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X仆SS]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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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能来告诉我。你还会回到我的身边。
“嘭——嘭——嘭——”
像是要回应残夏的心事一般，屋外突然传来急促敲门声。打开门的瞬间，门外立着的这身奇怪的打扮，除了某个家伙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蜻蛉看起来似乎有点焦急，眼神却又夹杂着惊喜和点点兴奋，他一把抓住残夏肩膀狠狠摇晃：“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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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已经被即将升起的太阳染得微微泛出一层鱼肚白，汽车疾驰在前往目的地的道路上。
残夏侧脸看着蜻蛉斜靠在车门上假寐，面罩和斗篷也掩盖不住他的疲惫，此时此刻他明明有很多要提出的疑问，却只能微动嘴唇，发不出声音。
而蜻蛉，他自然能感觉到某人丝毫不做掩饰的注视，只是他太累才没有能够立即回应。连续不断无法入眠的夜晚使他苦不堪言。刺痛他的有关于自己的心情，有关于她的事情。
指关节抵在太阳穴用力压碾好让自己好受一些，蜻蛉终是扭过头来面对残夏那张几次欲言又止的脸：“有什么想问的就快说，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副M模样。”
被蜻蛉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残夏反应不及只是“嗯？”了一声，不出意料得到蜻蛉嗤笑的回应后反是定了心神，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还是悟之原本家？我们明明已经去过了，她不在那里。”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蜻蛉连眼睛也懒得张开：“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不是询问她是否在，而是要去把人抢回来。她除了那里，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话里的潜台词很明显，残夏不禁挑眉：“你的意思是——”
“啊啊，就是那样。”不等残夏说完，蜻蛉就给予了肯定，睁开眼望向残夏的表情挫败中带着不作虚掩的讽刺之意，声音也一下变得尖声古怪起来：“那个老太婆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抖S，我们一开始都太着急，忘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实际上这小家伙都懒得骗我们。想想她说的话吧，残夏。她说什么来着？”
那句话就在嘴边，甚至用不上残夏仔细回忆：“我没见过。”
“Bingo~”做出最后的总结，并且没有忽视残夏皱起的眉头，都说到了这里，蜻蛉并不介意亲自再作出更进一步的解释，“我们那次的见面本来就是不平等的。你看不见她内心的想法，她却可以轻易读取我们这边除去你以外的所有人的想法。拼图游戏对于那个游戏狂人来说再简单不过。即使她在那之前不知道，那一刻她也知道了。即使在那之前没见过，在那之后能不能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思纹可是一点保证都没有向我们做过，说来也是，她为什么非要帮我们呢？”
“可是她为什么不帮我们，她没有必要——”说到这里，残夏自己仿佛已经意识到什么，两人的对视变成一种了然和不言而喻。
引擎嗡声熄灭，车子已经停止。
踏出轿车，抬眼望着眼前被葱郁树木掩盖的悟之源本家大门，蜻蛉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明显：“呐，残夏，我们好像都忘了。到底是谁把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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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纸门拉开的声音放下手里的PSP，思纹看向跟着黑江朝自己方向走来的两个人，心如明镜却也不急于点破。
好的故事向来都是欲扬先抑，该来的总是躲不过，人们却还是挣扎着想要尝试去胜过天，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更加让阅读者更加着迷吧，这千回百转的剧情。
“青鬼和百目，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紧不慢地把正在进行的游戏存档，思纹并没有忘记作出必要的提醒，“还有百目你别再靠近了哦，对我们两人都没有好处。”
“既然你如此希望的话，那么我就停在这里咯。”这么说着，残夏止步于门边不再前进。
这边蜻蛉却不动声色继续靠近，直到黑江一把将他拦住，他才像是后知后觉一般停下步伐：“诶呦，我只是想看看悟之源家主在这玩什么游戏呢，说不定我也有兴趣和你一起晚上一把。但是，游戏规则总需要你知我知才行啊。只有一个人了解全部规则看别人摸瞎什么的，这可是只有我这样坏心眼的超级S才能做得事情哦。”
“哈哈哈！”明明知道心事会像白纸一样被翻看却还是做出如此挑衅的人，要等几辈子才能遇上一个？所以思纹放声大笑，没有显出丝毫的介意：“青鬼院蜻蛉，有趣的人呢。”
“哈哈，这夸奖我大度就收下了。”微微欠身后一屁股坐在会客椅上，蜻蛉开门见山：“抖S思纹，不要再耍花样，把她交出来。”
掩嘴轻笑，思纹也不推辞搪塞，却还是坏心眼地挑起搭在某人心上的那根敏感的线：“她？她是谁？是青鬼院蜻蛉前世的恋人兰馨？还是今世夏目残夏的守护者阿鸢？又或者，你们要找的只是某个返祖妖怪，桜时鸢？呵呵呵，青鬼院你来找我要人也要说清楚到底要的是谁啊。”
蜻蛉顿住的同时，一直站在不远处不曾出声的残夏就插进话来：“你说的这三个选项有什么差别吗？我们都知道那是一个人。”
“呼呼~傻孩子，怎么会没有差别呢？这差别可是大了去了。用我亲口来告诉你们有什么差别吗？”用手拖住腮帮支在桌旁，思纹笑意不减挪动视线，“兰馨小姑娘早已经死在上次百鬼夜行后的第二年，至于作为SS的小鸢，她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在你们眼前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啊。现在留在我这里的，就只剩下单纯的返祖妖怪桜时鸢了。不过我也不能把她交给你们啊，因为是死是活我也还在等待结果呢。”
“多说无用！”
“思纹大人！”
兵器相触发出凛冽声响，电光火石只是发生在这几秒之间的事情。以自己的武器与蜻蛉的长刀相抗衡的是鸦丸黑江，停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是愣住的残夏和摆出无所谓态度思纹。
一时之间，像是被定身一般，四人陷入了僵局。
“黑江，你先退下。”绕过自己的护卫向青鬼院蜻蛉靠近，思纹表现得无所畏惧，“怎么，说不过这就动手了？青鬼院，自称S来着，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眼看蜻蛉和残夏两人不做言语，思纹只管自顾着继续：“我们只是在正确的时间相遇，从对方身上渴求必要的东西。她希望拥有再次与你们相遇的机会，而我，恰好也有所得。不是刻意索求，也不是故意加害。当然啦，为了提升游戏乐趣，我不否认自己故意将她先一步送到了残夏身边。呵呵，但是啊，一切仅此而已。”
像是认定了面对面的蜻蛉不敢拿她怎样，思纹愈加有恃无恐。她不紧不慢露出灿烂笑容，闲聊一般扯出另一个话题：“啊，你刚才不是还在问我玩的什么游戏吗？Clock　Zero是否听过？为了珍爱的公主不惜颠覆世界，鹰斗线无论攻略多少次都让人欲罢不能呢。爱的痴迷，爱的疯狂，是好还是坏，你们说呢？”
事已至此，残夏明白他和蜻蛉此行的目的终会落空，可是该争取的仍需要争取：“思纹，你知道，不管她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只是想要找到她。所以，哪怕让我们见一面也好，何必弄到如此为难的境地？”
“现在不是我不想让你们见面，而是她还没有办法见你们。”慢慢踱回自己的座位，思纹也在思考。分秒的思量，她给出自己完整的答案，“被你们刺激着恢复记忆后，见证了返祖妖怪两世变化的她终于有能力完全与千年樱融合。她现在正在变化，所以，还不是你们再会的时候。黑江，送客。”
“遵命，思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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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繁樱缤纷，花落无声。
在一棵古老樱树下，沉睡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儿，花瓣在她身上盖下一层有一层，好似盛装的礼服。她却不动声响地只顾垂眸休憩，间或传出低浅呼吸声。
思纹站在不远处静静凝望，伸手想要触碰却终是无法靠近。
“樱，再等等，马上你就能获得自由。
“呵呵，因为爱而颠覆世界的人，说不定是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木有更新还真是抱歉啊。。。
最近会有一天两更回来的。
困死。不多说了，晚安。


、十年心

我在这里，迷失在我和你未完成的旅行。
——《小尘埃》
轻车熟路地翻过本就不怎么高的围墙，蜻蛉在撇嘴鄙视悟之源家保卫系统不堪一击的同时却又暗地里高兴。
已经不是第一次，自从那次处于下风的争论后，蜻蛉便任性地决定要偷偷溜进来寻找兰馨，并且在他发现一切出乎意料的简单之后，翻墙入室来守望沉睡中的她，已经成为了他每周提上日程的事项。
放轻脚步穿过深深庭院，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他就来到了她在的庭院。
来到这小小庭院的边缘，蜻蛉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明明还没有靠近，就已经闻到了花香。明明还没有见到，就已经能够对她的面容做出准确预想。
渴望见到兰馨，却又无法面对兰馨，渴望向她倾诉，却又只能无奈地凝视她的睡颜——这是他每次都会做出的迟疑，这就是他长达10年的，微弱却又不可解的矛盾心情。
是的，自兰馨陷入第二次沉睡，已经又走过了一个10年。
凝神长呼出一口气，蜻蛉终于下定决心向兰馨的方向踱去。
月华如练，轻轻笼在树下女孩儿姣好的面容上。她就那么不谙世事地、静静地倚靠着樱花树躺在那里，周身花瓣起伏，聚合又散开，如同她清浅的呼吸。蜻蛉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庞，然后意料之中地看到花瓣移动着将他即将触到她的手隔开。嘴角不由自主露出苦涩的笑意，他想，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无论从什么角度，他都没有办法再触碰到兰馨，这些花瓣，隔在他们中间。
蜻蛉曾不止一次想过，这花瓣其实就是兰馨的意志。她不想和他再有接触，她还没有原谅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原谅。
但是，她又默不作声地允许他的陪伴，就像现在这样。
蜻蛉小心坐在兰馨身旁，不靠近千年樱，也无法碰到她。可是这完全不影响他近距离地观察和凝望。他细细地看她细长的眉，微闭的眼，舒展的额头绝对是在做一场美梦。他侧头看她微动的鼻翼，上扬的唇，这美梦里是不是会有他呢？
不，不会的。——刚做出一点点幻想，蜻蛉就立刻又做出了否定，美梦里怎么还会有他呢。
她说过的，她恨他。他是她的噩梦。
可他只是笑，声音如同阳光。
“哟！我又来了。别来无恙啊。”
就像平常一样，他和她聊日常。他明明笑得那么努力，女孩儿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
“兰，今天渡狸那小子来到妖馆了，歌留多已经是他的SS了。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吧？没错，这也就是说，残夏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SS了。
“残夏那个小子，自从你变成这个样子以后就又变成上一世的那副鬼样子了。嘛，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所收敛的，他一定是想通了要珍惜自己一点吧，毕竟你曾经那么疼爱他呢，他是不会忍心下手去伤害你珍惜的东西的。残夏啊，我不说你也知道，他会等你的。他在等你啊，兰。
“不说这些了，说点让你开心的事吧。双炽和凛凛蝶也马上要见面了哦，凛凛蝶在新学期开始就会到妖馆来的。说起来双炽那个S，简直把我当做仇人一样对待啊，我想他一定是因为你才这样对我的。切，情敌还真多。
“还有凛凛蝶，我有一直坚持不懈地给她回信，这样的话，我想你会高兴的。你一定不会再希望这一世的我做出像上一世一样的蠢事了吧。认真回应别人的心情，认真向别人传达自己的心情，这都是我从你那里学到的。”
说着说着，蜻蛉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周围的花瓣像是感知到氛围的不同而停止了漂浮，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这是对于我们上一世弃你而去的惩罚？所以你才这样狠心让我们等着。还是……只是因为是我，你才不愿意睁开眼睛？
“其实比起我，你应该更希望见到残夏吧。可是我就是这么坏心眼地没有把能够来看你的这件事告诉他呢。说实话，即使是现在，我也说不清自己对你的感情呢，我们这一世连话都没有好好说上几句，又要从哪里谈起这种让我痛彻心扉的感情呢？我这样说你是不是会怨我？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欠你太多了，不差这一点。
“呐，兰，我这样叫你你是不是会不高兴？是不是叫你樱时你就会允许我触摸你了？但是我已经决定要叫你‘兰’了，即使我知道你会不高兴。即使你再像这样拒绝我10年我也会等着，我只愿意就叫你‘兰’。啊哈哈！我就是这样喜欢挑战别人的特权，即使这个‘别人’是上一世的我。我就是个抖S，没办法。
“兰……”
他是不是哭了？
这漫天的星星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
唯一有可能知道的那个女孩儿，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俯下身子隔着花瓣轻轻在女孩儿眉间落下一吻，他起身走开。
伴随着亲吻落下的水滴，没有人知道。
“今天就先到这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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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沙沙作响，在蜻蛉走后没多久，回廊里竟又走出一个人来。
他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一顶高筒礼貌，石榴色的头发随风在飘，间或露出左耳上暗红色的宝石，闪闪发光。
那人慢慢走到树下的女孩儿身边，脚步轻盈的没有带起一片落叶。他站定在女孩儿身边，嘴角带着清晰可查的弧度，眼神里却不见笑容。
“终于又见面了呢。你说，我是叫你鸢好，还是兰好呢？是不是叫你鸢的话，你就还是我的？”
这么说着，他伸出右手想要抚摸女孩儿散漫在地的长发，却也被樱花恰到好处地隔离开来。于是，他嘴边的笑容便又加深一层。
“呵呵。看来，你拒绝的可不只是那个家伙啊。”
“唉，蜻蛉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你说是不是？他一边说着不愿意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没有关于你的线索，一边却对于我的窥探毫不设防呢，处处露出马脚，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说不定，他心里是希望我知道的，你怎么看？
“那家伙，说是不知道喜不喜欢你，却固执地称呼你为‘兰’。说是和你没有感情，却总是跑来这里看你。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秘密都讲给你听，却不承认重视你。总是这样心口不一的他，除了你以外没有人会懂，现在你又不愿意起来，所以啊，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幸福呢？
“我听那笨蛋在这里霹雳巴拉说个不停，可是都没有怎么说他自己的事情呢。蜻蛉那家伙在最近的这几年里根本没有好好地去上学哦，他又捡起了当年的放/浪/癖开始四处游荡了呢。不过我告诉你哦，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是这样没错啦，可实际上他在建立自己的关系网四处搜查‘百鬼夜行’的真相呢。嘛~也正因为如此，他留级了一年又一年，今年终于和凛凛蝶平级了嘿嘿。双炽那家伙还气急败坏地把他甩出过轿车哦！那个场面真想让你看看啊。
“蜻蛉啊，他总说我是自虐狂，自己却没有一点自觉呢。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生活连个子都不长了呢，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一天比一天瘦了？他一口一个自己是S自己是抖S，其实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M啊。
“啊，说了这么多。其实知道今天才来看你是有原因的，有些事情，一定要问问你才能得出答案呢。就像是蜻蛉说的一样，这一世的我变得和以往的我都不一样了呢。做事瞻前顾后，对别人狠不下心，就连对自己也狠不下心了。可是这样子不行呢，这个样子，能够拯救谁呢？
“被你宠爱过以后，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呢。所以我来这里想要问问你，怎么样才能回去那个没有你的世界呢？”
“兰……”
树叶随着清风来回摆动，花瓣像有生命舞了又停。
当这庭院里不再有生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