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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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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条短信欲哭无泪,到底是我们谁在搞啊?我没回复他,想了想,干脆关了手机。
我真不是假装纯情,对程桦的一往情深熟视无睹,然后自己把自己往悲剧里想。而是真的前半辈子吃过这丫的亏太多,一点儿都没办法往好地方想他。哪个少女不怀春啊,尤其还是面对这么个好看到妖孽的男人,我十六岁以前,也曾多少次也傻乎乎地以为,他其实是爱我的。但是这种假设,通常不会超过24小时就会完全破灭。
他最大的乐趣,不过是作弄我而已,而他之所以只作弄我一个人,而在别人面前都摆出副人畜无害的五好公民形象,也不过是因为,他在还不太懂伪装自己的时候,我就已经识破了他,而后来,他已经习惯性地开始伪装之后,出于人类发泄的本能,在我这,给自己留了个破罐破摔的缺口。
但是,即便是知他甚深,却依旧对他这次的送花事件,摸不出门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捉弄呢?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焦虑维持到三点,我终于不得不面对还有一篇稿子没有完成的这件事,开始全情投入写稿,把这倒霉孩子的事暂且放到了一边。
稿子准时送到刘韬手里时,我又谄媚地给他的茶杯打满了水,放在桌上,刘韬抬头看我的眼神多少有些异样。于是,我决定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刘老师,我跟程桦只是曾经同学过,没有别的什么……”我很直接地说道,虽然,我知道这话对刘韬有一定的暗示味道,但是我决定就暗示了吧。
刘韬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谨慎地回答我说:“茉茉,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个。”
这应该是一种拒绝,我听了之后十分沮丧。
原本我跟刘韬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却是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而面临了考验。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也许程桦的用意就是如此,这么骚包的花送到报社,足以让我已经开始的恋情出现危机,还没开始的恋情面临考验,我乏人问津到现在,那丫其实从来都脱不了干系。他这种恶趣味的目的昭然若揭,在他还没放弃我这个“知己”之前,他是绝不容许我有个盟友出现的。
但是,刘韬既然已经说了,我不需要跟他解释,我实在是沮丧地无话可说了。正是要站起来走开,好在刘韬又说了一句话:“但是,茉茉,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我踩着梦幻的步伐回到了电脑跟前坐下,脸上尤挂着一抹傻笑,心中无数次地感慨,刘韬简直就是我的道明寺。
快到签付印的时间了,因为是刘韬的班,我今天其实并不期盼着下班回家,反倒希望签付印能拖得晚一点儿,好让我与我的道明寺能多相处一段时间。
老天爷一定是听见了我的召唤,版面上的主稿临时有调整,签付印时间后移了。其实,作为记者,自己的稿子走完了三校流程之后,我完全可以跟编辑说一声就回家了,因为要换的并不是我的稿,但是我没提出这种要求,而是陪刘韬一起等着,并且体贴地问道:“刘老师,您饿么?我去买点吃的。”
刘韬温柔地对我笑笑,“再坚持会儿吧,签完付印之后,我请你吃饭。”
谁说他是道明寺来着,道明寺哪有这样的温存和好脾气?我忽然对我和他的未来充满了期待。不过我的幻想刚进入蜜月阶段,我办公桌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接通,竟然听见程桦的声音似乎很气恼道:“茉茉,你受什么刺激啦?话说一半,还把手机关了?”
、6纪念日
我不想跟他吵,也不想问他怎么知道我办公室的电话,有母上大人这样的叛徒,我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吗?“我手机没电了。”我这么解释道。
他大约是信了,口气缓和了些说:“怎么还不下班?我等你半天了。”
“你又去我家了?”听说他在等我,我有点烦躁。
“没,我在你们报社楼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吓得差点把听筒扔了,赶紧狼狈地扯着电话线走到窗边往下去看,电话线一路挂倒了笔筒,又挂掉了耳机,一通稀里哗啦的声响,我也顾不得,只把脸贴在玻璃上前前后后观察着楼下的情况。
仔细看了会儿,楼下似乎并没有产生任何围观的场景,我对着电话没好气道:“你少骗我,你在我们楼下,那交通不是要堵塞了。”
“我在车里啊。”程桦笑得很奸诈。
“你那骚包的车,也会引起围观的。”我严正地指出,这会儿才觉悟,他大概又是在耍我,根本不是真的在楼下。
“我没开自己的车,借了一辆车。你到底怎么样啊?还不下班呢?”
“还没完事呢。你走吧,等我干什么啊?”我权且先信了他,便这样劝道。
“等你,自然是有事。”他说,很坚持,“那你快点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当然继续等我的刘韬,完全不把程桦放在眼里。他或者根本就没在楼下,或者在的话,一会儿等烦了也就走了。我犯不上为了他而改变我自己的计划。
但是,我显然低估了这个坏人的固执程度,二十分钟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虽然疑心仍然是他打来的有心不接,但是单位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我又保不准怕错过了其他的重要电话。拿起电话来,电话那一段果然还是程桦,在我还犹豫着是不是假装信号不好就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已经吼道:“茉茉,我打听完了,你完全可以走了。你到底在磨蹭什么?你再不下来,我就上楼了。”
我这会儿倒是真有些怕了他了,只好放下电话下楼,哪怕是被他耍了白跑一趟,也总好过他上楼再次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轰动,我想证明我们是认识的这件事,如今已经功德圆满,我并不需要再有什么其他附属产品衍生了。
我走到楼下转了几圈之后,确定自己是被耍了,楼下根本就没有一样像样的车停着像是在等人。只有一辆破旧的上边还印着某某酒业公司的广告的,类似送货车的小面包停在个很碍眼的地方。我转身刚要上楼,面包车里的人歪着身子从驾驶那边摇下副驾驶的窗户对我喊:“茉茉,这呢。”
大明星欠着身子在破车里对我打着招呼,这个场景实在有点违和。我看他一副似乎就要开门下来的样子,下意识地赶紧一拉副驾驶的门上了车,阻止了他原本的动作。
“你哪弄来的这辆破车?”我问道,车里的情形比表面看上去还破旧不堪,程桦穿着件骚包又文艺的小格子衬衫坐在这么满是灰尘污渍的车里,画面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朋友的,怎么,你嫌寒碜?那咱们回去开我的车去?”程桦建议道。
“别,有事说事。说完我还得上去工作呢。”
“别骗我了,你们早完事了。你现在根本不需要再上去了。”
“我有事没事是我的事,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说得跟绕口令似的,说完提防地看着他。
“今天是咱们认识十八周年纪念日。茉茉,你忘了吗?”他说,脸上似乎有种受伤的表情。
我正从身后拿出来座椅上咯着我腰的一把满是油渍的扳手,听到这话,差点随手丢向他这张表情丰富的脸,从小,他就是靠着这张集合偶像派与演技派的于一身的脸,让我吃尽了苦头。
我们认识了多少年这事,我的确是懒得去想,也许是十八年,或者是十七年还是十九年,但是这都不重要,我们没有过一周年,没有过两周年,也没有过十周年,这么突兀蹦出来个十八周年,让我怎么相信这不是个玩笑?
我脸上大概是写满了“你够了”的表情,程桦受伤的表情又深了几分。
“哦,茉茉,你真的忘了。可是,我记得。那是很热的夏天,我刚到你们班里,老师让我坐在你的旁边,那个时候,你梳俩小刷子,脸圆圆的,眼睛亮亮的,我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咱们好像已经认识了许久似的。”他的眼神很幽远,似乎陷入了回忆,而我明明知道他在做戏,还是让他一起带入了戏。
我确实不记得那是什么日子了,但是,那的确是个夏天,他穿着雪白的半袖衬衣和海军蓝的短裤,干净清爽的像个天使,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皮肤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几乎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光泽,我几乎是用了一秒钟就迷恋上了他。
随后的同桌生涯里,我一直在尽力讨好他。但是,他却总是一副很高傲的样子。他第一次对我表示友好的时候,是我值日的那一天,他帮我擦了黑板,我很感动地谢谢他,他却轻描淡写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那一刻,一个七八岁的少女,险些违背自然规则地情窦初开。
于是,接下来的考试,他让我把卷子给他抄抄时,我自然没办法拒绝。遗憾的是,这次作弊行为,被老师抓了卷。我们俩被请进办公室时,他红着眼圈低着头说:“老师,我真没抄她的,是杜茉,一直把卷子往我这边推,我每次都推回去的,可是她又推过来。”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忘了我也该红一下眼圈表示委屈,然后我们那年轻善良的女班主任,就不分是非地居然来问我:“杜茉,你为什么非要程桦抄你的试卷?”
这话问得真是太有水平了,为什么?对呀?为什么啊,我脑子进水还是忽然失心疯啊?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别人抄我的卷子呢?我真想不通,一个老师怎么会问这么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我结结巴巴地答不出,只能一遍遍地说,“我没有。”
好在那只是个普通的随堂测验,老师让我们俩留下重新一人答了一份试卷,然后,因为他的成绩比我高了五分,所以,老师选择相信了他。我被迫写了一份检查。
当然,一个成绩好的人非要抄成绩差的人的考卷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事情,老师这个时候的相信,总算是回归了几分理性。可是,我依然很冤枉,因为我明明可以考得更好的,只是因为心情复杂而紧张才考砸的。
但是,我依然没能记恨他太久,因为那时,我还不了解他。后来他跟我说,“杜茉,你真傻,这事咱俩都能推干净的,我说是你推给我的。你就说你是不小心把卷子推过来的就好了,咱们那么多张卷子,这么小的桌子,挤到另外一边很正常啊。而且,你不会反问老师啊,你给我抄,你有什么好处?这根本不成立嘛!”
我自我检讨了一番,最后认定,还是因为我反应太慢才变成的后来的结果,不该怪程桦,哎,那时,我得是傻的多么剔透而玲珑啊。
我还在陷入回忆中,却发现车子已经启动了。我慌忙摇晃着程桦说:“快停车,你干什么去啊?”
“当然是去庆祝我们认识十八周年纪念日。”他理所当然地说,然后飞速驶向主干道,我只顾昏头转向地维持着平衡,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他就已经把我劫持了到了一家会所。
停下车后,程桦像个绅士一样走过来替我拉开车门,而我也昂着头,好像走出宾利一样走出了我们的面包车。站在我们周围的服务生,表情都有些古怪地看看我们,又看看我们身后的车。在确定我们的确是客人,而不是酒厂来送货的之后,前台呼叫了代客泊车的服务生过来。
看到泊车小哥过来后对着我们的座驾露出困惑的表情时,我心里对他生出一种战友般的阶级感情。虽然程桦倒是并非有故意捉弄他的意思,但是每一个被程桦有意无意捉弄的人,都让我觉得我们会成为朋友。但是小哥只是费力地研究着该怎么点火和挂档的问题,丝毫没注意到我友善的目光。
我当时从报社下来,只是为了确认程桦真的在,而且防止他真的不知哪根筋儿搭错之后,会冲上楼去制造骚乱,却并不以为我会跟他离开,所以什么都没带,甚至也没跟刘韬打个招呼,我找程桦要手机,好歹要打个电话跟刘韬解释下的。程桦却拿乔道:“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我说过,只有父母和你知道的,不能告诉别人。”
“你二百五啊?我又不告诉那边这是你的电话。”我怒了。
程桦不理我,点菜。
我只好转悠出去找到前台借了个电话,才算是好歹跟刘韬交代了一声,虽然我这样仓促地离开,似乎怎么也交代不过去,但是,交代就比不交代好。
这个会所实在相当的具有私密性,每个单间都拥有绝对隔绝的空间和**的走道。除非是在大门口,否则几乎不太可能和其他包房的客人彼此遇到,程桦在选择这种私密场所时,还是很懂得轻重的。
“茉茉,为了我们认识十八年,咱们喝一杯吧!”程桦说道。
“你开车了。”我立即指出。
“没关系,这里提供代驾业务。”程桦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确定代驾小哥会开你开来的小破车?”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程桦笑了笑,给我们两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了红酒,然后,修长的手指执起高脚杯,优雅地转动着那艳红色的液体,面露微笑地对我举了举。见我并没拿起杯,他叹了口气,“茉茉,你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我?”
他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因为在我人生的字典里是没有后悔两个字的,存在即合理,所以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事,即便他的存在是我十几年的噩梦。
但是,我如果说我并不后悔,却又好像显得多么瞧得起他而才无怨无悔似的。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他碰了碰我的杯,清脆而动听的玻璃器皿撞击的声音之后,他抿了一口酒,却是幽幽地说:“我其实是有些后悔认识你的。”
我在一盘虾仁儿里准确地找到了最大的一个丢进嘴里之后,并没做出任何愿闻其详的举动,就立即又在整条鱼里夹了一大块位置最好,没有刺的鱼肉放进碟子里。
“如果没有认识你,我想,我就没有求之不得的苦恼了。”程桦正儿八经地说道。
他说的话我从不当真,所以内心也丝毫不觉激荡,但是,不知怎么,我正在咀嚼的牙齿却忽然跑偏,狠狠地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7事业转机
程桦酒足,我饭饱之后,我开着他的面包车把他送回了家,岳阿姨看见扶着程桦进门的我,笑容可掬地一再邀请我这么晚就住下别走了,我十分艰难而委婉地拒绝完她,自己搭车回了家。
送程桦回去的一路上他说了很多醉话,我倒是相信他是真的醉了。因为他说:“茉茉,你知道你高中时为什么总是弄丢自行车的钥匙么?那是因为每次都是我藏起来的,这样放学回家的时候,你就只能骑我的车驮着我一起走了,有人驮着比自己蹬车要惬意多了。还有,你知道大学时你喜欢的那个男生为什么后来见到你就跑么?那是因为当时你舅舅总去大学接你回家,而我让人告诉他说,那个男人是你的情人,而且是黑社会的老大……”
放在几年前,他说的这些足以让我勃然大怒,也许当场就把他丢到街上自生自灭了。可是,今天再去想当初的那些事,无一不显得十分幼稚和可笑,我甚至连生气的**也没有了。
我强迫自己回家之后立即入睡,不去想程桦之前说的那些醉了没醉的话。虽然我一向太了解他的性子,而且也在他身上吃了不少的亏,但是,他眨着那双桃花眼对我说,他对我是求之不得时,其实,我刹那间十分希望自己能相信,哪怕只是相信一下再去推翻,也至少可以享受片刻的陶醉。
可是,我就是睡不着,倒不仅仅是因为脑子里翻腾着那句话,而是,我当时咬自己的那一口实在是太狠了,这会儿还真是挺疼,我又忍不住总去舔,越舔越疼……
第二天一早,嘴里的伤变成了一块溃疡,让我说话都有点儿不利落。
刘韬一早看见我神情就很复杂,我找了半天机会才趁他周围没人蹭到了他的跟前,找机会再次郑重跟他道歉。不告而别,在我心里是很严重的事,尤其是对于即将开始恋爱的男女来说,这恐怕是会致命的。我看不出刘韬是不是准备原谅我,因为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我自觉原本说话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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