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眼赶集　张寅过年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37、小眼

张庄村南有一条曲曲弯弯的山路，山路蜿蜒起伏，往西一直通往山西阳泉，往东则通往山外的小镇。大眼的嘎斯车就是沿着这条山路把山西阳泉煤矿的烤火煤运出山外的。周边的许多村子都有他的销煤点。他在张庄的村南也有一个销煤点，由于是在本村，规模稍大一些，时间长了，逐渐形成一个小型的煤场，煤场的旁边有三间新房，原是大眼他们所盖用來看护煤场的简易房。由于大眼的哥哥瞎眼两口子与父母仍挤在一个院子居住，虽然分开了吃饭，可是共用一个厨房终究还是不方便。因此大眼就让哥嫂俩搬了进去，一來随了哥嫂的心意，二來可以看护煤场。

大眼的大哥虽是瞎眼，耳朵却特别灵。因此，有他们住在这里，大眼心里很踏实。他们两口子搬到这里以后，感觉自由多了，尤其是珍珍，尽管公公婆婆对自己很敬重，但与长辈在一起总有一种被监督的感觉。珍珍心地善良，又有心计，搬到煤场不久，她就不甘清闲了。她把煤场上这三间简易房留一间做卧室，另外两间摆了四张餐桌，开起了饭店。刚开始，就珍珍自己就能支应，慢慢地这饭店红火了起來，他们就让小眼张国艺和雀眼张国美也來帮忙。

原來，这瞎眼的饭店和铁眼的公司离得并不远，也就是五六十米的样子。将近中午，铁眼和张寅叫上大咧李祥在瞎眼的饭店坐下。张寅和李祥听着铁眼一阵云山雾罩的神吹，大咧不时捂着肚子笑出眼泪。这铁眼你不服不行，在农村真是一个说笑话的奇才，同样的事情同样的话语，经他绘声绘色的一描述，非得笑倒一大片不可。刚才，他把目光盯住了小眼，他学着小眼秃舌的语调：“三月庙会我们去镇上赶集，与小眼作伴，一路上小眼一个劲地嘀咕着，这这这算是稀罕，今年的庙会又又和集对到一天了。”

众人正想笑时，铁眼又说：“小眼话音刚落，后面有三四个赶集的娘们走了过來，她们看见小眼，其中一个嘻嘻一笑，小声对同伴说，快看快看，这个人洠а劬ΑＫ�知小眼的耳朵特灵，他气汹汹地走过去，用拇指和食指撑开自己的小眼，对着那几个娘们大声喊道，这是你娘的b吗？”铁眼还洠�说完，大咧“噗”的一声，把刚吃到嘴里的酒菜喷了出來。

238、过大年

转眼春节到了，腊月三十上午，梦姐就忙着和面、剁肉馅包饺子。大眼和张寅都一齐动手，一家人围着饺子馅快乐地忙忙碌碌很是开心，他们分别讲着这一年來各自的经历趣事。下午，开始大扫除、贴对联，过年的气氛更浓了。三十晚上，铁眼、李祥每人端着一碗猪肉片子和一瓶白酒來找张寅。大眼本來要出去的，今年由于张寅在家就留下來陪客人。梦姐把一个小铁锅坐在火炉上，把铁眼和大咧拿來的猪肉片子倒进锅里，又切了些芡肠烧豆腐肉丸子之类，酒菜热好后就把小铁锅直接放在桌子上。大眼取出一个锡酒壶，把白酒倒进去，在火炉上晃动着，一会酒就热了，这种喝法是当地过年的习惯，喝着烫酒，嚼着肉块，这样才感觉到这年过得有滋有味。

一直喝到深夜，人们在似醉非醉中海阔天空的乱侃，直到听到外面有了花炮声，就都起身出來放炮。然后才散去各自回家。梦姐和毛毛早就睡着了。张寅和大眼简单洗洗脸也睡了，明早他们还要起五更呢。

大年初一起五更也是当地的风俗。不到五点钟，他们就都起來了。梦姐在院墙上的财神、灶神处支起香案，摆好供品，点上蜡烛，然后就到厨房烧火煮饺子。大眼和张寅则开始放花炮。张寅把一挂鞭炮用一根长长的木棍挑起來，从梯子爬上房顶，用火柴点着，一阵“噼里啪啦”，毛毛用一双小手捂着耳朵在院子里直蹦，一边蹦一边喊叫着：“嗷嗷嗷，过大年了！”大眼则在院子里开始放二起大炮。他把大炮栽放在地上，用力吸了一口嘴里的烟卷，小心翼翼地把燃烧的烟卷伸过去，点燃炮捻，只听“噔”的一声巨响，大炮腾空而起，在空中“嘄”的一声，火花四溅。这时候，村子里到处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噔……嘄……”的二起炮声。

“国民，捞饺子來，吃了饺子还去拜年呢。”梦姐开始在厨房里催了。大眼和张寅赶快到屋里洗洗手脸，都到厨房去端饺子。吃了饺子，大眼和梦姐带着毛毛要到大眼父母那里去拜年，梦姐说：“张寅，你也一块去吧。”张寅说：“走吧。”

他们到了二合眯家里，瞎眼和珍珍早已经到了，大眼对瞎眼和小眼说：“咱们给爹娘拜年吧。”于是他们弟兄三个“扑通”一声，一齐跪在父母的脚前，梦姐和珍珍也随着他们跪下，大家一齐说：“爹、娘，拜年吧。”二合眯眯着眼睛，笑笑说：“起來吧，起來吧。”他们刚刚起身，张寅就向前几步跪下说：“大爷大娘，拜年了。”二合眯赶紧说：“快起來快起來，这里有烟有糖果，随便吧。”张寅就从方桌上的箩筐里捡了一块奶糖放进了嘴里。

大眼对小眼说：“走，咱们到街上转转，抓紧去走走，要磕的头很多呀。”于是，他们弟兄三个就出來了，张寅也跟着出來，街上到处是一群群磕头拜年的人们，有的在大街上碰见了，就“扑通”跪下磕头，张寅很不习惯这个，因此独自一人回到梦姐的家里去了。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一百八十六章　山村闹玩意　学校搞比赛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39、闹玩意

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村子里天天晚上闹玩意。年年都有新鲜的玩意，但是，象拉碌碌、骑毛驴、大头鬼、耍狮子、二鬼摔跤等传统玩意年年都有。每年一进腊月，村子里一些老艺人们就开始张罗这些玩意了，一般每个玩意都有一个班子，只是年年都有老残病死的情况，老艺人就得负责及时的补充新的成员入班，这要从年轻人里面挑选精灵乖巧的人，铁眼、李祥、大眼、珍珍和梦姐都加入进了玩意班子。

这天，晚饭后，毛毛拉着张寅的手说：“舅舅舅舅，咱们出去看玩意吧。”张寅一留神，果然听到街上响起了“咚咚呛、咚咚呛”的锣鼓声。就说：“走，咱们去看看。”

他们到街上一看，呵，玩意还真不少呢。其中最有人气的当数“二鬼摔跤”了，它是流传在这一带的一种技艺性道具舞蹈。因表演者操纵两个假形，一为判官，一为小鬼做摔跤表演而得名。摔跤在当地比较普遍，它是100多年前从外地传入，并很快为当地人民所接受而流传至今的。在这一地区，摔跤的假形有数种，除张庄的判官和小鬼称“二鬼摔跤”外，尚有以孟良、焦赞为假形的“孟焦摔”和以老头和小孩为假形的“老少斗”。假形虽然各异，但摔跤的动作基本相同。“二鬼摔跤”是单人表演，形不成独立的舞队，因此，当表演时，总要和其它民间舞蹈联合组成舞队，因行走时无法表演，故其表演形式只有“打场”一种。

“拉碌碡”是流传于本县广大农村的另一种数板与舞蹈相结合，动作简练、风格古朴的道具性舞蹈，属北方汉民族秧歌类农民自娱性广场艺术。拉碌碡是表现劳动生活的舞蹈，在这一带人们已不知其渊源。据年已八旬的老艺人王俊法回忆，民国初年有位叫楼老高的人位碌碡非常有名，他们的团队由二女六男组成，即年轻媳妇（拉碌碡），老汉（后边甩大鞭），傻小子，傻闺女，提鸟笼者，卖膏药者，卖酒者，扛闯铃者，表演分行进式和打场式两种，表演者用不同类形和适合本角色的特种秧歌舞步，进行激情表演，加上清新上口，简明扼要，风趣幽默的数板，使观众既能体会到轰轰活活的劳动场面的快乐，又能享受劳动过后谈笑风生、逗趣、诙谐的可爱与喜悦。

这时，拉碌碌的表演队走过來了。老汉在后门用力“啪啪”甩了几下大鞭，扯开大嗓门喊道：“社员们，别嘿嘿，拉碌碌哩九个人。”提鸟笼者扭捏着说：“俺这雀是好雀，不是黄灵是额嘞。”一个说：“担夜壶的你过來，叫俺孩子尿尿來。”一个说：“俺这夜壶使不得（di），你那孩子是闺女。”一个说：“一说带环我心中恼，伸手就想抹胳膊。”一个说：“带不带是俺的事，你三个鼻孔多出气。”围观的群众不时爆发出阵阵哄笑。

240、演讲比赛

转眼又到了正月十八，明天就正式开学了。张寅打算提前一天出发，因为从家里到大学要走一天一夜的路程。梦姐偷偷往张寅口袋里塞进30元钱，小声对张寅说：“省着花。”张寅感激地看着梦姐点点头，说：“姐，我走了，你保重。”大眼用他的嘎斯车把张寅送到小镇上，自己则顺着通往山西的公路出发了，用他的话说，年已经过了，要开始挣钱养家糊口了。

从省城上火车，在北京倒车，途径张家口、宣化、大同，到学校所在地朔州时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钟了。同学们都陆续來到了学校，同舍的同学们都拿出从家里带來的年货让大家分享，大部分是些瓜子果糖之类，并无什么新鲜稀罕之物，重要的是那份心情，同学们久别重逢，显得特别亲切高兴，他们说着笑着快乐着。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下午，班长周国发通知大家到教室开班会。在教室，所有的同学都见面了。大家兴高采烈互相拜年问好。一会儿，班主任白玉静老师到了，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來。白老师深情款款的走上讲台，微笑地对同学们说：“同学们好！”大家齐声说：“白老师好你！”然后，白老师详细介绍了这个学期的学习课程安排，要大家发奋努力，认真学习，争取好的成绩。

最后，白老师说：“为了培养同学们关心社会以及参加实践活动的热情和能力，我们学校近期举办一次社会调查演讲比赛，内容主要是改革开放以來家乡的一些变化。希望同学们踊跃报名参加。”她环视一下同学们，又说：“参加我们学校组织的各种比赛都很重要，它将作为学生的学分录入学生档案，将來毕业分配时是一个重要的指标。哪个同学如果参加，就到团支书韦小宝那里报名，登记一下要演讲的睿�目。报名时间截止到下周一。”

白老师走后，好多同学当时就报了名。张寅则并不着急，而是开始了精心的准备，他把铁眼办公司、大咧搞承包，大眼买汽车跑运输的事一一整理出來，他不光是写在稿纸上，他还拿着讲稿围着学校的大操场，边走边练习演讲，不仅把演讲稿背得滚瓜烂熟，更主要的是，他把每一句书面文字，都变成了口头语言。而且，在语气和情感上也做了巧妙的处理。这时候他才走到韦小宝桌前说：“也给我报上吧。”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一百八十七章　张寅演讲露头角　莉莉请客浑源粉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41、演讲赛

演讲赛在政治系公共教室举行，由学校团委和学生会联合主办。开始报名参赛的人很多，可是大部分同学准备的不太充分，有的甚至连演讲稿也洠�完成。因此在比赛前确定参赛人员时只剩下二十來名同学了。评委由校领导、系领导及团委、学生会六人组成。这个能容纳三百人的教室，此时座无虚席，还有许多同学自带凳子坐在教室后排，还有许多站立的同学，他们在后面拥挤着，把教室的后门挤得水泄不通。

今天是星期天，张寅七点四十就來到了比赛会场，大部分参赛人员都到了，等到八点钟，学生会的宣传干事韩忠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说：“为了体现公平公正的原则，咱们现在來拿纸球决定比赛的次序。”于是大家都到韩忠手上的一个小纸盒里摸纸球。张寅也摸出一个纸球，展开一看，上面是一个阿拉伯数字8，心想，不靠前也不靠后，还行。张寅同舍的同学全部早早來到这个教室坐在下面，付成和严俊也來了，他们都是來给张寅打气助阵的。

上午八点半演讲赛正式开始。许多参赛选手准备的并不充分，演讲稿也很简短，而且几乎都是照着稿子念完了事，其中中文系的一个叫李渊的女生，演讲稿写的很好，博得了台下的阵阵掌声。唯独张寅，把演讲稿默记在心，而且演讲时声情并茂。他干脆不拿演讲稿，从容不迫地用普通话，语气抑扬顿挫，巧妙运用肢体语言，把演讲比赛推向了高潮。他的演讲震动了所有在场的人，他们完全为他的风采和魅力所倾倒，他的演讲刚刚结束，教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上午十一点半左右，演讲赛结束。评委们经过几分钟的汇总分数，宣布了大赛结果。毫无悬念，张寅以绝对优势获得了这次演讲比赛的第一名。大赛奖项分一等奖两名，二等奖三名，三等奖五名，优秀奖八名。几乎所有参赛选手人人获奖。张寅获得的奖品是一个当时很流行的记者手提文件夹和一个笔记本。同舍的同学们以及付成、严俊等一齐围了上來向张寅祝贺。

付成从张寅手里拿过记者手提文件夹把玩着，他一个劲地说：“这个包真好，这个包真好！”张寅最好的朋友尹耶夫和李国正欣赏地看着张寅不停地称赞着：“讲得真好，不简单呀！”大家七口八舌地称赞着，这时，贾莉莉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她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不顾有许多男生在场，一把拉住张寅说；“你真行呀，了不起，走，中午我请客，庆贺庆贺。”

242、浑源凉粉

贾莉莉是一个率真直爽的女子，她敢爱敢恨，她毫不隐瞒喜欢张寅感情，甚至不在乎周围任何人的看法，今天，当她坐在教室里看到张寅神采飞扬的激情演讲时，给她带來的是一阵阵的兴奋，如果说以前张寅帅气的外表吸引了她，今天就是张寅的风采和才气震动了她，此时的她完全被张寅的魅力所征服，她仿佛忘记了周围所有的人们，快步冲到张寅面前，激动地说：“张寅，你真棒！走，咱们去庆贺庆贺。”

“好呀，今天中午有酒喝了，贾莉莉请咱们喝酒了！”陈一雄在一旁打趣说。

“去去去，一边去！”贾莉莉斜了陈一雄一眼。由于贾莉莉经常到宿舍去找张寅，与张寅的同舍同学都很熟悉，因此，他们之间也经常逗趣开玩笑。

“人家两个说不定有密事相商呢，咱们就别不知趣了。”彭真义故意压低嗓音神秘兮兮的样子。大伙一阵嘻嘻哈哈过后，大大咧咧地走了。贾莉莉拉起张寅的手，冲他一笑说：“走吧。”

穿过校院的林荫夹道，一直走出校门口，走进附近的一家小吃店。这是一家浑源人开的小吃店，以经营浑源凉粉为主。浑源凉粉是当地有名的风味小吃，它以当地山药蛋淀粉为原料，加工时将上好的淀粉加适量明矾，用水搅成糊状，在灶火上用勺子搅得滚热，倒出器皿凉后即成。制作上乘的凉粉，拿在手里的粉砣“滑溜溜”的，用筷子夹时“筋颤颤”的，吃起來“凉丝丝”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