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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女人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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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么?冥冥中,是不是有一种力量在牵引我们奔向一个结果。哥,”他再问,恐慌的表情蒙上了一层迷梦的暗影。“你相信因果么?也许我当初就应该去自首,也许我逃得掉法律的制裁却逃不了良心的审判。”他思索着,眼神变得空虚而涣散,暗幽幽地投到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那样我也不至于永远被套着这么一个枷锁。”
乐天无言地靠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白色的烟雾从鼻腔里窜出来,承载着他心里的那份负荷,哀怨和痛楚转着圈逃向四方。他能说什么,能劝什么呢?烟头在他手中黯然凋落,他重新点燃了一支。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果有上天,有主宰,那这个主宰一定是看不过他纵容了乐海,才让那个死者的女儿来惩罚他。可是这种惩罚何等之残忍?有好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乐海侧着头,皱着眉,脸上的表情是困沌的,他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乐天说话:“为什么是顾亦桐呢?难道与她有什么关系么?哥,”他转头问乐
天:“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乐天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掐灭烟头,故作轻松的走到乐海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他的表情松弛,语气和蔼。“好了,巧合而已。乐海,梦是什么呢?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就学过,梦是以往的记忆以不规则的状态组合在一起,所以它不是什么预兆,只是你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不要再想了,让那件事情过去吧!死去的人不会再复生,如果你觉得良心有过不去,那就多做一些好事吧!好了。”他努力地笑:“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大早上就是个熊猫眼,可让雨曦笑话啊!”
乐海振作了一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耸耸肩,拉开门走了出去,听到他房间的关门声,乐天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气。回转身,他重重地靠到了沙发里,再度点燃一支烟,他的表情更加萧索,更加沉重了。
、爱就是爱
有几天的时间,亦桐几乎都窝在家里,中午和晚上即使在永记用餐,也尽量错过高峰时间。她就像一个浅行浅出患了自闭症的病人,拒绝与人交谈,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那些照片似乎被屏蔽掉了,她猜得出肯定与乔乐天有关,这让她心里又有了那种暖暖的温情的感觉,但照片的余悸仍然困扰着她,她开始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黑暗中窥伺觊觎着她。好在,永记和建安不同,建安里面的人终日与电脑为伍,而永记,只是一个普通人用餐的地方。亦桐更加奇怪地发现,照片的事情在永记根本就没有人提及,就连平日喜欢八卦的小翠和太子似乎也懵然不知。同一件事情,在圣元,在建安就好像一磅重弹,投进水里,激起千层巨浪。而在永记,就如一片柳絮轻飘飘落在水面,连半点涟漪都没有带起。这样过了两天,她悬着的心才终于稍稍放下。然后,就到了她母亲祭日这天。
一大早,桂芝和德永就忙活开了,纸钱香烛,点心,水果,一应俱全。德永竟然还准备了一只烧鸡,半只猪头肉和一壶老烧,因为早上不做生意,他想借此机会和亦桐的爸爸喝两杯。看那样子,好像根本不是去上坟,而是去远乡探亲访友的,亦桐忍不住又想哭又想笑。
墓碑林壁,残砖寒石,三个人一同伫立在亦桐父母的墓前,神情凝重地对那墓中人深深鞠了三躬。然后,德永弯腰去点香烛,桂芝将水果、点心、烧鸡、猪头肉装盘,摆好。德永倒上三盅酒,分别将它们倒在墓前,一声长叹,德永坐在墓前,意态萧索地说:“老顾啊!咱哥俩好久没有喝酒了。”一句话,引得桂芝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抹起了眼泪。想到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和乔乐天的种种难舍与不能,想到对乐海的恨与无奈,想着黑暗之处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想着晓宇,想着自己的疲惫和力不从心,亦桐一下子也悲从中来。半蹲□,一边用用棍子挑着盆里的纸钱,一边潸然泪下。一旁的桂芝含着眼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一边收慢自己挑棍子的动作,一边似在和亦桐的母亲说话:
“美云啊,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每天都不安心,我没有做过母亲,但是我能体会出做母亲的心里,无非就是相让一对儿女过上幸福的生活。天下做父母的为了孩子,别说是一条命就是十条命也舍得,对么?人生还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原谅的?比起女儿的终身幸福,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桂芝慢悠悠地说着,亦桐凝神听着,隐约觉得桂姨不只是在和母亲讲话,她的这些话根本就是在对自己说的,望着那盆里忽蓝忽黄的火苗,仿佛两个正在盆里跳舞的精灵,不
禁呆呆地发起怔来。桂芝仍在继续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决不希望一对儿女因为你们的事一生郁结,耿耿于怀。假若她真的遇到她自己喜欢的,可是又因为心结无法走到一起的人,你这做母亲的是不是也应该助她一臂之力,给她几分鼓舞,让她过了自己的那关呢!”这话再明显不过了。她抬起头泪眼滂沱地看着桂芝:“桂姨”桂芝爱怜地看着她,真诚而鼓励地:“亦桐,有些话,桂姨想和你说很久了,今天在你父母的面前我就郑重地对你讲。你母亲的死固然是乔乐海的错,但是你不能把他算到乔乐天的头上。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的憔悴,你的无奈,你的痛楚,你的挣扎,桂姨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桂姨没有办法帮你。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乔乐天,为什么不放开心境去接受他呢?我不了解他,但是我相信你的眼光,去接受他吧!相信你妈她也不会怪你。”她转过头去看墓碑上王美云的照片,语重心长地说:“相信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样,我们固然很恨乔乐海,但是和你的终身幸福相比,那种恨又太微不足道了。换言之。”她停下话,两眼生动的盯着亦桐,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微笑着说:“即使我恨不得杀了乔乐海,但是因为你的幸福,我同样可以和他做朋友。”
亦桐一下子呆住了,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桂芝,和桂芝生活这么多年,她没有想到桂芝能说出如此深明大义,感人肺腑的话,她的真诚,她的信任,她那母性对自己孩子本能的爱,都让她感动,让她震撼,让她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拐过那燃烧的纸钱,紧紧地抱住了桂芝,她的头在她的脖领、衣襟前动容地磨蹭,蹭得那衣服全沾满了眼泪。“桂姨,”她狂热地喊:“桂姨,为什么你会这么好呢?谢谢你,你真好。”桂芝的头左躲右闪,一边躲一边嗔着:“这个臭丫头,把我一大早擦好的油全给蹭花了。”这样说着,鼻子也跟着酸楚了起来,眼里不禁泪花盈然。一边的德永喝完了那两杯酒,看见这娘俩又是又是抱的,不禁也受了感染,站起身走到两人身旁,紧紧地给了亦桐的肩膀一握,充满感情地说:“亦桐,永叔也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你和乔乐天的事,那天乔乐天来永记,你的表现已经出卖了你的感情了。你永叔不爱说话,不代表感觉也是木衲的,你离开我们两个多月,再回来你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亦桐让我们担心也让我们牵挂。所以,你桂姨今天说的对,永叔也支持你,我很想那个乔乐天有一天能成为我的女婿。”连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永叔也能说出这么多感性的话,这实在让亦桐太意外,太惊喜了。禁不住又感动又热血沸腾地
揽住了桂姨和永叔,分别在他们的脸上亲了一口,桂芝那边笑着接受,德永这个平日里粗手粗脚的大男人感情就受不了这个了,不禁涨红了脸,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于是桂芝和亦桐含着眼泪,止不住就笑了起来,德永看着她们笑,也不好意思挠挠头笑了。整个一个凄凄清清的拜祭的场面就转眼就换了一个温馨愉快的场景。
几乎同一时刻,乔家却是笑语喧哗,热闹非凡的,偌大的客厅刚过中午就坐满了人。今天是乐海的生日,客厅的顶棚,四周的墙壁早早的被子惠拉上了彩带,挂上了形形□的气球和花团。芳香四溢的鲜花摆满了客厅的角落,啤酒,红酒,香槟,摆满餐厅一角,一个信天的厨师正在厨房里备战。何叔何婶早早就去买菜,连乔太太和子惠也没嫌着,参与了厨房的准备工作。几个女性的嘉宾也不甘寂寞,一窝蜂地挤到厨房,洗菜的洗菜,切水果的切水果,削皮的削皮,把个本来宽阔的厨房搞得拥挤不堪。弄的乔中怀心里也直痒痒,一会儿从客厅窜到厨房,一会儿从厨房窜到客厅。最后不得不埋怨乔太太:“为什么要信着乐海的性子来,到酒店去搞又省力又方便,非要搞什么家庭聚餐,简直是胡闹。”乔太太好脾气地笑着:“为什么不由他,他是我儿子,为了我儿子,闹点吵点怕什么?”看着她那一脸的满足,一脸的惬意,乔中怀无言以对了。回头看看那满大厅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乐海的同学,朋友还有几个天海的同事,满大厅的笑声,满大厅的喧哗,实在觉得自己和这个环境和气氛格格不入,就索性一个人上了二楼。拐过楼梯,看见书房的门虚掩着,推开门,乐天正若有所思地深靠在沙发里默然地抽着烟,浓重的烟雾塞满了整个房间,直冲进他的喉咙,使他忍不住大咳特咳起来。他的咳声惊动了乐天,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见乔中怀进来,连忙坐正了身子,将烟头掐灭在烟盅里。乔中怀咳完,皱着眉头坐到沙发上,扫了一眼那烟盅里堆砌的烟头,一脸的不满。
“怎么抽这么多的烟?看样子,你的烟瘾是越来越大了。”乐天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乔中怀深思地盯着他的脸,眼底是那抹警觉的研判。“你……最近有麻烦事么?天海有什么问题么?”“没有,”乐天掩饰什么似的把目光转向电脑屏幕。乔中怀那敏锐的目光直入他的心底,令他全身的不自在。“那是因为什么?”乔中怀没有放弃他的疑问,语气中透着一种威严:“因为顾亦桐么?”乐天掀了掀眉,把目光从电脑上收了回来。他迎视着乔中怀,思维开始迅速反应,父亲知道顾亦桐?那他知道多少?他又是什么态
度?他苦涩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乔中怀脸色沉郁下来:“那你准备怎么处理你和子惠之间的关系?”
乐天沉吟了一下,抬头看着乔中怀,他闷声说:“我和子惠谈过了,我和她没有未来。至于她怎么想,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乔中怀一脸的不痛快。他瞪着乐天。“你倒推得干净,如果你没有给过她承诺,她又怎么会等你这么多年?而这么多年你没有交过女朋友,你不是在等她么?你如果不是给了她什么错误的暗示,给了所有人错误的误导,何以大家都会以为你们是一对?怎么一个顾亦桐出现,你就把前前后后彻底推翻了?”
他正视着乔中怀,只简单的几句话,乔中怀就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对于乔中怀有这样的立场,他毫不意外。末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压制住心底的那份懊恼,他坦率地说:“我不否认,我曾经在某一时刻为子惠心动过,甚至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和她之间就是爱情。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们会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一辈子平平安安,无忧无虑但也无惊无喜。至于我这几年为什么没有女朋友,连我自己都奇怪,因为工作忙?不是理由,或者我一直都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让我疯狂的女孩。我说我不是在等子惠,你肯定会说我在狡辩,好,就算我在等她。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你总不至于因为我上了某辆公交车,就一定强行让我坐到终点,半路,我发现有另外一处美景,换辆车总可以吧?”
乔中怀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比喻?你太儿戏了吧?那你上了顾亦桐这辆车,就一定有把握坐到终点么?”“没有一个人可以保证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更没有人结婚是为了离婚,我不敢保证我会爱顾亦桐一辈子,同样,我也不敢保证会爱谁一辈子。生活会让人蜕变,也许,你爱的那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就逐渐变成了一个撒泼、小心眼,爱吃醋,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不修边幅的一个人,她会耗尽你所有的热情和爱。所以,两个人能真正的爱下去,一定要先学会爱自己,记得自己是谁,不要让生活磨掉最初的自己,然后,再去爱对方。”
乔中怀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都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爸。”他诚恳热切地盯着乔中怀“我想这些道理你比谁都懂,这么多年来,你和妈的感情我们有目共睹,那是因为生活没有让妈变成王阿姨那样的人,否则,你敢保证你中途不下车么?”乔中怀涨红了脸,粗声粗气地问:“你也承认,没有意外,你和子惠会理所当然地结婚,生子,成为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那么你又凭什么说,你们之间不是爱情?”
“近来我发现
,我在不断的和别人分析爱情。什么是爱情?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甚至有不同的标准。先说我年轻的时候,我不只对一个女孩动心过,大街上,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从你眼前闪过,你忍不住会看上两眼,甚至心弦一动,但那不能算是爱情。一个同你朝夕相处的异性,因为习惯,因为你不讨厌她,甚至她还有那么点小可爱,彼此走的亲密一点,那也不能称之为爱情。你某一天吻了一个女孩,因为对异性的好奇,欲望或者冲动,你也不能称之为爱情。什么是爱情,有人会分不清楚,甚至有人一辈子都不知道答案,都没有体会过那个中滋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过自己的另一半。我想爱情和喜欢不同,当你对一个女孩有了那种心动,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会因为她看别的男人一眼,或者是因为别的男人看她一眼而吃醋而耿耿于怀,而小心眼。当你一天没有看见她,你就满脑子都是她,你甚至什么都做不下去,你的情绪完全被她的情绪,她的喜怒哀乐所左右。你怕听到她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会让你心跳。你更怕见到她本人,因为她的人更会让你忘记了自己,你甚至再没有兴趣看其他任何异性一眼。于是,你怕失去,只要一想到你会失去她,你的心脏就像被谁撕碎了一样的痛,那种痛深入骨髓,直达灵魂。”他深深吸了口气,郑重的盯着乔中怀。“所以,硬要说感情,我对子惠充其量是喜欢,是那种对亲人的眷顾和依恋。坦白讲,我与她相处这么多年,我竟从来没有过想要占有她的那份激情和冲动,否则,以我的脾气,我又怎么会放她走,让她离开我的视线那么多年,我想,我没那么大方。”
乔中怀瞪着他,好一会儿,突然间面部的神经松了下来。他粗声说:“你要让我怎么向你杨叔叔交代呢?”“爸”乐天振奋了一下,他的两眼闪亮,一瞬不瞬地盯着乔中怀,充满感情地说:“在老友的感情和儿子的终身幸福之间,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你会选择后者。爸,我没说错吧?”
乔中怀不再说话了,一种激动的情绪从胸口油然升起,迅速地扩散到全身的血液。他慢慢地靠到沙发上,从来没有听过乐天如此坦白清楚地分析他自己的感情,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乐天的分析有条有理,甚至已经说服了他。想不到在感情上没有太多阅历的他竟然也能得出如此理性的结论。他不得不对这个儿子从心底发出那种激赏,那种深深的自豪和骄傲就一点点漾上了他的眉梢,渲染了他所有的情绪。末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光炯炯地瞪着乐天,扬声说:“看来你杨叔叔那里,就得由我去赔不是了。”他的嘴角牵起一丝笑容,一
脸宠爱地“那改天把那个能左右你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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