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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也是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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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可以承诺你更大的施展空间。”

我摇头;“不是这个意思,Eric是Eric;你是你,你知道你一定在他前面;我不是在想待遇这个问题……”

我只是有些措手不及;我以为我拒绝他感情上的事他一定不会再想和我有更多瓜葛,他的离开是个好的契机,如果是我,一定会那么做,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样,眼不见心不烦。但他仍然邀请我同往,我不明白……

“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我不会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他又看出我的困惑。

“如果你觉得为难,不勉强。”他说,“我们还有一些时间,你考虑考虑。”

中午的对话到此为止,他又给我留了题目。领导,这个领导一直喜欢抛给我这样那样的题目,然后限定一个期限,要我给出答案……

哦,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做好手头这个最重要的案子——应甲方要求,再做一次提案。领导说,既然我们还有机会再做一次,这说明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至少第一关通过了,一定有别家不需要做第二次,那就是直接落马。

领导并不因为即将离开而懈怠了任务,依然要求大家全力以赴。结束也要结束得漂亮。无论做什么,他总是做到完美。

我私底下还有另一个任务,那是领导的领导布置下来的,不知是偷鸡摸狗还是正大光明的任务——请那个被我踢瘸了腿的人吃饭。

那会儿我把他轰出门的时候,他走路还一跳一跳的,好像我那一脚真把他骨头踢断了似的。

现在,我得再把他请回来……如何是好?



打电话给他说请他吃饭,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想吃你烧的菜。”

“这是公司行为,请客户吃饭。”我直言。

“老头子的饭不好吃,我想我可能会没空。”

“……”我做个深呼吸。

“我的腿骨伤得不轻,炖点骨头汤给我补补。”

“……”

“白天得工作,晚上过去。”

“……”

“要是不麻烦,点两根蜡烛,气氛应该不错。”

“……”

“小多,你没在听吗?那我再说一遍,炖点骨头——”

“听到了。”我出声,咬牙齿。

“那是什么声音?你在磨牙?”

“几点?”我松开牙齿。

“要我帮忙切菜吗?”

“不必。”

“那就看你切菜吧,几点开始?”

我闭上眼睛一会儿……

“你爱几点来几点来!”挂断。



下班回家之前,我跑了趟超市,买晚餐食材,买猪骨头,买小排,肉丝,芹菜,土豆……最后还买了瓶红酒,这个可以换张发票去给Eric交差。

大包小包到家时,那人已经等在门口了。

“你不是6点下班么?”他还很不满。

“加了会儿班。”况且我手里提的是什么?去超市买菜不需要时间?

开门进屋,脱了外套,我把菜拎进厨房,撩起袖子准备晚餐。

他就真的闲闲地靠在旁边看我洗菜切菜忙东忙西,也不主动帮把手。行,你是客户你是大爷,怎好叫你动手。

我集中精神准备洗洗切切,懒得再瞄他一眼。

“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他出声。

“谁知道你爱吃什么,”我看看摆在餐台上的食材,“我不过是做些做惯的菜。”

把汤炖上,削土豆皮。

“我爱吃炒饭。我来煮饭,一会儿你炒。”他说,过来取出一些米,开始洗。

洗完煮上,拍拍手又站去一边。

“我爱吃土豆丝,西芹炒肉,糖醋小排。”他列举一个个菜名,闲闲说道:“真有缘分,你做惯的菜都是我爱吃的。”

“……”

土豆削完皮,开始切丝,还没切几下,他却叫我住手,取过刀自己切起来,“忍你很久了,你以为你在切薯条还是土豆丝?”

“……”

洗芹菜,我取过另一把刀把芹菜切成段。

“小多,你有没有哪样进步一点了?说说看,我找得头疼。”切完丝杵在一边的时候他又开始瞎扯,纯粹闲得蛋疼。

我不理会他。

“唔……好像是进步了一点,文静许多。”

他今天的话真有点儿多,老是提起以前。以前是以前,早就过去了消失了,总说它做什么?我闷不吭声是因为我不想提,你究竟是傻了还是装傻?

但他仍然提:

“那时候要是也这么文静……

“老是切到手,血淋淋……

“面条硬邦邦夹生……”

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也不嫌无聊。

我把精力集中在手中,但他的话钻进耳朵,有那么一瞬间又像回到了学校宿舍里,厨房餐台前,那会儿他就是这样赖在旁边,或在椅子里发呆,或说些胡话,也不来帮忙洗个菜——

——哦,想这些做什么,我狠狠晃脑袋,把那些陈年旧事晃掉,把突如其来的异样的感受晃掉了。

饭桌上,他又问蜡烛的事,说什么烛光晚餐,我横他一眼当然不予理睬。

但我得给他斟上酒。

“因为你,Eric说我是这个项目的幸运女神。”我说,这顿饭的目的需要表达清楚。

“你是故意破坏我的胃口么?”他却皱眉。

“那酒我会去报销。”我继续说,“我请你来不是为叙旧。”

他放下筷子靠上椅背,沉默片刻,终于说:“希望我做什么?”

“Eric说你的意见多多少少能影响他们的决定。”

“我明天的飞机回去,参加不了第二次提案。”他却说。

“?”我吃惊,好一会儿没能反应过来,明天?这么快!

“目前除了你们,还有一家也会再做一次。据我所知,我们这个新任媒体总监个人比较偏好古朴简约风格,比较不喜欢太花哨的。”

“是么,但这是电子产品……”我犹豫。

“如果是谁都做得出来的东西,花大钱请你们做?”

“是。”

“下次提案别集体变成哑巴,你也许真能成一回幸运女神。”

“……”

“现在可以叙旧了?”

我有些恍惚,“叙旧?你……明天就走?”

“嗯,为出这趟差跟上头费了不少口舌,这几天已经是极限。”他说。

“什么?”我不能很好地理解他的话。

“我来,是为见你。”

“什么意思?”我用手指按压眉心,这几年来养成这个习惯,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埋头压住眉心,静下来,想一想。

“不是凑巧么,那么突然就出现。”我自语。

“是凑巧,那时候凑巧看到你们公司递上来的资料,你的个人简介在里面。”

“所以就来见见我?”我抬头望向他,心里就有些发凉,“我该感到欣慰吗?或者,你觉得我该做出什么反应?”

“你成哑巴了。”他微微歪头,脸上是看不懂的表情。

“那阵子压力很大,工作没停歇,头天没睡好觉,又突然见到你…这个朋友,多年没见我有些吃惊……”我为什么非要说这些?越解释越奇怪,嘴巴必须就此打住,“仅此而已。”

“为什么和我睡?”他欺身过来,隔着小小的桌子盯视我。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这么直接,压迫式的,我一时愣住。

他想知道什么?他又期待什么答案?无论什么答案,重要么?

“一时冲动。”我说。

“这之前对谁也没冲动过?”他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还要追问,“你不是随便的人。”

“那又怎么样?”我感到我的情绪又开始变坏,一直极力控制的平静的心绪又要烦乱。他纠缠这个问题做什么,他想要我承认什么?得寸进尺也要有个度。

我把杯子里的酒一点点咽进喉咙,把情绪稳一稳,说:“年纪大了总归会变,随便一点挺好,你都因为凑巧看见我的资料特意回来见一见我,我一时冲动和你睡一觉不是挺好么?”

他的眼睛眯了眯,那证明他恼了,我赢了,我或许该笑一笑。

我扯起嘴角。

“你以为这是在搞辩论?”他说,声音里也带上怒意,“如果是怪我不联系你,我道歉。”

我摇头,这场对话真是乱得可以,我闹不清逻辑在哪里。

我又用力按压眉心,眼前有些发黑,“我想我没有什么立场怪你的,你又不欠我什么,也没承诺我什么,我就是有再多的力气也没有着力点……你就算再隔10年20年,哪怕一辈子不联系我,我也找不到理由怪你啊。”

我放下手,再抬起头看他,那双眼睛黑黑的竟似有漩涡在打转。

“难道是因为糊里糊涂睡了觉么?都什么年代了,”我再摇摇头,“没关系,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永远都和以前一样。”

菜都凉了,却一筷子还没动,我拿起筷子,“吃吧,杨恒。”

“小多,”他并不拿起筷子吃饭,声音沉沉的硬邦邦,“如果我想和以前不一样呢?”

他起身,来到我的身侧,黑蒙蒙的眼睛里透出异样的情绪,那是什么?他是在害怕吗?

害怕什么?

“如果我说我爱你,我们还有可能吗?林多悦。”他说。

 45遥远的彼方

沉默太久了;我该说点什么……

“你爱我……吗?你刚才说。”我仰着脖子,舌头变得有些僵硬。

“是。”他说。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也站起身;一定是哪儿出了岔子,我端详他的眼睛。

“不是玩笑?”我说。

“不是玩笑。”

我往后退离两步,和他拉开一些距离,扭头找见窗户;望见窗外的灯火;闪闪烁烁。

“就在刚才?爱上我了?”我回转头,“心血来潮吗?这六、七年来我一直试图忘记;你知道我试图忘记什么,是不是?”

他这会儿不说话了;咬住腮帮子闷着。

“我记得你说我们最好一直做朋友;你叫我留下看你和初恋情人重修旧好,你不记得你说的话了?”我真的困惑极了,他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忘了曾经对我的请求,他怎么好意思这样厚脸皮反悔那之前的一切,又对我提出另一个要求……我问他:“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们分手了觉得寂寞了?忽然想起我来,回头说你爱我?”

“给我机会,小多。”他说,语气竟似乞求。

“这几年来,好多朋友结婚了,生孩子了,或者有了固定恋人。家里人一直催着我结婚,生子,你想过我或许去年,前年,或任何一年结婚了,你再碰巧看到我的名字,还回来吗?说你爱我?”

我的语气这么平静,话从嘴里慢悠悠地飘出来,一点情绪也没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曾经幻想过不止10遍,20遍,100遍他对我说出那句话……那是在好久以前,即使在幻想里我都忍不住高兴得要哭,可现在这是怎么了……等得太久感觉钝了?锈了?

哦,我是早就放弃了,那么高兴的情绪也忘得差不多了。大喜大悲真伤神。

我叫他走,离开这儿,离开我的视线。

我要好好想一想我是不是该为他的话再高兴起来,是不是该把感觉再磨利了,把锈去了……

是否,还要来一次?

***

周末回到家中,我有些后悔回到家中,应该谎称公司加班,回不来。

老妈纠缠不休。

怎么小恒回来你都不见人,无论多忙也该抽空回家一起吃顿饭,人就这么回去了饭也没给吃,多没礼貌,当年你去你杨叔家都白吃了。

我说我请他吃过饭了。

那怎么能一样,在外面那是请外人吃饭,小恒是外人吗?

我无奈,是不是外人反正已经走了不是吗?

被吵得头疼,我躲进房间,关门反锁。

反正已经走了。我突然意识到,他人在遥远的另一片土地上,家在那里,工作在那里,那么成功,事业蒸蒸日上……他的一切都在那里,他和我说那些话究竟想干什么?搞一场柏拉图爱情?每天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再打开电脑,视频里见一见早起的他么?

还是认为我会同那时候一样,什么也不管不顾,一门心思无论天涯海角都要追随他去?

门外老妈喋喋不休,老爸有一声无一声地应着。那絮叨有时真烦人,但我想我再离不开了,一星期一次也好,两星期一次也好,我总要回来听听它,年纪越往上长人却更依赖那些琐碎日常,不像16岁18岁翅膀将硬未硬之时,总想着要离开,要独立,最好远到世界边缘去,好证明我什么都可以。

老妈备妥午餐来敲门,‘嘭嘭嘭’一叠连声,“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躲在里面做什么,也不出来陪爸妈说说话,你这孩子好没心。”

我叹气,出门应战。

餐桌上。

“忆勋一直没空吗?怎么也不来吃顿饭?”

“……”饭到嘴里没法咽,“人家和你很熟吗?什么忆勋,他是我领导。”

“你得加把劲儿,哪天把人家带回来了那就不是领导了嘛,那人真不错,一表人才不说,教养也好得很呐。”

“带不回来了。”

“什么什么?”老妈的脸立马垮塌,“你们谈崩了?上次见到他不还好好的嘛,你说怎么回事?”

“我们没谈,也没崩,妈你别操这个心了,让我好好吃顿饭。”

她却把筷子一拍,发火了,“亏你还吃得下饭,你是打算做老姑娘了?不打算结婚了?挑来挑去挑花眼,给你介绍的一个都相不中,领导这样的还不谈,你是要找三只眼的还是四只耳的?”

“你冷静一点,说什么胡话。”老爸看不过眼,劝说。

“怎么冷静,我为她的事晚上都睡不好觉啊,都快28了谈还没谈呢,这是要到什么时候去?你养的好女儿,年纪一大把了还不让人省心,我可……”

……

我想……反悔一下,要是可以躲去世界边缘……大概挺好的。



饭后我躲去房间翻书看,嫚婷寄来的书,一本短篇集。这是她几年来写成的集子,出了书就给我寄过来,据说还拿了欧洲某个国家设立的文学奖项,又因此获得一笔奖金,虽然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那个奖,奖金也为数不多,但她仍然高兴极了,她说她的付出得到回报,梦想在一点点实现,梦想能被实现是人生最快乐的事。

她仍未婚,游荡在世界边缘、中心、各个角落。她的故事里也出现爱情,或多或少,她不再避而不谈爱情这个东西,也不再认为那样的故事很肤浅,她明白那是生活的一部分,或多或少总要出现。

我的故事里参杂了太多要紧的、不要紧的人,我其实想更多地谈谈情说说爱,但老妈这个要紧——还是不要紧——的人老是出来搅局。

“哎,这个香水好闻吧?”

“嗯。”我应声,仍低头看书。

“你要不要把你的也打开闻闻?这两个不一样。”她把香水递到我眼前,挡住书页。

“哪来的香水?”无法,我只好拿起来看。

“咦?没和你说吗?小恒送的礼物啊,我一瓶你一瓶,那孩子可真贴心。”

“是嘛。”我把香水放到一边,把视线落回书上。

“他和你同岁是吧?比你大几个月我记得,年纪也不小了,说也还单着呢。”

“嗯。”

“唉,他要是在这里就好了,你俩凑成对两个就都解决了不是?”

“……”

“小时候看着感情挺好,还以为你俩能看对眼,两家亲上加亲呢。”

“……”

“那孩子也真是怪可怜,没爹没妈的,想想都叫人心疼,小多你啊,要惜福……”

“妈你瞎说什么啊,”真是越说越离谱,我抬头,“杨叔不是好好的嘛,怎么说晦气话。”

“……”她愣住,竟似没明白我的话,片刻醒转,“哦,你说老杨啊,老杨是个顶好的人了,当年要不是他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呢,小恒那孩子更要吃苦头。”

这话怎么越说越怪,我合上书本,好像……哪里不对头?

“你说什么?你说如果没有杨叔,会怎么样?”

老妈诧异地望着我一会儿,然后‘哦’一声道:“是没和你说过,那时你年纪小不懂事,你到是一直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究竟是什么事没和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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