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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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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过去了,那个由翠花留下来的折胳膊小孩也该上学了。正在顺喜为这事犯愁的时候,凤姑儿主动赶了毛驴把孩子接了回来,并和翠花的父亲认了亲戚。这更是顺喜感到宽慰,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女人了,他觉得两个人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每当他看见凤姑忙了门里忙门外,照顾了自己又忙着照顾孩子的时候,心里头就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内疚来。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凤姑,总想找个机会和她谈谈。至于谈什么他的心里却是一片_茫然。
等到他们结婚后的第三个年头,凤姑怀孕了。她那细细的腰肢一天比一天显得粗壮起来,几乎每天晚上她都轻轻拉住顺喜的手,让他抚摸自己的肚皮,体验那个小生命轻微的骚动。这一切使顺喜感到无比的幸福,他总是在这个时候情不自禁地把脸贴在凤姑的胸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洒落在凤姑那白洁细腻的皮肤上,他觉得凤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爱的人。因为只有凤姑儿肚子里怀着的这个小生命才是他于家的真正骨血。于是他为此兴奋得彻夜不眠;为此他口若悬河地讲述自己一生的耻辱和豪迈、欣喜与委屈,同时也讲述了那些最不应该讲的话一他和于小辉、翠花之间那种血淋淋的关系,以及这两个人临死前的惨烈景象。
男人是贱骨头,一个兴奋过了头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当顺喜得意忘形地细细讲述他怎样勒死于小辉,谋杀翠花的情景时,他几乎忘记了世界上的一切,心里只揣着自己。甚至为了夸耀他的智谋、胆略、手段,还在不经意处为那些本来就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上增加了许多玄玄乎乎的细节。从而使这一切变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谁也不知道凤姑是怀着一种怎样复杂的心情听完顺喜所讲的这个离奇过程,她只记得这故事重复着讲了好几遍。当最后一遍讲完的时候,顺喜便发狂地搂住了她的身子,拼命地在她身上颠簸、摇晃。
凤姑紧咬得牙关忍耐着心中的巨大恐惧和肉身上的无比苦痛。她知道这将是她和顺喜最后的较量,只有彻底麻醉顺喜的神经她才有可能保全生命。就在顺喜儿最终获得满足后,慢慢地从凤姑儿身上溜下去,独自一个人昏睡在一旁的时候,凤姑悄悄地溜下了炕头,精身子冲出门外,冲向小镇去了。
她赶到小镇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马路边,河滩里已经出现许多为了延续生命而早练的人们。这些人首先对一个赤裸着身子的女人感到异样。他们纷纷围上去观看,打听,想以此来充实他们那枯燥无味的生活。最后当他们听清了凤姑所讲的一切之后,大家都惊呆了。
直到一辆带着蜂呜器的三轮摩托车像箭一样地冲出小镇,冲向顺喜所在的那个小山村时,人们似乎稍稍清醒过来,他们一哇声地四出寻找那个裸体女人,想再看一眼她的神情,听一遍她的叙述。可惜的是迟了。
凤姑儿这时早已坐在小镇派出所的一问整洁的小屋子里,她的身上紧紧地裹着一件厚厚的棉大衣,两个受命照看她的女民警正手忙脚乱地为她按摩,喂早点,因为她已经处于一种疯颠状态了……
顺喜的口供几乎没费多少口舌便被摘取了。在庄严的审讯室里,面对法官,特别是面对像凤姑儿这样的知情人,顺喜很快就范。有出入的地方仅仅是他夸张了的地方,这样东西对于那些经验丰富的审判者来说简直不算什么问题。他们用极现代理论武装起来的心理学知识很快剔除了其中的不实之处,最后只留下一个极其简单的事实,那就是顺喜应该为翠花的死来负责。他是真正的谋杀者。其前途早已昭然若揭了——死刑。
困难地是由此案而连带出来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乱搞事件,为了更加慎重地处理好这件事情,该县的检察部门在提起公诉之前,为草拟那篇起诉书费了一番脑筋,他们仔细地推敲着每一个词,每一句话,唯恐由此产生副影响。使那些无聊的落魄文人有机可乘,使那些专靠广告收入维持的社会小报钻了空子。
夏夜情事
56。夏夜情事
最后他们还是取消了事先准备的公判大会,而是把顺喜儿夹在一批盗窃农用物资、偷割军用电线、折毁铁道设施的亡命之徒一块拉出去枪毙了。枪毙这批人的那天大雨倾盆,黄风漫天。因为很少有局外人亲临现场去观看这一颇为壮观的场面。
顺喜的尸体最终是由拴牛用架子车拖回来的,为了那粒子弹的费用拴牛伤了脑筋。他弄不明白,自己家里死了人还得出这粒子弹钱。最后还是帮忙的粪瓜为拴牛垫付的。这个曾经和顺喜打过一番的外村人扬言说:二十年后他要向顺喜那个折胳膊儿子讨取这笔欠款。
顺喜的尸体当然地埋进了老杜梨树峁上的那片乱糟糟的坟茔里去了。这时候于老大和于老三坟前的小树已经长得比碗口还要粗了,田二寡妇和翠花的坟前也早已是棘荆林立,荒草萋萋了。人们谁也不会知道这些曾经为了些许的痛快乱纷纷地闹腾了一生的人们现在作何感想。用张青天老汉的话来说,“看破世事惊破胆”、“不做亏天事,不怕鬼叫门”。这是他再度送凤姑改嫁时说的话。
凤姑改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据说那里没有山,只有望不尽头的平川。她临走时带走了那个折胳膊小孩,因为她不愿意让这孩子从小儿便被人嘲弄和奚落。
就在她临动身的前一天晚上她和娥儿两口子整整地说了一宵话。说的什么,谁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大家只听见狗儿咬得生紧,猪儿叫得异常,那公鸡和母鸡竟然在半夜里便一哇声喊叫起来了。第二天早晨当村里人颤颤惊惊地从自家的门缝里探出头来向远处张望时,只见村对面的老杜梨树峁上的那片坟地早已化为一片灰烬,只有几缕淡淡的青烟还在随风缭绕,给人们送来一股股呛人的恶臭。
这恶臭味在村里依依稀稀地飘洒了一些日子后,最终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从此很少有人到那老杜梨树峁上去走动。人们甚至都不愿意提起这个地方。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有一支酒曲在这村子周围悄悄地流传着。那酒曲名为《瞪眼拳》。其中有这样几句词儿颇为古怪:
八月十五月儿圆,与你划一个瞪眼拳;
人活在世屁不顶,一人一个球朝天。
正月十五雪打灯,个人伤了个人疼,
谁若盼望并蒂莲,定是一个糊脑松。
至于这词儿唱得是什么意思,谁也不去深究,大概单图个口晕了。
村里搞得是一派败落,死的死,跑的跑。那么,于小辉到底跑哪儿去了呢?
原来,上一次栓牛捉他和翠花的奸,差一点儿把他弄房门上勒死,要不是狗日的命大,后来晃晃悠悠的醒来了,那可真是一命进了阎王殿。
于小辉清醒过来后,免不了要受他婆娘的一顿骂。这娃儿想着在家里呆着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再说了也确实让栓牛这一回给整怕了!
他怕栓牛一旦发现他没死,就还回想法弄死他。于是,干脆在一个夜黑风高夜溜之大吉!
于小辉跑到离家几百里外的另一个镇子,——鹿头镇!
话说,时间过得快,几年后,于小辉在这里也混了个响当当的人物哩!
讲起后事,必然先提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夏叶儿。
夏叶儿出身那一年是蛇年。按鹿头镇的人说,蛇年不宜做种造小人儿生孩子。因为大凡属蛇的,不是男的风流就是女的妖,十个蛇女九个骚。因此,鹿头镇的女人都不愿在蛇年生产,憋也要憋到第二年才下“蛋”。
夏叶儿原本也是个计划外运动的制造物,是他老头子无意中开恳她老妈那块儿沃土种上的。那天她老子在别人家里喝了几两烧酒,高高兴兴回家学人也发了骚,搂着婆娘就一捅猛来,由于事发的太突然,竟忘了使用任何能扼杀她形成的措施,造成了某子和某子的结合。于是,后来怀上了也不知道。等到她老妈第三个月没来月红,省悟过来是有种在肚子里时已经晚了。十月后生下一胎,胎中没带“把儿”,她老子骂了一句:“日他娘的×”。
没想到,20年后,就这个无形中的产物,一个可有可无的没把儿的夏叶儿却出落成一条“美女蛇”,漂亮得让全村汉子都眼睛发直,夜里做那行好事的美梦。
这天,夏叶儿只身一人来到狗头关镇找她男人柯明浩。
鹿头关镇是个很古很古的镇子,破的不行,像个八十岁还在捡垃圾的老太太,埋汰的很。据史书记载:它属汉高祖时代就建的镇。古镇周围衍繁着许许多多姓樊的人家,所以古镇上樊姓是大姓。据镇上那位花白胡须像个千年龟万年王八一样活着死不了的,念过私馆的樊老先生考证:鹿头关镇姓樊的都是汉高祖刘邦在沛县打滥仗时吃狗肉的樊哙,狗肉吃多了,阳性补的太厉害,勤干造人育后代之事弄出来的子孙。
后来樊哙那厮当了将军鸡犬升了天后,樊家的大小也就随飞升了。鹿头关镇是出陕西入四川的重要关隘,要取成都首先要破鹿头关镇,你丫的不信这邪?糙!那你就是再学三国邓艾抱毡滚崖偷渡阴平怕也是等逑于零。
尽管鹿头关镇破的不能再破了,交通除了水路摇船南下到沱水和推逑鸡公车到川陕公路才能北上西安南下成都,但近年来,鹿头关镇招商引资却红红火火发展起来。
正因为如此,夏叶儿的男人才对夏叶儿说:“日他先人板板哟,这年月胀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去鹿头关镇去找个熟人学门手艺,开间铺儿挣点钱儿省得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摔八瓣尻子头稀屎都晒干了也发球不了财?”
又正因为如此,夏叶儿的男人这狗东西从一个月回来三趟到三个月回来一趟到不回来时,村里就有了传言:柯六娃怕是被哪个骚狐狸精缠上了不回来了。可惜夏叶儿这二十一二岁嫩冬冬水汪汪俏铮铮的婆娘孤单单守在床上下面睡板板【床板】上面盖板板【天花板】,没人疼没人滋润了。
从此,夏叶儿家的窗下,夜里多了男人走动的脚步声,上山砍柴下地施肥,总有男人们那一双姓饥饿的眼睛火瞟瞟地瞅在她浑实圆溜的PP上和大米米上。
直到有一晚她去房檐下搂柴禾时,一个男人像偷羊的狼一样从她后面抱住她,她感到有男人的东西像电影上演的,八路用枪在背后戳着汉奸的屁股一样的顶住了她,一双粗壮大手紧紧压在她胸前时,她才一阵昏眩一种激动。
说实话夏叶儿这个年纪,正想有男人搂抱她,想……她呼吸沉重起来。在这突入其来的搂抱中她已经感觉到了她的需要和渴望。
夏叶儿慌乱地说:“羞先人脸哩!快放开手,别人会看见的。”
那狼一样的男人说:“逑哩!夜很黑呢,看不见的。真的,逑也看不见!”
“你个不怕死的娃,你不晓得我结了婚有了男人啦。”
“嘿嘿嘿,那我当然晓得,我还晓得你男人在鹿头关镇和别的女人相好。不定此时在哪个女人肚皮上正欢腾着哩!”
夏叶儿一阵战颤,那男人双臂加大了力气说:“夏叶儿,你冷么,那啥,要不要我再抱紧点?”
夏叶儿说:“我怕。”
“你怕什么?别怕,他先人的板板,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你难道就不知道么?”
“我知道。”夏叶儿害羞的说:“庆阳,你我这辈子注定是难在一起了,我,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俺男人哩。你就死了这条心,找一个女子结婚生个一男半女,就会把我忘了的。”
叫庆阳的男人大叫一声:“不!我不娶,我就这样打单身,我就要你,为了你我杀人放火都敢去。夏叶儿,我才有资格当你的男人,柯六娃只会讨女人的欢心,他用那种办法骗了你,我真的不甘心哟,这不公平!你当年应该和我结婚的。”
夏叶儿哭了,她双肩在剧烈地颤抖,她在庆阳搂抱中颤抖。庆阳将嘴儿凑进她热热的湿湿的嘴唇上,四片嘴唇叠合了,吮得咂咂响。庆阳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轻轻抚动,夏叶儿在这种抚摸的游动中浑身炭火般的燃烧起来。说实话,她和男人柯六娃就没有这种快感没有这种感觉和冲动。她只觉得有一股湿漉漉的热络络的液体在体内上上下下的奔撞。她兴奋地低呤着暗示着迎合着。
庆阳那只手好不老实,她就需要他这只手不老实,不老实的手会给她带来人渴望和安慰,也会带给她寂寞的暂时忘却,忘却人世间的纷争,忘却邻里间的不愉快。
“让我忘却你?你嫁给了柯明浩我不生气不怪你,看见你弯着腰儿经常扶着腰我心疼呀。”庆阳慢悠悠的喷着满嘴的热气说。
“这一亩多田的麦子要割要捆要挑回去,要腾出田来栽秧呢!你不要我帮你?这雨说来就来,嗨,夏叶儿你就不想想不收回去明年吃什么?这要是让雨水浇了,你明年吃逑哩!”
天黑好办事儿哩
57。天黑好办事儿哩
夏叶儿没有作声。先人板板的,谁不想有个帮手哟?
她去娘屋头搬兵,娘屋里的爹妈也在田头屋头忙,妹妹夏荷一个人忙得眼儿黑了身儿瘦了人儿几乎脱形了。大战红五月,整天人不歇,她还好意思开口搬救兵么?
夏叶儿没做声,但心里在说:“别走,帮帮我。”
庆阳轻轻地说:“你捆好堆在田里,今晚等人深夜静了我来担,天黑没人看见的。”
庆阳这夜就挑了十几挑,才把亩多田的小麦担完。那青杠扁担在寂静的夜里叽呀叽呀叫,那叫声不是蛙鸣虫咕,是一种美而和谐的农家小夜曲,这小夜曲带着颤动地音符跳跃出怜与爱、情与恨和思与念真与美。
夜半,庆阳将身儿托咐给河水,让河水冲刷,河水拍打着他,洗去他半宿的疲与乏。当他走进院子时,夏叶儿早俏娇娇的倚在门儿悬望。他闻到她身体散发一个淡淡幽香,他看见她高耸的胸脯在薄薄地衣衫中跳动着。这紧身天蓝衫是他和她一起在鹿头古镇买的,那是几年前的故事了。
今夜,她穿着它不知是什么意思?它预示着什么?
夏叶儿嗤嗤笑着说:“先人板板的,这天太黑了。”
庆阳说:“那啥,天黑有天黑的好处,天黑好办事儿哩。”
“我真担心天太黑挑担子把你摔坏。”
“我感谢天黑能让别人瞧不见,我能和你见面帮你干活。”
四目传递着眷恋爱慕的信息,在漆黑的夜中闪着光芒。
于是,他们就这样拥抱在一起了。
帐幔中横陈着夏叶儿的玉那个体,那玉那个体在黄橙的台灯光晕中泛着莹劂的冷光。说实话,这可人的玉那个体如一尊雕塑,夏叶儿慵懒地躺着,眼中辩着迷漓的光彩。当最后一件衣衫除去时,庆阳惊呆了,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瓷白的东东,原来女人的身体摆在眼前竟是这样让人心跳。
他小心翼翼而又急急地走向床边。这床是别人的,不属于他樊庆阳而属于柯斌柯六娃,床上这女人本该属于他但她两年前就突然宣布嫁人了!先人板板的!这人就是柯六娃。
柯庆阳曾经为她忧郁为她伤心过,爱过她恨过她思过她想过她,但渴望得到的爱人却失去了,那是他一生最最悲惨悲哀的事。如今,这女人,不!他的恋人就躺在床上,而且近在咫尺几乎她裸那个体上有痣点他都能看见。他喘息着卧在夏叶儿身畔,用刚才那只码过麦垛儿的有力的手她搬过来,一手挽她的腰一手揽住她的肩,他嗅到她亮丽乌黑的头发里有一缕缕飘柔洗发水的味儿。
“你真的爱我?”夏叶儿在他臂弯里如一只被猎人追赶逃进安全区的小鹿,那声音宛如小鹿在呦呦呜叫,动听极了。“其实我不该用爱这个字眼。”
柯庆阳说:“为什么不?”
夏叶儿说:“因为我有柯斌,柯六娃才是我的男人,一个女人总不能爱俩男人的,这样,她就是坏女人。”
夏叶儿挣脱了他的热吻说:“庆阳,你听我一句话好么?求你了,看见你这样为一个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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