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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也是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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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样……好?”我说,心里再度灰了灰,不过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了,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哦,你能这样觉得我很高兴,谢谢你。”

他没再出声,抿着嘴巴脸色阴晴不定,像在用力思考着什么费解的事情,但管他在想什么,我不打算理会了,我把他推出屋子,关上门。洗澡,上床,睡觉。

明天一早就要出门。



睡得不好,早上很早就醒了,对这即将到来的旅行有点儿兴奋,有点儿害怕,有点儿惆怅,望向窗外吐一口气,也感到有点儿……轻松。

背上半人高的旅行背包,我早早出了门。校园里鸦雀无声,竟然见不着半个人影,到了公车站才看到两个候车的人。花了15分钟等车,又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车来到火车站。到底是市中心人来人往热闹多了,车站内也熙熙攘攘不少人,好在地方宽敞并不拥挤。

我看了看表,离发车还有一个多小时,真是来得过于早了。但在宿舍里无论如何也呆不下去,总觉得坐立不安,怕碰到杨恒,怕他跳出非揪着我跟他回家过节去,他那个脾气说不好的,很有可能无理取闹,到时候胳膊拧不过大腿就要被他拖着走。

买了咖啡慢吞吞喝着,傻傻地在候车厅坐了一个小时终于上了火车,把背包塞进行李架上的时候有好心人帮忙搭了把手。车厢宽敞整洁,人不多,大概是放假期间又是早班车,即便打算去旅行的人也不愿意牺牲睡眠早早赶车。我找到靠窗的位子坐下,吁出一口气。

火车很快就出发了,我歪头望窗外,车子缓缓穿过城镇,晨曦里的城镇安安静静的,马路上空空的很少见到人。速度渐渐提上来,车子驶出这个不大的城市。近处零星的房屋,远处郁郁的树林出现在视野中,我仿佛吸到一口扑面而来的凉凉的空气。

我在随身的斜肩小包里找出随身听,给耳朵塞上耳机,按一下,音乐淌出来。这下齐全了,我听着音乐再度眼望窗外。

其实有点儿寂寞。

嫚婷说一开始会不习惯,慢慢就好了。

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不断变换的风景其实又那么相似,绿色的,起伏的,大片的平原,平地上的云层飞得很低,影子落在地上你能清楚看见影子的界限。

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一小片孤零零的村镇,二层小楼整整齐齐地矗立着,尖尖的屋顶,紧闭的门窗,远远的一闪而逝的街道上行人寥寥。

火车的窗玻璃上隐约映出我的头脸的轮廓。这就是了——火车,旅行。

有些记忆会在某个特定的地点、特定的环境里,苏醒。

措手不及,你料不到那些画面竟还那么清晰那么栩栩如生。那不过是一些无聊小事,小得不能再小的不足挂齿的小事。那也不是现在该想起的事情,是该忘记、该任其落满灰尘,让尘土掩埋的小事。

我的心却跳起来,随着那些跳动的鲜亮的画面起伏不定。

好像,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那次火车里的旅程——我的视线再落到他的身上时,心中不再平静了。

14岁那年的夏天,我的脸还是个孩子,他的脸也还稚嫩,我们被我的老妈开车送到火车站,接下来我们两人要坐火车去另一个城市,我们要去姨母家小住几天,姨母会在火车站接我们。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火车上的几个小时是我和他单独的旅行。

我有那么一点儿慌张,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我甚至想扯住他的T恤下摆以防跟丢。他很冷静,像个大人一样给乘务员检票,上火车后穿过人群不慌不忙地找到位子坐下,我在他的对面坐定后才悄悄松下一口气,他发现了我的慌张,就毫不掩饰地对着我轻蔑地笑。

我恼羞成怒,但无计可施,就歪着脖子看窗外不理他。窗外望了好一阵子,火车开了,加速了,风景换了好几波了,脖子也酸得不行,我回过头来。

他靠着椅背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不是在睡觉,他的耳朵里塞着两个白色的耳机,他在很悠闲地听音乐。他在听什么音乐?我那时候还没有自己的随身听,我不是赶时髦的人,并不非要弄个随身听随时挂在耳朵里装酷,但我现在有点儿羡慕他,旅行和音乐,多好的搭配啊。

我手托下巴眼巴巴地瞅他,闭着眼睛的他看上去舒服得多,不见轻蔑的表情,不见任何攻击性的神色,让人觉得安心,跟着他就不会走丢,有他在旁边就不会有问题。

一摞软软的头发覆在他的额头上,使这张脸也轻轻柔柔的,挺直的鼻梁下那张时常吐不出好话的嘴巴轻轻地无害地抿着,形状挺好看,其实闭着眼睛的脸哪儿都挺好看的……那睫毛动了动,没有睁开。

嗯,把眼睛闭着好好听音乐吧,不过他在听什么音乐呢?我愣愣地望着他,揣摩他耳朵里的声音。

那眼睛忽地、没有任何预警地睁开了,眼神直直地撞过来,撞得我心里猛地一跳,直跳到喉咙口。怎么了?我为什么这么慌张,我慌得把视线移开,移到这边又移到那边,来来回回飘忽不定一不小心又撞上他的视线,轰隆隆一张脸似火烧。

我用双手捂住脸,眼睛垂下死死定在台面上,嘴里赶紧争辩:“我,我就想知道你,你在听什么音乐,呵呵,呵呵……”

呵不下去了我把嘴巴紧紧抿住,窘得恨不能趴下把脸埋到手臂里。我正考虑是不是要趴下的时候,耳边的头发被撂起,接着耳朵里就被塞进一个耳机,强烈的节奏轰隆隆响起,我抬头察看,原来他伸来一只手把他的耳机塞给我听了,他的另一只手也过来,来到我的耳边,撂起另一侧的头发把另一只耳机塞进我的耳朵。

他嘴巴动了动说了句什么,但我听不清楚,耳边是怦怦作响的听不懂的英文歌曲,极强烈的节奏盖过原本头脑里吵闹的嗡嗡声,很奇妙地,那热闹的节奏和跳跃的旋律很快压下我心头的慌乱与窘迫,我把手从脸上移开。又过一会儿,终于能再度抬起眼睛看他了,再看见那张脸时,心底竟渗出甜甜的味道来,甜甜的,舌尖似乎也能感觉得到……

可是现在变苦涩了,我的耳机里淌出和缓的旋律,我埋着头,把脸埋进双手里。

为什么偏偏想起这些?真折磨人,你应该想些别的,比如他很可恶地过分地嘲笑你,奚落你啊,打击你,嘴巴有多恶毒,行为有多恶劣,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哦,不是的不是的,不管他好也罢坏也罢,你都不该去想,想那些做什么,应该全都忘了,忘了那个混……

我的耳机被谁拿掉了,怎么回事?

我放下双手抬起头。

“在听什么?”他说。

他坐在对面把我的耳机塞进耳朵里,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21旅行吧,青春

“杨恒?”

我闭起眼睛一会儿;再睁开,他却并没有消失。

“杨恒你……”

我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只管瞪着他瞧。

他把耳机放下;调整一下坐姿把脑袋凑过来:“运气不太好,我上了那一头的车厢,从那里找到这里。”

我眨眨眼睛,看清他额头上的细汗……回过神来我倒抽一口气。

“你怎么会在这儿?”声音没能控制好;引得不远处的乘客朝这里张望;我赶紧咳咳嗓子按下音调。

“你在搞什么?”我指一指邻座上他的那个旅行背包,这家伙是要干嘛?

“旅行啊。”他说。

“不是;你……你跟着我干嘛,我说过我要一个人旅行。”

我头脑有点儿混乱;其实;其实看到他的那个瞬间我心里是欢喜的,但我以为那不过是奇妙的幻影,是我的脑袋不务正业瞎想象,但醒过神却发现那可真的是他,不是什么幻想,这人真的带着旅行包跑来了。

他不明白我的烦恼,不过是来凑热闹,来破坏我的计划。

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不能让他搞破坏。

“我反正不跟你一起走,到站就分道扬镳。”我说。

“刚才是谁无聊得快睡着了?我来陪你解闷你就这么感谢我?”

“我哪里无聊了,我不过是在……沉思。”我辩驳。

“沉思?”他好像听到十分好笑的笑话似的,“真没看出来你还会沉思,思什么?”

“思……”我噎住,他那表情又是在笑话人……我突然生出疑问,“你怎么知道我上了这趟火车?”

他略一耸肩靠回座位:“唔,嫚婷都懂的嘛。”

嫚婷?怎么会。我疑惑,我虽然没告诉她我打算对杨恒死心的事,但她反正一直都不看好的啊,嫚婷不是傻子,他绕过我去问她,她就一定知道蹊跷的,既然如此,怎么会说出我的行程安排。

“嫚婷不会告诉你。”我不信。

他撇一撇嘴不搭话,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不过除了嫚婷确实没人知道我的安排,真是她说的?搞不懂她……好吧,反正我是一直没怎么搞懂过她,也或许……面前这个无赖用了什么非常手段也说不定!

我叹口气,捡起耳机塞到耳朵里,趴在小桌上闭目合眼,反正到时候下车各走各的。

听完两首歌的时候,车子似乎慢慢缓下来。我睁开眼睛看窗外,原来火车驶入一个小镇,要停靠这个小站。

我靠在窗上观望,这个小镇很漂亮,不远处的小洋房窗明几净,窗台上家家户户都摆着红红绿绿的花儿,庭院也郁郁葱葱,路上还有小猫小狗嬉戏打闹,阳光下好一派温暖祥和的景象。

小小的火车站也很舒服,红色的瓦,奶黄色的墙,不大的候车厅一整面落地玻璃一尘不染,稀稀落落候车的人懒洋洋地靠在长椅上打盹。

车刚停稳,杨恒起身并且背上背包。

我诧异:“你要下车?”

“是啊,我们到了。”

“啊?”

他却拉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

“我还有两站才到。”我忙解释。

“不走你那个无聊的行程,我带你玩。”他往门口走,拉着我。

我脚下有点儿踉跄地跟上几步慌忙用另一只手拉住身旁的椅子,赖住不动。他拉不动我就回过头来。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放开我。”我抗议。

他皱眉,眼睛左右瞄了瞄车厢,我侧头一看,啊呀,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我慌忙又使力要抽回手。

“哦,宝贝。”他突然换了表情,还换了语言,莫名其妙地和我说起英语来,“求你了。”

“啊?”我莫名。

他回过身,忽地,竟然在我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又抬高嗓门说英语:“是我不好,宝贝,甜心,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你看我们都到家了,别生气了好吗?我们赶快下车吧。”

“……”我惊。

他又拉着我要走,我惊着仍然不放开椅子。

他那表情风云变幻,又变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望着我,然后,然后又靠过来一把抱住我,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说话,声音却大得足够所有人听到:“宝贝,再不走火车就要开了,你看我都和你道歉了,昨天打破一个碗是我不好,我再买给你啊,我们下车好不好?”

他、他、他在说些什么啊……

“姑娘啊,原谅他,一个碗而已嘛,再怎么重要的碗也不会比人重要是不是?”

谁?谁在说话?我侧头望,是个白头发的老者,他十分温和并且鼓励地看着我。

满身的血液往脑子里涌,连脚底的都上来了,我觉得晕眩,我的脸大概快要出血了,整个人发颤,这……这……他,他是在胡说八道!

我再看向别处,你玛,点什么头啊?你们为什么要点头啊,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我……我……”

他放开我,并且扳开我扯住椅子的手,拉住我往前走去,我的脚不再听使唤地跟着他走,经过行李架时停下来,他指了指我的包问:“你的?”

我不由自主点一点头,他就把包拎下来,又拉住我下了火车。

我被他拉着来到行李寄存处,看着他把行李交给工作人员寄存起来,工作人员瞥一眼我又急忙把视线躲开了,我知道我的牙齿在打颤,我的脸不是绿了就是蓝了,头顶也许冒着烟,我被他拉着走出火车站,到了外面,一个七八岁光景的娃娃呼啸着从我们身前冲过,我猛地站定。

我把手用力抽回来,狠狠瞪他。

他却无辜地看看被甩开的手,又看看我说:“怎么了,宝贝?”

“你……你个死不要来脸的王八蛋!”我咬着牙从齿缝中吐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

“看那儿,”他抬起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那是海边,不过我带你去个比海边更好的地方,走吧甜心。”

我快气炸了,退开一步握紧双拳,大街上又实在不好放开嗓子破口大骂,还得提防着他再来刚才那种阴招,啊呀,我会被他气疯!

他却深深吸口气,说:“小多,我的伤还没好透,你非要动手的话稍微轻一点行么?”

他站在原地就把眼睛闭起来,把嘴巴抿成一条线,好像马上就会挨揍似的。

“……”卑鄙小人,我怎么可能在大街上打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把眼睛睁开:“不打?”

“也对,”他左右望望,“这不是个好地方,要么晚上就我们俩的时候你想干嘛就给你干嘛,嗯?”

我白他一眼,真是哭笑不得,被他这么一闹我的气却也泄得差不多了,“你为什么非要破坏别人的计划?”

“我带着你走比任何计划都要好,别废话了,走吧。”他又伸长手臂来抓我的手,我躲开,往前走几步。

“我跟你走就是了。”

 22碎光如梦

我们一路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我走得有点儿快;在十字路口停住脚步,等他过来指明方向。抬头望天空;诺大的上空晴朗干净;偶有几片云朵白得纤尘不染,绵绵软软真像棉花糖。迎面时而吹来不易察觉的风,擦过发梢稍稍带起一缕发丝,风里隐约有那么点儿咸咸的海的味道。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踱步;经过我的身旁时并不过马路;转个弯往右边走。

“这儿,宝贝。”他哼一声。

我跟上去与他并排走路。窄窄的街道上行人不多;路旁的商店橱窗玻璃上映出我们的身影,慢吞吞的好不悠闲。

“有话好好说;别那样叫唤人。”我说。

“那样?哪样?”他的脚下踢飞一颗小石子;石子飞起长长一段弧度落到远处。

“就是……就是那种过分亲密的叫法,宝贝什么的。”我答得有点儿别扭。

他没出声,目视前方默默走着,我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不高兴了?其实,要是别的老外,戴西也好,阿里或是大蒙,他们偶尔也那样叫,我懂这是这里人的习惯,宿舍的保安大叔也那么叫唤人,我当然不会对他们提出抗议,但是他也这样随随便便以这种方式唤我,我觉得难受,就算是开玩笑我也没办法若无其事地接受。

“也许你在这里呆惯了觉得没关系,但我不习惯,所以……”

走到路口又拐个弯,他的脚步有点儿犹豫,走得更慢了。

“我们还不够亲密?”他突然这样说道。

我停下步子,无意识地,等他走出好几步停下来回头疑惑地望着我时,我才注意到我落后了;我急走两步赶上他。前方一段距离开外矗立着一片山丘,郁郁葱葱,不算高,有几处山顶有建筑,小小的教堂式的建筑。

“在中国,朋友之间不这样称呼对方。” 我尽量使语调轻松一些,表明我的态度,“不这么随便。”

“我们在英国,甜心。”他忽然把头探到我面前,正儿八经地说道。

我慌忙止住脚步,差一点就撞上眼前这张脸。

我让开,懊恼:“怎么跟你说不通啊,反正不管在哪里都不要这样随随便便叫我!”

他略微耸一耸肩,没再说话。



我们走了大半个小时来到山脚下,站在山脚下才发现原来这片山还挺高,并不是先前已为的小小的土墩。不远处能看到铺设好的人工道路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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