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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舞-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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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这个喜怒无常、暴戾恣睢的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凶残狠毒的事情。——相较而言,倒是那一团稚气的孩子更冷静一些:他似乎已被迫“适应”了一惊一乍的生活方式,俨然变成一个不会疼痛、不懂恐惧的小玩偶,任由野蛮的人们争来夺去,始终木着一张小脸,不声不响。
然而,出乎意料的,金藏并没有凶神恶煞地“威胁恐吓”,甚至“杀人灭口”,只是面沉似水地回望二位女士,冷冷地“劝戒”她们:“聪明的话,就不要再趟这潭浑水。到哪都好,赶快离开这里!”
说完,他转身要走。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悲切哀婉的轻唤:“小鱼儿……”——宛若一个高深莫测的魔法,一道神秘诡异的咒语,右手臂上由孩子母亲留下的亲情封印被瞬间开启,一种不堪言状的灼烧感荡漾开来,须臾直达心底,五脏六腑犹如被滚油煎炸一般,疼痛难忍。
金藏陡然停下脚步,再回头,看到泪如泉涌的佳人正恋恋不舍地凝视着自己——明秀的眼睛里发散出无数柔韧的隐形丝线,在不知不觉中缠绕上健硕的身躯,令他无法肆意行动;留恋的目光恰似两道轻柔绵软的弯钩,悄无声息地挂牢了僵硬的心肠,使他无端生出些许悔憾惆怅——他不由得咬紧牙关,攒起眉头,上下唇牢固地贴合在一起,嘴角却不自觉地翘着。那样子,既像是在忍受痛苦,又像是在苦楚微笑,一丝矛盾的犹豫在阴云密布的眉宇间徘徊不定。
静默中,美奈子慢慢松开了拥抱和子的双手,怕惊醒沉睡中的野兽一样,缓缓移动脚步,轻轻来到他的身边,颤颤巍巍地伸出纤细手臂,用嫩芽般柔弱娇嫩的手指怯怯地勾上他硬挺的衣衫,用带着哭腔的凄婉声音唤道:“夫君……”
金藏毫无反应地矗立着,兀自沉浸在玄秘的思量之中。僵持片刻,他猛一仰头,灰蓝色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种狠狠的、坚决的火焰,继而低沉地诉出了最后的离别忠告:“我们走了,望你好自为之,做出明智的抉择……放手,这样对我们都好。”
言讫,他绝情地甩开佳人的柔荑,毅然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这座曾经被称之为“家”的花园洋房。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三十九章 螳雀之战
离开租界,金藏带着小鱼儿,驱车疾驰去往码头。
码头上,满脸愁容的周秘书正在不安地翘首张望——看他那焦急烦忧的样子,就知道已然久候多时了——看到老板的车驶过来,便慌忙跑上前去迎接。
金藏停稳车,开门,把孩子递到周秘书手中,神情严峻地问他:“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周秘书恭恭敬敬地回答:“老爷请放心,事情都办妥了,您的钱已经安然转移到国外,一切都很顺利。”
“那好。”金藏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吩咐道,“北方发生战事,我们回不去了。你在这里看着东西,照顾小鬼,买好去东瀛的船票等我。”
听到要买“去东瀛的船票“,周秘书不禁面露难色,嗫嚅片刻,才怯怯地说:“老爷,眼下时局动荡不安,大家都在往国外跑,一票难求。小的怕……”
话说到一半,被主子那凌厉的目光吓到,忙收住口,怯怯地提出自己的建议:“依小人之见,最好尽早启程,若是万一……万一弄不到船票,我们还有时间南下,所以,不要耽搁时间,您……您就不要再冒险做其他事情了吧……”
对于周秘书的话,金藏不是不动心,更不是不清楚当前的紧迫局势,但是,对于他而言,确实还有至关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他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属下的良好提议:“我明白你的苦心,不过……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去做……这是最后一场战役,也是最重要的一场战役。如果不能取胜,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失去了意义……”
说着话,两条浓眉不自觉地纠结在一起,沉吟片刻。他毅然说道:“听着,如果三天后,我还没回来,就把孩子送到美奈子那里。至于你……我给你的钱,应该够你全家舒舒服服地享受几辈子了,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再找个好女人,成个家……以后,就不用再活得那么辛苦了。”
“老爷……”
周秘书还是心有不甘地想要劝服金藏,却被他一声呵斥挡了回去:“够了,在这里等着!”
看到老板斩钉截铁的强硬态度。周秘书只好作罢,轻轻叹了口气,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拎起行李,依依不舍、心事重重地目送他驾车离去。
翌日清晨,薄雾蒙蒙,空气中带着一丝秋日特有的清冷爽利。朝阳慵懒地爬上天空,将周边的云朵渲染上了鲜红的血色。城市还没有正式开始一天的熙攘喧嚣。金藏就迫不及待驱车来到瀛洲画廊。
看得出童氏广受本地居民的追捧爱戴,就连周边产业瀛洲画廊也热闹非凡。不到营业时间,门前已经停靠了不少附庸风雅者的豪车。金藏四下环顾,挑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街角停车。然后,下车买了一份报纸当做掩护:假装看报,实际上。却在不动声色地盯着画廊的大门。
不多时,一辆形迹可疑的黑色轿车停靠在了他所在位置的对面街角。几个样貌凶恶的人从车上下来,分散在画廊周围。——金藏目光敏锐。一眼便看出,坐在黑车里的矮胖老头,就是当日,在草原上,帮助童光赫劫走自己妻子的谢老板。心中顿时生出疑惑:他来做什么!
这边,金藏尚在满腹疑云地思虑、揣测着状况。那边,光赫的车已到达了自己的工作地点。——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童三少爷刚从车上下来,还没有站稳脚,就被埋伏在周围的、谢老板的手下团团围住。随后,混混里走出一个样貌还算平和的家伙,神态谦卑、点头哈腰地低声说了几句话。他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忧心疑惑,继而斜眼瞥了一眼车里的谢老板,最终还是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顺从地坐上了他们的黑车。
顷刻间,一行人登车,关门,“顺理成章”地要驱车离开——殊不知与此同时,角落里有一位鬼祟看客正对他们神秘怪异的行为大惑不解:这到底算是“绑架”,还是不礼貌的“邀请”?——看童光赫的神情,好像对谢老板他们的举动毫不知情,而且颇为不满,但是,末了,他竟然还愿意配合那些家伙不合规矩的行动——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待我一探究竟,再做详细打算!
主意拿定,金藏立刻跳上车,不远不近地尾随黑车前进……
话分两头,且说清早那会儿,静英精神恍惚地开着车,在通往瀛洲画廊的路上缓缓前行。——彻夜未眠的疲惫,令她的头脑不是十分灵光,对于自己当下的所作所为,分不清是出于本能还是刻意。
昨天,光辉兴冲冲跑去找公寓,郑重地跟她商量婚礼的事宜——对这迟早会提上日程的安排,她却表现出不同寻常地惊诧:“现在……时局动荡、人心惶惶,寿德医院的工作又刚刚回归正轨,不急着举办婚礼吧?”
想不到,光辉却理直气壮地辩驳道:“正因为‘时局动荡、人心惶惶’,所以才想赶快结婚——把你娶进门,成为光辉少爷的少奶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你、照顾你。然后,我才能够更加安心地工作。而且,诚如小姐所言,寿德刚刚经历了一场波澜,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再也没有比老板办喜事更有效、更喜庆的方法了!”
听完这番“高论”,美人登时哭笑不得:“真是强词夺理、不可理喻——经历了挫折就要结婚冲喜——那么,敢问‘二少爷’,您此生打算举行多少次婚礼?”
光辉嘿嘿笑道:“举办多少次都无所谓,只要婚礼的主角是小姐和我就好——苍天可鉴,我是非卿不娶、忠贞不渝,这辈子就打算全心全意‘服侍’您一个人啦。”
“贫嘴的毛病,看来也是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她淡淡笑着,逐渐沉默下来。
见状,光辉赶紧进一步表明忠心:“我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成为一个好丈夫的准备。小姐呢?——不会是对自己没信心吧?不怕,我会耐心教你怎样成为一个好太太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
看到美人依旧不动声色地思忖着什么,光辉眼泪都快下来了,紧紧握住她的双手,眨巴着恳切的眼睛,惨兮兮地说:“答应我吧,我实在无法等待下去了。就当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你看我现在多可怜……”
于是,在“二少爷”一系列软硬兼施的“无赖”手段“攻击”下,美人终于无奈地点头答应了。——深藏不露的他果然是有预谋地行动,在得到准新娘应允之后,随即说已经订好了婚纱店,次日就去量身定制礼服。
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礼堂的她,突然陷进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之中。虽然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却彻夜不得安眠。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静英便梦游一般,开着车前往瀛洲画廊。——虽然自从上次撞到梓高的“意外”发生之后,她就没敢再碰方向盘,但是,今天,莫名其妙、鬼使神差地就摸起钥匙打开了车门。直到坐上座位,行驶在路上,她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思维、理智、智慧……全部放假去异度空间旅游放松去了,只剩下身体,像是上了几十年班,身不由己的躯体记忆一样:通往目的地的路线早已深深烙印在心里,开车的每个动作都可以凭借潜意识完成。
转眼来到瀛洲画廊,静英照例将车停靠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角落中,安静地坐在车里,两眼发直地注视着画廊的门口。——想起之前在“童颜”服装店门前的那次窥视,亲眼鉴证的“劫持”和亲手制造的“车祸”还历历在目,但是,如今,故事里的人物却因为不同的际遇改变了各自的命运。
“或许,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来偷偷看你……”静英喃喃自语,“祝你幸福……祝我们都幸福……”
就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一辆车游游移移地停在了不远处,紧接着,下来一个黑脸男人——一眼看到那男人,静英不由自主地打了寒战: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来干什么!
出自本能的恐惧使她恍惚的大脑瞬间警醒起来:难道……他想从这里打探到‘她’的下落!——不行!绝对不可以让他得逞,不能让那孩子再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静英立刻发动汽车,调转车头,马不停蹄地奔往“乐园”。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四十章 实验密室
坐在奔驰的车上,光赫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目光冷冷地投向车窗——任凭窗外景物不断变换,那双漆黑的眼珠儿却似注了胶一般凝滞不动。
见此情景,副驾驶上的谢老板慌忙扭转身子,冲着后座上的少爷,抱歉地说:“三少爷,恕小人无礼。咱们是跑江湖混饭吃的,只是求财,不想、也不敢难为您。失礼之处,还望您老多包涵。”
说罢,看到光赫毫不理会自己的歉意,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他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又转回身去。
大家就这样静默地坐着,每个人的表情都像定格的画面一样,连车厢里的空气也跟着凝固起来。只有轿车忽快忽慢地改变着速度,转弯抹角,绕老绕去,最终到达了目的地——明德大学的高档别墅区。
车一停稳,谢老板麻利地跳下车,迈着小短腿跑到光赫车门前,殷勤地拉开车门,请他下车。——光赫虽然拉着一张长脸,却也配合,无声地跟在谢老板身后,进了一栋豪华别墅。迂回曲折去到书房,打开隐蔽的密道之门,通过一条悠长的隧道,来在一间设备齐全、空间广阔的地下实验室。
一进实验室的门,光辉所说的、童祖泰书房中“消失的字”赫然挂在对面光秃秃的灰色墙壁上——在这管道纵横、仪器布列的房间里,显得分外扎眼、不和谐——一路上都面沉似水的光赫,看到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搭配,终于露出了难掩的诧异神情:想不到豪华别墅之下,居然被“有心人”开辟出这么一方隐秘的空间。原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难怪大家都找不到他……
就在三少爷暗自慨叹之时,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幽幽飘来:“你来了……”
光赫转身。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正摇着轮椅,冲着自己缓缓而来。顷刻间,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些迷惘,一些困惑,觉得如果不是先前的记忆出了问题,那么,就是现在的眼睛出了问题:虽说有日子不见,但是,自分开之日算起,不过个把年头。算来,他顶多是不惑的年纪,然而……那一头霜华尽然的头发、千沟万壑的面庞和佝偻变形的躯体。令人实在无法把眼前的他和记忆中那个说话铿锵有力、办事雷厉风行、教训起人来气势汹汹的童家大少爷童光瑞重合起来,当成同一个人看待。
见此情景,一向以冷静著称的三少爷也不由得愣了神,目光定定地黏在男人那张写着行将就木般悲哀的“老脸”上——不知是死灵附体,还是被人从坟墓里硬生生拖出来。才能造成这样惨不忍睹的难看脸色——这才明白,为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的行踪,想尽办法也不能吸引他出现。
光赫一个劲儿死盯着光瑞看的同时,光瑞也眯起浑浊昏花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光赫看——见兄弟二人神色古怪地注视对方,半天不吭声。知道可能是碍于外人在,不方便说话,谢老板就知趣地带着手下离开了实验室。
确定一行人走远之后。光瑞吃力地摇着轮椅来到光赫身边,用一把沧桑的破锣嗓音说:“被我现在的样子吓到了吧?”
光赫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镇定地反问:“好久不见,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像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插进光瑞的心里,他顿时情绪激动起来。近乎失控地嘶吼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可以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理论上讲。光瑞虽不是青枝绿叶、风华正茂的小青年,也应该不至于到说两句话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但是,眼下的光景却正是如此。显然,他的身体状况已然着急地跑到了实际年龄的时间前面:一时激愤,立刻显现出老态龙钟的颓惫姿态,心脏不堪重负地颤抖,呼吸浅短急促,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咧开,口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看着他这副凄凉的“晚景”,光赫忍不住掏出手绢,递过去。——不料,光瑞毫不领情地挡开了兄弟的“好意”,伸出如同枯枝的手,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发黄的手帕,哆哆嗦嗦擦干净已经快垂到胸襟前的口涎。
光赫悻悻地收起手帕,静静看着他,俊秀的脸庞悄然挂起厚重的冰霜。
“为什么是我?”光瑞痛苦地攥紧了沾满口水的手帕,含混不清地说,“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继承了妈妈的病……”
此刻,听着他的抱怨,光赫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母亲翁嘉美生病之后发生的种种异常情况:那时,童祖泰以“不能打扰妈妈休养身体”为由,拒绝孩子们前去探视自己的母亲。结果,直到她去世,除了童老爷自己,其他人都没有机会再见她一面。——当下,看到光瑞怪异的痛苦模样,光赫似乎霍然洞悉了当年童祖泰拼命掩盖妻子去世真相的因由。
他一边整理思路,一边轻声问光瑞:“你今天找我来……究竟为了什么?”
“不止是今天……”听到光赫提出了实质性的问题,光瑞缓缓抬头,干脆坦言相告,“从我知道你的身份开始,我就一直在等待奇迹……但是,现在,我实在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恐怕,你也不是从今天才‘没有时间等下去’吧?”
被那冷清语气里的弦外之音刺激到了,光瑞不由自主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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