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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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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为起点向山上出发进行拉网式搜山大行动。四月的大同咋冷还寒,黎明的天空灰蒙蒙的,战士们穿着军棉大衣还能感到寒气侵袭。张寅心里担心,杨晓军是否穿着军棉大衣呢。全连战士在矿山的荒野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杨晓军,杨晓军,你在那里?”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五十六章 贺营长慧眼识才 杨晓军因祸得福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63、贺营长
突然,梁军章指着远处一个人影说:“在那里!那个人肯定是他。”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六班长刘洪说:“那里有一个悬崖,老高了,他可千万别跳下去呀。”于是大伙快速朝那个人影奔去。走近一看,那人影正是杨晓军,只见他站在悬崖边缘一动不动,双眼茫然地看着远方,对于战友们的到来他好像没什么反应,就这样木然地站着,这时,三排长他们也赶到了,三排长是个富有经验的人,他小声对十一班长说:“这时候千万不要刺激他,要想办法把他拉过来,脱离危险地带。”六班长刘洪曾经获得特务连全能标兵,他反应迅速,动作干练,做到稳、准、狠。只见他悄悄来到杨晓军的身后,一个拦腰后滚翻就把杨晓军带到了安全地带。大家总算舒了一口气。一路上杨晓军沉默无语,大家说话也都很少。三排长和二排长把杨晓军带到连部去见连长和指导员,其他战士各回各班,洗漱完毕,马上就吃早饭了,他们得抓紧吃早饭,因为新的任务在等待着他们去完成呢。
杨晓军回来以后,不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用眼睛正视任何人,把自己关在宿舍不出门,有时自言自语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语言。有时自己偷着笑,同宿舍的战友们都有点发毛,班长赵猛也不敢再数落他了,指导员虽然心里感到憋气却也无可奈何,矿长金光明和矿部教导员分别找杨晓军谈话,结果谁也没能让他开口一句说话,于是人们都开始议论:“杨晓军得了精神病,杨晓军洋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二营营长贺云从张家口师部来到了部队煤矿。
连长王铁飞和指导员夏年云知道这件事也瞒不过去,就主动向营长贺云回报了杨晓军的事情。贺云听完他们的回报非常重视,对连长和指导员说:“老百姓把孩子送到我们部队,是对我们部队的信任,部队就是战士们的家,我们做领导的就是他们的家长,要处处关心他们,不仅要让他们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还要关心他们个人的成长和进步,因为只有战士们每个人的进步,才有我们人民军队的进步呀。”营长贺云详细询问了杨晓军的个人背景以及事发前前后后的情况,当天就去了十一班。开始杨晓军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看他,但是,我们不得不佩服营长贺云的耐心,他一趟不行两趟,两趟不行三趟,他问寒问暖的关心杨晓军,风趣幽默地逗杨晓军开心,苍天不负有心人,杨晓军终于和他有话了,他成了杨晓军最信任最好的朋友。临走,营长贺云提出要把杨晓军带到师部医院继续治疗,指导员巴不得甩掉这个累赘包袱,就这样,杨晓军跟着营长贺云去了张家口营部。
杨晓军到营部后,精神大为好转,他很快给张寅写信告诉了他在营部的情况。原来营长了解到杨晓军想考军校的愿望后很赞赏,因为在八十年代初期,部队要搞现代化建设,文化人才奇缺,正规的高中生在当时的部队就算是宝贝了,部队一直都在动员鼓励有文化的战士考军校为部队的现代化建设献身。营长就像伯乐发现了良驹把杨晓军带回营部,然后又把他送到师部的考前辅导班学习。张寅看到杨晓军的来信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羡慕、嫉妒、恼恨万般情感如烈火在心头燃烧。他忍不住拿起笔来,准备给团部再写一封信。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五十七章 剪不断 理还乱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64、情迷离
张寅把信纸铺好,沉思了一会写道:
敬爱的首长:
您好!
我是二连战士张寅,由于家庭特殊的原因没有机会参加地方高考,去年响应国家号召应征入伍参军,希望在部队能有机会报考军校。现在得知我们部队正在对有关报考的战士进行集中辅导学习,以便在今年的军校考试中考出优异成绩。张寅深知自己所在连队远离部队,生产任务繁重,因此对参加辅导班集中学习只有羡慕,不敢奢望,惟愿首长能给张寅一个考试的机会,而且本人对报考军校信心十足,愿与首长立下军令状,只要首长允许我考试,如果落选,愿受任何处罚。
敬礼!
张寅
1980年4月23日
信很短,张寅把它用部队专用信封装好,等星期天休息时专门到矿区邮局亲自把信寄出。这期间柴红也经常到六班宿舍来找柴英国,每次见了张寅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她知道张寅的心事,常常安慰他、鼓励他,慢慢地,张寅与柴红也敞开了心扉无话不谈了。为此柴英国没少发酸醋,但他依旧柴红有信心,他想,第一他与柴红都是赤峰市人,第二自己的家庭背景和经济条件决非张寅可比。他从骨子里根本就瞧不起农村兵,虽然他有时挺佩服张寅,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庭与张寅的出身简直是天上地下,那种优越感很快就把那一点点醋意冲淡了。甚至他觉得与张寅在一起很开心,尤其看到柴红与张寅在一起开心的样子时,他是一个乐天派,从不愿为明天去忧虑什么,过一天就高兴一天,开心就好。在这千里之外,远离亲人,自己快乐,女朋友快乐。就足够了。
柴红的心里如何想呢?这恐怕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柴英国长得白白净净人高马大,虽说不算太阳刚,倒也长得还阳光,一副高傲的挺鼻梁,一张嘲讽的嘴巴,一双蔑视的眼睛,尽管看上去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但这一切都是他背后的力量让他表现出来的。柴英国的父亲在赤峰市地位显赫,他的哥哥是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总,柴英国在部队一天的零花钱比普通战士一个月的津贴还要多,柴红也没少花他的钱,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在不知不觉中,柴红已经被柴英国的金钱套牢,并且,慢慢地有了依赖性。可是,在柴红心中,张寅就像一道悦目的风景,在张寅身上有太多的从柴英国那里找不到的光芒。这光芒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眩晕,让她震颤,让她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柴红的心思其实张寅心里很明白,柴红身上散发的城市姑娘特有的气质也深深吸引这张寅,但张寅十分清楚眼前这道扑朔迷离的风景只能欣赏,他有意与柴红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生怕自己把这道迷人的风景破坏了,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片风景的主人,只能作为一名游客远远地伫立观光,切不可乱闯乱撞。张寅知道,自己属于另一道风景,那就是家乡的小芳,他对小芳这道风景里感到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舒适和亲切,他无法忘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份纯情,无法忘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份挚爱。因此每当他与柴红情不自禁相互靠近时,他总是及时地把话题转到家乡的小芳,一是在提醒着自己,一是在提醒着柴红。每当这时候,柴红总是调侃地笑笑说:“什么时候叫咱们的小芳妹妹来呀,省得让咱们的兵哥哥牵肠挂肚呀。”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五十八章 周素华盂县来信 王大槐巧当木匠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65、王大槐与侯一平
现在战士们只有上白班下井挖煤时,才能够在晚上休息八小时,其他两组上夜班的战士,除了晚上下井挖煤,白天还得搞基建,连八小时的睡眠都无法保证。张寅学习的时间几乎全被挤掉了,只有利用晚上站岗时,在路灯下学习,好在六班的战士们都不愿在晚上站岗,张寅就主动与战友们替换,一站就是一个通宵,班长刘洪也很支持张寅的学习,每次轮到六班值班站岗时,就让张寅晚上替全班战士站岗,白天则不用张寅下井挖煤了,张寅对此非常感激。这天,张寅收到一封来自盂县的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周素华写来的,周素华在信中说,原来新兵连九班的几个战友除了张寅全部分配到了盂县种植水稻。那里部队的条件更差,战士们也是农忙时搞生产,农闲时搞基建,吃得伙食比大同煤矿差多了,这也许是因为开煤矿的利润远远高于种植水稻的利润吧。这种不平衡的现象不仅只在部队存在,几乎是全国的普遍现象,同样是国家工作人员,都是共产党领导的为人民服务的队伍,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学历,一样的能力,只是从事的行业不同,待遇却差别很大,有的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是按能力或按技术特长竞争上岗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国家或集体按人头(凑人数)的分配。难道这都要归咎于命运的安排吗?
周素华在信中还提到侯军平也去了师部参加考前辅导班学习,准备参加今年的军校考试,看到连侯军平也能去师部参加学习,张寅不由得鼻子一酸差点流出眼泪来。张寅还希望周素华谈谈五妹子和金条的事,可是周素华却一个字也没提,张寅在回信时想提一下这些事,却终于也只字未提,或许周素华和他的想法一样,害怕把这个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泄露吧。
这一星期张寅他们班是夜班,白天还得搞基建,开始战士们还牢骚满腹,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慢慢地也适应了每天工作十二至十六小时生活。好在连队的伙食确实不错,几乎顿顿有肉,又都是十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们,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累了休息五分钟就马上来了精神。只是这盖房造屋除了要力气,还要求技术,战士们都是现学现卖,矿部和连队各挑选一名会木工的战士,王大槐第一个报名,杨峥和王大槐是一个村的,王大槐的底细他最清楚,就问王大槐:“你什么时候学会木工了?盖房子可不是闹着玩哩!”王大槐神秘地对杨峥说:“叫什么叫,你懂个屁!干木工在井上作业,就用不着再下井了,你就等着看好吧。”王大槐让杨峥也报名,杨峥不敢,又找到张寅说:“你也报名吧,不会可以慢慢学呀,重要的是咱就不用下井挖煤了,说不定也不用搞基建盖房子呢。”张寅想了想,终于也没敢报名。结果,矿部挑选了王大槐,由于再没人报名,连队只好从师部调来了一名懂木工的老兵。他叫刘彦辰,是刘洪的四平老乡。
矿部又挑选厨师,侯一平和郭义增都报了名,原来计划只找一名,矿部的教导员皮若贤说:“他们两个先都留下,试用一段时间再决定谁走谁留。”原来矿部的人少,做饭压力不大,后来有了车队,添了十来个司机兵,侯一平和郭义增都没走,因为这时候他们两个全上阵还忙不过来呢。要说这郭义增和厨师沾边还有说的,因为他的父亲是县黄磷厂食堂的厨子;这侯一平可就像王大槐一样是投机了。值得称赞的是,王大槐和侯一平都是机灵乖巧的人,他们眼尖、嘴甜、手勤,见风使舵,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很快讨得了领导的欢心,加上他们勤学好问,把原来毫不靠边的专业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操作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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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五十九章 刘彦辰跋扈蛮横 柴英国有气难平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66、刘彦辰
从师部调到连队的木工刘彦辰和六班长刘洪是四平老乡,由于他是技术兵,连队特别优待他,木工属于后勤,就把他安排到了一排,与一排长刘富同住一宿舍。他的工作时间自己掌握,休闲时间很多,很多战士都很羡慕他,别说,他的木匠手艺还真不错,门窗口料,桌椅板凳,梁檩椽柱样样精通,据说他在家时就跟着父亲走街串巷靠木匠手艺生活,当兵后在部队基建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走到那里,那里的领导都对他礼让三分,对他的要求宽松很多,他平时军装便装随便穿,军帽戴成了僧帽也不管,嘴里叼着名烟,腕上卡着名表,手提录音机,鼻孔里哼着流行小调,走路一步三颤,他说,这就是牛逼。
刘彦辰和刘洪既是老乡,脾气也能对上,因此他经常到六班宿舍去找刘洪闲侃,这刘彦辰的性格有点奇怪,让人琢磨不透,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在开玩笑,他突然就会翻脸,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战士们都知道他是连队的红人,往往就不与他认真计较,可他偏偏又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搞得大家搭理他也不好,不搭理他也不好,只好敬而远之。六班其他战士都可以让着他,可要叫柴英国让着他点,哼,没门!柴英国从来就不知道忍让是怎么回事,对刘彦辰,他早就看不惯了,只想找个机会教训这小子一下。
一天,刘彦辰又提着录音机到六班找刘洪闲侃,录音机里播放着邓丽君的缠绵小调,刘彦辰也随着音乐用鼻子哼哼着:
“送你送到小村外,
有句话儿要交代,
虽然已是百花开,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此时柴英国正趴在床上给家里写信,显然录音机音量太大,影响了他的思路,他就示意刘彦辰把录音机的音量调小一点。谁知刘彦辰非但没把音量调小,音量反而更大了,也可能刘彦辰不是故意的,但在柴英国看来他就是故意挑衅,于是柴英国憋了好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只见他忽的站起来,直奔刘彦辰的录音机,上去就是一脚,“咣当”一声,录音机甩在墙上,音乐戛然而止。柴英国嘴里骂道:“我叫你牛逼,我叫你牛逼!”
“老子牛逼咋啦!”刘彦辰一边说,一边“咣”的一拳杵在柴英国的脸上,顿时鼻血直流,柴英国抡起马扎狠狠的向刘彦辰砸去,被刘彦辰一把抓住,这刘彦辰长期做木匠,臂力很大,加上他的手掌也比常人大出很多,竟用一只手把柴英国的两个手腕死死握住,另一只手在柴英国的脸上左右开弓,只打的柴英国鼻青脸肿,刘洪连忙上前制止,这时柴红从门口进来,一声尖叫:“干什么呀,怎么没人管呢!”刘彦辰冷不丁见一个女兵进来,紧握柴英国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柴英国还拼命地喊着:“臭木匠,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刘彦辰从地上拾起录音机,对柴英国说:“要是摔坏了,你要给我赔!”回头又瞅了瞅柴红,油嘴滑舌地说:“咱们连还有女兵呀?让你受惊了,对不起呦。”柴红鄙视地斜了他一眼。刘洪说:“这是咱们矿部的卫生员柴红同志,和柴英国是老乡呢。”刘彦辰色迷迷的看着柴红说:“跟他老乡干嘛,咱们老乡多好呀。嘻嘻。”柴红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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