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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音希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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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关系好得出奇,所以灸恒婚礼的伴郎,灸寺自然而然地实至名归了。
灸恒原本想把婚礼办在海边,这样场地大,就能有更多的人来观礼。
但灸寺坚持要把婚礼和婚宴分开,让大多数人去参加婚宴,而婚礼则必须办在教堂里,且只让少数的亲朋好友来参加。
婚礼是在上海的一个很小的基督教教堂举行的。
谁也不曾想过,灸林两家居然会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教堂举办这么有意义的一场婚礼。
婚礼场地的偏僻也避开了很多的记者。
原本婚礼导演为了让婚礼隆重点,安排了很多的装饰,教堂内外都有,但灸寺让婚礼导演将所有华丽和多余的装饰全撤了。
因为灸寺坚持将婚礼办得简单,令得灸恒在灸寺和婚礼导演中间两边为难。
婚礼导演最终忍无可忍,在海珍面前请求辞去婚礼导演。
海珍没办法,心想着灸恒在这些事上没什么主意,只好拉着灸寺和婚礼导演坐到一起。
灸寺一点都不买婚礼导演的帐:“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设计婚礼的,也不知道在你眼中灸家是怎么一个奢靡的豪门。
但是,这个婚礼,不可以整那些浮夸而奢靡的东西。
一个庄严典雅的宣誓台,几排稍加装饰的长椅,加上几盆清新淡雅又有寓意的花,就足够了。
没有奢靡浪费不代表上不了台面,我哥和我嫂子的婚礼,要绝对的圣洁。
听得懂留下,听不懂,我不介意换人。”
说完甩门离去。
婚礼导演最终是没有请辞,更多的可能是觉得灸寺是看不起自己,设计不出简单朴素但有圣洁庄严的婚礼,于是赌着一口气,继续担任。
婚礼那天的布置灸寺是满意的,小教堂本身就是以白色为基调的。
教堂的门口左右各摆了四盆百百合。
一条红色的长地毯连接了教堂的门和庄严的宣誓台。
地毯两边是整齐的几排白色长椅,没有做任何的装饰,也没有在地毯和椅子间用盆栽摆隔开,简单朴素。
婚礼导演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装饰宣誓台。
宣誓台正前方的阶梯上用盆栽摆出了一颗心。
花的摆放有分层次,最外围为白百合,中间有白色的郁金香而最里面却摆上了艳丽的红玫瑰。
分别象征了庄严,纯情,和热爱。
宣誓台和阶梯之间有一段距离供两位新人站。
而宣誓台下也摆上了白百合和白色的康乃馨。
灸寺看着教堂里的装饰,满意地点点头。
在他的眼里,婚礼从不需要什么新意,上天入地,搞怪脱衣,远不如怀着一颗最虔诚的心,在万能的神面前,对自己的爱人许下自己一生的诺言来的浪漫。
浪漫对于灸寺而言,从不在于它的形式,而在于我们内心对爱和美最真挚的追求。
“小寺,小寺。”听到从前面传来的呼唤,灸寺忽地回过神,他忙跟着新郎走向了宣誓台前。
她就在那里,静静地坐着,但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灸寺。“她为什么会来?她难道不应该在剧组吗?
她身边怎么只有笑笑?易凡呢?他在哪?他最近应该没有拍新戏,那为什么他没陪着她?”
一个个的疑问从脑子里冒出来,灸寺慢慢地意识到自己有些乱了分寸,忙定了定神。
灸寺静静地站在新郎灸恒的身后,刻意回避不远处漪梦盯着自己的目光。
红地毯的另一头,门渐渐打开,两个身影慢慢在耀眼的阳光里,让人无法看得清楚。
直到那两道身影慢慢踏进教堂,人们才慢慢辨出他们。
新娘穿着一身公主式的婚纱,拖着那足有两三米长的后摆,那般庄重。
即使她的脸,被白纱遮住,可所有人仍旧可以看到那隐约中的幸福和笑容。
新娘的父亲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很朴素,虽然不符他的风格,但是他知道,今日的主角,是他的女儿。
直到他们俩都走进了教堂,观众才看到跟在他俩身后的,还有伴娘和一男一女两个穿着礼服的孩子。
伴娘轻轻地向空中撒着花瓣,而两个孩子则一人拎着新娘婚纱后摆的一角,跟着新娘一步一步,徐徐向宣誓台走来。
灸寺偶然地向漪梦看去,还好漪梦也被新娘的出场而吸引。
原本铁青的脸慢慢地有了一丝笑意。
林义正拉着林薇的手,慢慢地交到了灸恒的手里,灸恒轻轻地在新娘的手上吻了一个吻,拉着新娘的手,走向了宣誓台。
宣誓台上的牧师笑脸盈盈,他看着新郎,问道:“灸恒,您是否愿意娶林薇为你的妻子,遵照神的教训与她同住,结为一体。
从此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灸恒的嘴角微微扬起,郑重地说:“我愿意。”
牧师又将脸转向林薇,问道:“林薇,你是否愿让灸恒成为你的丈夫,遵照神的教训与他同住,结为一体。
从此爱他、安慰他、尊重他、陪伴他,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们看不请新娘的表情,但我们听得见她的声音,一样那般的隆重:“我愿意。”
“新郎新娘,你们现在可以交换戒指了。”牧师看着两个新人,轻轻地点了下头。
灸寺和对面的伴娘一起走向前,将戒指交到了两个新人手中。
灸恒和林薇交换过戒指后,牧师微笑着继续说道:“新郎,你可以亲吻新娘了。”
灸恒慢慢地掀开了林薇的面纱,柔情地望着她,低头深深的一吻,十年的爱情旅程,他们已经跑完,这一刻起,他们将走进婚姻,只属于彼此。
看到这一幕,灸寺不经意地看向漪梦那边,凑巧的是,漪梦也不经意地看向了自己,两个人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又故意避了开去。
“你哥长得蛮帅的嘛,比你强。也难怪我这个娇贵的侄女会看上。”林义清捧着灸寺从上海带回来的相册,慢慢地一页页翻看。
“他俩在一起和长相应该已经没太大关系了吧。”灸寺从厨房切了些水果捧了出来,坐到了客厅。
林义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继续看着。
灸寺一时不知道和林义清聊些什么,只好开口问了句:“梦萦还好吗?”
林义清微微顿了顿,洒脱地笑了笑:“挺好的。你回国这些日子我带她去了趟赌城。
看她平日里好玩的样子,到了赌场上一样放不开。
最后只好拉着她去玩老虎机了,不过她运气倒不坏,赢了不少。”
灸寺用小叉子叉了一瓣苹果,刚想放进嘴里,眉头却皱了起来,苹果也没咬下去:“林叔叔,你俩现在?”
林义清抬头看了眼灸寺,笑了笑说道:“她让我想起了云萍,总是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办法让我开心,让我着迷。
我想,这可能是我失去云萍这20多年来第一次又有了恋爱的感觉。
只可惜,我和她之间的问题是在太多了。”
灸寺点了点头,终于还是咬下了那个苹果。灸寺想了一会儿,又紧着着说道:“林叔叔,您知道我从不和您提这个事情,可您现在,如果和梦萦在交往,我想,我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林义清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灸寺揣摩着是让自己往下说,于是继续说道:“您的身体。不告诉梦萦,可以吗?”
林义清鼻子里深深出了口气,他合上了相册,放到了茶几上,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眉间。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然后他立刻站起身,说道:“行了,照片我也看过了,今儿个我就先走了。”灸寺见林义清起身,于是也站起了身子,送林义清出了门。
、第九章
灸寺轻轻地哈了一口气,插在兜里的手慢慢地拿了出来,轻轻地从一旁小树丛上抓了一把雪,在手上把玩着。
他不经意地捏着,慢慢地捏出了个雪球,他淘气地把它扔到了一旁的建筑上,雪球还挺硬,砸在墙上居然没有碎。
灸寺不喜欢带手套,所以把雪球扔出去后顿觉手有些麻和烫,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已经红得发紫了。
他慢慢地把手又插入兜中,感受着那件蓝色羽绒背心的温暖。
灸寺脚下微微一滑,不过还是稳住了身子。
稳住身子的灸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走路上,下雪天不穿防滑鞋确实需要多注意。
雪花还在飘,只是没有昨夜那么大了,他感受着一朵朵小小的雪花轻轻停留在脸上时带来的那一丝清凉。
灸寺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刺骨的冷,但他喜欢那种一丝丝冰凉的感觉。
“银妆素裹。毛主席怕是说错了吧。”灸寺沿着小路慢慢地向远处望去。
是啊,雪的白是难以形容的,不过绝对不是银白色,也不是素色。
雪很亮,但它没有光泽,所以不是银白。素是指白,但是不会给人以光亮的感觉。
对于毛主席的沁园春雪,我们也只能读个意境罢了。
灸寺不以为然的并非是毛主席的文采,而是他内心对雪的认识。
雪是冬天的一道景,不象征纯洁,也不象征无暇,更不会象征明年的丰收,它只是一道景,盖在那光秃秃的树枝上,代替绿叶;
盖在那黄秃秃的草地上代替绿草;
盖在建筑上,代替建筑屋顶的绿瓦;
就如一种颜料,为丧失了颜色的冬天染上了一层白。
它只是一道景,抛开所有触景生情带来的思索和想象,漫步在雪中,它给我们的只是美丽给人带来的最单纯的震撼。
当我们被它的白所震撼时,它就会化掉,然后调皮的告诉你,其实,它是透明的。
雪,总是伴着沉静。
尽管普林斯顿的校园一直都很安静,但是从未有过这般祥和的宁静。
身处这样的沉静里,我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又好似听到了全世界。
雪还会让世界变得朦胧,每次下雪时,你眺望远方,是否都能感觉到一层雾。
灸寺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看旁边房子上的窗,附着着一层水汽,上面有人画了一颗心,左右分别写着两个歪扭着的字母I和U。
灸寺猜应该是之前有一对甜蜜的恋人经过,幸福地留下的吧。
他慢慢地低下头,有两排脚印从小道上一直延伸到那个建筑前,灸寺的嘴角微微扬起,他也轻轻地走上了雪地。
“嘎吱。”听着这久违的声音,灸寺顿觉自己没有那么郁结。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来普林斯顿四年半了,他从未这样看过雪,看过这雪里的普林斯顿,他没去过康奈尔,所以没法对比,但是他心中,这怕是他见过最美的雪景了。
“最后一个学期了。然后我就将和你告别,回到那遥远的家乡。但我永远祝福你,我挚爱的母校。”
“不是还有一个学期吗?干吗那么多愁善感。”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不嗲,但很甜。
过往的十年里,他每天都听得见这个甜美的声音,在远方,在身边,在耳际,又或者在电话里,渐渐地变成了一种习惯。
但五个月前开始,他便没有再听到这个声音了,直到今日。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轻轻说道:“因为这儿的雪太美,不自觉地便伤感了。”
“好久不见了。”梦萦走到他的面前,一脸阳光地向灸寺打招呼。
灸寺笑了笑,伸出手弹了一下梦萦的脑门儿,说道:“就不会给人省事儿。”
灸寺弹过梦萦后,梦萦也不吃亏,她藏在背后的右手忽然伸了出来,将手上的雪球,使劲一甩,“啪”的砸到灸寺脸上,正中靶心。
灸寺本可以躲,不过他没躲,因为他知道那个雪球一定不疼。
梦萦捏雪球的方法是灸寺教的,因为灸寺过去从来都只和梦萦打雪仗,他甚至没和樱落打过雪仗。
所以他从来不把雪球捏紧,打人身上一下就碎。
一阵相隔已久的寒暄之后,便是难忘的回温。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聊一边漫步在那雪地里。
虽然灸寺和梦萦重归于好,但是那一天,两人却不如过往那般黏糊了,两人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手牵手一起长大的伙伴,不一定会牵着你的手直到生命的尽头。
所以,当有另一个人牵起你的手时,请原谅他与你保持距离,因为他真的希望你幸福。
灸寺看着病床上的林义清,几个月前还是那般洒脱不羁,现在却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点滴,而鼻子上插着氧气管。
他看到灸寺来,微微的一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灸寺坐下。
灸寺慢慢地坐了下来,轻轻地说道:“要是在生活上多注意一些,怕是癌细胞也不会长这么快。”
虽然已经卧床,不过林义清的洒脱却从不会离他而去:“那样活着,没意思。”
灸寺无奈地苦笑了笑:“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人会很痛。”
林义清却没有太在意,依旧一脸的微笑:“长痛不如短痛。”
灸寺没有回答,两种都是痛,只要是痛,人都会记一辈子,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放得开了罢了。
林义清也收了收笑容,他看着灸寺,伸出手拉着灸寺的手,说道:“我今天叫你来,是希望你帮我一个小忙。”
灸寺看着林义清,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林义清忽然对着病房外说道:“John,e in,please。”
一个身穿一身灰色西服的金发白人听到病房里的呼唤后忽然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这个叫John的白人很快地从他的文件夹里取出了一份文件。
灸寺有些不知所以,他看了眼林义清。
林义清只是微笑着说:“我想你做我的遗嘱见证人。我想把我中国所持有的所有资产全部留给梦萦。还有那个庄园,和你俩住的房子。”
灸寺不甚理解,却没有说话。林义清看到了灸寺的疑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都是你小子给坑的。居然没告诉我。”
不过他的脸又慢慢地严肃了起来:“那种事,我也是发生了才知道。
我,想尽可能地给她些补偿。”
灸寺微微地哼了一口气,笑了笑,继续说道:“梦萦的个性没人比我更了解。她是敢爱敢很的人。
她前前后后交过的男友,怕不会比你这么多年交过的女友少多少。
不过她确实没让别人碰过她。如果她是自愿的,说明她真的爱您。”
林义清美美地笑了笑,吸了口气,说道:“算了,无论发没发生,我都想把这些东西给她。
可惜了我这把将死的老骨头,能给她的,只剩下钱了。”
“您给她的,已经很多了。”说完灸寺便没有再说话。
林义清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对一直站在一旁的John说道:“Let’s start。”
、第十章
墓地里的墓碑参差不齐,有些年代久了的甚至有些歪歪扭扭。
还有寥寥的几个墓碑上,长上了杂草。
墓碑的形状都很单一,全都只是一块薄薄的板,少数的会雕成十字架。
每个墓碑上都几乎会简单地雕上一些边框。
墓碑的最上面刻的都是人的名字,而下面通常刻着一些字。
并非灸寺不想去看,只是大多数墓碑上的字都已经被时间磨平了。
墓园里没有路,只有刚刚发芽不久的嫩草。
旁边有几棵树,歪歪扭扭,但都很高,灸寺也不知道究竟是心里作用,还是树确实长得有些嶙峋,总之树影带给人的感觉有些阴森。
虽然墓园给人的感觉有些凄凉,但其实那天的阳光是极好的。
灸寺喜欢这样的天气,虽然这是沉痛的日子。
但是阳光为死去的人带来了温暖,更为躺在这里的善良的人,引路到天堂。
这样的葬礼颠覆了灸寺心中的西式葬礼的印象,不再像电影中放的那样,透过天气和环境来渲染那种沉重,而墓园和墓碑,却渲染得分外的奢华。
从现实看来,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
原来一个亿万富翁的墓碑,也只不过是这般朴素的一块石板。
既然要离去,有何必在意那些奢华,不如静静地躺在自己深爱的人身边,永远在一起。
灸寺看着眼前紧挨着的两座一新一旧的墓碑,灸寺感触良多。
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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