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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若浮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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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吧,多看你一眼都想吐。”

送走海涛,无所事事,心里不知怎么了,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拿起遥控器反复调台,泛滥的选秀活动竞相登场,无一可观。

017

“嘟···嘟嘟···嘟”外面响起一阵刺耳的车鸣。

我用枕头捂着耳朵还是阻挡不了车鸣入耳。实在受不了了,一咕噜爬起打开窗户正要嘶吼,透过铁门缝看清是一辆警车,知道是来接女孩的。满腔恼怒无从发泄,只好纵身猛地扑到床上嗷嗷乱叫。

“郑欣彤,郑欣彤,你快点。”警察在外面大喊。

原来她叫郑欣彤。

“噔噔噔噔。”一阵匆忙的脚步走下楼梯,门“吱呀”一声打开,接着“砰”地一声关上。

“别叫了,来了来了。”脚步声逐渐不清。突然又“砰”地一下传来铁门声,然后又听到警车发动飞驰远去。

深夜刚入睡,突然又是一阵铁门开关声——脚步声——房门开关声——上楼声,一切节奏紧然、动作连贯、穿墙刺耳。

晚上没睡好,早晨想赖赖床。猛地,又是一阵躁动,逆向晚上的顺序来上一遍。我的天啊!折腾的我都快崩溃了。

接连几天都这样,而且每天都是不同的人接送,这位也不知是何方的神仙姐姐,天天专车接送,通吃四方。

我晃晃悠悠到店里,热情的同志们纷纷上前关心:“昨晚在哪做了好人好事不留姓名?”

我不明所以,他们指指我的眼睛,我对着镜子吓了一跳:怎么是团团圆圆?可见事态之严重。

情况不容思索,我张口就说:“昨天晚上回家,看见一个老太太被车撞倒,车跑了,我心生恻隐过去搀扶;还好情况不严重,我问她家住何方,她一下东一下西也说不清楚,我知道碰上老年痴呆了,只好扶着她云游四方。”

“后来怎么样了?”发型师杨泉问。

“走了一段路毫无线索,正当灰心时,无意间发现老太太胸前挂条链牌不一般,仔细一看,上面电话、住址一清二楚,自然按图索骥把她送了回去。”

“人家一定对你万分感激吧?”美容师张洁说。

“助人乃快乐之本嘛。”我洒然道。

“经理你自己笨,直接报警不就省事了吗。”足疗师于力插上一句。

“还不是那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给害的。”

“喔···喔喔···喔”声一时此起彼伏,明明是在揶揄,但听起来却富于音律,如晨晓金鸡争鸣。

晚上,坐在藤萝下举头望明月,微风轻轻、蝉啼虫鸣,说不出的惬意。铁门缝隙光斑隐隐,由远及近传来车声,果不其然,车子在门外戛然而止。

一连串的车门开关声,低语呢喃模糊不清。片刻后,车子转弯掉头回去。铁门打开,女孩进来又关上。

“啊,谁?”女孩有些惊恐地瞪着我,有点不知所措。

“别怕,是我。”

“哦,是你啊,吓我一跳,还不休息?”确认是我,女孩自然多了。

“睡不着,外面坐坐。”

停顿片刻,女孩说:“对不起!”

“什么?”我不解。

“这几天影响你休息了,以后我会注意轻声点。”女孩歉意地笑了笑。

“哦,不要紧,我这人睡觉比较猪,睡着了,五雷也轰不醒。”我违心地说。

“哼唧”女孩笑了,“那,晚安!”

“晚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走两步回过头。

“叶扬。”我脱口而出。

“叶扬···,我叫郑欣彤。”

“知道。”

“嗯?”

“我···我是说现在知道了。”我竟然会有些局促。

“哦,晚安!”

“晚安!”

女孩转身背影绰约。

018

我到王枫和陈星的公寓时,海涛和王燕先到了,四个人正聊得欢畅。

“简康没来?”海涛见我孤身一人问。

“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又是加盟店?”王燕问。

“这家伙扩张的速度也太疯狂了,有二十几家了吧,哪有这么多的流动资金,管理的过来吗?”陈星说。

“加盟店是有加盟费收的,输出的是品牌和管理,不用投资,简康办事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挨着王燕坐下。

接着,顺手从茶几上果盘里拿块巧克力,问王燕:“你嫂子呢,怎么没见人影?”

王枫这小子新交了个女朋友,今天特意叫我们过来见识见识,大家都知道他这是故意刺激“砖石”王老五,可明着没一个敢不来,谁不来说明谁受刺激。

“什么嫂子?还差一撇呢,听,在厨房擂茶。”王燕嘴里呱唧个不停,茶几上堆了许多她嗑的瓜子壳。

的确,一阵阵“诵诵”的擂茶声从厨房传来,隐隐夹杂有轻声笑语。

擂茶是我们那特有的饮品。主料是芝麻,配一些凉茶、橙皮、薄荷,也可以根据个人口味加一点果仁、草药之类的东西。在钵壁布满竖密刻槽的擂钵里用樟树或其它有药性的木杵沿着钵壁旋捣磨研,等到钵里的东西不见大的颗粒,擂成浆后用滚烫的开水冲泡,顿时香气四溢,喝起来醇香可口。并且,由于添加了凉茶和草药,还具有一定的降热解火、清凉提神的作用。而且,根据不同的季节添加不同的配料起到的功效往往也是不同的。

特别是在仲夏时节,晚饭后,家家“擂声诵诵”,场景可谓壮观。端碗擂茶到庭院里纳凉,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就算生活再平淡,此刻也有了味道。

“你怎么不去帮忙?这是你们女人的事。”我赶王燕。

“我才不去当电灯泡呢。”

我嚼着巧克力香甜滑喉,问陈星:“那女的长得还行吧。”

陈星冲我笑笑:“不错,挺娟秀的”

我“哦”一声,接着又问海涛:“身姿怎样?”

海涛抿着嘴看看王燕:“匀称有致。”

“下流。”王燕忽然冒出一句,就站了起来。

“去哪?”我问。

“我宁愿去当电灯泡也不和你们三个流氓呆在一起。”王燕说着,头也不回地朝厨房大踏步前进,留下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枫和一个女孩笑嘻嘻地端茶从厨房出来,后面跟着王燕。他一把茶安放在茶几上就指着我对女孩说:“这就是叶扬,一个貌似忠厚的人,不要被他的欺骗性外表给迷惑了。”

我立即抗议:“怎么说话的,还让不让人活呀。”

“别叫嚷,一点都没冤枉你。”

女孩抿着嘴笑,接着有些拘谨地说:“你好!我叫张筱雨。”

“你好!我叫叶扬,别听他乱说。”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以后你们都叫嫂子吧。”看王枫趾高气昂的样子,我真想挥出一拳把他暴打一顿。

女孩耳根赤红,白王枫一眼纠正说:“我还没打算嫁给他,别听他胡说,大家就叫我筱雨吧。”

筱雨确实如海涛和陈星所说的那样面容娟秀、身材匀称,而且害羞时的表情显得格外可爱。很容易让人油然而生一股爱心泛滥的责任。

019

“简康呢?”王枫无奈地笑笑。

“受不了刺激,临阵脱逃了。”陈星抢答。

“别听他胡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我喝了口茶,顿时满口清香。

“叶扬,听说你们家警花回来了,什么时候介绍认识认识。”陈星鼓满腮帮咀嚼芝麻浆。

我停止端茶的手势,抬头看见一双双急切的眼睛,其中海涛的表情最丰富,知道是他迫不及待把我们那天的遭遇广而告知了。不对,我为什么会介意海涛这样,这不是很正常吗?

“嗨,发什么楞呀?”王枫打断我的走神。

“扬哥,她是不是很漂亮?”王燕明知故问。

“还行吧,没仔细看。”

“你这人怎么不实话实说呢?能和我们燕儿相媲美的女孩能不漂亮吗?”陈星踹我一脚。

我自己也觉得回答怪怪的。

“叶扬同志,经集体表决,决定尽快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去你家进行慰问送爱心活动。”海涛煞有介事宣布。

“当你神经,表决我没有参加不算。”

“好吧,为了体现自由、、公平、公正的原则,现场我们再表决一次。”海涛胸有成竹地说。

“现在同意给叶扬同志送温暖的请举手。”陈星话一完,“嗖嗖嗖”陈星、海涛、王燕三只手齐刷刷举起。

王枫刚举了一半,看看身边的筱雨又缓缓放了下来,筱雨困惑的表情明显还没有适应我们的游戏规则。这样也好,于我有利,三比三平,议案作废。

王燕看出形式的严峻,冲筱雨喊:“筱雨姐,是站在人民的对立面,还是和人民统一战线,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筱雨猛地一觉醒立刻举起了双手,王枫更是没有顾忌,右手“嗖”地扬起。

于是,就看到了在座的个个笑容可掬、激动异常,像在为刚做出了一个无比伟大无比明智的重要决定而感到欢欣鼓舞。

我明知事实无法改变还挣扎:“简康还没来呢,你们不能这么草率。”

“人没来,他那票弃权,要来了你说不定死得更惨。”海涛彻底抢走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气愤不已,把矛头转向王燕:“他们几个神经病发疯就算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也跟着凑什么热闹——对不起筱雨,我不针对你”

“没事。”筱雨笑。

“我愿意我高兴,你管不了我。”王燕嘟起嘴扬着头。

众人的欢笑让我深刻体会到了势单力薄的无奈。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问我那女孩的姓名。我说不知道,人家每天早出晚归都有帅哥排队专车接送,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我问谁去。话一完,即招致一片揶揄。

020

这下我不知道怎么会说了谎话,可能是脑子里突然冒出的一个幼稚可笑的想法作祟吧。好像能够知道郑欣彤的个人信息是一件庆幸的事,因而避免信息的外露不仅是职责所在,更是一种具有荣誉感的使命。

我走进房间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戛然而止的车声。刚才在外面傻坐了一会,估计郑欣彤该回来了,就坐不住了,我不喜欢两个人见面时无言以对的尴尬场面。

说句实话,我承认自己对郑欣彤有好感,这没有什么好讳言的。直觉告诉我,除了外在的形象优秀,她也是那种浑身散发着魅力的阳光女孩,任何身心健康的男孩见到她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何况从名义上说我们还同处在一个屋檐下,所以我有些小思想不算坏。

也许有些可耻,我觉得对美女产生好感是男人骨髓里流动的原始本能转化成的一种博大的情感。当然这并不是说见到美女就要抱回家搂着(真这样也太幻想主义了),美女是世间一道赏心悦目的绚烂风景,社会发展进步说不定是男人在追求心怡的女子时竞相展示各种才能的过程中不小心产生的副产品。

还没到住处就看见两辆轿车停在了门口,这郑欣彤怎么了,公然带几波人回家,就不担心他们暗地里争风吃醋?

推开门,屋里热闹的场景突然得让我一时无法适从。房东夫妻靠坐在沙发上,脸上掩饰不住的旅途劳顿;旁边坐着一位比房东太太年长几岁的中年妇女;郑欣彤怀抱着一个婴儿被三男一女围在中间;只见她一边用右手拨弄婴儿稚嫩的脸蛋,一边和其他人有说有笑。

这不会是她的孩子吧?不可能的。我脑子里怎么会冒出这么离谱的念头。

“哟,小叶回来啦。”房东太太先看到我,一说立即引得其他人齐齐朝我望,看得我头皮发麻。

“是啊,阿姨你们也回家啦,路上辛苦吧!”我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别扭。

“还行,来,过来尝尝我带回来的台湾芒果。”

“不用了,谢谢阿姨,我有急事,回来拿点东西。”我边说边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小叶你别客气,要不喜欢芒果,这还有其他的时令水果,都是从台湾来的。”见我从房里出来,房东太太又说。

“真没客气,阿姨,有急事要办,阿姨叔叔再见!”房东太太的热情让我的尴尬又增加了几分,说着我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我就像一个莽汉,突然的闯入不但打断了别人交流的气氛,也使自己陷入了一种极为难堪的处境。而唯一能缓解的办法就是迅速找一个哪怕是牵强的理由来减少因为自己的冒失带给人的不良影响。

刚才往外跑的时候,一个男的朝我点头微笑。我想起他就是那天被海涛(当然也有我的份)忽悠得很惨的警察同志。看人家胸怀多宽广,差点被气吐血不但没有表现出一点怨恨,而且还主动向我示好。他要是来个怒目圆瞪且顺便拿出铐子晃晃,我说不定还心安理得一点,现在反而搞得我好像小人一样很被动。

021

大面积落地的玻璃墙壁挡不住店里亮堂的光线四溢。员工们一个个忙的不亦悦乎,连陈成也没闲着,他正在后面间隔区陪几位客户模样的靓女喝茶套近乎。我站在对面没有继续穿越马路走过去,因为清楚自己即使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我决定四处瞎逛逛。转过街角便置身于喧闹的建设施工中,轰鸣的机器疯狂地震碎不厚的水泥路面,接着便有工人及时把碎块的水泥用车运走;另一队工人跟在后面,一次次高举起手里的镐头又一次次地猛力落下,过处留下一条深沟;之后又有一队人紧接着在刚挖出的沟里铺设各种线路管道;看上去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原本热闹的街景现在早已行人稀松,两旁的商铺无一例外都半掩门户,以前的商业竞争者也难得地三五成群聚在一处,抱怨这场旷日持久的市政外科整形术。还有年轻的母亲在门前划出一块仅有的方寸之地供孩子活动,即使在身边,神情也是紧张的,双眼紧盯着孩子,担心他们因为天性顽皮无意中越界玩耍而受到什么伤害,进而准备随时加以喝止;老人们围坐在象棋旁苦思冥想,一手端茶壶,一手握扇摇动着,除了扇凉,更多还是为了阻挡不时四溅飞扬的尘土碎石;而老太太除了皱眉挤脸絮叨上几句外,便只剩望街兴叹了。

河边凉风习习,两岸的景象影映水面波光粼粼。从极闹一下置身于极静的感觉是很特别的,我踏在河滩的卵石上脚下咯吱作响。突然,不知从哪跑出来的一群流lang狗狂吠着为了一块刚从远处垃圾堆里翻出的腐肉撕咬追逐,还有几只瘦弱的野猫一边翻掘人们丢弃的残羹剩饭,一边还要警惕随时可能冲过来的狂犬。

生活真是残酷啊——适者生存。

我独自一个人在河边触景慰叹、吟风弄月了一番,始终不见有人欣赏,便知趣地离开了。

022

“阿姨还没休息啊!”回到住处,房东太太一个人还在收拾。

“这一整理完就好了。”她朝我笑了笑。

“小叶。”

“嗯。”我正朝自己的房间走,又回过头。

“这房子···”房东太太难为情地谨慎轻声欲言又止。

“哦,我知道,我正在找房子,过几天就能搬走了。”我条件反射,把早有心理准备的说辞脱口而出。

“我想说,我们是签有合同的,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谢谢阿姨!我知道了。”我有些意外,因为我记得合同上并没有明确规定房东违约要负的责任。

“不用谢,早点休息吧。”

“嗯,阿姨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我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为这意外的剩余时间。

今天是王燕的生日,王枫这当哥的请客吃饭。说是请客,其实也没有外人,除了我们几个也就是筱雨了。她送了一份很不错的礼物给王燕,高兴得小妮子哇哇大叫嫂子。王枫站在一旁不停地摇头苦笑,十足一副被人出卖的表情,令他郁闷的是还不能打击报复,谁叫出卖的人是他妹子这家贼呢。

席间,我再次提出让海涛从新找房子,众人不解,纷纷问“何故?”

我刚向他们解释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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