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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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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香丽说:“就怕你是只馋嘴的猫儿,手里搂一个心里想一个。”
于小辉说:“我不会的。”
身体的风暴再次在棉花巷二十七号降临了。那风暴从微风到清风又从细雨转为暴雨,这身体的风暴似乎是一个受坏天气的影响一二再再而三的降临着,两人在云头跌下凡尘,又从凡尘升腾到天宇之上。
古镇终于在打五更了,窗外晨曦微绽。
于小辉说:“我该走了。”
刘香丽说:“我也该开店门了。”
两人都不说话,一切都默默地行动着,默默地穿衣,默默地洗脸,默默地下面条默默地吃面条,仿佛就一对新婚夫妻一样,合谐地干着家务事。一切该干的都干了,于小辉才对刘香丽说:“我走了,你还有啥子话要说?”
刘香丽说:“你走吧。”她说得轻描淡写。
于小辉抱着刘香丽深情地吻着,然后朝门口走去。在门口站住了,又走到刘香丽身边。从兜里掏出几于伟人头,搁在刘香丽手里说:“这些太少了,下次我多带些来,拿着吧。”
刘香丽惊了,楞了。刚才在床上不是要和我结婚么?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爱我么?你们这些砍脑壳遭天杀的男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她接过钱冷笑着,朝于小辉脸上摔去。她皱着眉儿说:“于小辉,你这是啥意思?”
于小辉说:“没啥意思,和女人睡觉都这样的。”
“哼!”刘香丽吃吃地大笑,笑过了又铁青着脸儿笑扯扯地说:“你以为老娘是卖的么?告诉你,老娘要卖身子还轮不到你。你也不屙滩稀屎照照你这副尊容,就这样作贱我。”笑完就哭,将头埋在被儿上抽抽噎噎,那肩头臀部腰儿在颤抖。
于小辉楞在地上,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哭一阵后刘香丽抹去泪儿,恨恨的但静静地走向于小辉,捡起钱儿朝他衣兜里塞,推着他朝门外走。她说:“以后你别来了,你有大把大把的票子,尽可以在卡拉oK去找潇洒,在KTY包间去找一个肯卖的妹子,她们是收钱的。”
一连半个月,刘香丽都不理于小辉。
于小辉宛如一只发情的公狗,整天追着她,有时端个磁化茶杯坐在香丽时装店的斜对门远远地看着她忙着生意。他失落忧郁,她生着气儿。她知道他就在不远处,就故意不理他。有时实在躲不过了,她就当众叫他一声“羊哥忙呀”的话来,笑着和他擦肩而过。于小辉的确真的想她,越想不到手就越骂狗日的婊子婆娘,你龟儿子在老子面一前绷球子的假正经!骂归骂,可想还是想。
  你一定来哟我等着你
74。你一定来哟,我等着你
于小辉想刘香丽暴雨般地热吻,他在懊恼中愤怒。他真的就不知道古镇上大名鼎鼎的搔蚌壳会不想钱?他真的不相信嫩冬冬的刘香丽被妇女收容所收容一年后又在沿海流荡几年的她居然不见钱眼开?在于小辉的眼里,现今社会一切都在说钱谈钱讲钱,用钱的标准去衡量道德去衡量知识,用钱去衡量政迹去衡量美丑真善。他善于打钱牌,只要用钱就没有打不通的关节,只要用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从古至今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你就是龙头大爷就会在古镇哼哈一声也会刮起一阵旋风来。
买户口买关系,签合同包工程他用钱开路用钱轰炸,那白花花的银子一少半滚进了一些能签字的人手里,一多半滚入了自己的腰包。他从一位小小的屁股上卡把砖彻厂的泥水匠和走私手表的发家史中,他总结出一个道理:这世界上设有哪个真正对钱有刻骨的深仇大恨而不爱钱的!这次,他错了。他的处世哲学竟被一个原来在古镇享有风尘女子盛名的刘香丽给无情的摧毁了。她真的就不要钱,她真的对钱不动心么?
直到有一次于小辉看见香丽时装店来了一位打工仔,他才从迷糊中明白了什么?原来刘香丽不是看中钱而是看中了年青力壮的小伙。他多方打听到这小伙姓柯,人称柯六娃,他心里就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狗东西刘香丽,总有一天,我于小辉要让你明白,在这古镇上,我羊某人吼一声连地皮子都是要摇晃的。
刘香丽有意想气气于小辉,她对他还是那样微笑相待,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一样,就是不再和他有肤肌之亲。有时于小辉路头路尾和刘香丽相碰面,他就会对刘香丽说:“香丽,我想你哟,你这人咋个就跟绵远河里的鹅卵石一样,硬梆梆冷冰冰的没一点柔软气?”
刘香丽听了就嫣然一笑,她对于小辉表露出的感情充满了兴奋和由衷的喜悦。自古都是女为知己者悦,她也不例外。有一个财大气粗的老板爱着她追着她,能不快乐么?但她有她的打算和操作规程。
她提防那些个暴发户似的男人,当他们一旦从贫者走向富裕,他们自己仿佛中了头名状元一样目中无人傲视一切,认为老子们天下第一了。言语间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那声音仿佛如一受宠的宫庭太监在向臣子们宣读奉天诏日。拿钱的手捻着伟人头就如人民币不就是纸么的狂傲与无知。
其实天下的男人们都一个样,平时西装革履风度不凡包裹在几件名牌服装里,当他们一旦为了欲望为了发泄,他们一个个脱光那身皮时就如一头在古镇山野畴埂上起草的公狗一样,显露出贪婪的兽浴。刘香丽就害怕这种男人,当他们发泄后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开时,从嘴角就会自然露出一丝“家花到底没有野花香”的微笑来。
她怕这种男人,一旦他的情浴宣泄得暴露无疑会对曾经渴望追求过的东西渐渐失去新鲜感,就会寻找新的猎物,并再次猎获去占有她,就会和你道声拜拜各奔东西。缔结婚约,那将是一张无形的束缚她的自由之网,是想控制他,对于男人被控制于股掌之间的最佳办法,不是婚约,而是用她一个做女人的最有力的武器来制约他,让他永远离不开你。
所以,她不会明着要钱,但给他一个信息不为钱。她微笑着对经理说:“羊哥,我刘香丽你不是不晓得,就怕你和我在一起会遭古镇人非议的,这样我就害了你。”
于小辉说:“香丽,我姓于的都不怕,你怕个啥哟?”
刘香丽说:“正因为你不怕我才怕哟?”
“这话是啥子意思?”于小辉不明白。
刘香丽脸上油然产生了一种无可名状的忧郁,她动动唇儿浴言又止,将于小辉挠得心痒痒的。她这叫浴擒故纵,让他于小辉在得到又得不到之间长思冥想而扎下他牢固的爱情之根。
于小辉说:“啥哟,不愿给我说么?”
“你真想听?”刘香丽仰着头儿很正经地问,那神情很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显得很犹豫。
于小辉说:“我想听,我缠你半天,你不说个子午卯来,谁晓得你肚的蛔虫?我于某人从跑滩匠混到今天,也称得上是天全古镇响当当的经理,是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得正果的。若真有哪个龟儿子吃了家饭管了野事,看老子不把他脚指盖撬了,老子就不姓于,我也就不需要鹿头关镇这地面上混了。香丽妹子,说来听听,莫球说半句留半句的,让人心痒。”
刘香丽长叹一声。那长叹声明明白白地告诉于小辉,这是我不说你硬逼我说:“于哥,这阵儿我得去时装店经营生意。你知道,妹子从广州回来以后就自谋生路了。如今这古镇上悖时的物价高的很,房租、电费、车费、卫生、清洁、连吃饭顿顿想着钱,米也只敢买半斤。这张二寸五的嘴一辈子要吃多少东西呀?坐吃山空。做好生意积蓄点钱,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有个防备。说到钱了。嗨,这银子钱硬头货,没有钱日子就没法过,你当个经理也不容易,年年的打点你也是少不了的,不然你的位置也坐不稳!”
于小辉张着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什么。
刘香丽说:“我晓得你想说啥子。你挣的钱是你的,我挣的钱是我的,亲兄弟明算账,用起来心不跳脸不红的,你说是么,于哥?”
于小辉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能说什么?可刘香丽说得在理也说得在情,他和不少妹子鬼混过,谁个不是在完事后眼睛饥饿般地盯着他的口袋,看着他一于于捻票儿那喘息声而显得兴奋和浊重起来。可这位在古镇赫赫有名的搔蚌壳竟然对钱不感兴趣,居然将钱摔在他脸上,如被侮辱了一般想发怒。可她却为了生存温饱起早摸黑的,用她那银铃般的嗓子又在古镇招徕雇客推销服装生意。
于小辉感到她是个缺钱生活而又不被钱所动的女人。古人说得好:君子爱钱取之有道。他对她产生了同情甚至有了好感,她就像是一块美而纯的磁石一样将他吸住了。这种女人操家理事是个好手,比他死去的女人强多了。
刘香丽很深情地看着于小辉,一副让人怜悯的样子,说:“于哥。我真的要走了。这样吧,晚上你来棉花巷二十七号,就我一个人在家里。你来时可要避避嫌,吃鱼要避腥臭你是知道的。一个寡女和一个孤男在一起怕多嘴婆白肉生疔嚼牙巴骨,于哥,你一定来哟,我等着你。”
刘香丽对着经理嫣然一笑走了。
于小辉那忧郁地心情一下子又豁然开朗了,十几天的苦思瞑想终于在阴转晴的天气中变得睛朗。他为什么不去?他当然要去,一定要去棉花巷二十七号。那是个给他真正性爱和腾云驾雾般的男女之间最高境界的快悦的地方,是他从来没有操作过和体验过的吉祥之地。
他想起她生与死之间的呻呤和快慰的呐喊,他想起她宛如模特儿的胴体和她那丰富的性?爱矿区蕴藏着丰富的情和爱。他不知道爱是什么?是古镇宣扬的从一而终,死后立贞洁牌坊在古蜀道旁永昭日月?或是什么别的。
就他的经历,他和自家那婆娘根本谈不上爱情。那时他家里穷,父亲在农业学大寨的声浪中腋下夹着一补丁叠补丁的口袋整夭跟在生产队长屁股后乞求借粮。他到了青春年龄,渴望右手或左手臂上枕着一位可爱的女人,俩人相依相拥,沉醉于美丽甜蜜的良宵中,生个儿子或许是女儿,但美梦破灭。他看了几家人户,都成了泡影。
那时候,于小辉的爹还没有死。
贫穷使得他准备打单身时,一位远房亲戚给他介绍了一位妹子,才给他这个两光棍的家增添了一点儿儿喜庆。他父亲在土改时期就当儿童团,这位农村老人虔诚地冲进自己家里跪在那被几百年烟熏火燎变得黝黑的神龛板板下磕了三个响头作了三个大揖烧了三柱清香说:先人板板长了眼啦,我们于家后代有望了。
女方的要求很简单,就三十斤大米。那年月用三十斤大米换来一个女人,这在于家虽然说不容易办到,但也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新婚之夜那是个本该热闹的仪式,却没有热闹起来,原因是古镇有规定:新事新办,一切从简。没钱,你想繁办怕也繁办不了。于家的儿子结婚仪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就三姨娘作压礼先生,于小辉借了生产队的一辆鸡公车把新娘从那遥远的比古镇还穷的地方推来,鸡公车头上扎了一个大红纸花。一路上鸡公车咿咿哇哇的叫,一路上,女人不吭声男人不吭气。
  吃了谁家饭就得和谁家
75。吃了谁家饭就得和谁家干
到家门时于小辉一抱就把小巧纤瘦的新娘子抱下了鸡公车,抱在有于氏历代高曾祖位的堂屋里,由三姨娘主持,她那谙哑的嗓子喊了一通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毛主席后就又抱着她入了洞房。新娘子默默地坐在床沿上,光掉泪整死人不开腔,看着于小辉就如小鬼见了阎王的浑身乱抖乱颤。
晚上睡觉,她就如一只大对虾似的蜷在床里边,手也颤抖脚也颤抖地穿着衣儿睡,一连几夜都是如此。于小辉年轻人血气方刚,尽管那红苕玉米吃不饱肚子,但那青春体内发出的是一阵阵热能和浴望。男人那玩意儿胀得筋痛,小肚子里宛如滚动着一团久凝不散而上下窜动的火球。他拉她她不动,她害怕将身子缩成一团,如一只冬眠的地母虫一般。他手摸着新娘想到和女人作爱,他将她衣裤抽丝剥茧般地剥掉,每剥一件她都如寒号鸟一亲样嘤嘤哭泣。
她整整穿了七条裤,三条内裤四条长裤,而且每条裤儿上都用鸡长带勒紧打了死结。于小辉解开两根裤子就失去了信心,他垂头丧气而又气喘吁吁的恨恨地望着她说:“我们既然结了婚,你干啥子怕成这样呢?结了婚都要要这样子的?”
那妹子不回答,惊恐地双手抱着腹部护着裤头。她眼中闪着恐惧和惊慌,也闪着乞求和哀告。他心软了,伏在枕头上呜呜大哭。
新娘子说:“结了婚都得这样子么?”
于小辉说:“都这样子,不这样子没儿子。”
新娘子摇摇头:“我不要这样子。”
于小辉从此就整日里少了欢乐,甚至食浴大减了。他爹在地头在饭桌上默默地观察着思衬着。终有一天他趁媳妇出门时就问儿子是不这马儿没带嚼子?没钉蹄掌不让你骑?于小辉点点头。
他爹生气了,指着儿子的脑门骂道:“你娃娃枉自是一条汉子,连个女人都摆弄不平。三十斤大米呢,你以为摆在床上给你看嗦?春来不下种,苗从何处生?你就不会开霸王弓么。”
于小辉说:“她穿了七条裤儿呢。”
爹说:“七条裤儿?就七十条也要骑,上她。让她晓得当了于家媳妇就得为于家生儿育女就得夜夜和自个的男人上床干那事。你真没球子用,婆娘不脱裤儿你就不敢闻搔气了?”
那夜里几碗清汤寡水的稀饭一落肚,各自就打着哈欠上了床。新娘子合着衣躺在床上还那样对虾似的蜷着。她对男人放松了警惕,因为男人每夜推推她,拉拉她,见她没动静就独自一人睡了,那声音如同吹牛角号。可她没想到,吃了谁家饭就得和谁家干。不干,那你结婚干什么?结了婚不是一张大床上摆着一男和一女,都不脱衣裤都不干那事儿的傻瓜蛋么?
当她明白清醒发生了什么时她已经被于小辉父子俩把她梆在柴凳上,那一道道青篾牛绳鼻绳横缠竖缠如一只只吐信的蛇儿将她缠得不能动弹了。她哭,那泪水只有往肚里流。昏晕的油灯下,她看见男人阴沉着脸儿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男人的父亲阴森森地朝儿子递来一把剪刀,恶狠狠地说你上呀,你用剪刀挑开她的裤带剪下她的裤头啊!好儿子,她是你婆娘呢!
喘着粗气的于小辉咬着牙将冷冰冰的黑黝黝的剪刀穿进了新娘子的裤带,咔嘣咔嘣就绞断了她的鸡肠带,就扒光了她的衣裤,就带着当男人的神圣使命完成了他本该完成但又无可奈何的行动。他听见她惊恐地尖叫,那叫声在他粗鲁却毫不留情的一上一下地冲刺中渐渐减少了惊慌和恐惧。当他把牛鼻绳解开重新将她抱上床时,他才发现女人两腿血迹斑斑泛着悸人的血光。他害怕了。
第二天女人就这样回到了娘屋,哭诉了于小辉的罪恶。她母亲说:女儿呀,过了这一关就自由就习惯了,我当初也就是这样过来的。
从此,当他躺在床上她就会自觉的、静静的、默默的覆行着一个做妻子的职责。久而久之,他对这一切近乎冷漠,性?爱失去了一个男人的渴爱。
直到他那一年逃出村,后来慢慢的风平浪静了,栓牛听说噎死了后,他开始活跃起来,在四乡跑滩为社员们彻墙垒灶修猪圈,但他就很少回家了。后来他当了建筑公司经理,就根本不管家里事,直到她患癌症死了,她死了就一直没开过怀生过儿女。
他不悔,他仿佛有一种被解放了的感觉。于是,十来年的压抑使他在女人们面前放肆又放纵。因为有了钱,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喜欢和他亲近;因为有了权,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会悄悄找他暗地里聚会。直到医生告诫他再“那样乱搞下去你龟儿子就变成一堆白骨时,他才觉得这样混下去怕是真要绝子绝孙的了。
于小辉遇上了刘香丽,他对她真正产生了爱情。从前没有产生爱情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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