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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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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抬头望他,“你不用上班吗?”
他拎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拉起来,“现在给我去洗澡,给你二十分钟。”
她洗澡洗的慢,听到这话马上就冲进浴室了。
因为有时间要求她就选择了淋浴,花洒的水流调的大大的,她还是没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早拽她起来——平时他根本不会管她睡到几点,又是几点睡的。
水流冲刷过身体,腰部、胸‘部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部位,那里都青青紫紫的,颜色和印记都不是很深但看着好不雅,她想起昨晚的一些情景,不由脸热,最后他又she在了外面,这几次他都没有弄在里面,她拍着自己红扑扑的脸蛋,无所谓的笑了笑。
洗完澡之后她嗓子越发的干,下楼却被吓了一跳。
好多人站在客厅里,手中是大大小小的包包和盒子,其中大多数还都很年轻,他们似乎不敢大声说话,窃窃交流着,听到她的脚步声纷纷往她这里看来。
费祁不在楼下,她探头张望了下,却也不知道这群人是干嘛的,看上去不像是他的员工或是生意上的伙伴啊……
她很快发现了一个认识的人,那个男人三十多岁了,看上去挺有精英气质的,闻初颜知道他是费祁身边的助理,算是熟面孔。那助理见到她终于出现连忙上前对她说:“闻小姐,早上好。”
她有点没头没脑的,不过还是客气的回道:“彰特助,早上好。”
还好记得他的姓……
彰特助转身对身边那群男女说,“这就是闻小姐,你们可以开始了。”
一边又向她解释说:“这是特地找来的梳化组,他们会为您打造今晚出席晚会的造型,您坐着就好。”
她终于想起来,也许是那么回事,几天前费祁提到过一个晚宴,当时她也没多想,只以为他在耍自己,没想到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岂不是更像在耍她?
她被簇拥着坐到一张椅子上,一面大大的镜子被竖立在她面前,映出她的面孔。
她抬头看向楼上,脸很快被轻轻扳回原位,化妆师提醒说:“闻小姐别乱动哦,对着镜子看就好。”
彰特助明白她的心思,告诉她:“费总正在楼上开视讯会议。”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皙,五官只不过是路人偏上,于是闭上眼睛随他们去弄了。
笔刷在脸上刷来刷去有点痒,化妆师们的手劲都还比较温柔,她昏昏欲睡,直到“咕咕”两声把她自己震醒。
她飞快睁开眼睛,脸有点红,钟表显示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她从起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化妆师和造型师们到底是有职业素养的,完全装作没听到,依旧很专心的在她脸上弄来弄去。这下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吃饭了。
只好继续小憩着。
同时又有人在吹弄着她的头发,吹风机在耳边响起,她没办法再眯了,便拿出手机来玩。
她的手机上都是两款很老的游戏了,玩了两下就觉得没意思。化妆师这时候抬起她的下巴,给她上最后的散粉和腮红,一边用赞叹的口气说:“闻小姐的皮肤好,是我们这行最喜欢的好上妆的皮肤,毛孔也细,您自己看看?”
她看着自己略微走神,觉得自己看上去瞬间高端洋气上档次了,那是一种精致又纯净的感觉,整张脸都更加有神采了,睫毛卷翘,眼睛水润,嘴唇粉嘟嘟的,一张瓜子脸被修饰的恰到好处。
她想到另一个问题,“这样我等下吃饭怎么办,还有一个下午呢。”
造型师笑意融融的看着她,“现在只不过是试试而已,下午还要继续再定妆的,不用担心呢。”
等到头发也做好她饿的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他们这才放过她,“完美,就看费总的意思了。”她听到造型师对着彰特助说。
她的意思是很好很强大,也很满足了,但谁让手握大权的是费祁呢,于是只好一起等他下来。
她又埋头玩了会手机游戏,沈子钦在微信上叫她,“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她嗒嗒嗒的打字,“我还没领工资呢。”
那天不欢而散之后沈子钦还没主动联系过她,所以今天他又出现闻初颜就知道这是恢复邦交的讯号,所以想了想之后她补充道:“但是吃碗面条还是大大的可以。”
沈子钦问:“你在干嘛?”
“我在看电视。”她不知道怎么说,于是选择了这个回答。
“你除了看电视和吃饭睡觉就没别的了。”然后发了个鄙视的表情。
闻初颜当然要回嘴,两人一来一去的她忽然发现周围的分贝再度变小了,费祁终于下来了。
她飞快打了几个字,然后关掉了微信。
沈子钦看着她发来的“上班了联系”,把手机放在了一旁,他也松下一口气来,每次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到最后主动言和的人都是他。
很多时候他对她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呢,其中肯定有一种叫做怒其不争,但更多的是放不下。
马上又要见到那个人了,每次见到他看到他,他都想狠狠给他来一拳,叫他也知道那滋味。
费祁看的她不自在极了,那深沉的眸光对住她,她的手指蹭着手机外壳,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彰特助凑近他耳边对他说了些什么,他才淡淡转向其他人说,“辛苦了,中午就到这里,彰特助会安排你们就餐。”
待人都离开之后,佣人们清理一下客厅的卫生,开始上菜。
她又饿又怕弄花了妆容,每口都吃的很小心,嘴巴跟不上肚子的饥饿程度,吃的有点苦恼。
喝汤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填饱了肚子,又笔直的坐在沙发上,怕压到头发就不好看了。
费祁点燃一支烟,吐出漂亮的烟圈,“下午还得好好收拾下,不然带不出去。”
闻初颜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呢,她不漂亮是真的,这么多年来在他面前也一直自卑,听了这话就低下头去了。
“抬起头来。”他又发声。
她迎面对上了他呛人的烟圈,咳嗽了好几下,眼睛都咳红了,不能去揉,只能眼睁睁的含着一点水意不解的看他。
费祁嘴巴啃上她,将口中的烟轻轻吹到她的口腔,她这回稍微机灵点了,屏住呼吸然后又将那烟呼出来,但到底技巧不娴熟,还是被呛了几下,哀怨的哼了哼。
他嘴里是略带辛辣的味道,他的人也是如此,温和两字与他无缘。
最近的接吻变多了,闻初颜想起这回事嘴角不禁上扬,比起*她更喜欢这种唇齿间的交流,就好像他们是亲密无间的,不单单靠性来联络彼此。
如果他不那么霸道就更好了,良久总算放过了被吻的气喘吁吁的她,双唇嫣红的肿了起来,显得分外招人。
“唇膏都没了。”她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带了些许抱怨,又有点甜。
“现在不涂也一样。”
……
费祁显然有点忙,之后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而且还都很长,闻初颜不想开电视机影响到他,也不想就这么走开,他接电话,她便这么坐着神游。
至于门铃是什么时候被人按响,王妈又是什么时候把那个白色的盒子递来的,她都有点恍惚了。
费祁又结束了一个通话,对上她呆愣的表情,想起刚才下楼见到她第一眼就觉得,她很适合这样的淡妆,既显得比平时要精致许多,又不会媚俗,大眼睛水当当,忍不住会想欺负她。
他轻咳了一声,闻初颜才聚焦,随着他的视线停留在这个白色盒子上。
“没件像样的衣服,晚上穿这个。”他说。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它,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小礼服,她展颜说:“我去试给你看。”
真等到裙子穿在自己身上,她只感慨尺寸太合身了,她踟蹰的看着自己,头发有一些松松的搭在露出一小半的雪白肩膀上,礼服的曲线优美,腰部的线条被紧紧贴合着,淡到几乎看不出的浅黄色蕾丝点缀在肩带、腰际和裙摆上,这裙摆有点蓬松的展开,可爱俏皮中也不失几分优雅和女人味,锁骨上是一条黄钻项链,宝石小颗圆润的排列在她颈间,发出细碎的光彩,衬得她肤如初雪,眉目娇俏。
她犹豫着不太敢出去了,这次的费祁无疑是大方的,从衣服到鞋子再到首饰都看的出是大手笔,有人说福到深处便成祸,她不求很多的福,所以只要小小一点就好。
站了很久很久,外面的男人终于不耐烦了,“闻初颜,你是死在里面了么。”
她这才鼓起勇气推开门,紧张的问:“还可以吧?”
他粗粗扫过她穿戴整齐的裙子,在她光溜溜的腿上逗留了一会儿再移开,才从鼻子里“恩”了一声。
、第十一章
闻初颜怎么也想不通费祁怎么会带着她来参加这种晚宴。
她长得就不如他那些女伴们光彩照人,穿上礼服分分钟就是整场宴会的主角,而且自己还不够大气,时时刻刻都怕给费祁丢脸。
还好这次的晚宴看上去比较低调,一路从他们家里开出来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又沿着山路一路开上去才来到这栋别墅,闻初颜以为她住的那个城郊的房子就已经足够僻静,没想到天外有天。
四周围几乎看不到别的房子的影子,再向远处看去就剩一片修剪得当的树木,明明在半山腰上,视野却宽敞而开阔。
费祁见她不时东张西望,在她的手心轻刮了一下,她瞬时收紧了手掌,正好被他握住,她趁机问道:“这里的主人很有钱吧?”
问完才觉得自己真够脑残,能住在这种地方还独立开拓出一片世外桃源般的风景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人。
所以她很快又说:“算了,你就当我没问过吧。”
费祁却觉得她的想法挺单纯的,现在的世界不就分为两种人么,有钱的和没钱的,所以难得的对她解释了一下,“非常有钱,”接着又露出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所以人人都想跟他搞熟关系。”
她看他心情似乎不错,正想再多问几句的时候,就正面迎上了一个在她看来营养过剩,需要减肥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材可以说是五短,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挺着,活像是怀胎六七月的孕妇,脑袋上也是光溜溜什么也没,浑身上下并没有穿着什么名牌,只有肥嘟嘟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非常普通的老款海鸥机械手表。
就连笑容,也十分朴素憨厚。
闻初颜只想到一个词:弥勒佛。
费祁先伸出手去跟他握了一下,“我应该不算来的晚的。”
那人哈哈笑道:“你总是很给我面子。”
费祁也笑了,并不是很恭维和商业式的那种笑,“老陈的面子不给,我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老陈在他手上温和的拍了两下,然后注意到他身边的女子,“这位小姐的面相好,敢问贵姓?”
闻初颜见费祁与他的关系很不错,而且形容她的词汇也新奇有礼,也就放宽心,回答说:“我姓闻,新闻的闻。”
“少见的姓,”他打趣道:“闻小姐今天要是看中了什么,可千万别给费小子省钱,哈哈。”
“你真是把我当成钱袋子了,”费祁虽这样说着,却显然还是愉悦的,“我们先进去了。”
进了别墅大厅之后才发现人也不是很多,只不过被布置的很好。
满目都是漂亮的白玫瑰,光洁的地板上映着欧式水晶灯的光线,简约而不失华丽。桌子寥寥十来张,可光从门口走到桌子都花了一段时间。
闻初颜一直都知道费祁在本城也算小有名气的,原因不过就是他如今的公司越开越大了,钱越挣越多了而已。
于是他一出现就相继有人过来与他寒暄,只是脸上的表情就又恢复到了平时那个样子。
而那些人无外乎都对她的出现表示出了惊讶,但他们都是老人精了,即便奇怪也不会表现的特别明显,离开的时候都带着了然的神色。
他们坐的位置算是主桌了,坐下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
晚会还没正式开始,气氛倒已经有些热络,服务生们为来客开了酒,大家便走动起来,费祁坐在位子上一派闲适,像是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样子,他双目凝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卡片,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几乎是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她看到了卡片上面三个深蓝色的,漂亮整齐的小字:沈子钦。
沈子钦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可这会儿她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念头。
费祁没看她,听见那卡片从她手中跌落在桌子上极轻的声音,只说:“你怕什么。”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盯着他的领口轻轻的问:“你提前知道?”
他坦然的对上她,“别把我想的那么无所不能。”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对他来说,也许根本是无足轻重的,但于她而言却不是的,她可以忍受自己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委曲求全,几乎到了没有尊严的地步。
但她不想被沈子钦亲眼看到,即便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这样的,还是鸵鸟一般的想躲。
只要一天不直面碰上,她就还是从前的那个闻初颜。
从没想到过这城市那么小,人际网这么密集,总有一天会遇上的。
人很快到的七七八八,闻初颜静下心来,不管怎么说,她不相信费祁对沈子钦的到来一无所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玩弄她也许正是他的趣味所在,她就像一只心甘情愿被他软禁欺凌的鸟儿,真相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僵硬的后背上,那里,费祁的手正懒懒的搁在上面,而且她也做好了等待的准备。
只是没想先来的人是个女人。
还是个打扮的非常高贵大方的女人。
曾晓一路心情激动,为了表达自己的诚心和尊重,她经济人都没带一个,安排好了司机把她送来之后就叫司机回去了,反正晚上她想好了去处。
她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受邀来到了这里,因为大众很快就会知道的。
看见陈宗达她就上前问好,只是老陈似乎挺忙的,冲她点点头说了句招呼不周就让她先进去了。
还好有老“熟人”。
曾晓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瞥见了费祁正坐在离台上不远的那张桌子,只不过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人,白色的小礼服勾勒出那女子美好的身段,侧脸看着很纯。
她的心沉了几分,不过还好,既然能在娱乐圈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抗压能力不强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一直以为费祁在同一时期只有她一个女人,真这么见着了,喉头有些干涩。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还有哪个有钱男人不是左拥右抱,想到这里,她走了上去。
闻初颜看着曾晓走到了两人椅子的中间,微微弯下腰,言笑晏晏的对费祁说:“嗨,来了多久了?”
她根本看也没看闻初颜一眼,身上飘来一股淡雅的香水味道,低领的礼服贴着胸口,有春光无限,那条深深的沟让闻初颜自愧不如。
费祁也稍稍侧过头来,“一会儿。”
这显然不是多么热络的对话,至少在男人这方不是,曾晓再接再厉的说:“这件衣服是我匆匆忙忙喊人从意大利订的,漂亮吗?”
“你穿什么都漂亮。”
曾晓要到了满意的答案,却又觉得这答案像是万金油,没有什么诚意,更别提他根本不想接话的势头,不甘心,把话题挪到闻初颜身上,“还没介绍呢,这位小姐是?”
闻初颜讷讷的看着桌上漂亮剔透的水晶杯,说心里舒服是假的,费祁外面有多少女人她都可以假装不知道,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把他当做唯一。而当着她的面*是真的受不了。
“今天来的是各路神仙,你却非要问一个没什么价值的人,”费祁缓缓的说:“难道这就是大明星的与众不同?”
曾晓听他这么一说,心脏就像坐过山车似的又加足马力飚了上来,也不在乎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了,总之听费祁的意思也没那么重要,软软的要求道:“那你陪我去会会神仙好不好啊。”
有那么一刻,两个女人都处于很紧张的状态,为了同一个男人的回答。
费祁站了起来,“很快就要开场了,你说一个,我陪你去见见。”
曾晓这次来想搭的顺风车可不止一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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