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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女人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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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了掐额头,坐回到沙发上,只觉得四肢酸痛,浑身松软无力。接过乔太太手里的白粥,他喝了一口。乔太太坐到他的对面,审视了他一会,突然冷不防地问了一句:“顾亦桐是谁?”他手里一颤,险些将粥泼了出来,又喝了一口粥,他含糊地问:“谁啊?”“别给我装糊涂,你昨晚喝得稀里糊涂,
从一进门,我就听到了你嘴里咕噜着,我就是耳背,也能听到你说的是什么。”
他抬眉看了看乔太太一眼,乔太太脸色严肃,目光里充满不满,他无所遁形了。他苦恼地喊:“妈,我的事你先不要管,反正你从此以后不要再把我和子惠联系在一起就行了。”乔太太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的脸色一变。“早上,我看到子惠,眼睛都是又红又肿的,我告诉你,除了子惠,我谁都不认。”
乐天把粥放到茶几上,他两手握住乔太太的手,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他的目光诚恳而热烈,口气坚定而决绝:“妈,我也告诉你,这辈子,除了顾亦桐,我谁都不会娶。”他起身,大踏步地向门口走去。门口处,他又回过头来,看着那愣着的乔太太,他的目光突然暗淡下来。“妈,我忘了告诉你,”他伤感地说:“顾亦桐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嫁给我,所以,你儿子可能这辈子都只能打光棍了。”
乔太太怔住了,被弄糊涂了,脑袋里乱乱的,不知乐天说的什么意思。看着乐天出门而去,她身不由己地靠到椅子上,呆呆地发起愣来。
、真相大白
几乎是一夜无眠,整整一个晚上,只要乐海一闭上眼,看见的就是顾亦桐那双仇恨的眸子。他实在想不明白,顾亦桐作为检方的证人,站在与他对立的位置,应该是自己仇恨她才对,怎么反而是顾亦桐如此恨他,那眼神简直就是想生吞了他,活剥了他,简直令人不寒而栗。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听到乐天的房间传出声音,他一骨碌下床,连脸都顾不上洗,就直冲了出去。在走廊里碰见乐天,他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他迫不及待地问:“哥,那个顾亦桐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这么恨我?”乐天脸色变了变,闪烁其词地说:“她怎么会恨你?”不对,”乐海握住他的双肩,双眼直盯着他,企图从他脸上找出端倪:“不对。”他肯定地摇摇头,眼里的疑虑更重。他说:“你有事瞒着我,我问了小魏你们的事,他和我一样困惑,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乐天勉强一笑:“你看,这也许就是原因也说不定,因为我们因你而认识,但是却没有在一起,她可能就连你一并恨了。”“是这样么?”乐海疑惑着,隐约觉得这个理由不通,非常的不通,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乐天注视着他,知道他在思索,在判断。便适时转移了话题。“你和叶雨曦呢?预备怎么样?”
乐海脸色一变,颓唐,烦躁,愁苦就立刻埋葬了他的那份疑虑。他沮丧懊恼地回到床上,就势倒到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着牢骚。“她一百万就把我出卖了,这样的女人,我能对她有什么念想。”“我倒不觉得一定是这个理由,一百万?你没有么?就因为这个出卖你?怎么着都觉得不对。”
乐海定了一下,目光愣愣地停在天花板上,那天发生的事情又开始在脑海里重播。仿佛突然之间有一个穴位被打通了,人一下子通了百窍,他的注意力被集中了。
晚饭的时间,于迁惠一边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切菜,一边不时地从厨房探身出来,看看客厅的挂钟。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又转回身把焯好的鸡翅膀从锅中捞出,放在旁边的漏盆里沥好水。可乐鸡翅膀是她最拿手的一道菜,也是雨曦最喜欢吃的一道菜。她一面准备着小料,一面下意识地听着客厅的声响,心里面就好像塞进了一条海盗船,上下摇个不停。终于,听到门把的转动声,一阵喜悦便从嘴角漾开来。门被打开了,有脚步声进到客厅里,她本能地侧起耳朵,然后,心里有少许的失落,叶百风的声音随即变扬了过来。“迁惠,饭做好了么?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实在太饿了。”“再炒两个菜,马上就好了。”迁惠回声喊。随即,叶百风
探进头来,一边巡视着厨房,一边问:“雨曦还没回来么?”“应该快了吧!”迁惠一边说着,一边把油倒进锅里,放进小料,随着一声脆响,葱姜蒜的香气便弥漫在了整个厨房。
雨曦刚推开客厅的门,一股浓郁的肉香冲鼻而来,她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好香,妈,可乐鸡翅?”她愉快地喊。于迁惠正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看见雨曦,立即眉开眼笑了。她宠爱地说:“快点洗手,马上就吃饭了。”“好,”雨曦换好拖鞋,将手提包挂到门口的衣架上,就像小鸟一样飞进了洗手间。然后,又像小鸟一样地飞出来,直扑餐桌,鼻子贴着餐桌嗅了一圈,抓起盘子里的一个虾仁仰头就放进了嘴里。于迁惠笑容可掬地看着她:“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然后把盛好的饭递给她。“刘翠翠的妈妈来晚了。”雨曦接过饭,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坐在雨曦的对面,于迁惠悄悄地观察着她,她的眼睛流光溢彩,眉宇间多日虬结的那份忧虑已经被一种崭新的快乐所冲淡。她看上去是兴奋的,充满朝气的,这使得她那原本就美丽的脸更加多了一份生动,一份眩目。“雨曦。”她细致地察看她的脸色,试探地问:“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还好么?适应么?”“好极了。”雨曦正吃着一口饭,因为嘴里含了太多的东西,使她的的声音有点含糊。等着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她扬起头,看着于迁惠,她的眼睛有一种好久没有见的光彩。“妈,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是这么适合做这份工作。那么多天真可爱的小脸,分分秒秒地缠着你,黏着你,嘴里不停地喊着老师老师,实在太令我激动了。”她顿了一下,眼里掠过一缕不易察觉的阴霾,但很快,她眼里又被新的光芒所覆盖。“办公室的关系复杂微妙,我终于不必胆战心惊地害怕背后有人指指点点了。妈,爸。”她停下手,端着碗,热切地望着于迁惠和叶百风,她眼底的水波泛着涟漪,她的声音哑哑的湿湿的,充满了感情。“我喜欢这份工作,我喜欢这些孩子,我会振作的,我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好。”于迁惠动容地说,鼻子酸酸的,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为了避免雨曦回到单位被同事说三道四,她托医院的同事为雨曦另找了一份幼稚园老师的工作。本想只是让她暂时换个环境,却意外地发现,雨曦是这么喜欢这个工作,欣慰之余就免不了大大的惊喜了。
“妈。”雨曦继续说:“我把自己藏了半年,我不会再做鸵鸟了,爸,我们每天早上要跑五千米。”叶百风正埋头吃着饭,耳朵却在捕捉雨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长久以来,心里总有一份愧疚和
自责令他在雨曦面前局促不安,手足无措,猛然听到雨曦在叫自己,在和自己说话,嘴里的一口饭来不及咽下,就慌忙不迭地点头,近乎讨好谦恭地说:“好,好。”
于迁惠满心欢喜地看看雨曦,有看看叶百风,仿佛多日以来笼罩在这个家的那层阴冷潮湿的气流正一点点地散尽,不由得在心里偷偷地舒了一口气,身子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整颗心都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晚饭过后,雨曦心情大好的把叶百风和于迁惠按到了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然后,就轻盈地旋进厨房。没多久,和着那盆碗欢快的碰撞声,雨曦的歌声就洋洋洒洒地飘了出来。于迁惠和叶百风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就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那种久违的微笑。然后,她就下意识地侧起耳朵喜悦地去捕捉那份旋律,去辨析那歌的歌词。好半天,听不清雨曦在唱什么,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去唱那歌词,只是哼着什么歌的曲调,那缠绵的,悠远的,扣人心弦的旋律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心,牵起了她心底深处的某根纤维,一股暖暖的热热的的情绪就迅速包围了她。她松弛地靠到沙发上,好久没有这样伸展她的四肢了,好久没有这样平铺她的五脏六腑了。看着雨曦拎着两个垃圾袋一脸阳光地打开客厅的门,她惬意地听着那快乐的脚步声在楼道飘荡,于是,春天就这样又回来了。
这是一幢公寓式的住宅,每一层住着十二户,每一户的生活垃圾就集中倾倒在楼道口的那两个黑色的垃圾桶里。然后,每天早上会有清洁工负责将它们收走,十几年如一日。雨曦像往常一样拐进走廊。走廊里,是一盏昏浊的小灯,经年发着那种了无生气的光,暗淡的光线拉伸着她的影子经过两个电梯门,走向楼梯口。又是那黑沉沉的楼口,灯又是坏的,物业对修这种灯从不积极,记忆中这个楼梯的灯似乎从没好过。楼道口的那两扇门半掩着,低蘼的灯光被隔绝在外。她推开门,一肚子牢骚地准备将垃圾袋扔进就近的那个垃圾桶。楼道里沉寂无声,一缕香烟的味道飘了过来。她本能地挑了挑眉,眼睛的余光告诉她,角落里,一簇微小的光亮在跃动。一下子,她的汗毛就竖了起来,一种本能的防御使她快速地转过身,快速地去拉那门,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黑暗的环境。那簇光亮没有动,依然停在墙角,兀自地燃着。她出了门,在门口停了几秒钟,忽然间她转过身,拉开了那两扇门,走廊里那单薄的灯光被送了进去,依稀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地抽着烟。她的心提了起来,莫名地抖动了两下。然后,她蹙起嘴唇,一种奇怪的感觉牵着她向那个
黑影走过去。然后,她站到他面前了,咫尺之遥,他们对视着。借着那微薄的光线,她看到了那张困惑的痛楚的纠结的眸子,她的脸白了,浑身的神经无法抑制的颤动起来。她哑声喊:“你?为什么又来了?”他掐灭了烟头,踩到了地上。她没忽略他脚底那一片烟头。她涩声地:“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刚刚。”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沉声说。
“为什么又来?”“我来找答案。”“找什么答案?”她的心一颤,目光飘向那幽暗的墙角。
“我不认为你会为了那一百万出卖我。”她的眼睛一润,昏黑的光线掩盖了她眼底的水光。她扬起睫毛,迎视着乐海,她哀然地说:“乐海,放过我吧!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是别来找什么答案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乐海紧盯着她:“这么说,真的有另外一个答案?”
雨曦一下子混乱了,脑袋里的血液开始四处乱窜。她转身想走,想快点逃开。“不要问了。”她惊惶地说。“没有答案,什么都没有。”乐海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将她拉到电梯口,按亮电梯的按钮。她面无人色地想要挣扎出去,他沉着脸,瞪着她。粗声说:“你是不是想被大家全体看到。”他的这句话起到了效果,她不动了,身子软了,任由他攥着。她茫然地望着紧闭的电梯门,脸上是一副委曲求全逆来顺受的表情。他盯了她一眼,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捣了一下。于迁惠正好出了走廊,想看看雨曦的垃圾怎么扔了这么久?猛然间抬头看见乐海凶神恶煞似的撰着雨曦,不禁大惊失色地低喊:“乐海,你干什么?”
“阿姨,”乐海冷静地看着她:“借雨曦用一下,放心。”他给她了宽慰的一笑:“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们之外。我就是唯一那个不会伤害雨曦的人。”电梯的门打开,乐海拉着雨曦闪了进去。在电梯门合拢的那一瞬间,雨曦冲着那目瞪口呆的于迁惠凄然一笑,幽忧地说“妈,放心吧!我没事。”出了电梯,他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径直向小区的深处走过去。她被动地被他拉着,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片轻飘飘的云,一陇茫茫然的雾,被他托着,可随意托到任何地方,反正自己的力量是渺小的,卑微的,是对结局作不出任何改变的。
正值晚饭的时间,小区里的人不多,在距离篮球场不远的一个角落里,他停下了脚步。篮球场里空荡荡的,只剩一盏昏黄的灯发着冷清的光,那两个孑然独立的篮球架,在恍惚的光线中孤独瑟缩地彼此对望着。他松开她的胳膊,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握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她扬起睫毛,暮
色聚集在她的眼底,迷迷蒙蒙,云雾缭绕一般,她静静地看着他,一脸的等待,一脸的彷徨。他压抑着那直冲而上的怒火,闷声说:“我想你了解我,不知道真相我不会放手。”她的声音飘了起来:“真相又能怎样,能改变结果么?不论是什么原因,结果都是我出卖了你。”
“我好奇总行了吧!”她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天空,黑压压的暮蔼攒在天边。“我不会满足你的好奇心。”她说,一缕晚风从她的声音中穿过,掀起那声音的层层波纹。
他脸色怫然,怒火就不受控制地冲了上来,他一把掐住她的胳膊,指甲狠狠地插入她的肉里。她隐忍着骨节的酸痛,咬紧嘴唇没有出声,一滴眼泪就不易察觉地被扬了出来。“你别考验我的耐性。”他吼着,带着无法发泄的愤怒,他瞪着她。昏暗的灯光照着他的脸,那眼里是两束灼灼燃烧的火苗。“好。”她也吼了一声,扬起下巴,一瞬不瞬地瞪着他。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升起来了,洒了她一脸的月光,那月光是清白的,没有血色的,挂着初秋的寒霜和凛然。“你不是想知道么?我告诉你,从此以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说,声音里带着颤栗。“叶振龙强jian了我,并且将所有的过程,甚至我身体的每个器官都照了下来。他威胁我,如果我不把你送进去,他就将那段视频传上网,发到我爸爸的单位,我妈妈的医院。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女儿和艳照门的主角一样狂放不羁。”她凄然地看着他,眼泪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我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我受不了,我根本不想害你,天知道我有么爱你,如果死能解决问题,我早死了。可是我不能丢下我爸和我妈,尤其是我妈,没有我,她就完了。没有办法,我只有牺牲你了。我侥幸地想,你父母,你哥,他们不会让你出事的,他给我的时间太短,我根本没时间考虑权衡。”
乐海呆了,傻了,不能思想了,雨曦的话突然间变成了锥子,一下下地捣着他的胸口,除了痛,他全身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蹙紧眉,痛楚地望着她,这个真相太让他意外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和承受范围,以至于好半天,他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雨曦凄然地笑了笑,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望着那天空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乌云遮住了那月亮的半边脸,天空是灰蒙蒙的,周围是黑漆漆的,灯光是昏暗暗的。那一上午的好心情就这样没了,被冲掉的阴霾又重新罩了回来。她黯郁地看了乐海一眼,就转过身,无言地从他身边擦过。“不必说再见,因为再见的时候,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她幽幽地说了一句,
便头也不回地向着来路走去。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影愈走愈远,朦胧的夜色模糊了她的轮廓,犹如一团黑影孤独寥落地向前移动。有好半天,他动也没动,仿佛如雕像般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在乐海身后的那个石座后面,于迁惠面色惨然幽灵般地站在那里,似乎从冰水中浸过,她的身体无法控制的瑟瑟发抖。夜色弥漫在她的身上,依然可以看见她的脸如僵尸般惨白。
叶振龙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对面的那个女人,上河颖儿,不止名字不中不外,连人也是不中不外。听说她的母亲是法国人,父亲是中国人,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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