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佳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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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夏歌的心事
更新时间201146　17：36：45　　字数：3038

　穆遐迩和苏紫言的绯闻尚未平息，伊馨和东方彧的订婚又接踵而来，让当事人都无暇去搭理媒体那些夸大事实的报道。
这次的订婚安排得仓促了，伊馨当年的大学同窗都纷纷前来抱怨被丢了红色炸弹。而这些同窗中最为突出的莫过于秦浣语，所谓嫁夫随夫，老公在生意上需要仰仗东方家，那她自然也得乖乖向曾经的情敌示好。这不，打了三通电话，最后亲自登门拜访把百忙中的伊馨请了出来。
坐在咖啡厅的雅座，巧妙的隔间设计提供了他们绝对的隐私。滔滔不绝的一直都是秦浣语，说着她现在的婚姻生活如何美满，老公的前程有多光明。虽然这些话和上次学校演出时的谈话内容类似，伊馨倒还不至于拆台，微微笑着，一边喝热可可，一边静静地听。实质内容没听进多少，反倒是一直注意对方的脸，五颜六色的粉末凝结成面具覆盖在她脸上。伊馨很是好奇她会不会因为说得太激动导致脸上的妆碎裂剥落，不禁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可惜秦浣语却以为两个人谈得相当投机。
“以前啊，好多人都传你们分手了，没想到过了几年，不但爆出那么暧昧的新闻，还火速订婚了，真是恭喜了。”秦浣语一脸的浓妆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更没有真实感。
伊馨没有打算坦白以前分手的事情，更何况对面这位正是导致分手的罪魁祸首。
“是吗？我出国后和老同学联系得少，家人关系也很少回来，所以才有那种说法的吧。”
“也是，以前我们还以为东方彧和他酒吧的歌女在一起了呢，前不久看她出道了才知道原来是谣言。而且东方家又怎么可能要那样的女人进门呢，比相貌家境气质，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才貌双全，我们学校第一的校花怎么可能输给那样一个女人。”
秦浣语的恭维虽然很夸张，但不招人厌，人都是爱听漂亮话的，伊馨也不例外，只是不喜欢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
“苏小姐很有才华，我想她在这个圈子里一定能红，比起在酒吧驻唱，确实更适合走上大舞台。”
“是不是真有才华也要看她出道后了，就现在，不都是靠男人抬自己的知名度吗，这样的艺人不是一抓一大把，等新闻冷了自然也就无人问津。居然还扬言要超过台湾新人管晞瑶，她以为和穆遐迩传点绯闻就能红吗？不自量力，更何况管晞瑶出道的时候还有你助阵呢，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歌女。”
秦浣语的话让伊馨再次想起最近一连串的新闻，其间和穆遐迩见过几次，却也没谈过这个话题，可能师兄觉得这种谣言不值一提吧，若是他知道苏紫言和东方彧的关系，或许会主动解释。
伊馨能想象苏紫言的用心为何，以及过去的那些烂事，所以对于他们两人的绯闻相当反感，不禁担心媒体总有一天会挖出她和东方彧的过去来作更大的文章。
“我师兄也是看中她的才华，我相信他的眼光。至于那些绯闻，艺人的炒作总是免不了有这些手段，适当就好。清者自清，就像你说的，等新闻冷了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秦浣语这才想起穆遐迩和伊馨青梅竹马的关系，担心自己的失言引起伊馨的反感，连忙补救说：“那是当然的，穆遐迩这么出色的音乐制作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不入流的绯闻呢，也都是媒体过分炒作。”
看伊馨只是笑笑，秦浣语知道她不喜欢现在的这个话题，连忙又转而聊订婚。
“你们那么短的时间准备，会不会不够隆重啊？”
“只是借着我生日那天办个大一点的Party正式订婚，也就是通知亲朋而已，也不是结婚，不用太铺张。”
“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也快结婚了吧？”
秦浣语的表情有些八卦，伊馨颇无奈，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婚，其中的琐事她现在不敢想，也不愿去想。随便想了个听起来合理的说法搪塞，又似有若无地回答了一些八卦问题后才得以结束两人的谈话各自回家。唯一让她有些在意的是当秦浣语问起两人婚后是不是会立刻生孩子，还是先过二人生活，虽然回答得模棱两可，却让她忍不住去计算自己每个月的周期时间。
她和东方彧上床并不止在台湾的那一次，所谓有了第一次自然会后之后的第二第三次，却没有意识到避孕的问题。上个月的例假是几号？这事情并不是很妙，需要去医院检查吗？还是可以再等等？但随着订婚日的临近，这些担心很快被抛置脑后。记者们疯狂追寻她的行踪以取得最新的消息，网络和报纸上都大篇幅跟进两人的婚事筹备，也有人开始去挖掘两人的过去。幸好知道他们分过手的人少之又少，加上穆遐迩和苏紫言的新闻正热，剩下能被人津津乐道的只有东方彧那些似真似假的花边旧事。这些报道原本并不能打乱伊馨的生活，但这也意味着失去隐私，让她失去外出的兴致。
不过也多亏了这些天的娱乐新闻，为唯雅推出的新产品增添了宣传，成功上市，也让东方彧在华宏的董事会上赢得一定的地位和声誉。这一切都不过是个开头，方佑天也不是等闲之辈，迅速集合旗下精英拟定了战略，两个品牌在商场，大街小巷的广告牌，以及电视荧幕中互争互斗，一时之间也看不出谁占优势。
难得没有被记者尾随，伊馨和未来小姑东方夏歌一起逛街挑选礼服。许久不见，夏歌明显面色黯淡了许多，不是很有精神。伊馨能料想到和方佑天脱不了关系，但都没有直接提起，直到夏歌主动开始话题。
“大嫂，你和大哥一定要幸福啊，别再像以前那样随便分手了。哎，幸好你们不会像我这样。”
伊馨伸手搂了搂夏歌消瘦的肩膀，轻轻地说：“别这么消沉。你跟他聊过吗？我看佑天一定也有他的解释，两个人都订婚了，不好好沟通怎么行呢？”
夏歌顺势把头靠在伊馨的肩头，语调幽幽地：“就是因为我一直都觉得我们沟通良好才会受不了这次的事情。虽然哥他还是化险为夷，但造成的伤害已经存在了啊。我上次去找过他之后就没再联络了，我也想了很久。如果他在意我，珍惜我们的关系，自然会来跟我解释，但如果他真的是有意打击我哥的事业，大嫂你不觉得他很恐怖吗？我实在不能想象自己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年，最后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工具。”
说到最后几句，夏歌闭上眼睛，怕自己忍不住就会流下眼泪。伊馨顺着她的秀发，安慰她。
“你们两个人相处，是不是有感情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他一定也是喜欢你的，否则东窗事发立刻就能落井下石，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相爱的话，应该给彼此机会的。”
夏歌点点头，眼角瞥到伊馨左手戴着的戒指，忍不住拉过她的手仔细端详。
“老哥他还是有点审美眼光的嘛，真好看。大嫂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准备什么时候嫁过来？”
“我们都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你哥他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之前日本那边有人联系过我，说《馨》的演奏版在那里反响很好，邀请我去登台演出。遐迩他也有帮我写新曲子，如果在日本表演成功的话，应该会录成CD吧。现在结婚对我们来说都太早了点。”
“你很爱我哥吧？”夏歌突然问道。
伊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抿了一抹笑，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不过现在这样，应该算是爱吧。”
“我哥很爱你哦，要是没有你，他能整个换一个人。”夏歌做起身子，认真地看着伊馨问，“你喜欢穆遐迩吗？”
这个问题更突然了，伊馨撇着头思考合适的答案，上次好像是妹妹伊柔这么问过自己。
“很喜欢，不过和恋爱不同，是家人。”
“他也是这么看你的吗？”如果不是伊馨和自己大哥早有交往，夏歌还真怀疑她和穆遐迩有暧昧呢。想当年参加他们学校的晚会，看到两个人挽手走来，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更何况两人身上都有艺术气息，非常登对。不是要扯自己老哥后退，但穆遐迩确实也一表人才，绝对不会缺少女性的亲睐。“你当他亲人，他也当你是小妹妹吗？”
“我想是吧。”虽然口气没有太肯定，但那是因为伊馨不想去深思这个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到最后，师兄都会诚心祝福她。
“不过他还真是不错哎，一定很受欢迎吧？他还单身的话，我能不能把我的小姐妹介绍给他认识啊？”顺便帮老哥捍卫领土。
“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记得要跟佑天谈谈。”
“嗯，我知道了。”夏歌再次靠上伊馨的肩头，这次脸上多了些生气。
　

第21章　神秘“先生”
更新时间201148　9：20：45　　字数：3042

　“我们去了不会尴尬吗？”方佑天拿起书桌上的红色请帖，镶着金边，是很传统的东方格调，邀请他和大伯方魏林出席参加东方彧和伊馨的订婚。这件事情在圈内备受重视，早已传得满城风雨。
“不去那才叫尴尬。现在不是和他们正面冲突的时候，而且你现在不是乐得自在，不用继续应付那位娇气的东方大小姐。当初让你接近她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你可以过回想要的生活了。”方魏林没有看侄子，反而死盯着他手上的请帖。
方佑天不自在地别开脸，放下手上的卡片，大伯的话让他心里很不好受。没错，当初他是不乐意接近东方家的人，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夏歌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即便是假意迎合。这么些年下来，原来的企图变了质，事到如今却不晓得要如何割舍。盗用营销企划的事情，已经让他无法面对夏歌，千言万语，无从解释。
方魏林能揣摩出他的心思，冷了脸，再次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多余的感情不过就是自掘坟墓，你自己心里清楚东方家都是些什么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想想你爸妈！现在开始你不需要再找那个丫头了，放心思在伊家，他们要是真和东方家联姻了，就是我们最大的阻碍。上次搞的那些照片，没让他们反目，反而让他们给我们寄来这样的东西——”说着方魏林用力以手指关节敲了敲桌上的请帖，“行动前先把人家的底细摸清楚了，有时候消息的来源不一定可靠，不双管齐下很容易吃鳖的，这也是给你在生意场上的一点经验。你听好了，不能让那两家联合到一起，要让伊家给予支援的可能性毫不存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听清楚了吗？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不容错失。”
面对大伯如此犀利的眼神，方佑天心中沉了沉，最后还是点头：“我知道了。”
方魏林这才放松表情，靠回椅背，叹口气说：“如果不是东方家，现在在这里教你人生规则的人，就会是你爸妈。”
“大伯，对我来说，现在你就是我父亲。”
方魏林摇摇头：“自己父母的事情是不可以忘记的。好了不说这个了，最近KG那个Johnny刘死咬着我们的一点生意不放，我很怀疑他对我们内部知道多少，这个人不简单，纠缠下去对我们毫无利益可言。计划要加快进行，拖不得，一个月内，你要让伊家人从这个计划中消失！”
Johnny刘显然知道不少他们的行动，更是以此作为筹码逼迫他们退出两家人竞争的一个大项目。虽然他不认为Johnny刘会去和东方家联手，但世事难料，同时应付两个大集团绝对不是上上之策，更何况他们没有和KG硬碰硬的实力。
“对了，你那个化妆品品牌做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新的营销方案？也真亏东方彧能随机应变，那么短时间内让他成功把商品推向市场。佑天你记住，你们在这个市场上的竞争结果，能直接左右我们的计划。彻底打垮唯雅，我们那些该清除的痕迹也不会留下，而且董事会也不会轻易接受东方彧。现在东方老头身体差，不知道哪天就得进医院，东方彧掌握不了实权，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好好做，我相信你的能力。”
方魏林的认可并没有让方佑天笑逐颜开，只是点点头后，便找了点借口离开了。独自一个人漫步在街头，拉松了领带，西装外套勾挂在肩膀，漫无目的地走过一个又一个街口。自从上次东方夏歌来找他，他就常常会出现那一瞬间的迷茫，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错。
大伯总说，这是为了死去的双亲，但事实上，他对父母的印象仅止于像框里那几张有些泛黄的旧照片。说是儿子像妈妈，这一点可以在他身上印证。自从董事后，一直都是从大伯那里听说父母的事情。
大伯和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就一起创业，后来父亲和同校的学妹，也就是母亲结婚。生意刚开始的时候并不好做，终于有一点起色的时候，母亲怀孕了。可能因为欠了银行不少钱，家庭生活并不宽裕，直到他们终于得到了一次生意上的机会，唯一的困难，就是同在竞争的东方家。这是一个非常不公平的竞争，仅仅是财务上的天囊之别，就已经宣布了他们的失败，即使他们有更为出色的计划案。也正因为如此，让他们全家陷入财务危机，连最后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也破灭了。
之后没多久，母亲舍弃了丈夫和刚出生不久的儿子，独自选择死亡，父亲也在一年后抑郁而终。这是大伯的说法，他说都是因为东方家不择手段寻求商业契机，才会让他们家破人亡，这一切，都必须让东方家来偿还。
这件事后，大伯花了近二十年，从头做起，一步步，再次把生意搞大，直到可以和东方家抗衡。
不知道为什么，方佑天心中并没有方魏林所期望看到的恨，他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在为父母报仇，不如说是在报答大伯的养育之恩。他无法想像什么是双亲的爱，如果父母真的爱他，怎么会留下他一人，甚至连那些旧照片里，都没有任何一张里有他被双亲拥抱的。过去不曾在他记忆里留下痕迹，又怎么可能去左右他的人生。父母的意义对他来说，只剩下一个称呼。
东方夏歌，一个与他截然相反的人，一个被爱浇灌的人，才会像她那样义无反顾地去爱吗？现在她好吗？如果她发现这么些年来与她相爱的男人，只不过是在利用她，她还能不能爱得那么勇敢呢？
大伯给他如此多的压力，而他脑中挥之不去的，则是夏歌开车离开时的身影。
手机在西裤口袋里震动，方佑天有些不耐烦地掏出来看，没有来电显示，但他能猜到是谁。没有客气的招呼，直接质问说：“你也太久没有跟我联络了吧？说好的事情不打算履行了吗？”
“我说过的话决不食言，倒是你那边，到底什么时候能彻底做到孤立东方家？需要的情报我不会吝啬提供。你们难道不想尽快达成心愿吗？”对方的声音听不出是谁，可能是故意改变声调。
方佑天很讨厌大伯和这位神秘的消息提供者“先生”之间被动的关系，于是自己私底下和他达成协议，背着方魏林交涉，满足彼此的要求，及时交换相关情报。比起方魏林和“先生”之间互相不信任互相牵制的合作方式，方佑天选择配合这位神秘人，条件是对方自报家门。
“该做的我会找机会做，但这并不是我们协议的条件，若你没有诚意，我也不会相信你，合作自然也就终止，至于你的那些要求，我想我大伯也不会满足你的。”
“先生”沉默了一下，衡量方佑天话中的轻重，最后说：“只要东方华宏在经济上被孤立，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和你见一面，你觉得如何？”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各退一步，方佑天答应了，刚想挂电话，“先生”又说：“顺便跟你说一下，东方彧似乎考虑请台湾的新人管晞瑶代言新产品，你最好也想些应对措施。还有，要离间东方和伊家，给你个小建议，或许可以去找苏紫言。”
“苏紫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