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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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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有些话同你谈。”
“没什么好谈的了,我马上就要走了。”
“……什么时候?”他似乎误会了什么,“你走之前,请再让我见你一次。”

季冉安静很久,她很少听见他这样恳请的语气,半分钟后,还是轻叹一声:“算了吧,不管再说什么都没意思了,你不是也要出国了吗……你多加休息注意身体,身上的伤都好了么……还有,你寄养在我家的狗,我很抱歉。”

沈昱城也沉默许久,再次开口时,似乎有那么一些艰涩和沙哑,飘忽地传进她耳朵里:“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如果你这样坚持,那么……祝你新婚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啊……这种四人碰面的桥段码得最开心了……



、第二十六章

季冉在出发去C市前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报备行程,顺便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带的特产或者纪念品。杨慧只让她顾好自己的身体,注意吃穿住行和水土不服一类的问题。
临行前一天晚上陈竟又请她吃饭给她送行,自上次他提出那个不明意味的邀请之后,季冉便一直觉得在面对他时不太自如。即使她不愿承认,但除了充电,其实她也是想借这次出门的十来天左右时间,来换得一些喘息散心的机会,说穿了不过就是逃避的一种方式而已。
然而陈竟的君子风度一直维持到了最后,只叮嘱说:“时时给我些消息,觉得电话不方便的话……短信也可以。”
季冉只能点头应允。

C市绝对是一个适宜安居的城市,这里人们的日子都过得很是闲然悠哉,连给他们上课培训的老师都总是姗姗来迟。每天从培训的大厦走回酒店的路上,季冉发现每家商铺面前都摆一张小桌,或者是在玩麻将或者是在下象棋,周围是一圈围观的人群,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专注,一会儿唏嘘一会儿赞叹,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烦恼,生活就这么简单。
但可能是呆在B市久了匆忙惯了,独自静下来的时候,季冉居然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闲愁,这种矫情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几天之后她收到酒店前台送上来的一大捧香槟玫瑰,淡雅的奶油色花瓣和几支纯白的百合掺在一起,简直像电视剧里演戏的道具一样。季冉一头雾水,经再三确认,虽然没有什么附言卡片,但的确是送给她的。服务员走了以后她都不知要把那束花摆到哪里去,只好临时剪了一个塑料瓶子,盛上水,把花从包装纸里面拿出来放到里面。她觉得好像有些委屈了这些好看的花,但花期这么短,它们最多能陪她到培训结束就不错了。

晚上同陈竟打电话,聊到最后,季冉说了句:“对了,谢谢。”她想起上次生病他送她菖蒲,这次的花肯定也是他送的。
陈竟愣了一阵,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你信不信,你跟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差不多得有一百次。”
她有些尴尬,干笑两声:“你还有这种数数的爱好,真是……好新鲜。”
“没办法,你重复多了我就条件反射,我也想听你说点别的。”
“别的……”季冉咬着嘴唇想了半天,“那……晚安?”
对方静了几秒,突然大笑出声,却又慢慢静下来,缓缓说:“唔……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后来季冉每天都把那些玫瑰的根部剪掉一些,并且每日给它们换水,希望它们保存得长久一点。酒店的服务员见到以后,建议她把清水换成茶水或者盐水,还主动帮她找了一个清新素雅的花瓶来插放。果然直到培训期的最后一天,鲜花都还没有枯萎。
那天下午全部的培训都结束之后,公司的同事说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玩过,决定大家一起找个地方庆祝庆祝,最后选了个毫无创意但是是C市最火的酒吧。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辛苦这么多天,大家似乎都需要放纵一下。

那是一个典型的慢摇吧,不是很喧闹,但灯光极其暧昧,窄小的舞池里面有男男女女在身体相贴地左右摆动。季冉一直坐在座位上,她一开始只喝苏打水,被同事埋怨了几声以后,只好随波逐流地点了一杯鸡尾酒。她其实只是想着明日还要搭飞机,加上她酒量并不很好,万一宿醉的话明天肯定不好受。
季冉还想起上一次去酒吧的时候还是在那个滇北的古镇,又顺藤摸瓜地想起很多不好的记忆,比如那个人好脾气地背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为了另一个人而冤枉她什么什么的。从那时慢慢地回忆到如今,她居然有一点万事变迁的虚空无力感。季冉万般后悔地想,如果她在那时能早早脱身就好了,那也不至于后面有那么多她不能承受的事情,也不至于一直难过到现在,偶尔想起的时候连呼吸都困难,虽然她并不是很愿意承认这些事实。

同事几乎都去跳舞了,季冉再次把杯子递到嘴边,这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把一整杯酒都喝掉,一滴不剩。她又觉得口渴,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急,她喉咙里像是着火了一样,左右看看没有发现侍应生,她只好自己走去吧台,想要一杯冰水。灯光迷离幻动,她连脚步都不是很稳。正好调酒师在给另一位客人调酒,先来后到,季冉只好坐在高脚椅上等。这时身边有个服务生走过来对她传话:“这位小姐,那边有个先生想请你过去喝一杯。”
她顿了一下,顺着他手示意的方向看,昏暗的角落里也看不清那个人是什么模样,只是好像头发稀疏,体型微壮,身边已经坐了两个美女。
季冉无奈地笑了两声,摇头谢绝。

不过是被这么打扰了一会,她又错过时间,调酒师已经开始为另一个客人调酒。季冉把目光聚焦在调酒师那个炫目流畅的动作上面,一时看出了神。忽然又有人把她的左手牵过去,手心微烫。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条件反射地往回抽手,同时侧回脸去看。她本以为会是哪个大胆的客人,却在视线定格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住。

那点漫不经心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浮在唇角,面前的人用拇指左右划着她的指节,轻飘的声音融在一片暗昧和恍惚里:“哦?那天的戒指,没买啊?”

————(我是续更的分割线)————

季冉被这巨大的冲击震得好几秒才回过神,猛地把手抽回来,那人也不强求,自己拿着酒杯抿了一口,唇角的弧度依然意味深长。

“你跟踪我?!”
沈昱城眯着眼睛笑哼:“千里迢迢跟着你到这里?你以为我很闲的么?”
季冉咬了咬牙,自知失言,可没想到对面的人又无比坦然地笑了两声:“嗯,好吧我承认,我很闲,我跟着你。”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季冉觉得自己要被他气倒了。

“不过我也没有从一开始就跟着你,因为我不知道你来了这里,是阿姨告诉我以后我才来的。”沈昱城解释完后,挑了挑眉,又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只是你要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你妈妈呢?”

季冉攥紧了拳,指甲都陷进手心里,着急地说:“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了,阿姨说要捎给我的礼物你怎么没给我,拿去送给别人了?如果那是你自己的东西就算了,可这又不是……”

季冉不等他说完就转身走了,如果手上有杯水,她绝对毫不犹豫地泼过去。

她步速很快,路过座位时见到正好有同事回来,季冉跟他们说了句她不舒服要先离开,紧接着就往酒吧门口走。外面满满当当地停着许多辆计程车,她刚想随便挑一辆车上去,可眼角余光一下子瞥到了那个很熟悉的身影。季冉侧回身,气急败坏地说:“你干什么?你别跟着我!”

沈昱城好脾气地走近两步,好像很无辜地说:“我没有跟着你啊,我只是看你好像喝多了,想送送你。”又弯了个笑:“走了,我送你回去。”

说罢他想来抓她的手腕,被季冉一下推开两步:“我才不告诉你我住哪里!”

她刚动作完便知自己有些失控,站在原地头皮发麻,不知现在如何是好。对面的人先是直直地盯着她看了一阵,仿佛在不可思议地看着一个无理撒泼的幼稚小孩。然后沈昱城低了低头,抬手摸摸自己的眉毛,嘴角紧紧抿起来,肩膀轻轻动了两下,像是憋笑憋得很辛苦。他用泛着笑意的眼角睨她,鹅黄路光下的表情难以形容,但一定带着十分的揶揄。

季冉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被他气得站不稳,空中还飘着一点点绵绵春雨,霓虹灯下丝丝线状,飘在她眼前飘在她脸上,让她连视线都模糊不清。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我们么?”沈昱城左右看了两圈,好整以暇地插起了腰,笑得跟个地痞无赖一样:“你知道的,我是无所谓。”

她当然知道他不要脸!季冉再也不想理他,自顾自地走开,开了一辆出租车的后座车门坐进去,跟司机师傅报了酒店地址,前方副驾驶的车门又被人拉开,沈昱城坐进来说:“走吧,一起的。”

季冉二话不说又立马拉开车门下车,关门前听见司机笑着问了句:“小两口吵架啦?”那人回一句:“是啊,她那脾气,没办法。”

她除了想骂人之外再没有别的想法,前方几步就是一个公交车站,季冉疾走过去,上了一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大巴,总之能先把那个人摆脱了就好了。

思维混乱地坐了一会,她忽然听到短信声,拿出来看到的是:“这公交车回不去你的酒店,你下来吧,我在你后面。”

季冉本想回他一句,你去死吧,最终还是克制住。半分钟以后又来一条:“雨要下大了,那车开往城郊,别一会儿你想回来都没车回来了。”

她索性连手机都关掉,电池也扣出来。又坐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她一直神游天外,迷迷糊糊,后来窗外的人群景色的确渐渐变得稀少冷清,但还好还是看见有一些出租车的。季冉下了公交车拦了一辆,她知道沈昱城可能还在跟着她,但她再也不想折腾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刚一进门,大雨倾盆。她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身后又嗒嗒嗒地跟上来一个人,头发和外套上似乎落了些雨滴,她白了他一眼,兀自走开。

到了房间门口,那人还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两步之外,季冉抓着房卡不敢开门,看看四周都没有人,瞪着他说:“你要送我,我现在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沈昱城走到她旁边,手插在口袋里靠在墙上,她这才看清他衬衣上湿了一片,但脸上还是一副悠哉自如的样子。他突然毫无预兆地低了低头,也不答话,只用醇厚的嗓音沉沉地问:“这么久了,你想不想我,就算是一点点?”

“你神经病啊?不想!”季冉真想踢他一脚,开门之前气愤地说:“警告你别想跟进来,否则我叫保安!”

他平静地望着她,面无表情,不置可否,但他的睫毛安稳地垂下来,根根分明地映在下眼睑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藏着一星半点的失落。

季冉刷开房门,迅雷不及掩耳地侧身进去,再快速而用力地把门关上。她这么紧张,门外的人却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意图,完全没有一点动静,搞得反而像是她自作多情一样。
她把门口的灯打开,静静地靠着墙站了一阵,耳朵里充斥的都是窗外哗哗的雨声。很久之后,她闭着眼睛想,外头这么安静,沈昱城应该是走了,可他没有拿伞,出去一定会湿透的。
湿透了才好,生病了才好,病死了才好,季冉又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咒骂,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一个怨毒的恶妇。她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到底是不是故意跟着她来这里,跟着她又想干什么。她还有一瞬间的后悔,刚才怎么不向沈昱城问清楚,问他到底跟杨慧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除了那个子虚乌有的结婚,还有没有说那另一件她决计不想让母亲知道的事情。

季冉越想越烦躁,突然转动门把手又冲出去,只是一步,一股相反的力量迎面撞来,没有给她任何反应和反抗的时间。房门轰隆一声,她的腰被人环住,肩膀却抵到冰凉的墙。她用双手抓住他的衣襟,却不是一个推开的姿势。
季冉看到他眼里的自己,她有些不能面对这样的自己。这个人他这么冷静,面色无澜,目光沉稳,而她却自乱阵脚,还有一些隐隐渴望的情绪从最深的心底一直往上浮涌,她被他看得越来越慌,仿佛再下一秒,所有的情绪都要被他看穿,她开口道:“你……”她想说你怎么不走,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却又再也说不下去。
“我什么?”沈昱城轻声地这么问,话音刚落,她手一抬,把房间里的灯给关掉。

他们在黑暗里相闻着对方的喘息,沈昱城摩擦她的鼻尖,好像触到她脸上的一点水滴,用嘴巴含住,又凉又涩,然后他试探着往右侧移,轻轻吻她颤动的下唇,而季冉没有拒绝。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切都是借口,她喜欢这个人,因为她怕他真的走了所以才追出去,他出现在这里,让她气恼,也让她欢喜。
季冉想,肯定都是因为酒精的关系,她才有以上这些不可思议的想法。也肯定是因为神智不清的关系,她才会抱紧他的脖子,眼眶发酸,声音发涩地在他耳边问出一句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你……你想不想?”

沈昱城却安静了很久,久到季冉以为他被自己的主动吓到。她在黑暗里本就看不见什么东西,心里越来越不确定,动作也越来越僵硬。不知在过多长时间之后,在一片单调的雨声里面,季冉终于听到他悄声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要跟陈竟结婚,你都不爱他……”
她咬了咬唇,无言以对,面前这个人侧过脸来同她正对着,只是分毫的距离,以至于季冉能隐约看到他嘴边弯起的一点点弧度,像是得逞,又有一些释然和安心。

他含笑的声音说:“你爱的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河蟹大军来了,吾甚感忧愁,难道要一觉到天明吗吗吗!?



、第二十七章

像是思绪从脑海中被瞬间抽离,季冉不知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是该点头,摇头,还是不动声色地装作没有听见。她继续僵硬地抱着他的脖子,心想,还好刚才把灯熄灭了,否则沈昱城就会看到她这个不知所措的表情。这个人他什么都知道,这么地笃定,就算她说没有,听起来也像是无力的辩白。

“傻了?”她听到他极轻的一声笑,然后便再说不出话来。那人的嘴唇带着微热的温度,合着酒精刺激的味道,像在急切地索取着什么。季冉将手从沈昱城的肩头滑下来,触到他湿漉衣衫下烫热的胸膛,似乎还能触到他胸腔里起伏而有力的律动。她本想去摸索他衬衣上的纽扣,只是再下一秒,身体便骤然凌空,黑暗里仿佛天旋地转,让人没有一丝丝的安全感,季冉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肩。

被置身在柔软的床面上,她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像是时光滞缓,一切动作都变得缓慢。温暖的五指从她额头划至脖颈,再渐渐游走到她的心口,在那里停留良久,一遍一遍柔缓地抚弄,像是在抚平着什么伤痕。有一股难言的情绪忽然间涌上来,居然有一点催泪。季冉在黑暗里胡乱地抓着他,终于触到沈昱城的衣领,用力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直至感觉到对方微热的鼻息拂在自己脸上,她才终于觉得安心,一眨眼,水珠从眼角滑落出去。
面前的呼吸有一秒的停滞,而后,带着温柔触感的物体密密地扫着她的脸颊,又去吻她的耳根,带着笑意的声音喃喃:“还敢说你不想我。”

与之前温柔的拥吻和轻抚相比,后来的一切都显得粗暴而直接,亲吻的力道很重,仿佛窗外硕大的雨滴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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