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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郡主误终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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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力所能及之事挽救。」哪怕刚才在乌兰静面前表现得内疚自责,但是心底深处,华年却并未真正地反省和后悔。她的内疚,不是因为提出祭祖的建议并在祭祀中使诈,而是因为她的做法令乌兰静担心、生气了。
感受到华年的强硬后,乌兰静知道自己无法劝服她,终于选择妥协,说:「我一直无法真正的理解你,也许是因为我并非昭明人,不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正因为如此,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这样我才能明白你的心思……华年,答应我,以后你再做这些危险的事情时,一定要让我知道……」
华年没有丝毫犹豫,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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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徐泽涵在御书院讲学。
前来听讲的学生照例有皇上及皇亲国戚和朝廷高官,华年等御书院的宫人们提前四五天就开始打扫讲学的大堂、准备桌椅和笔墨,忙得不可开交。
讲学当天,华年作为徐泽涵的婢女,在大堂外侧的一处偏殿中候命,马上就要开课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太监尖声尖气地宣布「太后驾到」。意料之外的声音吓得华年打了一个激灵,与其他在偏殿中候命的宫人们一起快步赶到门外去接驾。
严格来说,太后来听徐泽涵讲课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大约每两三个月会有一次。但是今天怪就怪在,太后来得特别迟。这会儿皇上及其他学生全都已经在大堂里面坐好,徐泽涵马上就要登台授课了,但是太后却在这时姗姗来迟,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华年心里有些疑惑,但是脸上并不表现出来。她与其他宫人一起,规规矩矩地跪在通往讲学大堂的走廊两侧,齐声给太后请安。
太后身后大约跟了四五名侍从。华年由始至终低着头,不敢偷看,只能由脚步声判断他们的人数和位置。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华年隐约感觉到一丝异常。大学士马上就要开讲了,但是太后的脚步声一点也不匆忙。不敢抬头的华年只能靠感觉来猜测,她觉得太后并没有目不斜视地急忙赶路,而是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左右两边跪在地上向她请安的宫人,仿佛正在寻找某个人。
正想着,太后的脚步声就已经来到华年面前。华年瞥见太后的裙角后,急忙把头埋得更低了,就像脖子上突然坠了个秤砣似的。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暗暗期待太后赶紧离开。但是她越害怕,事情就越不如她所愿。太后不但没有离开,而且还彻底停下脚步,站在华年的面前。
华年依然不敢抬头,苦苦等待太后离去,紧张得四肢发凉、额头直冒冷汗。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华年实在忍不住了,怯怯地抬起眼眸,自下而上卑微地仰望太后。一看之下才发现,太后那双狭长的眼眸正直直地盯着自己,吓得她猛地抖了一下,急忙又把头低下去,心脏狂跳不已。
在华年的记忆中,太后是一名温和慈爱的贵妇。当初兰妃诬陷宁妃与李敏德生下乌兰静的时候,还是皇后的太后曾在一旁劝慰皇上。华年当时感觉她应是一名宽容大度的后宫之主,但是今日近距离一见,竟发现她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眉眼之间透出一股凌冽的寒气,仿佛憋了一肚子火。
华年早就听乌兰静说,太后自从辅政以后渐渐变得强势起来。也许是因为要帮助皇上对抗范宇的关系,皇上悠然逍遥,所以她才不得不树立威信。
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的华年结结巴巴地说:「奴、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请安时声音止不住地发抖,不停在回忆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想来想去就只有劝皇上祭祖一事——本以为已经风平浪静,没想到还是翻船了。
「平身吧。」太后轻轻抬了一下手,不等华年起身就问道,「你就是华年?」
突然被太后叫出名字,华年更加肯定太后今天是冲着自己来的。这种情况下她哪敢平身,依旧趴在地上,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出
太后见华年不吱声,接着说:「你是徐泽涵的得意门生,为何跪在这里?跟哀家一起进去听大学士授课吧。」故意扬高的声音中夹着一丝尖刻的嘲弄。
其他跪在走廊两旁的宫人都对华年投来惊讶疑惑的目光,不明白太后为什么突然邀请华年一起去听课。
但是华年心若明镜,猛地哆嗦了一下,连忙磕头认错:「请太后恕罪,奴婢愚钝,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哀家叫你平身,你怎么还跪在地上?」太后说完对身后两名太监使了一个眼色,淡漠地吩咐道,「把她提起来。」
话音一落,两名太监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地提起华年的胳膊,就像拎小鸡似的把华年从地上拎起来。
胳膊被架着的华年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变成了棉花棒子,软绵绵地垂在地上,没有一点力气可以站立。
太后瞥了华年一眼,那森寒的目光仿佛是一把刀子在华年的脸上剜下一块肉来。她一个字都没有多说,转身向大堂的方向走去。
两名太监提着华年,跟在太后的身后,向已经聚集了几十个人等待徐泽涵登台的大堂走去。
直到这时,被太监拖着向前走的华年终于明白太后姗姗来迟的原因——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特别是徐泽涵的面,好生地教训自己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忽然觉得太后和兰妃的角色有点重复了,囧。
、026 不白之冤
被两名太监强行带走的华年浑身发软,额头的冷汗已经快把刘海浸湿了。她一点挣扎的欲望也没有,就像一只待宰羔羊似的任人拖向屠宰场。
因为紧张过度而变得混乱的思维中忽然闪过乌兰静又生气又无奈的样子,直到这时,华年这才终于明白当初乌兰静为何会生气。他不是因为责怪华年的隐瞒,而是因为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一场灾难,莫可名状的恐慌最后变成了怒意发泄出来。
太监把华年拖进讲堂的时候,华年垂在地上的脚尖在高高耸出地板的门槛上重重地绊了一下,痛得她差点流下眼泪。不过多亏如此,她的意识陡然清醒过来。
睁大眼睛抬头望去,太后华美威严的背影仿佛一堵高墙般挡住了华年的光明。紧张到极点的华年不敢扭头四顾,脖子仿佛变成了一截僵硬的木头。即便如此,依然可以感觉到四面八方都向她投来惊愕的目光。那些视线交汇成一张火网,炙烤着华年的身体,令脸颊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华年!」有人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声音中充满惊恐和紧张。
华年不用回头也能听出来,那是乌兰静的声音。眼眶顿时涌上一股热流,在恐惧和委屈的强烈刺激下,她几乎快要落下眼泪。
她多么渴望祈求乌兰静的帮助,但同时她也明白,这时候任何人站出来维护自己都只会得罪太后,她不希望乌兰静因为自己而遭训斥。
华年凝滞的视线慢慢游移,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乌兰静的身影。但是四周到处都是涌动的人头,所有人都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那些目光仿佛潮水般向华年涌来,几乎令华年溺死其中。仓促之中,她无法从人群中找到乌兰静。当押着她的太监终于终于停下脚步时,她才蓦然回过神来。
抬头一看,面前竟是双眉深锁、盯着自己的徐泽涵。
四目相对的瞬间,自知有错在身的华年急忙低下头。徐泽涵疑惑且又严厉的视线灼伤着华年的头皮,令华年又痛苦又悲哀。
「太后不来则已,一来就如此兴师动众——这是出什么事了?」徐泽涵起身从讲台上走下来,快步来到华年面前。
华年依旧垂着头,无助的目光落在自己脚尖,显得卑微而又可怜。自小在冷宫长大的她最怕待在这种众人聚集的地方,更何况今天她还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冷汗直冒的她就像一个快要融化的雪人。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卷着漩涡的混乱意识就要被黑暗吞没,昏厥倒地了。
就在这时,太后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徐大学士,这是你的学生吧?」太后的声音不高不低,在鸦雀无声的讲堂中产生了微妙的回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莫名其妙的徐泽涵没有立即回答,皱眉盯着太后,尝试推测出前因后果。
但是太后不给徐泽涵思索的时间。她几乎没有停顿,马上又说:「虽然当初让她进入御书院哀家也同意了,可后来你说发现她偷阅□、心有反念,于是哀家同意你令她离开御书院。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留在御书院,而且还成为了你亲自指教的爱徒?」略显尖利的口吻中充满对徐泽涵的斥责。
徐泽涵低头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地答道:「太后误会了,华年只是一名婢女罢了。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劳驾您亲自出面责罚?」
「原来你还不知道?哀家还以为是你的主意呢?」太后冷嗤一声,用仿佛有寒芒迸射出来的目光狠狠地瞥了徐泽涵一眼。
听到这里,一直低着头的华年心脏猛地缩紧。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蓦然抬头向前望去,太后威严的背影和徐泽涵低头垂目的样子都深深地映入她的眼中,令她双眸刺痛不已。直到这时,华年总算明白太后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样的时间和场合把自己逮到徐泽涵面前——原来她以为是徐泽涵幕后指使了一切。
为了不牵扯到恩师,华年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道:「太后,一切与大学士无关,都是华年自作聪明惹下的祸。」
「闭嘴。」头也没回的太后压低声音吐出两个字。华年冲动的举动非但没有令徐泽涵脱罪,反而更激怒了太后。
太后的语气更加严厉,对徐泽涵说:「无论你是否知情,也无论她到底是你的婢女还是徒弟,只要她是该你管教的人,你就应该好好地管教她。如果你管教不善,让她四处挑拨离间、煽风点火,哀家不仅要追究她的责任,还要拿你一并问罪。」
也许是顾虑到四周人多眼杂,太后由始至终并未说出华年所犯何罪。完全不知道华年曾经见过皇上的徐泽涵只能低头受教,但是脸上的迷茫却越来越深。
华年本以为太后当着众人的面教训了她和徐泽涵之后就会打道回府,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后接下来对徐泽涵说的的一句话却是:「哀家刚才说的话,你好像一点都不明白。如果不明白,自然无法好生管教,所以哀家现在就要把她带走。只要把她带到长乐宫,留在哀家的眼皮底下,看她还敢不敢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诡辞欺君。」
话音一落,阒静无声的讲堂中突然传来众人的小声议论。就连一直低头忍让的徐泽涵都下意识抬起头来,愕然地盯着太后。
当事人华年更是惊愕至极,刹那之间她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一下子变僵硬了。
但是,没有人敢在太后盛怒的时候提出反对意见。议论声归于沉寂之后,偌大的讲堂中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怔然的华年还没有回过神来,太后就已经转身离去。当然,两名太监不用太后吩咐就提着华年跟了过去。在几十双眼睛的目送下,华年被拖出了那令她灼热难耐的视线包围圈。离开讲堂的时候,脚尖依然在门槛上重重地绊了一下,但是很奇怪的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
全身所有感知全都聚集在脑海,苦苦思索着太后此举的用意。
华年推测,太后大概从皇上口中得知祭祖和浸酒都是自己的主意。太后认为一名小小的宫女肯定想不出如此计策,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而最大的怀疑对象无疑就是徐泽涵。如果让别人——特别是宰相知道真相,难保不会再兴风作浪,所以太后要当着皇亲国戚的面摆明「绝不姑息徐泽涵指使华年妖言惑主」的立场,但是来了之后才发现事情与徐泽涵无关。既然徐泽涵什么都不知道,太后当然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并未把实情道破,而是提出带走华年。不然的话,太后前脚一走,徐泽涵肯定马上扭头就逼问华年交代一切。
太后心中有两怕:一怕皇上过于信任华年;二怕华年的骗局被旁人识破。所以她一定要把华年这个危险人物放在眼皮底下监视着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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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长乐宫后,太后屏退近侍,只留华年一人跪在地上接受训斥。
关上门窗之后,太后不再打哑谜,呷了一口安神茶后,悠然问道:「真的不是徐泽涵指使你的?」
脑袋磕在地上的华年急忙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毫不犹豫地说:「一切都是华年自作聪明,与大学士没有任何关系。请太后责罚华年,不要再为难大学士了。」
谁料太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轻声舒了一口气,说:「只要事情与徐泽涵无关,哀家就真的放心了。」
闻言,华年诧异地抬头望着太后。总觉得她好像又变了一个人,难以想象她不久之前还在御书院大发雷霆。
太后瞥了华年一眼,鲜红色的嘴唇微微开启,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今朝廷,除了哀家与丞相之外,第三个能在皇上面前说得起话的人,就是他大学士徐泽涵了。如果哀家这次莫名其妙地被他相助,心中反倒惶恐不安,疑心他有所图谋。但是,如果只是你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想出来的鬼点子,那哀家倒是受之无愧了。」
听到这句话后,华年终于明白了太后的真实想法。太后已经暗示得十分明白,她在御书院那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她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日后徐泽涵威胁她的把柄,所以她要让徐泽涵知道,她虽然得到了帮助,可是她一点也不赞成、一点也不感恩,反而还非常愤怒。
华年还没有从惊恐之中恢复过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太后好像有意安慰她,放柔语调说:「这次念在你帮哀家解决了一桩头疼的难题,哀家就饶了你。」带着护甲的手指轻轻一挥,示意华年可以离开了,但是突然又补充道:「还有一点你要记牢。皇上对你赞许有加,似乎十分宝贝你。不过在哀家的地方,你必须规规矩矩的,不许有任何非分之想——明白么?」
「华年明白了。」说完乖乖地谢恩跪安。
为了可以尽快从太后身边逃走,华年不得不回答「明白」。但是退出房间后,华年蹙眉深思了许久。什么是非分之想?难道太后以为自己觊觎皇后之位?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开心~~
、027 冤家路窄
跪别太后之后,另外一位名唤「冬梅」的宫女领着华年在长乐宫走了一圈,介绍了整个长乐宫的布局还有管事的姑姑和主管太监。冬梅大约比华年大两三岁,入宫一年后就被选入长乐宫,如今已是长乐宫的老人,所以她的神态和语气之中总是透着一份高傲。看华年的时候从不直视,而是用眼角斜斜地瞥一眼。
初来乍到的华年格外本分,一直低着头,只在冬梅催她说话的时候才唯唯诺诺地应几声。
「长乐宫离冷宫太远,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被褥铺盖、器皿家私、衣装鞋袜这里都有,用不着再回冷宫去拿了。」冬梅最后把华年带到宫女住的地方,看到四周无人后胆子就大起来,抱怨道,「宫女必须经过重重考核才能进入长乐宫,也不知道你是倒霉还是走运,惹恼了太后居然还换来这个难得的机会。」
华年知道她只是借机讽刺,并不要求自己回应,所以依旧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走进了眼前的房间。
据冬梅刚才的介绍,这整个院子里住的都是宫女,大约有十个房间,每个房间四个床位。
华年一进门就看到靠近窗口的位置上有一张空床。那张床「空」得只剩下一个木架子了,叠好的被褥枕头全都放在床尾,一看就知道是刚准备的。
「以后你就睡在那里。」果然不出华年所料,冬梅指的正是那张木架床。「离晚膳还有一点时间,你先把床铺收拾好,我待会儿再来教你晚上的活。」
冬梅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习惯性地轻轻掩上了房门。
华年一直目送冬梅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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