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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亿爱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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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紧紧地咬着下唇,眼里全是凝着泪,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做我的情人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愣了一下,马上又坐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这么快就受不了,还怎么玩下去?”
开玩笑?我打你一巴掌再跟你说是开玩笑,你生不生气?
她擦了擦眼泪,重现笑脸如花:“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放过菁英?”
他仰着脸,鄙夷地看着她:“做我的情人,一年的时间。我相信没有任何一种方式更快令你赚到这笔钱。”
昭君喝下的咖啡差点噎着了,季卓新叫她去死,她也不会觉得奇怪,但这……她突然脸色惨白。
卓新冷冷地看着她,现在才来装清纯,未免太迟了。他嘲讽地说:“你跟本超在一起,不也是为了他家的财产吗?你想要钱,我可以很大方地给你。”
昭君凄然一笑,是的,当初她离开他是为了钱,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为了钱,她也知道季卓新所拥有的钱是她十辈子也花不完的。
她抬起脸,双眸之中闪过痛苦之色:“我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你花这么多心机来对付,我既不是最漂亮,也不是最性感。”
他站起来,越过她的头顶,庞大的身形将她整个笼罩在黑暗里,他咬着牙说:“我会用这个方法让你好好地记住我,就像我永远都不能忘记你一样。我以前所受的,都不会白受。”
他恨她,他恨她,他是应该恨她的!
他的靠近令她有一种压迫感,身子颤抖着不断往后退,贴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一年就一年,你说话可要算数。”
“当然,这是合约书,只要你签了,菁英就会没事。”他将预备好的合约丢到她面前。
昭君顺手拿起合约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令人头昏脑胀,她不由得笑了一下:“你想得真周到。”
“有问题吗?”他挑眉投以淡淡的一觑。
她摇摇头:“你现在就算让我签生死契约,我也只能闭上眼睛签了,谁叫我之前戴错了眼镜。”
他握住她的左手,凑到唇边轻吻了一下,轻声耳语:“没那么严重,我怎么舍得你死。你死了就不好玩了。”
她宁愿死
如果可以,她宁愿死,可她现在却是生死两难。
昭君拿起笔,哗啦啦地签下自己的大名,故作潇洒地丢给他:“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找菁英的麻烦。”
季卓新满意地笑了:“当然,只要你令我满意。”
“为了钱,我认命。”就当是还给他曾经欠的债,希望一年的时间能解开他的心结。
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人,直到现在他还搞不明白,以前的她除了一身的土气,没有任何过人之处,他以前怎么会看上她?
他丢给她一串锁匙:“你只需要按照合约上去做就行了,如有违反,后果——自负!”
说完,他站起来大步离开。
昭君出神地望着那串锁匙,想到她未来一年的路,就整个人身心像被掏空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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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本超此刻真的想把这台新买的最先进的苹果砸了,打了一整天,昭君的手机居然都是破天荒的关机,打到公司去,江秀容说昭君离职了,他顿时整个人软下来。
昭君离职竟然都不跟他说一声,到底有没有把他当男朋友看?气死他了!
他到她住的公寓去,才发现人去楼空,地上七凌八落,房东正打算转租。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很反常,昭君不可能不辞而别的!
这难道与贝塔签的合同有关,他听到卓新竟然要告菁英违约时,被吓了一跳,印象中的卓新从来不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
他拔电话季卓新说:“是我,本超。很忙吗?占用你的美国时间出来喝杯咖啡。”
季卓新笑了笑:“你说得对,很忙,现在不行。不过今天晚上陈叔叔的生日派对,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陈本超竟然有些期待:“又不是我的生日,不用了吧。我怕惊大于喜。”
季卓新神秘地说:“到时你就知道。”
“还搞得这么神秘!”本超抱怨了一声,赶紧切入正题:“卓新,你有没有见过昭君,我找了她一整天。”
卓新故作惊讶:“你怎么会问我?”其实赛昭君现在就在他的别墅里。
你好有钱哦!
“对不起,她之前工作有些失误,造成了贝塔的损失,希望你能尽量把大事化小。”
“如果你的消息够灵通,应该知道这件事我已经不追究责任了。”
本超急切地说:“我知道,可是我找不到她人。”
“有些东西你越是想找,就越找不到,当你不去找的时候,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季卓新把电话挂了,搁下手机发呆。
本超的紧张令他很不安,记忆中,他从前也曾这么认真地找过一样东西。
大学毕业前夕,本超辛苦了一个星期赶出来的毕业论文就拷进优盘里备份,后来电脑中毒,里面的资料全没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能呛着,谁说不是,本超的电脑没修好,反而把优盘也弄丢了。
本超疯狂地寻找,恨不得将去过的地方掘地三尺,却还是没找到。他不得不放弃,正沮丧着要重做的时候,优盘从他的包里蹦了出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昭君口袋里装着锁匙,而事实上这锁匙是多余的,因为从公寓到眼前这幢别墅,她不用费神,已经有人为她办妥了一切。
刘管家忙着把行李搬进屋里,恭敬没有一丝怠慢。
昭君步下车,眼前的景色是那么熟悉,把她的记忆从时光隧道拉回了三年前。
一身脏衣服的女子疲惫地提着一个皮箱走进屋里,突然眼前一亮,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贪滥地看着四周华丽的装饰,这些,她只有八点档的偶像剧看过。
“哗,你家好漂亮啊,你好有钱哦!参观一下行不,参观一下。”昭君兴奋得像个小孩摸着屋里高级的家具。
“哗,这洗手间比我家的房子都大……”
季卓新当时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张俊脸端起:“这里的任何一件,卖了你也赔不起。”
他开始后悔把这个认识了半天的大陆妹带回家,今天怎么就同情心泛滥成灾了。
昭君谦卑地点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找到爸爸以后一定会把租金还给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昭君谦卑地点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找到爸爸以后一定会把租金还给你的。”
他撇撇嘴:“找?怎么找?台北那么大,要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我已经一无所有,家里为了帮母亲治病债台高筑,除了爸爸,我没有别的亲人。”
季卓新不是个有同情的的人,但这个女子的一番遭遇令他眼泪湿湿的。
他转过身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长久不作声,令空气有一丝凝滞。
他回过头去狐疑地看着她,名字难道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终于在他的注视下小声说:“昭君,赛。”
“赛昭君?”他突然喷笑出来,笑到不可自抑。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每个人听到她的名字都一样的表情,窘死了。
“你爸真是太有才了,赛昭君!哈哈哈……”他狂笑不止。
她掩着两只耳朵,狂吼:“这不是我爸取的,是我妈取的,能不能不笑?”
“你这个样子实在有负他们的期待啊!”他狠狠地嘲笑她。
她紧紧抿着嘴,突然向他扑过去,他闪了,结果她扑到对面桌子上,上面的一个花瓶“咣当”一声碎了一地。
季卓新的笑声嘎然而止,整张脸都黑了。
昭君喏喏地蹲下身子,颤抖的双手慢慢拾起一片瓷片,抬起头道:“这个花瓶一定很贵吧?”
“你说呢?”他压着嗓子说着,危险好像随时爆发。
她伸出两只手指怯怯问:“这么多?”
他摇头,冷淡地瞅着她,那是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
她非常不甘愿地伸出五只手指说:“我现在只有这么钱啦,够不够?”
“拿来!”总比打了水漂好,成本拿回一点是一点。
昭君翻翻手提包,拿出最后一些零零碎碎的钱递给他:“就这些了,我的全部财产了。”
他鄙夷地看着那些像咸菜干的样的零钱:“你在打发乞丐?”
她把钱往包包里一收:“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季卓新竖起两条眉毛,头顶顶着片乌云,居高临下地咬着牙说:“我这个是清朝康熙用过的陶胎漆瓶,有两千几年历史,是我从欧洲拍回来的,是不可估量的无价瑰宝。你赔!”
宁死不屈
季卓新竖起两条眉毛,头顶顶着片乌云,居高临下地咬着牙说:“我这个是清朝康熙用过的陶胎漆瓶,有两千几年历史,是我从欧洲拍回来的,是不可估量的无价瑰宝。你赔!”
汗啊!秦朝的康熙?还陶胎漆瓶,有没有念过中国历史?依她看来是一个高仿夜壶还差不多。
“既然是无价的,如果用钱来衡量就太俗套了。你家……就你一个,我还是不打扰了,再见。”她提着大包小包往外逃。
他立即伸手捉住她:“想逃,没那么容易!”
“我真的没有钱。”她坐在地上好无辜。
他邪魅地看着她娇俏的脸,眼睛发着光:“那就钱债肉还。”
她立刻捂住胸前领口,唯唯诺诺地说:“我宁死不屈。”
他惊吓地退了两步:“想到哪里去了,我会看上你……这样子的大陆妹?我的品味会这么差,你想得美。”
她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去,你以为自己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对你才不会有兴趣。”
“现在是你弄坏了我的东西,既然你没有钱还,那就以劳抵债。”
她重复着他的话:“以劳抵债?”
他叉着腰,郑重宣布:“没错,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佣人,直至到你有能力还清债务为止。”
她的悲惨生活,就是从一个该死的花瓶开始。
重新回到这里,里面的摆设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兜了一个圈,她又回到了原点,现在在季卓新的眼里,她恐怕连一个佣人都不如。后来她才知道,那并不是季卓新的家,而是他在外面读书时买下的一个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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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张怀安驾车来到小楼,他是来找赛昭君的。他不明白这个把季卓新伤得那么深的女人,季卓新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女人,都是祸水。
赛昭君望着窗外大片开得正艳的桃花,随风而舞,清香沁人心脾。
张怀安不得不承认,赛昭君很美,人如其名,但凡美的东西都带刺儿,季卓新一沾上她,准没好日子过。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张怀安终于开口:“赛小姐可听过‘好马不吃回头草’?”
昭君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自嘲笑着说:“你太高估我了。”
要带我去哪里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张怀安终于开口:“赛小姐可听过‘好马不吃回头草’?”
昭君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自嘲笑着说:“你太高估我了。”
他深恶痛绝地看着她:“你还嫌伤害少爷不够吗?三年前你为了钱而抛弃了她,三年后你为什么还回来找上他,难道有人用枪指着你的头让你这样做吗?”
昭君极不自然一笑,别人要怎么看她,她也没有办法控制。
这个女人果然够冷血,或者她的眼里只有钱吧,其他的她都可以充耳不闻。
又沉默了一会,张怀安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纸盒说:“那里面是一套礼服,八点前换好,少爷会亲自来接你。”
“谢谢!”昭君看了一眼,那华贵的包装看来价值不菲,但她却不觉得高兴,那就是季卓新报复计划的第一步。
八点整,佣人曼姐敲门:“先生已经到了,请赛小姐下楼。”
昭君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楼下,司机为她拉开车门,她坐上车就发现卓新正坐在车上看报纸,白色的礼服,白色的领结,看来是要参加派对。
车子缓缓开起来,他埋头看报纸,连头都没抬起过,简直把一旁的她当透明人。
她也干脆不理他,把头转到车窗外,心里想着他要带她去哪,这件事若是传到季全的耳朵去麻烦就大了。但这个,根本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终于,是昭君先沉不住气了,她扭头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季卓新还是心不在焉,埋头看报:“到了你就知道。”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他,那安静的五官令她有一丝恍神,但她仍无法猜透他心里的想法。
陈家花园里张灯结彩,千盆鲜花装饰一新,大厅被装饰成礼堂,富丽堂皇,佣人们都忙着完成最后的布置。
陈本超一直躲在房里,电话打了几百个,把昭君认识的人都问了一遍,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看来今天他又得一个人出席这个宴会,被那些双双对对的质问个没完。
“赛昭君,你死到哪里去了?电话又不接,太过分了!”他把电话狠狠地往□□掷。
叩叩!佣人花姐在外面轻喊:“三少爷,客人都来了,老爷请你下去。”
“来了,来了!”本超不耐烦地喊着,仍慵懒地粘在□□。
别给我丢人
“赛昭君,你死到哪里去了?电话又不接,太过分了!”他把电话狠狠地往□□掷。
叩叩!佣人花姐在外面轻喊:“三少爷,客人都来了,老爷请你下去。”
“来了,来了!”本超不耐烦地喊着,仍慵懒地粘在□□。
他实在不想出席这种场合,像上刑场似的。
车子驶入一座豪宅,季卓新风流倜傥地把女伴请下车,引来众多羡慕的目光。
昭君下车时,看到有那么多穿得一本正经的男女,直往车里缩,卓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声说:“别给我丢人。”
她反感地拿开他的手,冷冷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手挽着手,笑容满面地走向人群。
陈志钟和夫人何其美笑容满面地迎上去,何其美更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昭君瞧:“卓新来了,这位小姐好漂亮哟。”
昭君微微点头,很有礼地说:“谢谢。”
季卓新彬彬有礼地笑着:“陈伯伯,生日快乐!陈伯母越来越年轻了。”
陈志钟欣赏地说:“卓新真是年轻有为!我们家的那个就差远了。”
何其美挽着丈夫的手赶紧附和:“卓新不止能干,还很会说话。虽然我们两家一直有生意上来的来往,但伯母已经好几年都没看到你了,你都长成一个大男孩了。”
客人陆续到来,时间也差不多了,陈志钟微笑说:“你们年轻人随便就可以了,我那边还有客人,先失赔了。”
何其美越看昭君越喜欢,两人站在一起来真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对,她和蔼地笑着说:“卓新,好好倍你女朋友到处看看,我们先失赔了。”
“你们忙,你们忙!”
陈本超在听到季卓新来了后才换衣服的,他整理好衣装后下楼,他记得季卓新会有一个惊喜,他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花园里来了很多人,都纷纷跟陈家三少打招呼,本超都只是虚应一声,目光在人群中找寻。
“三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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