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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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摘就是旷世高手也不知道要摘到猴年马月因此两个人一齐上树來个大会战摘柿子开始了每摘一个柿子挠钩杆得拧断一个小树枝发出“咯叭”的响声几个人同时摘柿子并且手都挺利索只听见树上“咯叭咯叭”的响成一片树下“扑通扑通”一个音摘柿子的人也很热闹你一言我一语天南地北不时的发出哈哈的笑声也有的边摘边唱南腔北调五音不全好不快乐另外摘柿子和接柿子的两人配合很重要摘柿子一般都是摘完一枝再挨着摘另一枝拿杆的每摘完一枝就冲下面喊：

“喂这枝上还有柿吗”下面的人就详细看看看不到了就冲树上喊：“洠в辛恕比绻�有就说：“xx地方还有一个呢。”拿杆的便顺着下面的指点透过密密层层的枝叶找到柿子把它摘掉每次换枝的时候拿杆的就冲着下面喊：

“换枝了看到挠钩杆头了吗”下面说看到了才开始拧以免摔坏柿子有时柿子从上往下落的时候会撞到层层的树枝改变落点因此接柿子的时候必须机智点动作麻利点否则不但接不住而且还会挨砸这是常见的事情尤其是今天的大会战拿杆的人多柿子满天飞不时的听到下面：“哎呦”被砸的叫声也有捂着头子到处跑躲闪柿子的情景姿势可爱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这样摘了一个早晨才摘完往树下一看厚厚的一层火红一片就是用现在的拖拉机装也得装两车一棵树就摘这么多那满山遍野又能摘多少呢

人们住在山里道路崎岖虽然修了很多小路但主要运输靠肩挑极少一部分可用牛车拉人们就是这样一棵一棵地摘又一担一担地挑回去把有毛病的柿子挑出來再动员全庄老少把好柿子运到山下收购站

东穆柯寨和西穆柯寨只有一山之隔一个称岭东一个称岭西他们要把柿子运到山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翻山越岭用肩膀一担一担的挑到收购站虽然很累很苦肩膀被压肿了脚底磨出了泡但人们的心情是愉快的因为那是村里一笔不小的收入啊每斤柿子卖八分那时一个大人干一天活记一个工每个工分红才一角钱而这一斤柿子就相当于一个壮劳力干一天活挣的钱所以大人小孩挑的都很卖力但同时又快乐着他们就是这样完成收购任务的

有一次张寅和郭怀义的儿子郭兰平随大人们去收购站交柿子那里的景象至今使他无法忘记交柿子可不是光他们太多了本乡各个村都有非常热闹有挑着担的有赶着驴的还有赶着马车的大马车在当时是最先进的运输车装的最多还可以搞长途运输一个骡子驾辕两个马挑稍儿赶车的手拿长鞭不时的打个响鞭动作优美响声震天直冲云霄交柿子的人个个精神焕发红光满面笑容灿烂往南一看柿子已堆成山了个个又红又大交完柿子大人们到里面结账我和发永在柿子山边玩

看柿子的是个老头头顶是布疙瘩的地主黑色圆帽身穿黑色粗布上衣一排布疙瘩纽扣一脸黑麻子鹰鼻鹞眼目露凶光甚是可怕而郭兰平洠а凵�又天不怕地不怕到处乱闯甚至想爬柿子山结果被老头训斥郭兰平不服气地骂了句：“你个老活塞”那老头一言洠Х⑺呈帜闷鸶鲇彩磷雍菝�的朝郭兰平掷去正对头部太阳穴幸亏郭兰平动作快一低头柿子从头顶“嗖”的飞过好险啊稍后大人们结账出來张寅他们也洠еㄉ�便随大人们回去了

完成收购任务后剩下的柿子队里就按人平均分给各家每家都能分到小山似的一堆柿子

软的很的连手都不能摸的扔进水桶里喂猪也很软但能禁得起轻拿轻放这部分柿子大人们便把它们切成柿块（就是一个柿子从中间横着切一刀；竖着切一刀切成四块并且块块相连是一个整体）再稍微硬一些的能装筐和篓的大人们便按传统的装法装好做到既紧凑又不能扎坏柿子然后到县城或者省城去卖又大又好的大红袍柿子大人们就把它们分批装进大瓦罐里柿子中间放着几个大雪花梨然后把口盖好三天后柿子就软了这样的柿子味道更好被称为梨烘柿子深受当时人们的欢迎还可以在地上挖个小窖圆台形的一米多深里面放些麦秸点火烧火刚灭趁着热劲儿迅速把柿子放进去然后把口封严两天后硬柿子就软了大人们从窖里一个一个地拾出來又一个一个地擦净这样的软柿叫火烘柿子再装好筐一筐一筐的卖出去也有客户主动找上门來的他们大多要的是硬柿子还有一部分半软不硬的便算成柿桃家家户户都有算柿桃刀算柿桃刀是半圆形的刀片一端有个手握的木把儿刀片绕柿子一圈就把柿子皮去了然后放在房上晒晒干后再放进瓦罐里把口盖严冬天再打开那时柿桃上是一层白霜很好吃的留一小部分自己吃其余的卖掉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最后剩下几百斤放在紧挨正房的偏房上靠着正房放两层用东西盖住让它们自然软家家户户都是如此这样在洠в惺磷拥募窘谝部梢运媸背缘教鹑硎亮�

卖软柿儿看起來简单但真要卖起來是不容易的有一次我郭怀义洠г诩矣幸话俣嘟锶硎帘匦刖】炻舫鋈シ裨蚓筒荒馨ち说笔敝挥泄�兰英和弟弟在家郭兰英找到张寅请

他帮忙一起去卖柿子张寅是书呆子对做买卖不感兴趣也做不了买卖但是也洠Хㄍ拼菦＇办法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卖了他俩把软柿装好拉着车步行二十里到山下兵营门口去卖刚到哪儿有个人过來问：

“多少钱一斤”

“两角五分”张寅说那人称了二斤紧接着过來六七个人要买把他们的车围了张寅和郭兰英手忙脚乱因为这是第一次卖柿子洠Ъ�过几个人同时买的场面尤其是那几个妇女她们挑过來挑过去的更让他们着急那么软的柿子怎经得起那样折腾呢！要是不让人家挑吧人家不买怎么办他们俩谁也洠Хǘ�了干脆她们爱怎么挑就怎么挑吧等把这几桩买卖做完他们都傻眼了柿子全坏了洠Хǘ�卖了

这时在旁边看的一个中年人很同情他们就称了五斤坏柿子并且按好柿子付的钱他们至今还记得他剩下的柿子谁愿意吃就吃谁愿意拿就拿他们全送人了这些柿子要是让会做买卖的去卖至少卖三十元而他们來回四十里一百多斤柿子仅卖了五元钱

后來张寅故地重游可惜再也看不见当年的景象了因为改革开放后柿树挂果逐年减少并且柿子也不如过去光洁鲜艳了毛病越來越多就像有的人一样大多一脸麻子一脸疮疤这还不算也不知道是缺少水份的缘故还是气候变暖还是柿树老了每年刚开始树上挂果还可以可还洠Сこ筛龆�便一批又一批的掉在树下腐烂了真正能吃了树上已洠в卸嗌偈磷恿思词褂幸泊蠖嘤忻�病好柿子越來越少现在好多大柿树都已枯死即使活着的也不挂果了柿树又洠в懈�新这里已不是柿乡了三十年前的景象只能常留在梦里了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235、

　第236章世外桃源　仙境洞天（4）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36、

穆柯寨是个美丽的地方。其中“三叉儿”这个地方最好。大人们洠�事时也常到那里走走。更是孩子们的乐园。也是方圆十几里地最美丽富饶的地方。远近闻名。外村的人们也常光顾这里。外村的孩子。每到周末。尤其是夏秋两季常到这儿來玩。这是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具有超乎寻常的魅力。

在西穆柯寨西边约二里处。就是“三叉儿”。为什么叫“三叉儿”。因为这儿是三条小河的交汇处。西南方向一条。正西方向一条。西北方向一条。由不同方向流到这里。往西看。就像三个叉儿一样。祖辈人把它叫做“三叉儿”。并一直沿用至今。

这三条小河里的水全是山泉水。清澈透明。并且长流不断。每条小河的水深都能淹洠Ы挪弊印Ｃ刻跣『佣寄芴�到哗哗的流水声。这三条小河汇成一条十几米深宽的大河。若是遇到大雨。山里面四面八方的雨水全都汇聚到河里。那滔滔的河水犹如脱缰的野马。咆哮着、奔腾着、流向东方。

张寅和郭兰英到“三叉儿”玩。高大的青阿树均匀的分布在河的两旁。还有垂杨柳夹杂其中。由于水分充足。所以棵棵长的根深叶茂。生机勃勃。春意盎然。尤其是那细细的长长的柔嫩的柳条密密的像瀑布似的倒垂下來。与河中流水、两岸青山交相辉映。他们陶醉在这美丽的山水之间。郭兰英和张寅坐在柳荫下。把脚伸入清凉的山泉水中。山泉水“哗哗哗”流过。郭兰英唱起歌來：

“山青青

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

如悲啼

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由于河中长年流水。河中长满密密的芦苇。约两人多高。河水从芦苇中穿梭而过。郭兰英一把拉住张寅的手说：“走。咱们到芦苇里面去。”于是。他们就钻进高高的芦苇。踩着哗哗的山泉水。嗅着芦苇散发出來的特有的香味。两颗心为之陶醉。郭兰英说：

“我喜欢芦苇的味道。每年五月初五。家家户户包粽子。妇女们就到河里撇苇叶。苇叶飘香。而大红枣粽子更是香甜可口。我们儿时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无忧无虑的生活的。”

三叉儿口有个小水库。两边是自然屏障。中间是人工修筑的简易堤坝。坝长二十來米。左边最底下立着一块磨盘。磨盘上有个磨眼。不浇地时。就把磨眼用泥草块堵死；浇地时。就把磨眼捅开。水就从磨眼流了出來。顺着人工挖的水沟流到一块块地里。右边有个石砌的一米多宽的泄洪道。这是为了防止山洪暴发准备的。这个泄洪道减轻了堤坝的压力。很好的保护了堤坝。若是遇到罕见的大暴雨。堤坝就被冲毁了。不过洪水过后。人们很快就修复了。这个堤坝虽然简易。但很坚固。中间是夯土。是人们喊着号子夯起來的。里外两面都是石头。挨水的那面。再用带有厚厚的一层泥的水草结结实实的堆积成慢坡形的。一般的雨水都能抵挡。由于轻易不出现山洪暴发。所以长期以來。堤坝挨水的那一面长满厚厚的蒲草。好多地方还长了小树。

这个小水库。清澈见底。水草鲜美。两岸边是高大茂盛的柿子树。层层枝叶高高的覆盖着水面。酷暑难耐时。这里就成了人们消夏避暑的最理想的天然场所。这里面的水都是山泉水。是循环的。永远是纯洁的。永远不会坏。并且有小鱼快乐的游來游去。这里上有大树遮阴。下有山泉水库。东西河流贯通。又通风又凉爽。更兼水里水外到处是青青的野草。又不怕刮风扬起尘土。又有谁不垂青于此呢！

这个小水库。最主要的功能是浇灌土地。从磨眼里流出來的水叫做平改水。能直接流到地里。一个人一把铁锹就能浇地。它的容量不大。一次浇三四亩地就洠�水了。不过。堵住磨眼。几个小时就涨满了。还可以继续浇。穆柯寨庄百分之十的水浇地全是它供的水。它是这里山庄小麦丰收的保证。幸福生活的源泉。

比水库高两三米的地怎么浇。用壳老。壳老的形状是多半个球体。中间是空的。能盛一桶水。用铁丝把口箍紧。两侧平行固定两根六七米长的大绳。浇地的时候。两人相距六七米远。左右手分别握住一根绳子。两个人同时把壳老游到水里。灌满后。两人再用力把壳老游到高处。然后外侧的绳子稍一用力。一壳老水就全部倒了出來。壳老往高处游的时候。是口朝落水处侧着上去的。由于速度快。满满的一壳老水中途一点也掉不出來。

用壳老浇地是件很快乐的事。张寅和郭兰英常带着学生们看庄里的大人们撇水。他们前合后仰。步调一致。就像踩着音乐的节拍一样。他们姿势优美。谈笑风生。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玩。那一壳老水很轻松的就游了上去。每倒一次水。便溅起朵朵雪白的水花。发出哗哗的声响。水便顺着人们挖的水沟流到田野里。看到大人们这样开心。学生们都从小热爱劳动。决心长大后也常和父兄撇水。这的确很快乐。但时间久了。也是很劳累的。一天下來累的腰酸腿疼。

后來。庄里有了一台柴油抽水机。可以把小水库里的水送到更高更远的地方。扩大了浇地面积。改善了人们的生活。那时。这儿比山外村里的人生活好。具有迷人的魅力。

炎热的夏季。你做梦都想不到这儿会热闹到何种程度。由于这儿水源充足。水草鲜美。吸引了村外大批牧羊人。白天。张寅站在家门口放眼四望。哪个山坡上都能看到雪白的羊群。每到中午。牧羊人便把各自的羊赶到这里饮水。成千上万只羊的咩咩声、牧羊人赶羊的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等羊喝好水。牧羊人便把它们集中到水库边歇息。这才安静下來。牧羊人就坐在树下。看着自己膘肥体壮的羊群。听着哗哗的河中的流水。迎着丝丝的凉风。开始了他们的午餐。他们边吃边聊。非常快乐。饭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下午。继续他们的牧羊生活。

炎热的夏季。这里更是孩子们的乐园。上学期间。孩子们一有空就到这儿來玩；放假期间。更是这儿的常客。因为这儿有他们无穷无尽的欢乐。到这儿之后。只要看到哪满满的清澈的一水库水。孩子们的心情就无比的快乐。

有时。张寅和郭兰英带着孩子们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把脚伸进水里。洗洗手脸。单凭这一点。还怕炎热的阳光吗。你可能说又洗脚又洗脸的。那卫生吗。告诉你。卫生得很。因为这里的水是流动的。连水中的沙石和水草都是洁净的。即使一时弄脏了。转眼就干净了。

有时。孩子们便到水边的山坡上。找一些薄石片或者任意一块石头。在水面上撇水泡。看谁撇得多撇得远。撇水泡就是用力平着往水面上掷石块。让石块擦着水面前进。从水里出來又钻进水里。循环着一直飞向远方。小伙伴们你撇一个。我撇一个。姿势各异。精彩不断。笑声一浪又一浪在山间回响。

有时张寅和孩子们就到里面去游泳。仰浮、立浮、爬浮等游泳技术就是在这儿学会的。他们边游泳边打闹。你往我这儿用手掌推水。我往你那推。水很猛。只要推到正面的脸上。就睁不开眼。像落汤鸡似的。得急忙抖头上的水。用手抹抹脸。然后继续推。有时也搞不清是谁推來的水。常常是一场混战。嬉笑声响彻了整个山川。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237章　世外桃源　仙境洞天（5）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37、

这里不光是庄里孩子们的乐园。山外的同龄人。每到周末或假期也常到这儿玩。记得有一次。山外來了七八个。庄里十几个孩子都在这儿玩。谁玩谁的。有的在河边。有的在大树上。有的在水里。花样很多。三个一伙。两个一团。玩的很痛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郭兰平二叔的儿子郭兰星与山外的一个孩子发生争执。

郭兰星不好惹。不是个脾气。一点屈不能受。什么事都不能忍。那个孩子比郭兰星高半头。胳膊又长。攥着拳头。面色很凶。看样子动作还很利索。一旦打起來。单个较量。张寅估计郭兰星会吃亏。转眼间。两个人吵着吵着就凑到了一块。怒目而视。凶神恶煞一般。张寅一看不好。就带着孩子们就纷纷向那儿跑去。山外的孩子也向那儿跑去。形成对峙。山外的孩子看着对方人多。知道一旦打起來会吃亏。所以他一直洠Ц叶�手。相持了一会儿。他们撤走了。

这种事情在张寅的记忆里是唯一的一次。所以至今不能忘记。另外。这里的水干涸的最晚。八十年代中期。张寅曾在这儿水中的一块大石头上。享受到了爱情的甜蜜。后面的章节。我将为你们激情回首。

小水库的两岸是层层的梯田。前三层的梯田上长有上百棵大梨树。那棵树一个大人也合抱不住。棵棵枝繁叶茂。翠流。生机勃勃。从张寅记事以來这是他见过的最迷人的梨园。这里的梨树长得最茂盛。果实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