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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郡主误终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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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崔心莲和李敏德都发现他俩神色怪异。崔心莲身为奴婢,不便多言。倒是李敏德把完脉,轻轻把华年的手放进被子后,坦率地问道:「二皇子,你还没有老实告诉微臣,郡主到底是怎么晕倒的?」
哪怕面对如今最得宠的宁妃之子,李敏德依然显得不卑不亢,语气就像父亲一样。乌兰静似乎与他十分亲近,态度非常轻松,即便被追问也只是局促地搔了搔下巴说:「李太医,你只管把她治好就是了。另外,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的母妃,我怕她又数落我惹是生非。」
李敏德严肃地说:「郡主只是受寒了,用汤药调养一下便无大碍。倒是二皇子你,你怎么会在冷宫附近溜达,而且还穿着太监的衣服?」作为一名太医来说,他的确管得太多了,但是乌兰静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大概是不想在华年面前坦白事情经过,乌兰静尴尬地搪塞道:「事情说来话长,我以后再向你解释。」
谁料就在这时,一直默默无语的华年突然出声了:「你是二皇子?」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冻得所有人都哆嗦了一下,把目光集中到她的脸上。
只见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仿佛正在严厉地质问:「你为什么骗我?」
唯一可以看懂华年眼神的乌兰静顿时乱了分寸,心急地解释道:「郡主,我不是故意骗你。我只是,只是……想和你说话。」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欠缺说服力。首先,贵为皇子的他为什么不惜说谎也要与一名卑微的人质说话?而且华年晕倒后,他还亲自把人质送到冷宫休息,然后再亲自跑去请太医,并且一直留在冷宫等待华年苏醒。
因为太医院里面全是熟人,乌兰静一身太监服反而更引人注目,所以去太医院之前,他匆匆地换了一套衣服。
听到这里,李敏德不禁诧异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李敏德与乌兰静的母妃宁妃是同乡。宁妃入宫以后最信任的太医就是他,就连宁妃怀乌兰静的时候就是他负责帮宁妃调养保胎的,所以李敏德与乌兰静的关系才如此亲近,有时候还会站在长辈的立场上管教乌兰静。
不等乌兰静想出借口,就听见华年冷漠地说:「心莲,赶他走——」华年人小脾气却不小,被欺骗的厌恶感令她只想尽快把乌兰静赶出视线。
「郡主?」崔心莲露出为难的表情。今时不比往日,寄人篱下、软禁之身的华年无论如何是不能对皇子如此不逊的。
然而华年态度十分坚决,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刷的一下转身面朝墙壁的方向。用冷漠的背影对好心的乌兰静下达失礼的逐客令。
不愿让崔心莲为难,乌兰静决定主动告辞。他失落地叹了一口气,依旧用温和的语气对华年的背影说:「郡主,你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我以后再来向你解释。」说罢转身离去。
「你不用来了。」蒙在被子里的华年丢出一句任性的话,也不知道乌兰静到底听见没有。
乌兰静离开后,李敏德也告辞了。崔心莲送走两人后,再回到房间照顾华年。
这时华年已经把头从被子里面探了出来,黑宝石般的眼眸中竟噙着几点泪花。她伤心地钻进崔心莲怀里,啜泣着说:「他明明说他是青州人,说他也像想鸟一样飞回去……结果他骗我,全都是骗我的……」
前所未有的伤心席卷了华年的心。在此之前,她总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不会开心也不会伤心。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难过,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北燕人而落泪,只知道自己的信任被他背叛了。
崔心莲轻轻抚摸着华年的秀发,低声叹了一口气。她们虽是主仆,但是情同母女。看到华年落泪,崔心莲也深深皱紧眉头。她站在长辈的角度,温和地安慰道:「郡主,奴婢倒觉得二皇子十分关心你。他把你抱到冷宫的时候,已经累得快要直不起腰了。把你放到床上后,连气都没有歇一口,马上又去请太医。无论他是青州人还是北燕人,他都是一个关心你的人呀。」
华年依旧小声地啜泣着,眼泪不断涌出,但却再也没有说出任性的话了。似乎崔心莲的安慰已经传入她的心中,让她认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华年擦去眼角的泪花,仰起小小的脸蛋,疑惑地问,「我还要不要报仇?」
崔心莲心痛望着她说:「郡主,仇恨只会让你活得更加痛苦。你何不放下那些令你彻夜难眠的东西,好好感受一□边单纯的美好?」
华年似懂非懂地望着崔心莲,困惑和不解纠缠在她的表情中。
她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多的磨砺,才会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
第二天,御书院。乌兰静刚刚落座,太子乌兰宜就马上凑过来问:「静,拿到牌子没有?」话音刚落,几乎所有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唯独乌兰辰就像缩头乌龟似的,把头埋在书案上,以为自己输定了。
谁料乌兰静却爽快地回答道:「没拿到。」
虽然昨天他去了冷宫,也从牌子底下经过,但是光顾着华年,竟然忘了与乌兰辰的赌局。后来被华年赶走,离开时心里也都装着华年的一颦一笑,就像中了邪似的,哪还记得赌局的事情?直到今早起床时才蓦然记起。
听到乌兰静说没拿到,缩头乌龟状的乌兰辰立刻跳起来,发出小人得志的尖锐笑声,讥诮道:「哈哈,我就说你是胆小鬼。」
乌兰静镇定自若地整理了一下书本,说:「虽然没拿到牌子,但是我的确去了冷宫,而且还在去冷宫的路上,看见了……」
他故意拉长声音吊大家胃口。乌兰宜果然不负所望地替他说出最后两个字:「妖怪?」那机敏的眼神中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全是兴奋和好奇。
乌兰静点点头,故作神秘地说:「没想到冷宫附近真的有妖怪。太子,你可千万不要靠近啊。」那严肃的表情吓得乌兰宜咽了一口唾沫。
就连最不信邪的乌兰静都承认冷宫有妖怪,其余少年也都信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乌兰静得意地看着大家的反应,在心中暗暗偷笑。
其实他这样做是有私心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让别人有机会邂逅华年。雪原之中,从空中飘落下来的蝴蝶,洁白的皮肤,乌黑的秀发,还有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那全是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只有自己看到的梦幻美景。从今以后可以接近华年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
他正想着,忽然就听乌兰宜问:「这下子赌局该怎么判?」其他少年也都纷纷议论道:「是啊是啊,到底谁输谁赢?」
从不服输的乌兰辰鼓起眼睛,刚要抢着说自己赢,忽然听见乌兰静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声。
成功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后,乌兰静从容地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昨日我已去了冷宫,这场赌局应该算我赢……」
看到乌兰辰挽起袖子冲过来,乌兰静急忙伸手拦住他,连珠炮似的说:「但是我没有依约拿回牌子,而且你没有说谎,冷宫的确有妖怪。这么一来,倒像是我输了——不如这次算打平,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听到这席话后,乌兰辰冷静下来。他想到自己密谋装鬼吓乌兰静的诡计,心中有些愧疚。略作犹豫后,爽快地答应:「好,那这次就算打平。」然后两人握手言和,一起大笑起来。少年终究是少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时窗边有人喊道:「大学士来了!」
大家就像受惊的蝌蚪似的,「哗」的一下全都坐回自己的座位。
待四周安静下来,乌兰宜偷偷摸摸地凑到乌兰静耳边问:「静,狐狸精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特别漂亮?」
忙着取课本的乌兰静下意识答道:「那当然是特别漂亮啦。」
说话时不禁回忆起华年动人的模样,心中还美滋滋的。
这时他突然发现乌兰宜听到「漂亮」两字后露出想入非非的表情,急忙收敛笑意,正色警告道:「太子,你千万不许去,狐狸精会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乌兰静的肚子里还是有点坏水的,不是一只文弱的小白兔。
、005 韶华流水
三天后,乌兰静又偷偷溜去冷宫探望华年。仅仅三天而已,他就已经饱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苦,无论睁眼闭眼,眼前总是华年雪白的身影。哪怕幻想中的华年依旧只是冷若冰霜的模样,乌兰静仍然渴望陪伴在她身边。
就连乌兰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着了魔似的。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改变了他的生活。从前他知道埋头念书,最大的烦恼就是御书院的月考,脑袋里面装的全都是诗书歌赋,但是华年的出现,却占据了他的一切。
这三天他虽然没有去冷宫,但却让伺候自己的近侍去内务府传过话,说景华郡主染了寒疾,让他们多送一些取暖的物资。不知道是李敏德告了状,还是其他人走漏了口风,宁妃知道这件事后,专程把乌兰静交到面前仔细询问过。在母妃面前,乌兰静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全都招了。
可喜的是,宁妃听后亦十分同情华年,不但没有责罚乌兰静,还把皇上赐给她补身体的名贵药材都差人转送给华年了。
乌兰静心想,这三天里自己对华年多番照顾,就算华年真是冷若冰霜,也该在自己雪中送炭的关怀中稍微解冻了。这时候去冷宫探望她,说不定还能听她对自己说几句感谢的话语。
想到这里,乌兰静前往冷宫的脚步迈得分外轻松。他光是幻想着华年脸上绽放笑容的样子,心中就美滋滋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寒风的刺骨,在雪地中健步如飞地直奔冷宫而去。
冷宫虽然冷清,但是地方很大,足有三进十多个房间。华年与崔心莲住在第三个院子中最偏僻的厢房中。没有人住的地方定期有太监打扫,但是在大雪的日子里,依旧到处都堆着积雪,连走路都十分困难。
乌兰静走进第一个院子,第一脚刚踩下去,积雪就淹没了他半条小腿。他情不自禁地发出「哇」的一声惊呼,急忙把腿缩回来,打算从没有雪的回廊绕到后院去。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很偶然地瞥见屋顶上有一抹奇怪的身影。下意识抬头望去,居然不是幻觉,屋顶上真的坐着一个人!
「郡主?」乌兰静一眼就认出那是华年,惊叫之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华年坐在第一个院子与第二个院子之间、正对着大门方向的堂屋屋顶上。倾斜的屋顶上积满了雪,依旧一身白衣的华年乍一眼看上去,仿佛就是檐角上装饰的雪人。
华年似乎早就发现了乌兰静,但却故意没有出声唤他。
乌兰静快步沿着走廊来到华年所在的屋顶下,顾不上积雪冻腿就直接跳进院子里,仰头大声喊道:「郡主,你在这里干什么?」
华年没有搭理他,只是冷漠地移开了视线,看来还记得当日被欺骗的旧账。见状,彻骨的寒意从埋在雪中的小腿直传心窝,原本乌兰静盼望能看到华年对他笑一笑,没想到迎接他的却依然是这冰冷的美貌。
「郡主,你不要乱动,我这就上去接你。」乌兰静焦急地高喊一声,急忙钻进堂屋四处寻找可以登上屋顶的楼梯。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楼梯,最后乌兰静终于发现屋里有一根柱子靠近天窗,顺着柱子翻上梁木向前走几步,就可以推开天窗钻出去——这便是爬上屋顶唯一的路了。
仔细一看,地上还留着华年的脚印,证明她就是这么爬上去的。
乌兰静不由回想起三日前华年矫捷爬树的动作,心中暗暗叹服,挽起袖子,硬着头皮向上爬。
疏于锻炼的他,足足花了一刻钟时间、历经千辛万苦、冒着差点掉下去的危险,终于爬到了屋顶。刚换上的干净衣服已经脏得就像煤球一样了,就连脸上都不小心蹭到房梁上黑漆漆的灰尘。
爬上屋顶后的乌兰静只能用「狼狈不堪」这四个字来形容。但是反观华年,全身雪白的她没有染上一点污渍,令乌兰静忍不住很想问她到底是不是飞上来的。
「郡主,你坐在屋顶上干什么?」贵为皇子的乌兰静在自己心仪的女孩面前态度格外恭谦,生怕惹对方不高兴。他轻轻坐在华年身边,关切地凝视着华年淡漠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对方不搭理自己,光是这样看着她,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乌兰静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这里比你上次爬的树高多了,你可不要再跳下去了。」乌兰静享受着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乐趣,唇边勾勒出温柔的笑意。他无比珍惜陪伴在华年身边的每一个瞬间,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完全没有一丝怨愤。
「不是叫你不要来了么?」华年终于开口了。虽然说话时目光依旧望着远处白茫茫的雪原,但依然让乌兰静高兴得笑出了声。
他趁热打铁地问道:「郡主,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你收到了吗?对了,还有尚宁轩送来的那些药材。」尚宁轩就是宁妃的寝宫。
终究是拿人家手软,华年轻轻点了点头。
见华年终于答应自己,乌兰静心中倍受鼓舞,连忙接着说:「郡主,你为什么总喜欢待在这么高的地方?」说完立即投去期盼的目光,渴望与华年正常对话,但是华年却似乎失去了耐性,淡红色的嘴唇轻轻抿住,静若止水的视线呆呆地注视着远方,似乎不打算继续说话了。
无奈,乌兰静只好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对了,你想飞回青州去。不过这是行不通的,人不是鸟,没有长翅膀,如果你从这里跳下去,只会摔得缺胳膊断腿而已。李太医治好你不容易,你不要再给他出难题了。」
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华年平安无事。
华年依旧默不作声,似乎想用沉默逼乌兰静知难而退。
「郡主。」乌兰静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不如我教你骑马吧?」
话音刚落,华年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来愣愣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眸中写满惊讶和不解,但同时也露出了好奇和渴盼。
见状,乌兰静忍不住也有些兴奋起来,振奋地说道:「虽然我们无法在天空自由飞翔,但却可以在地上策马驱驰。只要学会了骑马,说不定未来有一天,你就可以骑着马返回青州了。」虽然乌兰静也知道没有这么容易,但是看到华年露出憧憬的神情,他就忍不住越说越兴奋。
「真的么?」华年用轻得就像落雪的声音忐忑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乌兰静终于找到能与华年拉近距离的办法,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就算排除万难也要弄一匹马来。
「我可以学骑马?」华年似乎不敢相信。身为人质的她从小被软禁在冷宫里,身边就只有崔心莲一名婢女。她没有资格学字画,也没有资格学女红,每天在这个偌大无人的地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发呆。久而久之,她的性格才变得如此冷漠,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兴趣,连与人交流都有障碍了。
乌兰静迫切渴望接近她,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然可以,不过……」说到这里,神秘地笑了一下,「这是我们的秘密。」
就在这时,华年紧抿的嘴角略微上扬了很小的一个弧度,牵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一刻对于乌兰静来说,就像躲在雪层中的小兽终于看到春季第一缕阳光一样,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一时间他竟然看呆了,蓦然睁大的眼睛连眨都舍不得眨,拼命想把这一瞬间深深地铭刻在脑海中珍藏起来。
对于华年来说,那只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的表情。但是对于乌兰静来说,却有更加重要的意义,那象征着他终于令华年接受了自己。
很多年后他们会回忆起这一幕,然后感慨年少时光的美好和纯真。但是现在,他们一个雀跃不已,一个心怀憧憬,都单纯地盼望着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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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言出必行的乌兰静就牵来了一匹雪白的骏马。他说是特意帮华年挑的,可以衬托出华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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