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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女人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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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烟雾越过书桌萦绕在他的鼻端,几秒钟的沉默,他沉声问了一句:“哥,还没有消息么?”乐天狠狠吸了口烟,脸色更暗淡了,从鼻腔里重重地往外喷气:“这个该死的顾亦桐,她竟然一点不念及我对他的好,走得这么干净利落,她的烟幕弹实在是不露痕迹。”他咬牙,脸上的青筋突了出来,连日的寻找无音消磨了他的耐性,他的情绪轻轻一触就被点燃了。
“我实在不明白,”他转眼瞪着乐海,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眼睛里布满红丝。“她怎么就能这么离开?我临走的时候,她送到机场还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才几天的功夫,就前情尽忘。离开之前的晚上,还能和我不动声色地通电话,她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这么有心机,这么有城府,简直筹谋好了一切,而我就像是一个傻瓜被她操纵的团团转。”他冲乐海凄然一笑,“看来,她这次是下了决心了,知道我还会去找她,索性连永记也一并带走,安心是不想被我找到。她连自己的机会都不想给了,她实在是一个果断的冷血的女人是不是?”
乐海实在忍不住了,乐天的那份伤心欲绝弄痛了他,“不,”他涨红着脸,粗声喊:“她也许不是安心躲着你,她连我都可以原谅,可见她是爱你的,或者她是逼不得已,或者,她是有其他原因。”“什么连你都可以原谅?”乐天冲口而喊,脸色微微变了。“你什么意思?
“哥。”乐海喊了一声,猛然从椅子上窜起,隔着桌子,他攥住乐天的胳膊,突然间压抑许久的那份情绪爆发了。他瞪着乐天,重重地喘着粗气,眼底潮红,眉间虬起一抹深深的惊痛和负疚。“我都知道了,我撞死的那个人是顾亦桐的母亲是么?她竟然为了你肯原谅我。为什么,你自始自终都不告诉我真相?”乐天愣住了,表情一僵,嘴巴就不听使唤了,“谁,谁告诉你的?”“是子惠对妈说的。”乐海盯着他,说:“是她和妈说的,顾亦桐不可能爱上你,她是为了报复我,顺便捎上你。我想,妈肯定是怕了,肯定去找她了。”乐天的眼睛瞪大了,涣散的思想被聚拢了,思维在瞬间急速地转动起来。他开始喘气,音浪带着颠簸,带着颤栗。“找亦桐干什么?”“我想,她肯定也是怕顾亦桐真的是来报仇的,否则……。”他的脸白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打断了乐海的
话。“什么时候的事?”“你走没两天,雨曦妈妈去世的那天,我听到子惠和妈说的,妈什么时候去找的顾亦桐,我不清楚,那段时间我焦头烂额。”他陡然从椅子中冲出,狂风般地卷向门口,乐海怔了过来,跟在后面喊:“哥。”
楼下的客厅里,那几个人正在看电视,电视的节目不算好看,几个人看得心不在焉。陡然听到楼上乐海的一声惊叫,随后,乐天的身影就罩在他们面前了。他死死地瞪着他们每一个人,阴鸷的目光依次在他们脸上逡巡。他的神情把他们吓了一跳,“儿子,”乔太太从沙发迅速弹了起来,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的脸色挑起了她这一段时间掩藏在心底的不安。“你……你”她连‘你’了几句,不知怎的,就硬生生停了口,乐天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脸上了。他的目光冰冷,带着困惑,带着惊痛,带着心伤,千万种复杂纠结的情绪就缠绕重叠在他的眼底,他重重地呼吸,声音压抑而紧涩。“你想说什么?想告诉我什么?你是不是有事需要告诉我?”
乔太太脸色变了一变,她心虚地盯着乐天,嘴唇蠕动着,没有说出话来。乐海在楼梯那边站住,然后,慢慢走过来,他站到了乐天的旁边,表情矛盾而痛苦地看着乔太太,哑声说:“妈,你是不是去找顾亦桐了?你就告诉哥吧?顾亦桐突然走得不明不白,哥怎么会甘心。我们每个人都一定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负责,不是么?”乔太太脸白了,她紧盯着乐天,一下子握住他的肩膀“乐天。”她焦惶地喊了一句:“原谅妈妈,妈也是为了你们好。” 
乐天身子晃了一下,心底那个名字突然在脑子里轰然炸开,炸得他头昏欲裂,意识被撕成了碎片。他的脸白了,克制着那在胸口积聚的怒火,他瞪着她,强压着声音问:“你……和她说了什么?”乔太太慌了一慌,“我,我实在是担心,实在是害怕,我怕顾亦桐真的是不怀好意。”他的眼睛涨红了,怒火鼓动着他的胸腔。“所以,你劝服了她。顾亦桐是个什么人,遇强则强,遇软则软,她最怕别人来软的。”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想必你一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乔太太表情一滞,乐天眼底的那份冷淡疏远充满敌意的嘲讽击中了她,她怆然松开手,身不由己的后退几步,坐到沙发上。她伤心欲绝,泫然泪下:“儿子,我实在没想到她用这种激烈的方式离开。”
“那你觉得她应该怎样离开,一点点,一步步,三步两回头地离开我。”他突然怒吼了一声:“那就不是她了。你知道她是经过怎样的挣扎才接受我的?你凭什么以为她就是来报仇的?你挫败了她所有的感情和尊严
,以她那种自尊自傲的性格,她怎么会不走?”他的眼圈红了,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湿漉漉的忧伤:“你知道我是怎么小心谨慎地去呵护这份感情?她对我的感情强烈,却不能不说有她的脆弱,她就好像草叶上的一滴露珠,轻轻一碰就碎了,你还用得着下别的功夫么?我本想用时间,用我对她的爱来清空她对乐海的那份仇恨,我有把握做到这一点,她已经走出第一步了,不是么?她都可以对着乐海笑了,你知道这对她有多难?而你,怎么忍心去否定她的这份感情,你不仅轻视否定了她,你也同样轻视否定了我。”
乔太太备受打击,身子一软就泣不成声地靠到乔中怀的身上,一时间又伤心又懊悔又无言以对,喉咙哽着再无法说出话来。乐海也表情复杂地坐到了沙发上,他蹙着眉,思想着自己的心事,室内那令人窒息的火药味塞着他的喉咙,堵着他的胸口,焚烧着他全身的每一处细胞。
一旁闷不做声的乔中怀皱起了眉头。“无论如何,你总应该理解我们做父母的,我们有这个本能去保护我们的孩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危险,我们也不愿去冒这个险。我们决不否认,顾亦桐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们会非常乐意接受她。你们知道,我们不是一对□的父母,但乐海始终是顾亦桐的杀母仇人,难保有一天,你们的感情出现问题,她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有什么冲动的想法也未可知。我们去找她,这也是情非得已。”
“好一个情非得已。”乐天转移了视线,目光锐利地盯着乔中怀“这么说,你也参与了?你也去见顾亦桐了?”他冷笑了一声:“好大的阵仗啊!不要说是亦桐了,连我都意外了。”“乐天,”乔中怀表情不满地说:“为什么不好好说话呢?有些事情你避无可避,你是个男人,不管怎么样,你总要对子惠负起责任吧!”子惠,乐天皱起了眉头,注意力瞬间被攒在了一起。是啊,他忘了那个关键的人物了。
他转过头去,目光寒箭一样地射向子惠,子惠正瑟缩在沙发的角里,不安地抠着指甲,整齐修长的指甲已经被扯得光秃秃的了。事实上,她早就想逃离客厅,逃离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了。但她犹疑着没敢动,生怕自己一动牵引了目标,成为靶心。但是,来不及了,躲不掉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目标,成为了焦点。她没敢抬头,知道乐天那喷着怒火的目光正瞪着自己。她的睫毛怯怯地抖着,寒意一点点蔓延过来。乐天移动了脚步,有阴影罩住了她,“子惠,”他的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和沉然。
她惶惶张张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睛血红,眼底
是一抹压抑的忍耐的克制的神色。他表情纠结地直视着她,呼吸带着挤压的力量,“坦白讲,对于你,我一直心存内疚,总觉得对你有所亏欠,尤其发生了那件事。事后我仔细回想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那段记忆是空白的,模糊的,所以,事到如今,我对真相不得而知,我也不想再去追究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想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他重重地吸口气,声音被收紧,“从现在开始,我对你不再有任何歉疚,我们以往的种种都不复存在,你好自为之,我希望你尽快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因为,我怕我哪天忍不住,新仇旧恨一起来,有什么冲动的想法就未可知。说不准,我一怒之下就杀了你了。所以,赶快走吧!反正你的毕业典礼快到了。”
子惠的脸白了,她战战兢兢,不胜惶恐地看着乐天。“乐天。”她喊,眼里泪光叠出“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心狠,这么无情,这么不顾我们以往的情意。”“你还敢说。”他粗粗地喘气,喉咙里好像有团火流不受控制地往外冲,“如果不是看在以往的情意上,我怎么会一次次放纵你,你在我家兴风作浪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子惠幽怨地瞪着他,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几分钟的时间,室内沉寂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然后,子惠突然从沙发上直跳了起来,她的表情怪异,眼神带着豁出去的光亮,她扬起下巴,毫无忌惮地直视着乐天,声嘶力竭地喊起来:“乔乐天,你就是一个疯子,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个自以为是,自命不凡,自以为潇洒的东西,只有那个顾亦桐才是个傻瓜,为了你竟然连自己母亲的仇恨都忘了。我早就受够你了,你说的对,我有那么爱你么?如果我当初真的那么爱你,我怎么会走?我只是不服输,我讨厌顾亦桐那自以为是的样子,我不想输给她。所以,我不要你,她也别想要。哈哈,”她冷笑两声“你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架小提琴么?送给了你,没弹两次,弦就断了两条,你一定不知道吧,那是我偷偷弄断的,因为你喜欢小提琴,我爸问都不问我,就送给了你,”她挑衅地盯着他,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我告诉你,我的东西,即使我不要,我宁可毁掉它,也不会把它便宜给别人。终于,顾亦桐走了,我觉得从来没这么痛快过,看你这段时间的鬼样子,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呢?”“子惠。”乔太太白着脸喊了一声。
乐天眼里的火气聚集了,他咬着牙,脸上的青筋一条条地突了出来。怒不可遏地举起手,扬起来,却硬生生地在她面前停住。“我不会再打你,”他涨红着脸,呼呼喘气。“因为
我们之间已不拖不欠,从此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扬起了头,索性把脸伸给了他,她斜睨着他,眼角眉梢都是轻视的笑意。“乔乐天,你再敢打我一次,你试试?”她从齿缝里狠狠向外蹦着字:“乔乐天,你这个该死的,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诅咒你这一生一世都找不到顾亦桐。”然后,她甩头,高昂起下巴,从他身边飘然走开上了楼。乐天瞪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转头去看乔中怀夫妇,他笑得怪怪的:“看见了么?”他‘哈哈’干笑了两声,坐到了沙发上,他的眉梢挑起了报复后的快感:“看吧!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要塞给我的媳妇。”
乔太太一言不发地靠到了沙发的深处,这一瞬间,她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痛心和难过。顾亦桐的突然出走,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她走的决绝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这实在超出了她的设想。乐天这段时间的失魂落魄更是让她痛在心里,急在心上,搅起了她心底深处强烈的不安和歉疚。但是,一切为时晚矣,说出的话收不回来了。刚刚子惠的样子她没有见过,那个乖巧聪慧的子惠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陌生可怖起来了?她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太可怕了。
她胆战心惊地望了一眼乔中怀,乔中怀也攥着眉头,一脸的矛盾交错,人生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却乱了逻辑,混淆了方向,无法识人识物,这激起了他心底的沮丧和挫败。他们相视一眼,用眼神交换彼此心中的那份懊悔和惊痛。一时间,室内几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闷的空气低低地在房子的半腰徜徉着,重重地压着每个人的思想和情绪。突然间,乐天象想起了什么,他蓦地抬起头来,惊惧地盯着乔太太,他的脸白着,声音里带着恐惧的寒意:“你们不会是和亦桐说了我和子惠发生的那件事吧?”他的表情惨然地变幻着,“否则,她定不会走得这么决绝?”
乔太太一震,脸色一变,她瞪着他,嘴唇动了几下,想要说什么,喉咙里咕嘟着被咽了回去。从她的表情得到了答案,乐天的身子一软,突然间觉得房子四角旋转了起来,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昏厥。他重重地闭上眼,眼里有热浪向上冲着:“我说么?什么1%,99%的,无端端地怎么会说那么莫名其妙的话。”他万念俱灰地□着,咕哝着,一种侵入肌底的绝望开始充盈在血液里。“我就奇怪,她怎么会走的这么决然,连自己的机会都不想给,即使被你们说服了,她也会跟我打个招呼,她怎么会舍得一点提示都不给我,原来这才是原因所在。”
他猝然睁开眼,眼里血红,湿润的眼珠子几乎要蹦了出来。“你们断了她对我的念想,彻底扼
杀了她对我的感情,她对感情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允许有任何瑕疵存在。你们太残忍,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个呢?”想到亦桐此时正不知缩在哪里怨着他,恨着他,轻视着他,他就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你们怎么这么狠心,这么没有怜悯之心?你们这么说,是安心不想让我们有任何机会在一起。”
“乐天,”乔中怀沉不住气了,他重重地虬起眉,心脏被懊恼缠着,但是,他仍然挣扎在最后的理由里。“何必这么说,请你以父母的心来体谅我们的用心良苦。我们纵有一千一万个错,也是本着爱你们的一颗心。何况,你和子惠的事情即使我们不说,也未必能瞒得住,现在顾亦桐是完美主义者,以后就不是了么?”“我没想瞒她,我本就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请求她原谅,可是,事情是由你们说出来的,那不一样,她就会认定我在欺骗她。”他面如死灰地看着乔中怀,又疏远地看了一眼乔太太,他凄苦一笑,无比伤感而悲然地轻声说了一句:“你们保护我的结果就是彻底毁灭了我。”他从沙发上颓丧地站起来。
乔太太脸色惨白,头似乎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敲走了她所有的坚持。她慌然跟着起身,乐天眼神里那逐渐延长的距离和冷漠让她的心底泛起了寒意,打起了冷战。直扑过去,她抓住他的两只胳膊,仓促之下,就像在海面抓住两根即将飘逝的木头,唯恐一个抓不牢,就永远失去了。“乐天。”她伤心欲绝地喊,眼泪就跟着出来了。乐天无言地抽出胳膊,没再看她,踉跄着奔上了楼。乔太太哀号一声,身子就向下滑去,乐海像从梦中醒来一般,迅速地扑过去扶助乔太太。乔太太瘫在了乐海的怀里,终于泣不成声。
入夜,乐天孑然独立在天海的天台,呆呆地望着那不远处的中天世纪。中天楼身的霓虹若明若暗地闪着,带着奇异的光辉,映着星光,托着月色,照着那浩淼无垠的夜空。他仰头望着天穹,星空中,出现了亦桐的那张脸,“你一定要建起中海世纪,和中天遥遥相对。”眼泪从眼角泫然而下。突然间,多日以来积聚一起的愤懑,痛苦和思念在胸口迸发,化成了来自心灵深处,撕裂着的那一声恻然的呐喊:“顾亦桐。”



、四年后

四年后
又是一年的深秋,北远第一监狱外,高大厚重的围墙,黑漆的铁门,形色肃穆的武警。
监狱门口不远,停着一辆红色的宝马,叶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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