他一人吃。”
夏叶儿说:“是和刘香丽两人瓜分的么?”
“她!”柯六娃鼻儿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带着嘲笑带着轻篾:“她够格么?她也只有裤儿一松捞点于小辉的零头。你不想想,古镇能在修房造屋修桥筑路合同上签字的能有几个?她刘香丽真有这种劲仗会去开时装店?”柯六娃又翻身夏叶儿压在身下……
夏叶儿她泪眼迷漓,领受着轻轻地缓缓地朝她袭来的快感。她想到于小辉光着身子用双手缠着她的腰胯,她浑身就一阵颤栗。她双臂紧缠着男人的肩脖,男人轻轻缓缓地动着,如一位泛舟河上的渔翁那样惬意地将船驶向平滑如镜的河湾。柯六娃说:“香丽姐也算是个人物,和于小辉偶尔来这么一下,大把大把的票儿就塞进她米米罩里了。”
夏叶儿微微地撇着嘴,说:“这也算是本事?下流。”
柯六娃说:“下流么?用现在时兴的话说,这是有效的利用了人体资源,这着棋高呢。于小辉就凭签合能挣几十万元,刘香丽凭身子也挣个千儿八百的。现在富不起来才被人笑!有了钱呀乌龟变成王八蛋,你看刘香丽,这店和棉花巷那些摆设装饰品,那样不是这样挣来的。你看她活得好潇洒好精神哟,满街人喊她柯老板呢。”
不正经的花花点子
79。不正经的花花点子
夏叶儿说:“你真那么想?要是你妻子变成了香丽姐那种人,你会爱她还是恨她?”
柯六娃说:“恨什么,我爱还来不及呢。古镇人不是说,豁得脸皮厚,顿顿吃个够。男人和女人,还不是就那样?你看香丽姐,和那么多的男人睡过觉,也没缺少啥零件么?”
夏叶儿咬牙拧着男人:“想不到你才来古镇几天就学得这样坏。”
夏叶儿第二天没有回乡下。刘香丽高矮不让柯六娃去成都进货,她说她去成都办件事,顺便把货物带回来就是了。走时,她让夏叶儿帮忙照看一下棉花巷二十七号。上次刘香丽家遭过贼娃子光顾,她可是从来不敢大意的。
柯明浩对夏叶儿说:“香丽姐有事,那你就多住几天吧。”
夏叶儿想想也就同意了。顺便再找于小辉说说欠账如何还的事,等今年年底,她会想千方设百计把钱还上。可于小辉出差去了,她也只好作罢。几天的古镇生活,使夏叶儿深知自己男人对她的爱是真的。
不是有一位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妹儿手捏着话筒天天晚上在电视里唱么:要知道爱你有多深。刚开始听了这歌她心儿发?颤脸儿发红,慢慢地她听得怪舒服的。是呀,要知道自个男人爱你的多深,就要去试试自个的男人爱你有多深。
柯明浩娃时时刻刻都不忘当老板,时时刻刻也没忘记她夏叶儿。他欠了一笔债,这笔债总的说来是为她而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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