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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郡主误终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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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涵一把抓起桌上的纸,瞪圆了眼珠仔细查看。
若月娉婷得意地娇笑着,等待着徐泽涵勃然大怒,然后把华年赶出御书院。这样就没有人「勾引」她的太子哥哥了。
谁料徐泽涵把华年刚才写的字全都看完了,不但不生气,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这都只是普通诗词罢了。」
听到这种结果,若月娉婷立刻提高音调,尖叫道:「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她抄的!」
听到这句话后,真相已经清晰地浮现于华年和乌兰静的心中。
若月娉婷偷来反书,藏在华年经常翻阅的诗集中。刚才她就躲在窗外,看到华年抄写反书后,立即赶去向徐泽涵告密,想当场逮住华年。
但是,幸好乌兰静及时赶到,就在徐泽涵走进课堂的前一刻,他把反书和华年抄写的那四五张文字全都藏在自己的衣袖中了。
若月娉婷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居然就这样灰飞烟灭。
没有找到证据的徐泽涵安慰了华年两句。
「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的!」若月娉婷七手八脚地在华年的书案上翻找起来,但是也没有找到那本反书。
「唉。若月姑娘,你无中生有,太不应该了。」徐泽涵低叹一声,转身离去。
若月娉婷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了华年一眼,立刻转身向徐泽涵追去,拼命解释道:「大学士,我说的是真的——」
然而徐泽涵却再也没有回答。
听见他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华年和乌兰静同时松了一口气。
乌兰静把刚才情急之下被他揉得皱巴巴的反书和华年抄写的那几张文字从袖子中拿出来,一脸愁苦地问自己:「唉,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躲过了这一劫,但是接下来最麻烦的就是要毁灭证物。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从小就喜欢缠乌兰静,现在有了华年,于是就两个一起缠了。


、009 一波三折

乌兰静也不知道若月娉婷是从什么地方把书偷来的,无法放回原处,唯一的办法就是毁尸灭迹,瞒天过海。这时正好马球训练结束了,学子们三三两两地回到课堂。运动过后大家皆是情绪高昂,说话的嗓门都比平时大。
乌兰宜看到乌兰静和华年在一起后连忙走过去,边走就边吆喝着问:「静,你怎么半途就跑回来了?最后就差你,不然我们就赢了。」他一边说一边擦汗,哪怕贵为太子,但是满身大汗之后依旧一股臭汗味。
刚才听到大家归来的脚步声后,乌兰静就把反书和华年的抄书又都塞进袖子里。他怕乌兰宜走近后发现自己偷藏东西,故意用袖子扇了扇风说:「瞧把你热成什么样子了,快点回去沐浴更衣,用香炉好好薰一下吧。」
见乌兰静嫌弃自己满身臭汗,乌兰宜也不生气,抬起胳膊闻了闻,好像自己也觉得挺臭,于是便不靠近他俩了。
华年不像乌兰静那般会掩饰情绪。哪怕徐泽涵与若月娉婷离开已久,她的心中依旧仿佛揣了一个小鼓似的,激昂地响个不停。紧张的心情影响到表情上,令她面容紧绷,半点笑意都装不出来。
乌兰宜立即发现她神色奇怪,关切地问道:「华年,你怎么了?」
精神紧张的华年肯定编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言,乌兰静急忙替她回答:「大概是着凉了,我正打算陪她去太医院找李太医看看。」
乌兰宜立即说:「我也一起去。」
早就料到他要跟去的乌兰静已经想好对策了,正经严肃地说:「娉婷刚才说皇后今天心情不好,还没下课就赶去长乐宫陪皇后去了。你还是乖乖回去吧,省得回去晚了,又被皇后一顿训斥。」
一席话准确地戳中了乌兰宜的软肋。乌兰宜环顾课堂一周,果然没有看到若月娉婷的身影,立即信了七八分。「糟了,那我还是回去吧。华年,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其实缺席一两天根本无关痛痒。」匆匆告别华年和乌兰静后,神色慌张的乌兰宜便一阵小跑地离开了。
看到乌兰宜的背影,华年对乌兰静轻叹一声:「你又骗他。」天生不会怀疑别人的乌兰宜总是被乌兰静各种欺骗,华年已经替他鸣过许多不平。
「我是为了他好。」乌兰静对华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华年与自己一起出去。他俩顺着走廊向较为僻静的地方走去,待身边再无旁人了,乌兰静才小声说道:「虽然他一早就被定为太子,但是宫中依旧有不少人对东宫之位虎视眈眈,恨不能找出一点岔子来让皇上废了他,所以这些事情不能让他沾染分毫,不然一不小心便被逮住把柄了。」
华年一听这才明白乌兰静的苦心。别看他们两兄弟平时偶有争执,但是心思纯洁的乌兰宜必然知道乌兰静待他真心,所以才会如此依赖信任。
宫中人多眼杂,华年没有多问有谁意图对太子不利,但是纵观宫中局势,她心中也能猜得七七八八。太子虽是嫡出,但却并非长子。如果太子被废,那么新太子的人选便必然是大皇子乌兰辰了。
乌兰辰之母兰妃与乌兰静之母宁妃两人现在同沐圣宠,风头正劲。兰妃兄长范宇又是当朝宰相,无怪乎她想把自己的儿子扶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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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静带华年来到御书院中一处僻静的花园中。花园角落里正好立着一片假山,可以帮忙遮掩身形。乌兰静见四周无人,便与华年一起躲在假山后,从袖子中抽出证物扔在地上,打出打火石准备点火。
打火石上刚刚冒出一点火星,一直默默无语的华年突然问道:「二皇子,皇上真的因为有人宣扬夺回青州便杀了那人么?」
没料到她突然有此一问,乌兰静不由愣了一下。冷静下来之后,他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凝视着华年的表情,看出华年的挣扎和矛盾。
「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还记得两年前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以为我也是青州人,流着泪说想要报仇……其实当时我心中也许比你更痛苦,因为我感觉到,我正被你恨着……」说着说着眼神便黯然消沉下来。
经他一提,华年也想起两人当初在雪地中初识时的场景。当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两年时间,她竟与恨之入骨的仇人成了朋友。
乌兰静感慨道:「我曾经暗自遗憾,为什么你不是北燕人呢,那样我们之间便没有任何隔阂了。但是后来我想通了,我们的相遇大概是一种必然,而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和信任,也许将来会改变很多东西……」
乌兰静说得深沉严肃,但是华年却听不太懂。自己仅仅只是一名被故国抛弃的人质罢了,连命运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还能改变什么呢?但是她依然感激乌兰静对她说的这一席话。她可以隐约地感受到一股力量,支持着她更加坚强。她无法彻底接纳北燕的一切,但是她愿意尝试接纳乌兰静。
见华年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乌兰静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反书上。他刚刚把火点燃,突然听见一声大喝:「你们在干什么!」
乌兰静吓得失手把整块打火石都落到地上。火星正好点燃反书,火焰噌的一下窜起来,差点烧到他的眉毛。
一旁的华年吓得「啊」地惊叫起来。
与此同时,几道人影便已绕过假山,冲到他俩面前。为首一人正是乌兰辰,身后还跟着两名太监。反应很快的两个太监不等乌兰辰使眼色就冲上前去,几脚就把火堆踏熄了。
乌兰辰指着他俩大嚷道:「我就觉得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肯定有问题!这是什么?」这时太监已经把没有烧完的残骸捡起来,送到他的面前了。
幸好火烧得快,原书已经只剩下半个书脊。华年抄写的那几页纸也被烧毁大半。看到乌兰辰把那几张皱巴巴的纸打开,做贼心虚的乌兰静下意识想要抢回来,但是乌兰辰一个转身,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不知如何是好的华年只能干着急。刹那之间,她担心的竟不是自己,而是乌兰静。乌兰静的身份虽然不及太子那么树大招风,但好歹也是一名得宠的皇子,她不希望自己害乌兰静惹上麻烦。
情急之下,乌兰辰没有看仔细,但他捏着残书笃定地说:「哼哼,你们竟敢在御书院公然烧书,这可是对学术不敬,我这就告诉大学士去。」看来他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上面写着什么,没有抓住重点。
乌兰静松了一口气,急忙赔上笑脸道:「大哥,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惊动大学士。你先把东西还给我,我给你陪个不是吧——」
乌兰辰专爱找乌兰静的茬是出了名的,因为他从小就十分嫉妒乌兰静的才华。听了乌兰静的话后,他咬紧嘴巴没说话,大概正在思忖着是让乌兰静低头向自己道歉,自己再端起大哥的架子批评他几句过瘾,还是让乌兰静被大学士责罚过瘾。
片刻的犹豫之后,大概觉得还是自己亲自教训弟弟更过瘾,于是打算把残书还给乌兰静。
乌兰静松了一口气,刚要伸手去接,谁料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竟然是徐泽涵。
他刚巧经过这个花园,听见争吵声便赶了过来。因为有假山阻隔,乌兰静和华年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吓得猛地抖了一下。
徐泽涵一来,乌兰辰立即改变主意,手一翻就把那边缘烧得漆黑的半本书交给徐泽涵了。徐泽涵接过来一看,只扫了两眼,脸色登时大变。
乌兰静心中暗叫不好,忙对华年使了个眼色。华年也知道完蛋了,想要解释,但是一抬头正迎上徐泽涵严厉的目光,顿时吓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徐泽涵抖了一下手上的证据问:「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不怒而威,气氛骤然变得压抑紧张。
乌兰静见躲不过了,为了维护华年,他只好自己顶嘴,低声道:「是我出于好奇,悄悄偷出来看的……」
不等他说完,徐泽涵就打断道:「那这些东西又怎么说?明明就是她的笔迹。」说着用那几页没有烧完的抄书指着华年。
华年虽然内向,但是并不懦弱。事已至此,她没有躲在乌兰静的身后让人维护,而是上前一步,勇敢地说:「大学士,这件事与二皇子无关,你不要责怪他。那几页字确实是我抄的,但我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那本书是别人放在我书案上的,事先我毫不知情。」
听到这里,徐泽涵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应该都记得当初皇上发现这本书后有多气愤。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亦主张不要再去触怒圣颜。这次是娉婷惹了祸,我已经严厉批评过她……」
意料之外的发言令华年和乌兰静同时诧异地抬头盯着徐泽涵。
大学士果然是大学士,若月娉婷的小把戏怎么骗得了他?他早已明察秋毫地洞悉真相了。
想到这里,华年和乌兰静同时双眼放光,以为这次总算躲过大劫。但是乌兰辰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地来回打量着他们的表情。
「但是——」谁料徐泽涵话锋一转,严肃地盯着华年说,「经过这次这件事后,我也不得不仔细考虑是否要继续留你在御书院学习了。」
一句话狠狠□华年心坎,她疑惑地凝视着徐泽涵严肃的表情。
徐泽涵严肃之余还带着一丝痛惜无奈,摇头道:「古语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加温顺乖巧。华年,你毕竟是昭明郡主。这些东西虽然你现在看不懂,但是如果继续学习,有朝一日必定会懂。在这深宫之中,你若懂得太多,反而会害了你,令你更加痛苦。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放弃学业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徐泽涵的确是一番苦心啦。忽然觉得把大皇子写得太低龄了,总想着要打小报告……


、010 心有灵犀

原本以为拨云见日,雨过天晴,没想到却落得这种结果。乌兰静立即反驳道:「大学士,这样不公平!」
徐泽涵主意已定,语气颇为坚决:「日后你们便会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了。」说完又是一声长叹,惋惜地凝视着华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华年身上。而华年只是低着头,竟连一丝反驳的欲望都没有,过了好久才说:「这样也好,有我在反而御书院不得安宁。」然后对徐泽涵依依行了一礼,衷心致谢:「感激大学士这几日对华年的诸多关照,华年明白您的苦心。」
见华年乖巧懂事,徐泽涵严肃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乌兰静还想多为华年求情几句,但是华年却用目光劝阻了他。
徐泽涵拿着惹出这一番风波的残书离去。剩下的人中,华年落寞无奈,乌兰静想要安慰却一时找不到言辞。乌兰辰愣了好半天,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地嚷道:「我明白了,原来那是□呀!」他就像一个笑话似的,可惜却无人发笑。
华年刚刚见到曙光的生活,却在眨眼之中又落入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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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兰静的陪伴下,华年回到冷宫。正在打扫走廊的崔心莲放下手上的活,赶来迎接,但是看到他俩的脸色后,便不敢开腔了。
倒是华年不忍让她操心,主动把经过告诉了她。她听后一脸遗憾,向乌兰静问道:「二皇子,这件事就不能求求皇后么?」
乌兰静为难地说:「求是能求,但是娉婷对华年敌意太深,让华年留在她的视线中,我亦很不放心。这次误会虽然解开了,但是难保下次不会遇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陷阱。刚才在路上我细细思索着大学士的话,终于明白了他的深意。他的确是为了华年着想才不得不狠心将华年驱离御书院。」
说到这里,乌兰静又低头对华年说:「不过不要紧,去御书院学习本来就是太子一时兴起提出的,我一早就觉得不太妥当。如今好事没成,倒给你惹来敌人,我想来就后悔万分。华年,日后我依然常来这里陪你,你若想学什么,我都慢慢教你。」
遭人诬陷后心情低落的华年只是轻轻点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仔细想来,自己的确不适合去御书院学习。哪怕心中充满好奇,渴望了解天下、丰富内涵,但是坐在那个尽是北燕子弟的课堂中,她早就深感疲惫了。
两国之间的仇恨就像一把毒剑似的扎在她的心中。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与那群同窗保持怎样的距离。应该憎恨他们,还是和睦相处?这种矛盾的心情与她同乌兰静在一起时截然不同。
仅与乌兰静两人独处时,她会不知不觉地忘记两人的身份。但是在课堂之中,每一处细节、每一口空气都刺激着她的心脏,提醒着她这里并非她的故土。双方的裂痕是那么泾渭分明,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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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华年短暂的在御书院求学的日子就走到了尽头。
从那以后,华年的生活再次恢复平淡。依旧是睁开眼睛就望着窗外的落雪,天气暖和的时候,就去院子里的梅花树下翻阅诗集。
乌兰静依旧经常来探望她,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唯一不同的是,只有华年自己知道,这次经历令她心中一个小小的火种被点燃了。一天她坐在梅树下,竟无意识地写下了八个字:「驱除燕寇,还我河山。」这是她当日抄文中的一句。
当时不甚理解的字句,经过这几日的反复咀嚼,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明白之后便再也无法遗忘,时时刻刻铭记于心,令心口阵阵刺痛。
华年终于明白一件事:原来青州沦陷之后,并非每个人都甘心降服。原来还有人在奋起反抗,并且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她不知道那个被斩首的文人是谁,但是她心中无比感动,无比悲切。渴望报仇的欲望渐渐加深,有一次她甚至梦见自己杀了北燕的皇帝。望着血淋淋的双手和那具没有脑袋的尸体她在惊叫声中蓦然醒来,满身都是冷汗。
直到这时,华年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徐泽涵不让她继续学习。但是已经晚了,她还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有了不该有的反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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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月后。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不需要每日清扫院子中的积雪了。华年脱下织有毛绒的外套,换上了比较轻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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