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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殊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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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无力反驳我,但是心底还有气,到了医药公司器械商场,她在车里不下来,我只好自己进去。医药公司轮椅很全,我挑中了最贵的进口车,亲眼看他们组装好,折叠起来放进后备箱。
我刚坐进车里,电话突然响了,显示的是“林文龙”,我大方地对梅梅说是安莉娜的,然后从容接听。“哥,我和程华东和好了。”
我非常震惊,表现怪异:“是吗,便宜他了。”
“嘿嘿,他现在就在我身边,要不要和他说两句。”我咧咧嘴:“不必了,轮椅买好了,我们马上就过去。”
“就是,你来了好好训训他,给妹妹出气。”
“是得好好训训。”我最后开玩笑给安莉娜交代,“一会儿当着你嫂子的面,别把我叫哥了,你嫂子醋大。”合上手机,梅梅挺生气:“你们不是兄妹吗,我吃什么醋?”
我讪笑:“不过是个话把子。”
“我都被你妖魔化了,不去了,到前面你把我放下来。再说,你们一狼一窝的,我在跟前儿,说话不方便。”“你有点诚意好不好?”
“这就是我的诚意。”
我独自开着飞渡到了安家,路上把“林文龙”改为“安莉娜”,挺后悔刚才和梅梅开那样的玩笑,本来皆大欢喜的一件事情又弄砸了。唉,梅梅太让人琢磨不透了,有时候再开玩笑也没事,有时候轻轻一句话就能翻脸。安家表哥开来的白色捷达停在楼下,我扛着轮椅上了楼,一家子都在,和临战饯行一样。我和程华东一左一右,用轮椅把安莉娜抬下楼梯。程华东想把她抱进后座,手刚搂住,安莉娜就条件反射似的抗拒:“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似乎程华东身上还有狐狸精的妖气,安莉娜扶着车门,右脚着地,安母连忙过来帮忙,总算艰难地进了车子,把脸都挣红了。我正折叠轮椅,程华东钻进车,想坐在安莉娜旁边,被她推开:“你坐前面,你路熟,给文明哥指道儿,从东面走,近。”
程华东尴尬地出来,贼眉鼠眼朝后看看,我正在认真地装轮椅,其他人正给表哥车里装东西,实际我看见了一切。安莉娜摇下车窗,有些生气,大声嚷嚷:“妮娜姐,你坐我旁边来,都挤那车上干啥?!”到了医院,大家协助护士把安莉娜弄进新病房,医院安排她从特护病房出来,进了普通病房,两人一间。偷空我到主任医师办公室,借着拜晚年,趁机把一个信封塞进他抽屉,他笑着拿出来还给我:“不用,不用,干啥呢?”
我攥住他的手,把信封硬塞回去:“给孩子的压岁钱。”
主任突然减了力气,把我手在桌沿上磕了一下。“那就谢谢了,过年这九天,安莉娜没住,但是还按特护病房收费,外诊费也收着呢,不合理,我给住院部划价的打个招呼,免九天的床位费和特护费。”这下轮我感激不尽:“谢谢,谢谢。”
主任给住院部打完电话,起身给我倒了杯水。“安莉娜的整体情况不错,过两天就拆石膏,换上轻便夹板,随后就转入康复阶段,我们这里有康复中心,条件不错,应该没问题。”
第十八章 抹不开
更新时间2011410 22:22:03 字数:2387
SOHO公社开盘在即,每天看房的客户很多,售楼小姐不能再抽用,还存在个患不均的问题,给的钱少了说不够自己的抽成,给的多了别的人不满,再说陪床也不是什么出业绩的差事。梅梅说:“反正你也没事,隔三岔五去看看。”
刚上班这个星期没有双休日,程华东陪晚上,白天除了我、安母和妮娜偶尔去去,安莉娜白天基本依靠护士照顾。她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换上了轻便夹板,用绷带固定在床边,比起以前缠成电线杆子好多了,但还是不能轻易挪动。本来我想给她雇个钟点工,她说不用。还好普通病房里有病友,一个骨质疏松的老太太,不小心骨盆摔成粉碎性骨折,穿着“铁裤衩”住了小半年还没出院,陪床的来来往往,还能帮着照应一下。“护士长叫我去康复中心,恢复一下机能,可是没人陪,一直没去。”
我怜爱之心油然而生,本来跟几个画家相约去看会展中心的俄罗斯油画展,直接作废。“我陪你去。”
我把安莉娜的腿解下来,另外那家陪床的大嫂扶上身,我扶腿,把安莉娜抬上了轮椅,她的右脚还想点地,我赶紧拉起来了,抱在怀里。“哥,嘿嘿。”安莉娜突然叫了我一声,笑得很傻。
我不好意思笑了,感谢大嫂的帮忙。
大嫂不明就里:“这是你哥?你兄妹俩长得挺像的。”我更不好意思,推着轮椅往外走,安莉娜转头看看我,笑得更加幸福,给大嫂和病婆婆挥手再见。病婆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给媳妇嘟囔:“胡说啥呢?根本长得就不像,哪里是她哥?你不懂,是她姐夫,就是前两天来那个女子的男人,这娃叫利拉,她姐叫尼拉。”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个儿媳妇还挺不错。“你尽操的闲心,好好养你的病,你就是爱操闲心,骨头才老长不好,半夜外头有个啥响动,你都要翻个身,都要问一下,咋能长好?你跟人家年轻女子不一样,你老了,就乖乖躺着,看人家活动,你心又痒痒了,得是?”
“你们也给我买个轮椅。”“买个轮椅?你倒能坐呢!”
康复中心空无一人,很像健身房,所有器械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比如跑步机,侧面不但加装了扶手,旁边还有一个铁制支撑杆,上面是个半月形的承载板,可以把一条伤腿放在上面。我推着安莉娜巡视了一遍,最后决定先玩跑步机。我竭尽全身力气把她抱下来,她倒享受,没有腿点地的意思。我闻到了一股清香,没有一点化妆品的味道,清净自然,带有一点奶味儿,真正的处子体香,是梅梅的淡香和小徐的浓香难以相比的,一时间心旌狂摇。“你比以前重多了,躺了一身肥肉。”
“你又没抱过我,怎么知道我以前轻?”“你昏迷的时候,我把你抱上抱下的。”
安莉娜不知道我撒谎,笑得很好看:“是吗?咯咯。”
安莉娜抓住扶手,把伤腿担在支架上,我开了最低档,每小时一公里。我扶着她的胳膊,站在一旁看着她锻炼。我不知道安莉娜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客观说她没有梅梅漂亮,性格也有些我讨厌的黏乎乎甜腻腻,处事方式也带着天真和幼稚,但这又似乎就是女人的本质,而梅梅恰恰缺乏这些,社会性浓得像个男人,叫人像偷吃蜂蜜的狗熊,既想嘴巴甜还怕毒针蛰。我他妈的也搞不懂自己,梅梅是娇艳的玫瑰,安莉娜是淡雅的蔷薇,可我一直以来都是喜欢玫瑰呀。
“你表哥和你的感情特别好,人家铁梅虽然说表叔数不清,但是没有大事不登门,你表哥虽然只有一个,却是大事小事全登门,就和你家的儿子一样。”
“就那么好,馋死你。”安莉娜特别骄傲,“我们三家子就他一个男孩,他是石油学院毕业的,就在我家隔壁,大学四年他就在我家住着,都不住校,我妈不让他住校,怕他吃不好。”“当舅妈的能这样,真不容易。”
“他特别疼我,我给你讲件事情吧。他和我嫂子刚认识的时候,我们一起骑自行车去鲸鱼沟玩儿,刚把车子存好,没想到下小雨了。他当时戴了个棒球帽,想都没想就摘下来扣在我车座上,怕把我的车座淋湿了,他都没给我嫂子扣。我嫂子人也特好,后来结婚了还说呢,当时她一点也不嫉妒,因为她当时只是女朋友,还不算亲人。她觉得,我哥对自己表妹都这么好,将来不知道对老婆会好成啥样儿,所以就努力要做我哥的亲人,呵呵。”
“好人扎了堆了,嘿嘿。”我不由得想起梅梅家,实际温馨就在平凡中,反倒是对名利的追逐负累了亲情,一切细节都被忽略和抹平。就算梅梅有个这样的表哥,一起去鲸鱼沟也肯定是开着汽车,表哥不可能摘下棒球帽,把梅梅的汽车扣起来。恩师介绍认识了一个朋友,女儿想要考美院附中,专业考试迫在眉睫,拜托我去辅导一下。我本想以早都不带家教为由拒绝,可是碍于恩师的面子,不答应似乎就是在害人前途,勉强应承下来。都说美院的学生奇装异服,实际附中的学生更甚。那女孩十五岁,乖巧礼貌,整洁紧凑,似乎和绘画沾不上边,怎么看都是个理科女博士的料。本来画画只是家长的爱好培训项目之一,她却真正画出了兴趣,于是家长就以为她有天赋,全力支持。没办法,反正我责任不大,三个考试科目素描、速写、色彩,在我是小菜一碟,应该能帮她顺利通过专业考试,至于进附中和连读,那又是恩师的小菜一碟。
学生还没收寒假,我集中时间到她家去了几次,这孩子被兴趣班的江湖画匠带上了野路子,先得全力以赴导入正轨,从调颜料开始纠正。我累得够戗,她经常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马老师,原来是这样的!您太专业了,就像我小学时候学英语,总是弄不好特殊疑问句的词序,上初中老师说,特殊疑问句就是疑
问词加一般疑问句,我就茅塞顿开了。”“大画家都是另辟蹊径,但是,都要有康庄大道作底子,要想成大画家,就要先立再破。”
要开学了,我的家教暂告段落,答应以后每个星期抽时间看看她的画。恰逢情人节,小女孩送我了一盒巧克力,还有一小张对折卡片,并且不许我当面打开。下了楼,我把卡片从袋子里掏出来,看都没看,想扔掉。小区里各自为政,连个垃圾桶都没有。我只好把卡片装进了夹克上口袋,出门买了把玫瑰,连同巧克力一起送给了梅梅。
我原本想着两个人在画室点根蜡烛,一瓶红酒,谈谈人生、谈谈未来再上床弹弹棉花,畅美无比。但是毫不例外,梅梅又收到了一大堆请柬,她挑了个朋友娱乐城的“浪漫温馨情人节之夜”,带着我去了。
第十九章 似是牛皮
更新时间2011410 22:23:23 字数:4702
我把安莉娜推到康复中心,离开了病婆婆探照灯的照射范围。“程华东又怎么了?”
安莉娜情绪挺低落:“昨天晚上,说是参加同学聚会,后半夜才来。他那些同学,没有一个单身的,这日子聚什么会,肯定和那个张娜拉在一起。”
“这家伙,还不安心改造,一点都不珍惜党和人民给他的机会。”“行了,别说了,让我静一会儿。”安莉娜本来想笑,没笑出来,反倒变得更加落寞。我只好一个人把能玩的器械走了一遍,几次和她说话,她都沉默不语,和个小黄脸婆似的。我百无聊赖,抓住牵引吊环晃荡了几下,然后做了一个卷身上,却没上得去,那张卡片从口袋掉下来,我赶紧跳下来拣拾,挺狼狈的。
“情人卡,李梅送你的?”
我把卡装起来:“不是。”“我看看,谁的,还有谁给你写?”
“一个学生给的,现在的孩子,才多大,都知道过情人节。”
“别骗我了,你还有学生?”我只好把卡掏出来:“家教,辅导画画。”
安莉娜接过去:“你还能带家教,别给带坏了。”
“怎么会带坏?我……”安莉娜狡黠一笑:“我都被你带坏了。”
我无话可说,没想到被她看成这样。安莉娜打开卡看,然后抬头瞟了我一眼:“你这么开不起玩笑,我和你开玩笑的。”
“这种玩笑最好不要开,好人都被你说成禽兽了。”“呵呵,没想到,你也有认真的时候。我给你读读。马老师,祝你情人节快乐!你还没有女朋友吧?再过七年,我就大学毕业了,那时候希望陪我过情人节的是你,你不会笑话我吧?”
我嗤之以鼻,要过卡片想撕掉:“哼,看着挺乖的,还有这花花肠子。”
“别撕,这是一种美好的感情,你还是不要伤害的好。你买个卡片,我口述,你写,妥善处理了。”“我可不想她爸爸找上门来,打我个鼻青脸肿。”
“没事的,我告诉你,真的没事的。这种事我也干过,我原来高一的时候,就给我们语文老师写过情书。”
我来了兴致:“真的?”“现在想起来丢人死了,但是也挺美好的,那种暗恋式的情感,没有希望却不得不表达。我还偷偷给菩萨烧过香,求她保佑我和语文老师结婚。白烧了,过了不久,他就结婚了,我生气了两年,学习都拉下了。他当时开导开导我就好了,我就能考上重点大学了。”
我哈哈大笑,又撒了个谎:“我上美专的时候,也给我们英语老师写过。”
安莉娜听着我的笑声,表情更加落寞:“世间真的没有美好的感情吗?那种感情,真的只存在于少女的遐想之中吗?”“那你的幻想是什么样的?”
“找一个自己爱的人,结婚,给他做饭,生孩子,上下班,老了在公园散步。我以为我找到了,却还没有,我以为程华东就是那个人,却还不是。”
“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也不对劲,能看见明显的裂缝。”“这裂缝难以弥补了,我不想一辈子像吞了苍蝇一样,想起来就恶心,他也不想一辈子像个老鼠一样,想起来就对我低三下四。我们还能继续吗?”
我没法回答,程华东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这样屡次失足的,幸亏有梅梅,要不还真没人要了。像安莉娜这样的女孩子,爱是深沉的,却带着幽怨,虽与那种欲火焚身的爱情不同,但更容易把人烧成灰烬。
“看来我们的婚纱照,拍得是有些早了,应该领了结婚证再拍。哥,你见过拍了婚纱照却没结婚的吗?”“倒是没见过。不过结了婚又离婚的,见得还少吗?”
梅梅无暇顾及我,我也没别的事,就往医院跑得更勤了。普通病房里没电视,安莉娜向我要画册看,我挑了几本宗教画给她,既有文字说明还有作者简介,还有吸引人的神话故事。她看得津津有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怪不得你这么博学有趣,看来画画的人头脑也不简单。
夜里和梅梅温存过后,我十分疲乏,一觉睡到半上午,睁眼一看,梅梅穿好了衣服半躺在旁边,头靠着床头,用无线耳机看电视。我摸摸她的耳朵:“你怎么还没去公司?”梅梅格开我的手:“去什么去,外边拣个斑鸠鸟,家里丢只老母鸡。”
我笑了:“什么意思你?”
“上次闹完架,你说的,我可以随便看你的手机。”梅梅拿过我的手机晃了晃。我缩在被窝里点点头,想想和她认识后,与那些女的都断了,换了手机号,所有的漏洞均已填埋,应该没有冒气儿的地方。梅梅摁了几下手机键,又呈在我面前:“那三更半夜的,安莉娜给你发这个信息,什么意思?”
我看看屏幕,上面显示——短信息15:我想你了,安莉娜。
我辩解:“嗨,瞎想,我们不是那么回事,兄妹感情,妹妹找哥还泪花流呢。”“你得了吧,先叫姐后叫妹,叫来叫去叫媳妇。我给她回条信息。”
“你干吗?我们真的很单纯。”
梅梅讥笑了一下:“你别紧张,我不会骂她的,我就说:你的信息被李梅看到了,你可害惨了我。看她怎么回答。”她输完信息给我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出入,我无可奈何,默许她发了出去。可是安莉娜很要命,似乎一直在等我回信,隔了半分钟,“滴咚嘟嘟咚”,立刻接到了回信——我是故意的。
梅梅笑里带气:“哼哼,我再给她发一个,她怎么回我都能猜出来。”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自己理亏,只好起来穿衣服,没搭理她。梅梅边输信息边念叨:“我……马……上……就……去……医……院,你……稍……等。看我说的准不准,她肯定回个,你别来了,你再来,我怕我会喜欢上你。这种女孩子,勾引男人都用这话。”
我装作平静,穿好衣服,到卫生间里洗漱,关上门肝火上升,狠狠给马桶里吐了一口,低声骂:“妈的。”
我没理她,自顾漱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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