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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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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7、祸起女色
自打石头知道了曹二和秀姑幽会的秘密,他那颗冰冻了三十八年的心又燃烧起来。从此,每当生产队分粮分菜后,他就特意躺在牲口圈的小炕上等着。这个无牵无挂倒下就睡的汉子增添了许多心事,在无数个静静的深夜里,曹二和秀姑在仓库扭曲的影子,就象一把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他那压抑的情欲,他在一个个漫长的无眠之夜,一次又一次痛苦地挣扎着,在一次次幻想中自虐着,然后在深深的自责中陷入绝望的深渊。
一天,石头躺在小炕上胡思乱想,无意中发现墙壁上的泥皮掉了一块,露出来一个指头大小的缝隙,这是垒墙时土坯间的空隙。石头爬过去一瞧,对面一片漆黑,石头忙从地下检起一根小棍条,照着墙上的缝隙一捅,竟把对面墙上那层薄薄的泥皮捅透,这让石头心里一阵激动,因为从这个小洞正好看到对面仓库的大炕。于是,石头盼望着队里快点分菜什么的。
这机会终于来了。这几天,生产队出花生了,社员们连续作战三天三夜,男人们把十几亩地的花生从地里起出来,用牛车一趟趟运到牲口圈大院,妇女们把这小山堆似的花生垛一棵棵都摘干净,用布袋子装好,然后堆放在仓库里。留出小部分来各家各户分一点,大部分则卖给国家,赚点现金,这是小队一年主要的经济来源之一。在白天,石头远远的看着秀姑活泼忙碌的身影,血管里如同有七匹饿狼在流窜。当下午太阳西下时,该归仓的花生已全部归仓,该分配的也都分了去。
第二天中午,石头早早地躺在小炕上等着。一会曹二和秀姑到了仓库,他们也没说什么话,好象长期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石头听到蟋希梭梭的宽衣解带声,赶紧爬过去从墙上的小洞观看,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近距离观看一个成熟女性的身子,血管里的七匹饿狼咆哮着就要冲出,石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也不知道是怎样跳下小炕走出牲口圈的,高涨的情欲让他忘掉了一切,他用力向仓库的门撞去。
8、恶报有时
说来也巧,平时曹二和秀姑幽会总是把门紧插,这次不知是大意还是天意,他们只是把屋门关紧了却忘了插住,也许是长期以来并无威胁放松了安全意识,并管怎么说,他们这次忘了插门。石头用力一撞,被闪进屋内,差点摔倒。曹二和秀姑大吃一惊,看见突然闯进的石头,一时惊慌失措,竟忘了遮掩一下露体的丑态,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石头却径直走向秀姑,伸手就拽,秀姑噌地站起,把他躲开。
石头不依不饶,逼近秀姑,曹二伸手把石头挡回,说:“干什么,干什么呀,你?”
这时,石头的兴致减了一半,他盯着曹二说:“要不她答应我,要不你给我钱。”
曹二看看秀姑,秀姑坚决地摇摇头说:“不不不,你要多少钱?”边说边看看曹二。
“说吧,你要多少钱?”曹二盯着石头问。
“一百,我要一百。要不就让我也干。”石头坚决地说。
“今天晚上等着,我找你。”曹二说完,整理好衣服,对秀姑说:“咱们走。”秀姑跟着曹二往外走去。石头说:“我等着你,不然,我就告你们。”
曹二回到家里,坐立不安,心里窝火。吃过晚饭后,从家里拿上两瓶烧酒,这烧酒是自家烧制的,在当地家家烧制烧酒和黄酒。这烧酒度数很高,一般在65度以上。曹二带上烧酒,心事重重地往牲口圈走去,到了牲口圈,石头正吃晚饭。曹二又到仓库拿出些湿花生,让石头用锅煮了。等花生煮好后,他们就着花生喝起酒来,开始,曹二十分客气的敬着石头,让石头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保证不让石头吃的缺了。因为一百元钱毕竟不是小数目,曹二的一年收入也没有那么多。
谁知道石头不管这些,因为他的心思主要还是在秀姑身上,他做梦都想沾沾身。可是曹二做不了秀姑的主,再说他也不忍心让石头糟蹋了秀姑,越想心里越窝火,说话也粗了起来。那石头偏偏是个不知进退的主,心想你有短儿在我手里,还牛逼什么呀,因此俩人吵吵了起来,曹二拎起酒瓶子照着石头的脑袋就砸过去,只听“哎呀”一声,石头抱着流血的脑袋撒腿就往外跑,曹二大声喊:“我弄死你个王八蛋!”一边喊一边追了出去,只见石头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啪,重重地摔了下去,躺在地上不动了。
曹二追过去一看,原来石头刚才是被一个栓牛木撅子拌倒的,脑袋正好碰在铡草用的铡刀背上,开始,曹二以为石头在装死吓唬他,等了几分钟还不见动静,用手一摸,没气了。这下曹二可慌了神,他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必须赶快销毁证据,回避嫌疑,推卸责任。于是,他把石头拖到一堆棒子杆上,用火柴点燃,看着火苗熊熊燃起,匆匆地离开了牲口圈。
不一会儿,火光冲天,社员们纷纷赶来救火。曹二也混在救火的人群中,当人们发现面目全非的石头时,队长立即派人到当地公安部门报案,不到三天时间,案件很快告破。曹二被刑警带走,锒铛入狱。把耻辱和愤恨留给多病的妻子和青春花季的女儿。把羞辱和无奈留给柔弱无助的秀姑。生产队里少了一个精明的会计,少了一个能干的饲养员,多了的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每当人们谈起此事,无不感慨:“万祸淫为首呀!”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五章 张寅过年乞讨 梦姐求学受阻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9、过年关
生产队出了这么一当子事后,在好长一段日子里,曹二、秀姑、石头成了人们闲聚时的谈资。他们凭着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编造出了一个又一个令人捧腹的笑话,给他们贫乏空洞的生活添加些作料。只是自此人们开始疏远秀姑,秀姑一家的日子一落千丈,她们不得不忍受着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压迫。对于秀姑,人们不敢接近她,生怕沾上了什么晦气,从前那个令人尊敬、令人惊艳的美丽善良的女人,如今竟成了他们的笑料。
秀姑又几次想上吊自杀就此结束一生,可是她看着三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实在割舍不下。尤其是梦姐眼瞅着就要升初中了,她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让这三个孩子念好书,将来摆脱这个令人辛酸的鬼地方。为了孩子,她苟延残喘地活着。因此,她揣着一颗强硬的心,顶着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走出家门,投入到生产队的劳动中,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挣钱,养家。她不怕苦,不怕累,要求队长分派她干男社员干的活。她说只要能挣分,再苦再累也不怕。
可是,无论秀姑怎样拼命劳动,也无法平衡家里的生活所需。三个孩子正是章身体的年龄,饭量大增,吃饭成了他们生活的头等大事,为了找粮食吃,张寅常常带着妹妹小芳到地里找地鼠窝挖,有时运气好,一个地鼠窝能挖出二三斤粮食呢!有谷子,高粱还有花生。每当这时候,兄妹俩就别提多么高兴了。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就象秀姑一家人的日子冷得叫人打颤。
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了,别人家的年货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可是秀姑家的米面几乎吃光了,往年这时候会有乡亲邻居送来一些年货,馒头呀,年糕呀,豆渣饼呀等等。今年却没有了。张寅说:“娘,我出去给要点吧。”秀姑没吱声,张寅就拿上一个布袋出去了。他从大街西头走到东头,在村里从南边转到北边,竟没有一个人肯给他一个豆渣饼子。
张寅眼含泪花走出村子,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也不知走了多少村子,饿了渴了就抓一把雪团吃,等太阳落山的时候,他终于背着沉甸甸的大半袋子年货赶回家中。一进院子,张寅高声喊道:“娘,我回来了!”秀姑赶快把儿子接到屋里,捂住张寅冰凉的双手,心疼地说:“看把你冻的。”说完,赶快点火烧水溜干粮,梦姐和小芳也高兴的跑前跑后忙着。之后,张寅又出去讨了5次年货,秀姑一家一直吃到二月二还没吃完。
10、受牵连
这时候,小芳十三岁,张寅十四岁,梦姐十五岁。当时的学制是小学五年,初中二年,高中二年。这样,这三个孩子正在本村读书,小芳读五年级,张寅读初一,梦姐读初二。小芳和小梦就象两朵惹人的水仙花,娇嫩欲滴,而张寅生的眉清目秀,聪明伶俐。三个孩子勤奋好学,刻苦用功,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可是,在那个反潮流交白卷为英雄的年代,他们只是受人嘲弄的五分加绵羊。
每次学校搞文艺节目,张寅必须参加,他作为反面人物,不是地主、富农,就是狗特务。有一次他扮演一个地主,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破坏五七指示,两个红小兵与之做针锋相对的斗争。由于张寅表演的出神如化、惟妙惟肖,演出获得了很大成功,他们从村里演到公社,从公社演到县城,又从县城演到省城。当时省剧团一位领导还问张寅,是否愿意上艺校学演戏,带队的却对那位领导说:“他可不能去,他家庭有问题。”在那个政治敏感的年代,谁也不想沾这个边。
那时,孩子们上小学和初中都在本村里,而上高中就要到县城。梦姐今年就要升高中了,如果论成绩,梦姐在班里数一数二,绝对没问题,但是,那时侯不按学习成绩,按家庭。由于秀姑出了丑名,政审时梦姐没有通过,而村支书那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却冠冕堂皇的去了县城读高中。梦姐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使劲的哭,哭呀,哭呀,哭够了她就出来,对秀姑说:“娘,我长大了,也该帮家里干活了。”
张寅看着梦姐红肿的眼睛,心里产生了一股无名的愤恨,他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不能让梦姐继续读高中,是的,我们贫穷,但我们咬着牙艰难的挺着,我们勤奋着,奋斗着,渴望改变眼前的困境,因此我们希望着,希望着,为什么让我们的希望落空呢?难道我们怎么勤奋都不行,怎么奋斗都不行吗?我们这是怎么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我恨!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六章 堪受辱秀姑自杀 麦场夜张寅泄愤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1、秀姑之死
话说梦姐因为秀姑不能升高中读书,秀姑心里本来就十分压抑,那知道在那个喜欢搞运动的年代,三天两天的开会,人们早已厌倦了这枯燥乏味的政治会议形式,于是就找一些无聊的刺激来丰富一下空洞的内容。斗地主、批右派花样翻新,自从曹二出事后,秀姑就成了批斗的主要对象,平时开会念文件时人们都瞌睡没精神,可是在批斗秀姑时却个个情绪高涨,他们轮番轰炸发言,让秀姑老实交代与曹二的,以满足他们无限的好奇心。
秀姑原是个极要强爱面子的女人,那里受得了这么折腾,每次批斗会上,她都站在众人的前面,脖子上挂着两只破鞋,头扎的很低,闭着眼睛,她实在不敢用眼睛正视面前的群众,但是,她不得不去听人们一些无聊的发问,她不得不回答那些让人听着脸红耳热的问题,有时因为声音小还要遭到呵斥。更有甚者,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借批斗之名动不干净的手脚,乘机占便宜吃她的豆腐。
又是一个阴云密布的下午,又是一个生产队开会学习的日子,三十多名男女社员集聚在牲口圈的柿子树下开会。秀姑又一次“应邀”参加,大家和往常一样,七嘴八舌提一些无聊话题,秀姑在前面战战兢兢,今天的情绪异常复杂,一种从没有过的羞辱感象一条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她的心上,因为她知道今天的批斗会不同于往常,自己的女儿梦姐就站在前面的人群中。果然,梦姐实在听不下去,匆匆离开了会场。
梦姐又羞又恨,一边走一边流泪,她无法面对自己的母亲,也不敢面对熟悉的乡亲。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对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陌生,她走呀走,急速的走,不停的走,她想把这羞和恨甩得远远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来到了村边的山上,她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静静的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向家走去。当她回到家,推门进屋时,发现妈妈已经吊在了屋梁上。她不顾一切地把妈妈抱下来,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梦姐抱着妈妈号啕大哭,这时,张寅和小芳也放学回家,见此情景也大哭起来。梦姐让张寅赶快去把二叔找来,张寅急忙向二叔家跑去。看见二叔张增法正在院子喂鸡,气喘吁吁地说:“二叔,我妈上吊了。”张增法说:“快走!”就和张寅一起急匆匆向秀姑家走去。见秀姑躺在地上,二叔赶快去掐秀姑的人中,一边又做人工呼吸,可是,秀姑再也醒不过来了。她带着羞辱和怨恨永远地去了。而活着的人还要把这沉重的羞辱和怨恨担负起来。二叔张增法张罗着把秀姑安葬了。
12、麦场之夜
秀姑死后,只剩下梦姐、张寅、小芳三个孩子一起生活。梦姐为了让弟弟、妹妹上学,勇敢地担负起了家庭的重担,张寅和小芳也非常懂事,千方百计的为姐姐分担。又到夏天麦收的季节了,今年的麦子收成很好,社员们白天顶着烈日炎炎挥镰收割、打场扬场,晚上还要轮流值班看场。每晚两家,正好轮到梦姐家了,张寅见姐姐白天劳动太辛苦,就坚决要求替姐姐去看场。
吃过晚饭,张寅到了麦场,发现珍珍也在场上。珍珍就是曹二的女儿,今年二十岁了,因为曹二的名声影响,现在还待字家中,一般正统本分的人家,都不愿娶这样家庭背景的女人,怕败坏了家庭门风。据说有一个人不怕,那人就是村支书,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个瞎子,二十一岁了;二儿子十七岁,正在读高中。他就托人说媒要娶珍珍,当然是给大儿子。珍珍虽然极不情愿,却也只能感叹自己的命苦。
珍珍虽然受曹二的恶名影响,她的美貌却丝毫没有减分,高佻的身材,白皙的肌肤,今晚她穿一身紧身运动衣,显得青春四溢。张寅虽然才十六岁,但一米七五的身高已使男子汉的气概显露无疑。尤其是他那张英俊男生脸令许多女孩子着迷,珍珍从心里暗暗喜欢张寅。可是,张寅对珍珍只有恨,这恨来自对曹二的恨,姐姐梦姐不能升学,妈妈秀姑上吊自杀,都是该死的曹二害的。今晚,当他看到珍珍时,一种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燃烧。他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一下这个眼前的仇人。
他想象着把她掐死,或者用石头砸死,他感到浑身发冷,不敢下手。忽然,他决定她,曹二怎样对待秀姑,他就怎样对待她。这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繁星点点,月光似水,静静的麦场上只有张寅和珍珍,他们各怀心事。张寅鼓起勇气走到珍珍面前,把她按倒在麦秸堆上,三下两下除去她的衣裤,直接对准目标开始攻击。珍珍虽然觉得事情太突然,却毫无反抗的意思。并且还努力去迎合,慢慢地她变被动为主动,让张寅这次复仇成为甜美的记忆。
张寅实在没想到男女之间竟有如此之快事,他看着珍珍在他面前慢慢穿上衣服,淡黄色的月光照在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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