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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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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刘韬走了之后,我在考虑的问题已经变成程桦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我,我们也许真的不该在一起这件事。
我不得不承认,无论我是不是爱刘韬这个人,他对我的影响力,却是非同寻常的。又或者,并非是他这个人对我的影响力多大,而是他总是能清醒并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点在哪里。
我曾经说过,我并不是不能原谅程桦,只要他抱住我痛哭流涕地哀求我一番,我自然能宽宏大度地不计前嫌。而经历了之前的那一场劫难,程桦毫无形象地把眼泪撒在我的脖颈里,又对我说了他亦有他的不得已之后,我已经自动为他省略了哀求的程序,直接就原谅了他。
但是现在,在刘韬跟说我完那番话之后,我开始深刻地反思,是不是,原谅是一回事,而和好却又是另一码事了?
刘韬有一句话直指我内心深处的惶恐根源,这是自从我跟程桦在一起的那天起,就不愿去细想的问题。那就是,我们俩是不适合的。性格、身份、职业甚至是长相,没有一处是适合的。
程桦是那种能够随时随地360没死角地面对镜头和人群的人,而我却是当着五个以上的人说话就腿软,超过十只眼睛一块看我,我就手脚不知道怎么放的人。他不可能跟我一起远离镜头,而我更不可能跟他并肩站在公众面前。
程桦是那种冷傲骄矜,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而我却是懦弱谨慎,总怕别人对我有意见的人。他不会为了别人一句不屑有任何的反应,但我极可能因为某句伤了自尊的话,当场就能有轻生的心思。
程桦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他习惯了一言一行随时被放大到观众面前,从不以为杵,还能游刃有余随意发挥的人,表演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而我是汲汲无名的小记者,有贼心没贼胆,还没说瞎话脸就先红,更何谈什么随心所欲地表演。
于是,是不是,我跟程桦真的是不适合的?没有这次的事,没有韩晴,没有刘韬,我们也不该再继续走下去?
我正在深思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尉姐来了。
尉姐的到来让我多少有些奇怪,程桦刚才明明是说尉姐转天才来的,也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功夫,不知道她怎么就腾出了时间,这么说来,显然在尉姐心里,来看我还是个挺重要的事。
尉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在对我说,“茉茉,对不起”的时候,颇让我有几分绑架我的疯婆子是她们家亲戚的错觉。
“本来这些事都跟你没关系的,茉茉,本来我觉得也没必要跟你解释的那么清楚。我觉得你跟桦子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一点儿半点儿的事也动摇不了什么,现在再看,还是我错了啊。”尉姐叹息,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
我刚刚才自我说服了半天,让自己承认跟程桦的诸多不适合之处,即便是尽释前嫌,也没有再做恋人的必要,这会儿生怕在我还没来得及坚定思想的时候,又让尉姐给破坏了,听她这么一说,就是赶紧摇头,“尉姐,您快别这么说,我跟程桦之间什么事也没有,没有误会,没有争吵,就是不合适,这事咱不提了,就这样吧,以后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的。”
尉姐皱眉忧伤地看着我,“茉茉,别说气话。”
然后她长长地叹了一声,不容我解释就又继续道:“绑架的事咱们还先放一边,这事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但是说到底还是我太掉以轻心了,没想到这帮人能没底线到这样的地步,我总觉得我多退几步,这事过去了就好,我到了这个年纪,最希望的就是周围的人都好好的,钱能多赚自然是最好,不能的话,我也不想单单为了钱就丧失做人的本质。茉茉,我实在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他们现在做人做事,已经更没下限了。”
咦?我本来听着尉姐要解释这件事,颇有些头疼,我虽然未必尽数知道内情,但也大致了解了程桦到底还是有什么苦衷的,所以也对之前的事可以不计较了,真不想再让尉姐过多得描述这件,在我心里已经准备翻篇的事。
但,我刚刚听到了什么?好似是有八卦可以听?我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事,开始兴致勃勃地看着尉姐,静待下文。
“他们跟我说,手里有你跟程桦的照片,以此要挟我,让程桦放弃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品牌代言和一个很可能会拿到国际大奖的剧本的男一。我当时的考量是,如果你们的照片出来,对程桦的人气虽然会有影响,但是比起失去那个一线品牌代言和未来影帝的机会,我还是愿意赌一赌的。可是,程桦跟我说,这事不是他损失多少的问题,也不是他能承担多少的问题,而是你已经入了局,已经作为新闻的报道者这个身份出现,此时再让你成为事件的女主角,这会让你面临巨大的压力,你不是我们圈里的人,你承担不起这些非议。
我后来想了想,程桦说的也有道理,这事虽然有你们个人作妖的成分,但也是我没好好把握方向才成了现在的局面,不能让你为这事买单,你的确承担不了。
所以,这辈子我第一次认怂了,我放弃了程桦的代言和男一,但是也觉得他们未必真能靠得住,就还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正好赶上个机会,就再坐实一遍程桦跟韩晴的事,以防万一他们背信弃义,还是把你们的事抖出来,公众这边的认知会一边倒。
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之后,竟然能把照片大价钱再卖出去,我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缺钱到这样的地步,连最后的一点道义都不顾。更没想到的是,买了照片的人,不是要利用这些照片打击程桦,而是绑架了你。所以,茉茉,终归还是我没考虑全面。”
尉姐这些话说完,我听得都傻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吧,他们说的对,程桦之前就表达了这层意思,我的确是不能想象,我作为采访者和当事人的双重身份被戳穿之后,我会不会崩溃。可是,尉姐说的“他们”是谁?这些“他们”到底是要闹哪样呢?我怎么就没听明白这是怎么档子事呢?难道是程桦跟尉姐得罪了黑道上的什么人?
我傻乎乎地问尉姐:“什么‘他们’,谁卖的照片,‘他们’为什么不让程桦签约代言和男一?”
尉姐的表情还有些激愤难平的样子,听了我的发问,才是无奈摇摇头,“每个行业里都有渣滓,娱乐行业更不例外。他们,呵呵,他们就是我的老东家,现在星艺公司的老总们。当初我与星艺没法再合作下去,出来单干,就是因为我们的意见不能统一,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他们倒是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自己家艺人出不来,不考虑经营和宣传手法的问题,只想着怎么打压竞争对手,我已经尽量规避着跟他们有什么正面冲突,结果他们现在捧的艺人,刚好是跟程桦走一个路线的,却没程桦的知名度,歪脑筋就又动到现在这事上来了……”
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媒体人,听尉姐这么说之后,我立即义愤填膺了,“尉姐,咱们不能跟恶势力这么妥协啊,感情这里还有这么复杂的事,得,交给我,我给他们曝光了!还无法无天了呢!”
尉姐好笑地看着我,“你这么勇敢啊?那不早说,白让程桦还总为你的心理素质担心,让我也以为你是养在温室里的小花,经不得风吹雨打呢。”
尉姐这样一说,我原本张了张嘴,还想说点豪言壮语的,但话到嘴边,终于想清楚现在的情形,人一下子就又蔫了。
是哈,我哪里这么勇敢过,而就算这里边根本没我的事,连累不到我,我就真的敢做个媒体打/黑先锋,率先给星艺的丑闻曝光?而且,就算我难得血气方刚一次,那我们这还没怎么在圈子里站稳脚的小媒体,就也真能有这魄力,下这样的猛料?我刚才的话,似乎是过于自不量力了。
我尴尬地吞了吞口水,讪笑。
尉姐显然是压根没拿我的话当真,也就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只是说:“茉茉,跟你说这些,其实不是想让你曝光什么的。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虽然跟我们这个圈子有接触,但是这个圈子里的阴暗面,你还真是不知道。我不求你原谅,因为我的思虑不周而置你于危险的境地这事,只是希望,你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能多多体谅程桦。
他是真顾着你的,知道你失踪的事时,他几乎就要疯了,后来有点儿线索之后,他差点就要跟卖照片那个人去拼了命,当时公司里七八个人拽着都要拦不住他。
而好多事,他觉得你知道了也帮不上忙,真是不想你跟着瞎操心,才不都跟你说的,他就恨不得自己都能处理好才好,但最后变成这样,他也是始料未及啊。
所以,茉茉呀,你也别说什么以后还是朋友的气话。你们都好好的,这阵儿的风头过去,甜甜蜜蜜地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程桦这些年也没少给公司赚钱,他要是想过一阵风平浪静了就退出,我也绝不为难他。
总之一句话,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别置气,别轻言放弃。年轻人最怕为了一点儿小事赌气伤了感情,都到老了后悔都来不及。”
尉姐又絮叨了会儿,也走了。
我比前次刘韬跟我语重心长之后,更加的凌乱了。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我盯着吊瓶里的点滴一滴滴地落下,心里难过地想着,我,作为一个病人,一个刚刚被绑架和折磨过的人,我容易吗我?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这会儿来跟我讲这么有深度的事。我原本就容量有限的大脑,才是经历过惊吓和营养失调,怎么能想得明白啊?
刘韬说的没错,我跟程桦是不适合,在一起未必幸福,可尉姐说的也有理,现在因为一点困难就放弃了这段感情,以后没准还就真会后悔。
他们倒是一个比一个苦口婆心,一个比一个高瞻远瞩,可我到底听谁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剩蛋快乐~~
、61演技派
我在万分纠结的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无比混乱的梦。
梦里的场面各种兵荒马乱,我好像置身于一条繁华的街道中,开头我似乎就是挽着程桦的手臂随便在街边随便挑着什么桔子、苹果之类的东西;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夺了我手里的水果,尖着嗓子对我说:“呸,看你这德行,你也好意思挎着程桦。”
我还没来得及还嘴,忽然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就声音开始朝着我喊,“嘿,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恬不知耻指鹿为马的记者;自己一边勾搭着程桦,一边还捏造程桦跟别的女人的绯闻。”“不是吧?现在的记者还知道什么是职业操守么?”“什么啊;还职业操守,你得说这女人还要脸不要。”“那这妞脑子有病吧?”“我看程桦脑子也有病了,看上这么个神经分裂的患者。”
我吓坏了,捂着脸四处逃窜,脚底下似乎总有人使出绊子来,让我踉跄着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眼看着前边是一个悬崖,我想着总算能躲开那些人的纠缠,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可脚离地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样会不会死啊?又开始拼命地想捉住什么,但是所有东西都像幻影一样在眼前滑过,我什么也抓不住。
然后,我一下子就吓醒了。
我一睁眼,就看见程桦正坐在床边,忧郁地看着我。
他的发型已经恢复了纹丝不乱,满面的胡茬也刮得干干净净,就算还脸上还顶着隐约可见的黑眼圈,颧骨上那道淤青也没有全褪去,但,他已经又是我熟悉的那个程桦了,优雅的,完美的,即便没有观众,也随时要摆出迷死人造型的程桦了。
见我睁眼了,他展颜一笑,立即站起来,先是把床给我摇起来一些,帮我摆好了身后的枕头,然后指着一边桌上的保温桶对我说:“想喝点汤么,你妈给你炖好的乌鸡汤,还热着呢,大夫说你可以喝一点。”
我还有点在梦里的情境中缓不过神,努力地回忆了下梦中我四下仓皇逃窜的时候,程桦到底在哪,嗯,他好似就是闲适地抱臂在一边看着,一点没有对我施以援手的意思。
虽然明知道是梦,可是这会儿,我才醒过来,情绪一时也拧不过来,心里就对他有那么点儿火。便是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我妈呢?放下汤就走了?”
“嗯,阿姨说,把你交给我了!”程桦说,脸上有些讨好的表情,“想喝么?”他又问。
我有点烦躁地摇摇头,不再看向他,只低头看着雪白的床单发呆。
身边有一阵细碎的声响,过了会儿一只盛满了热汤的碗还是举到了我的面前,“喝一点儿吧,阿姨说她炖了整整一个下午。”程桦锲而不舍地说。
我郁闷而气馁地一把抢过碗,一仰脖子,一口把汤都灌了下去。汤已经到了嗓子眼时,我才觉出还是有点烫,但是也不好再吐出去,勉强咽下去,喉咙剌剌的疼。
程桦沉默地看着我,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茉茉,你在生气么?”
是的,我在生气,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我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个优柔寡断的人,我以为我最大的缺点也不过就是喜欢逃避而已,但是一旦遇到当真逃不开的事,我还会迸发出一刹那的孤勇,闭着眼就先横冲直撞了再说。
但是,这一次,我忽然觉得自己冲不动了。
我没有迎着困难上的勇气,我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心,所以我想,我无法去像尉姐说的那样,为了一个不后悔的未来,而在现在就去盲目坚持,我怕疼,我怕伤,我更怕自己能看的见的伤,就像是再小的创口我都会贴上创可贴一样,它只要不暴露出来,我就不会那么的疼。
而后悔,果然会后悔的话,那却是一种隐隐的伤。我想,相比于头破血流,我大概更能接受内伤。
于是,我逼着自己下定了决心,抬了头看着程桦,我尽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说:“程桦,我们就彻底地了结了吧。”
程桦那总似汪着秋水的桃花眼,近看还能看见眼底的淡淡血丝,他原是专注地望着我,这会儿却目光闪烁了下,躲开了我的视线。
我想,其实我还是愿意相信程桦对我的在乎的,无论如何,我们也是相识了十几年的老友,有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就好像斩不开血脉相连的老夫老妻似的那种感情,无论我们以什么关系相处,亦或者是远是近,却始终存在于我们之间。
我不能确信的只是,为了这种情感,我能为他舍弃多少,而他又能为我包容多少,如果轰轰烈烈的结局最后是一场空,我倒宁愿我是多年后跟他见面,依旧能拍着他肩膀大咧着说:“你丫行啊,十几年如一日的骚包”的那个人。
程桦伸手拿过我手里的碗,又去盛汤,好像没听见我之前的话似的,一边把汤舀到碗里,一边说:“真香啊,阿姨的手艺真是没治了,我跟我妈说让她多去学学,她这人就是不学无术。喂,茉茉,你还喝么?你不喝我喝一碗了,也算沾你的光。”
我看着他自说自话,拿着汤勺的手微微地有些抖,我心里一酸。
这孩子这是在紧张呢,跟小的时候一样。
就像中考那年,放分那天,他到我家来找我,家长们去学校取成绩了,他自己傲娇地坐在电视跟前打游戏,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我那会儿也是情窦初开拿捏不好自己态度的岁数,他不理我,我也不好去纠缠他,明明是能双人对打的游戏,我就故意远远地扎在另一头抱着本小说看。
可是岳阿姨跟我妈回来之后,他却忽然对我热情了起来,“茉茉,这个游戏你喜欢选哪个人?哎呀,你陪我玩会儿嘛,一个人看书有什么意思。”“茉茉,你这双鞋真好看,你穿蓝色最好看了你知道么?”“茉茉,你渴么?我去给你买汽水。”
我当时诧异地看着忽然判若两人的他,心里还琢磨着,他这不是又表演给大人看,他对我多好吧?
母上听说他要去买汽水,赶紧招呼道:“家里做了冰镇酸梅汤了,别去买汽水了,喝太多那个不好。”于是程桦十分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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