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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也是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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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解说一板一眼听着无趣,我就叫他给我说说;简单明了一点有意思一点;但他胡说什么公主被砍头是因为和异国王子私通……罢了罢了,我把耳机重新塞进他的耳朵里任他一边儿呆着去。再老老实实听电子解说吧。

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总算走完,饥肠辘辘,简单吃罢午餐,我们就坐上火车往下一站进发。

“去哪里?”火车上,我问。

“拜访朋友。”他说。

下午4点多到达目的地,太阳仍挂得很高。下火车后我们坐上公车,一路驶过镇中心,穿过大街小路往住宅区行去。车窗外是带着花园的一栋栋小楼,车子驶过街道邮局,住宅,银行,公园……

不久,我们在一家大型超市前的站点下车。他穿过马路走上小道,我跟着。

路旁的住家每个院子各所不同,由于围墙多只有半人高,院里情景一目了然——有十分平整的草地,有放满各色盆栽鲜花的门廊,也有长了杂草不怎么修饰的院子。不远处传来割草机工作的声音。

他在一家草地平整、还摘有两棵小树的院子门前停住,我发现,院子门口竖着一个标牌‘B&B’。

“咦,晚上住这里?”

“嗯。”

我们的小城里也会看到某些小楼上标有这样的标示,起先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经人解释才知道原来是Bed and Breakfast的缩写,即‘床铺和早餐’之意,是一种小型家庭旅馆。

他在院子门口按门铃,不一会儿,里头小楼的门被推开,走出一个矮矮胖胖五六十岁光景的金发小老太,步伐矫健,一双平底黑皮鞋踩得砖块小径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小老太太打从开了门见到我们就把一张红彤彤的脸笑开了花,快步疾走过来拉开矮墙上的篱笆门,二话不说狠狠抱住一旁的杨恒。

“杨,真高兴见到你!以为这个假期你不来了,突然接到电话真有点儿吃惊,好在还有一个房间空着,你运气不错。”她放开杨恒又轻拍他的手臂,转过头来看我,眼睛笑眯眯,“终于肯再带姑娘来了,杨,给我介绍介绍,瞧瞧多漂亮的姑娘。”

“艾米,这是小多。”杨恒看一看我,“小多,这是艾米太太。”

“你好,艾米太太。”我笑笑打招呼,艾米太太伸出手臂也抱住我,那手臂真有力。

“小多啊,很高兴认识你,别拘束,来,我们进屋先喝杯茶。”

我们来到屋里,把包搁置在一角的行李架上,随着艾米穿过客厅来到厨房。客厅铺着棕色地毯,墙上是米色带有小花的壁纸,有暖色的长长的沙发,宽大的茶几,还有个不大的壁炉,靠墙有书架……客厅也好,厨房也好,阳光透过宽敞的窗户落入屋内,亮堂堂暖融融的,物什家具虽有些陈旧,但干净整洁又温暖,真是栋好住所。

我们围在餐桌前,艾米泡了伯爵茶给我们。

“杨,你来了正好,这回有救了,呆会儿帮我看看电视机呀,好几天前就坏了,叫老保罗来修,那老头儿答应要来老不来,这会儿过节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这几天一直看不成电视真要命……”

艾米边抱怨边指向客厅角落里摆放的一台式样老旧的电视机。我这才注意到那台小小的正方形的古董,惊讶:“现在还有这样的电视机啊,好稀奇!”

“呵呵,别看老,好用得很呢——哦,就是这阵子又不怎么听话了,”艾米原本精神的脸蛋忽地垮下去,“唉,果然她也老了吗?”

“我看看。”

杨恒放下茶杯,过去电视机跟前按下按钮,我也跟上前,电视机屏幕白茫茫一片,声音‘哗哗’的嘈杂无章。

‘砰砰’两声巨响,我吓一跳,却是艾米猛地在电视机上拍了两下,那力气拍下去竟没把电视机给拍碎……我惊疑地盯视这台结实无比的神奇物件,再扭头看看艾米。

“你瞧你瞧,”艾米愁眉苦脸,“平时我只要拍两下就好的,现在怎么拍都好不了,杨,你能把她修好么?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对这些不听话的电器总归有办法对付,真好你来了!”艾米说着又宽下心似把拧成一团的眉毛松开,“再看不成电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慢慢弄,我去准备晚餐,呵呵呵呵……”

艾米回去厨房忙活了,我赞叹:“杨恒,你还会修电器啊,哪里学的啊?”

“中学没学过物理?”他起身走去某扇门前,拉开,是个储物间,只见他从里面取出一个工具箱回来,开始拆电视机。

“物理又不教修电器。”

他瞥我一眼没说话,那意思是又鄙视上我了,好在嘴巴没再放毒,继续埋头捣鼓电视机。

“你对这里很熟悉啊,对了,艾米是……什么亲戚吗?”我搭话,但说到后面底气不足,怎么看这个白人小老太也和杨家搭不上亲戚关系啊……

“以前有一阵子经常来这里度假,过周末。”他边埋头工作边说,“渐渐就熟了。”

这时后头厨房间传来艾米的叫声:“小多,请过来帮个忙好吗?”

我应声,过去厨房。

“小多,帮忙把这些土豆去皮好吗?”艾米指着桌上的一盘煮好的小土豆说,转身忙忙碌碌,“我来烤只火鸡,晚餐咱们好好吃一顿。”

“好啊,晚餐这么丰盛!”

小土豆温温的,很好拨皮。手里拨着土豆,我不时看一眼艾米在案前来来去去的身影,她的嘴里也没停过,先抱怨一通老保罗的懒惰和不负责任,说好了来修电视却不见人,又滔滔不绝地夸正在修电视机的杨恒。

“小伙子真是棒极了,每次来都能帮着解决好些问题,他呀,可不单长得帅,脑筋还好使得很呐,跟你说他要是哪天和我说他能飞我也信呀,哈哈,今晚有电视看喽。”艾米边说边点头,“我要是年轻个30岁,哦,年轻20岁也行啊,反正我要是再年轻一点肯定就要为他坠入爱河。”

“哦,哦,别见怪小多,”艾米拍拍嘴巴,“你瞧我这张嘴……不过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小伙子,想着要是有这么一个孩子该多好,呵呵。”

“嗯。”我点点头,“不过艾米太太,你没有孩子吗?”

“没有孩子。”她摇摇头,“原本到没什么,但几年前老伴儿过世了就突然觉得整个人空落落的,把房子做成这个生意之后常有年轻人来住,就热闹一点,之后他俩来了说是很中意这个地方,往后就时不时来这里小住,这一来一去就熟了,我也很喜欢这俩孩子,不过大约后来是闹分手了吧,好几年就只有杨一个人过来,我问他他也不多说,也不见他再带别的姑娘来,哦,”她看一看我,笑眯眯,“这下好了,这孩子又高兴起来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神细听,艾米说了‘他俩’是吗?还有……‘分手’吗?

“艾米太太,你刚才提到的杨恒带来的姑娘,她叫什么?”

“若伊嘛,”她驻足犹豫片刻,随即点头,“嗯,不会记错的,那会儿常来的嘛,唉,那姑娘最后一次来这里——”

艾米忽然不说了,用手捂住嘴巴,眨眨眼睛,“我是多嘴了吧,”她探身朝门外客厅望一眼,“杨没和你提过吗?他……”

“哦,我知道若伊,他说过一些,不过不多。”我解释。

“是嘛,那我该不该说太多呢?”艾米踌躇,但说到兴头上她显然藏不住话,巴巴地望着我,那神情分明是在等着我鼓励她说下去,而我也想知道更多一些。

于是我说:“没关系的,你能再说说吗?我很想知道。”

“那……”她吞了吞喉咙,犹犹豫豫地再望门外,“没关系吗?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

“嗯,没关系,如果你能说说我很感谢你。”我继续鼓励她,我确实想知道的更多一些,虽然心里开始打鼓,还有点儿发沉。

“行,”她放低嗓门,做贼似地小声继续说起来,“我记得那次他俩过来啊头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不知道怎么了,若伊那孩子就一个劲儿地哭,眼睛都给哭肿了,杨呢,一整天也没见到人。问她这是怎么了,她只说‘我要走,一定要走’,‘走去哪里呢?’我问她,她说要去美国了,‘非得去美国么,这里不好?’她只管摇头,我只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谁知道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她,果然是去美国了吗?美国那地方哪里好呢,美国那里也未必就有比杨更好的小伙儿是不是?”

艾米把眉毛皱得紧紧的,直摇头,“从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再来,再来的时候就只有杨一个人了,看得出杨不怎么高兴,来了也愁眉苦脸的,他那时候大概是真的爱着那孩子,年轻人分手都跟死一回似的,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也那样,分个手天都塌了,不过么,人啊只要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天没塌,再认识了菲尔结了婚,日子过得可不错。哦,这可不,现在他有了你也好起来了,真是好样的……”

艾米仍在继续说着,我不打断她,我也不去否认一些什么,其实,否认也好,不否认也好,又有什么关系,他怎么想的,他的天曾经垮塌现在果然好了么?艾米说他有了我好起来了,这话为什么听得我心里酸疼,喉咙发紧呢?

果真这样该有多好。

土豆拨完,我问艾米:“还有别的我能做的吗?”

***

晚餐,我往肚子里塞进好多东西,吃完正餐吃甜点,吃完甜点又喝茶,喝完茶就站不起来了。

“我的肚子要裂了。”我痛苦地说。

“你是难民么,多少年没吃过东西了?”杨恒哼哼。

“哦,好吃嘛,一不留神就……”

“哈哈,小多这么爱吃,我可真高兴!对了,杨做的菜才叫好嘞,吃过两次我可没忘。”

“他不做给我吃。”我说。

“我怕把你喂成猪,”杨恒说,“吃你做的饭比较能节食。”

“噗,”艾米笑,“杨,你怎么这么说小多呢,要互相鼓励不可以这么嘲笑对方,要知道再亲密的恋人都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哟。”

我移开目光,勉强站起身,“茶喝完了,艾米太太,我帮你收杯子吧。”

“哦,不用不用,你们要出去散会儿步么?”艾米也起身,手脚麻利的收拾杯盘。

“不了,”我摇头,“要么我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我来到客厅,拿起旅行背包上楼,推门进入艾米给我们预留的房间。

不对劲啊,我瞪着那张雪白的双人床,发呆。

“艾米真贴心。”背后,杨恒的下巴抵着我的肩膀说话。

我走出两步,把包放在床旁的矮柜上。

“问问看艾米能给我们换房间么?两张单人床的。”我说。

“别的房间都被定了,没可能临时换给我们。”他说,倚着门框不急不躁。

“那怎么办?”

“这么大张床不够两个人睡?”

“别开玩笑了。”

“不然你在中间划根线,实在不放心还可以盛碗水放中间嘛。”

我不再搭话,看着床一会儿,然后转头看他,他过来在床沿坐下,抬头望着我,很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来到窗边,在椅子上坐下,就在他的正对面。

我又望着他好一会儿,我想说点儿什么,我想表达我的不满,要让他知道我是认真的,不开玩笑,我们一个是男,一个是女,要有男女之别,我不是他的兄弟不能随随便便睡同一张床上。

“我不是你的兄弟。”我说。

他看着我没吭声,我等了一会儿,他仍然不开口。

“我是女人。”我又说,“你是男人,你不能老不当我是女人,你不能老是随随便便开我玩笑,我讨厌那样。”

他不说话,眼睛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嘴巴抿住不动弹。

“我……”我狠狠咬一咬嘴唇,“我其实想问问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问出来。

饭前我就想着这个问题,吃饭的时候也想着,导致吃到嘴里的东西没品出味道就吞进肚子里去了,吞了又吞,把肚子塞满仍然继续吞,直到胃都痛了才好歹住口。

“我对于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我又问,“艾米说你因为我变得高兴了,是这样吗?”

他还是默着,他怎么一下子变哑吧了?

“你哑吧了吗?”我说,声音不受控制地抬高,“你当我是什么?”

他终于站起身,挪出两步来到我跟前,低头看着我说:“这么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上?”

“我不和你说这个,”我知道他又要打哈哈,我不给他机会打哈哈,“我对你来说,是个什么存在?朋友?好朋友?兄弟?你不把我当成女人把我当成什么呢?我跟你说我他妈的不是你的狗屁兄弟!”

他皱眉,越皱越紧,他嚅动嘴唇,然后发出声音:“你想我把你当什么?”

我的牙齿都咬痛了,我整个人都禁不住微微地抖着,无奈极了,失望极了,心砸到底砸出一团火来。

“这是我想怎么就可以怎么的么?”我猛地起身,“我想你别管我,别跟着我,离得我越远越好,你走吗?你走啊,你杵这儿干什么?你不走吗?你不走我走。”

我拿上我的旅行背包转身就走,我整个人仍在抖着,我为什么这么激动?怎么这么没用,有什么好抖的,有什么值得这么气愤,争点儿气吧!

我的脚还没跨出门口,手臂却被狠狠拉住,他转到我身前,眼睛黑洞洞地看我,那眼睛里风雨欲来,嘴巴抿成一条线,他在愤怒,他也愤怒吗?他愤怒什么?他有什么好愤怒的!

我甩手臂试图甩开他的钳制,但没用,却使他伸出另一只手把我整个人钳住。

“你去哪儿?”他沙着嗓子说道,那眼睛里黑得更可怕了,“你哪儿也别想去,就呆在这里。”

 26暧昧的游戏

我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住;一时怔住。但他这样可怕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哦;管他什么意思;他凭什么这样恶狠狠地管我!

“我呆在哪里是我的事,你抓着我干什么?”我怒,“把手拿开!”

“你当真要走?”他的手却钳得更用力,那样子简直要杀人。

我可不怕他;火烧头顶;我狠狠闭上眼睛一会儿,睁开怒视他:“你放不放?你这样妨碍到我的自由了;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管不着!”

“自由?”他咬着牙重复;“你说自由吗?”他忽然松了手,挪开一步,“那是什么?那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的嗓音沉得厉害,他的怒火几乎到了极限。

我有点儿心惊,但我何至于退缩,“就是你少管闲事,别缠着我,我不明白你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怕我一个人有危险吗?那我谢谢你的好意,”我深吸口气,“但你这样我很困扰,还是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这样玩男女间的暧昧,哦,你也许不把我当女人,但我把自己当女人的,我讨厌这样不负责任的暧昧,这算什么?你当年也是这么对若伊的吗?”

我没煞住口,我提到他的那个初恋情人,我说到兴头上不吐不快,我继续说:“难怪人家要走了,是谁都要走的,是谁都受不了你,你活该被甩,”我的脑中警铃在响了,我知道我不该再往下说,可嘴巴不受控制,住不了口,“被甩了还没吸取教训吗?还是你觉得不痛不痒,玩上瘾了?你爱过她吗?没爱过吧,你知道什么是爱?我怀疑你有没有爱的能力,不懂爱的人才这样残酷,只会玩暧昧,你享受这个游戏吗?对不起,我不玩这种东西——”

他忽然靠过来,几乎就要撞上我,我后退,后背撞到墙上。

“游戏?” 他把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头低下来几乎就要碰上我的额头,我本能地脑袋后仰,但后面是坚硬的墙,我的头就用力地抵着墙。

“你不玩吗?”他靠得更近了,嘴唇掀动说着话,几乎就要擦上我的,“你不玩,我怎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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