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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舞-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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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赫阴沉着面孔,心说:原来你还知道什么叫做“言归正传”,废话太多是你最大的缺点!

他一边腹诽着,一边从座位上缓缓起身。迈步来到光辉面前,二话不说,将一张支票塞进了兄弟的手中。

攥着这张支票,光辉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这是什么意思?”

光赫轻描淡写地说:“蓬莱画室的钱,不多,不过应该还够应急。”

“你小子,真是的……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吧。”说着话,哥哥的眼睛里忍不住闪起泪光,“对不起,之前还说你没心没肺……”

“我好像没说原谅你的无礼。”弟弟板着冰块脸说,“而且,也没说白给你——利息,就按照银行利率算吧。”

听闻此言,光辉硬是把溢满眼眶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继而不满地小声嘀咕道:“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善良……”

不过,转瞬又说:“蓬莱是你自己的心血,本来就不在童氏的经营范围,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牵连。你这么做,我真心觉得受之有愧。”

光赫淡然一笑,反问道:“你不是也卖掉了海川和仙德吗?它们不也是你的心血吗?”

“哦,那不一样……”

光辉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早上接到电话,匆匆忙忙跑出门,心想反正又不是去见美人,所以也没有仔细整理仪容。现在摸起来,才感到刺啦啦的胡子茬扎得手心麻嗖嗖的——做出思虑的模样,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说:“其实,自从上次你在海川受伤,我就觉得那里风水不好,不吉利……此外,早先躲在西部不回家,除了仙德是我一手创建的机构、想要悉心呵护之外,主要还是不愿意看到讨厌的人。而且,你也知道,爸爸一直想把我跟神崎家的美奈子小姐撮合到一起。实话实说,我是喜欢美女,但是那孩子也未免太年轻了。我的取向很正常,对发育不良的小女孩没兴趣,只喜欢成熟的……性感的……美女……”

他一面说着,一面双手配合,比划着女性的玲珑曲线。末了,咧嘴一笑:“哈哈,我已经找到了更值得呵护的对象。为了她,我早就把主战场转移回来了。——正所谓‘不舍不得’,该放手的,顺其自然放手好啦。”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二十一章 苦口逆耳

静静地听完光辉近乎忘情的讲述,光赫不由自主地慨叹道:“难得你这么看得开……”

说完,他神情落寞地调转身子,重新坐回椅子上,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地小声嘀咕着什么。——刚刚光辉只顾自己痛快,稀里哗啦讲了一通。此刻见弟弟低头耷脑、目光忧郁,也不知道具体哪句话不得体、得罪了小心眼儿的他。为了避免引起更多麻烦,只好闭紧嘴巴,默默地等待他发话。

过了良久,光赫不悦的心情才逐渐平复,脸上紧张的肌肉慢慢舒展开来,嘴唇轻启,说道:“你我兄弟一场,有今生没来世。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能做的’事情,因此,你,不必对我心存感激,也不用觉得‘受之有愧’、‘不好意思’。——说起那个‘不见天日’的城市,我所能够回忆起来的,净是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根本不想再去那个地方!更何况,即便去蓬莱工作,没有了海川,也就没有人为我做美味菜肴、没有地方让我免费住宿。你说,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所以,卖了,也就卖了,不必放在心上。”

“原来,你去蓬莱的意义就是在海川蹭吃蹭喝……”

哭笑不得的光辉心说:真是难为你了,在说这么令人感动的话的时候,都可以一本正经、面无表情……虽然我相信你有一颗赤诚火热的心,但是那张面瘫一样肌肉僵硬、神情淡漠的脸,却总是招致误解,让人以为你是个冷漠无情的家伙。——真不明白,你呀,何苦做出这样一副冰冷姿态?到底是人格分裂,还是装模作样地扮酷?唉,的确是个令人无奈又值得心疼的傻孩子……

“好吧。你的心意我领了,你的钱我也收下了。对我而言,寿德不仅是一份产业,它是童家的根源。”光辉拍着胸脯保证,“我不会让它毁在我手里,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虽然寿德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你……”到嘴边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你最好明智地使用这些钱,不要让我的钱哭泣,否则我不会饶过你的。”

光辉赶紧配合地表态:“遵命!”

“此外。我还找到一位至关重要的证人——乌溪村的冯凌医生。”

说着,光赫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件,递给光辉:“他可以证明金藏授意他把新研制的、未经试验的药物给村民使用。并且记录药物反应的数据,偷偷做人体实验。”

光辉一边看着书信,一边控制不住情绪,咬牙切齿地嚷道:“真是骇人听闻!那个黑鬼到底有没有人性,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发泄完毕。他情不自禁皱起眉头,痛心疾首地叹息:“不知有多少村民成为受害者……”

见状,光赫安慰他说:“好在冯凌还算是个有良知的医生,虽然感激金藏的馈赠,但是总觉得事有蹊跷。因此,只是把药物用到了牲畜身上——虽然这样做也不太人道。不过,总比让村民受伤害要好。”

听他这么说,光辉才稍稍松了口气:“万幸……”

光赫话锋一转。又问他:“话说回来,有关林秘书,有什么消息吗?”

不料,此话一出,光辉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那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已经报警了,但是目前为止……一点消息都没有。”

听闻此言,光赫不禁哑然失笑:“哈!你还真指望警局那些家伙帮你破案呀?就我看来,他们最大的用处,也就是拿着水管把堵大门的人群冲散而已!”

光辉尴尬地翘了翘嘴角,摆出一个难看的笑模样,随后哭丧着脸说:“我也知道那群酒囊饭袋没用:他们既然能收我的钱,替我出头,肯定也会拿其他人的好处,替他们办事。唉,无奈!”

光赫当下沉默不语,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紧接着,又恢复了平素的冰冷语气:“家族的事情,到此为止。‘该做的、能做的’,我已然尽力,也算是仁至义尽。之后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不会再插手。——此外,我希望你记住,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一定不会说。而且,若是她知道了真相,穷根究底起来,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随即,光辉抬起头,诚恳地看着光赫说:“我知道,做这么多事情帮我,有一多半是因为静英——所以,我也替她谢谢你……”

不曾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光赫一声怒吼打断了:“别开玩笑了!”

被突如其来的咆哮吓了一跳,光辉怔怔地看着弟弟那张被怒气涨红的脸,一时间懵住了。

无视他错愕呆木的模样,光赫声色俱厉地说:“有关郭静英,我只有一个忠告:不要让她接近我!——而且,我也没兴趣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丑话说在前面,我希望你能好好记住这一点:只要她远离我,不跟我有任何关系,就不会受到伤害!否则,后果自负!”

见弟弟直说得双颊抽搐、五官移位,光辉这才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弄不明白他为何会对美人如此避忌,但是看到那斩钉截铁的坚决态度,又不得不相信他定然有充足的理由。

不过,就自己的立场而言,本身就极不愿意让他们有任何关系的。若是从这个角度看的话,刚刚一番“忠告”反倒惹人生疑。那字里行间透出一股子浓浓的“画蛇添足”、“欲盖弥彰”的古怪意味,害得人心里酸溜溜、苦凄凄地不舒服。

俄而,光辉转念又想:呵,恐怕他还不知道静英跟婷婷的绑架案有关吧。若是被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道那时节,他会疯成什么样子!——暴跳如雷、精神崩溃?会不会直接拿把刀,嘁哩喀喳把我们两个都给干掉!不敢想象……

光辉心下胡思乱想着,随着脑海里出现的一幕幕怪异恐怖、血腥惊悚的画面,脸面上不自觉地变换颜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一阵黑……

看着他嘴巴紧闭、闷声不响,那张脸却如同变色龙一样不断换着颜色,光赫不由得心中起疑,越发恼怒起来,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嗓子,打断了他的沉思:“喂!时候不早了,你不用去寿德上班吗?”

光辉猛然回过神来,舌头僵硬,结结巴巴地说:“啊?……噢,对,我知道了……那个、那个答应你的事情,我保证做到……你、你放心。我先走了,回见!”

说罢,慌慌张站地夺门而出。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二十二章 鸿雁传书

自从孝智和光颜北上,转眼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被一双小儿女的情义所牵累,申家跟童家一样,遭到曾家老爷夫人愤然指责,并且毅然断绝了往来。

好在申家父母深明大义,虽然感到有些丢脸,但是想到涉及孩子的终身幸福,也没有过多地责备女儿,只是对前往战地、却始终没寄来只字片语的儿子儿媳一直牵肠挂肚。

一天,天神正在书房独自惆怅。忽然,房门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撞开。一声砰然巨响,登时把心脏脆弱的他吓得一哆嗦。

就在天神惊魂未定的时候,女儿孝琳欢天喜地地冲了进来,手里摇晃着一封信,边跑边喊:“爸爸,哥哥来信了!”

听闻此言,天神顾不上对女儿发怒,捂着胸口迎上来说:“快、快给我看看……”

“一起看,我给您念!”

孝琳扶父亲在沙发上坐定,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展开叠得规规矩矩的信纸,清了清喉咙,朗声读道:“亲爱的二亲大人福安……”

念完这一句,孝琳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哥哥这中西合璧的写法倒是蛮有喜感。”

然而,接下来的内容,却不都是描述快乐时光的。二人的心情随着书信的内容起伏不定,时而欣慰,时而忧愁,时而好奇,时而恐惧,时而欢喜,时而沮丧……

“……北方战事惨烈,如同人间地狱,战火一路向南扩展。……希望战争快些结束,早日回到父母身边尽孝。……颜儿加入了战地红十字会,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我们业已跟随部队转移到了草原,虽然暂时远离战火威胁,但是。很多人都被一种不知名的疾病困扰。……

从当地蒙人那里得知了一个诡异的传说:铁血罕王的诅咒。——据说是因为罕王墓被盗掘,所以大家跟着遭到了惩罚。这样看来,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这位北国皇帝都不能算是一个慈爱的人。……

尽管我认为诅咒纯属无稽之谈——无非是一种考古病,某种细菌造成的混乱——目前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友在饱受病痛折磨之后悲惨死去。……万望跟童家少爷联系,一则报知我们平安,二来求战友的医治之法。……

此外,在当地人民对铁血罕王种种神话般的传诵中,我也不由自主地对这位君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身为满人。却执意在蒙人的草原上密葬,这样的做法着实令人费解;“红颜祸水”的说法由来已久,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佳人能令六宫粉黛无颜色;而且。十几年前虎头蛇尾的考古活动也是疑云密布,希望能从父亲这里得到更多专业的意见。……

父母保重身体,祝愿健康长寿,对妹妹多加管教。儿孝智谨上。”

孝琳一口气读完了哥哥的信,末了。颇为不满地嘀咕道:“写封信都不忘教训人家。”

对于女儿的抱怨,天神只是慈爱地笑了笑,没有过多言语。片刻之后,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说:“至少我们知道,目前,他们相对安全。”

孝琳把书信递到父亲手中。好奇地问:“哥哥说的那个‘铁血罕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为什么选择把自己安葬在异乡,而不是故土呢?”

天神没有立即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一手拿着儿子的书信。一手掏出老花镜,抖开眼镜腿,慢条斯理挂上耳朵,仔仔细细把信看了一遍。随后,又摘下眼镜。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仿佛投向了久远的时代。嘴里低声念叨着:“‘铁血罕王’呀……”

半晌过后,才解释说:“据史料记载,那位陛下身世坎坷:幼年丧母,在激烈的部族战斗中,又跟父罕离散——他是在草原上长大的满人。后来回到满部,也不受族人待见。或许是做父亲的觉得愧对儿子,所以为他安排了一桩好亲事,他这才获得了接近权力中心的资格……”

说罢,他眉头轻蹙,自言自语道:“从小在草原长大;正妻是蒙人;执政之后,跟蒙部族发生过几次重大冲突,不过,双方最终还是缔结了永久同盟。……——有关他跟蒙族的渊源,史书上只是记录了这些而已。”

“就这些呀?”听完父亲的“专业意见”,孝琳下意识地撇了撇嘴说,“还以为‘专家’多么‘专业’,结果还不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掉书袋。”

“哎呀,孩子,你这可是冤枉老爸啦。”

见女儿一副不以为然的轻蔑神情,天神忙不迭地喊冤:“稗官野史大多是戏说,不足信。而正史都是史官记载的——你想想,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直言皇上的隐私?——再者说了,帝王之心,谁能揣测得透?不要说千百年前的古人,就说眼下,谁又能猜得透委员长的心思。”

孝琳眼珠骨碌碌一转,直言不讳道:“那么,学考古、学历史的人,说白了,就是靠瞎猜呗。”

“岂有此理,怎么可以把神圣伟大的考古学跟坐而论道的空谈学混为一谈!”天神瞪起小眼睛,煞有介事地说,“应该说,考古学是历史的法医。——利用古代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拨开历史的迷雾,还原事实的真相。”

听到父亲广告宣传般的自我标榜,孝琳不禁哑然失笑:“哈哈,说您胖,还真就喘起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爸爸!”

说着,天神气鼓鼓地伸出香肠般粗短的手指,在女儿的小脑瓜上轻轻点了一下。

这一下,反倒点通了孝琳短路的思绪。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瞬,继而说:“您说,古伯伯会不会知道地更多,毕竟人家是历史系的专家……”

不料,话还没说完,立刻遭到父亲的坚决反对:“不行!那个怪老头整天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净搞些‘神乎其神’的歪理邪说。最可气的是,还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智慧老人的姿态,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地到处演讲,根本就是教坏孩子!依我看,他只会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我、我、我,我就看不惯他那副拿腔作势的矫情样子!——丫头,你给我听好:不许去找那个疯子,否则爸爸真生气了!”

看到天神面红脖子粗、气急败坏的样子,孝琳恍然明白了“文人相轻”的道理。因为怕老人家继续激动下去,导致气急攻心,她慌忙承诺道:“好啦好啦,不去就不去呗。”

哄孩子一样安抚下父亲,稍后,娇俏的脸上无端绽开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其实,我觉得,哥哥他关心的,才不是什么‘铁血罕王’,而应该是那个‘绝色佳人’。——哼,身边有光颜姐姐那样的大美女,还不安心。要我说呀,该好好被‘管教’的是他才对!”

“你这丫头,到底跟谁学坏了。”天神轻声叹了口气,随即颇有感触地说,“俗话说的好,‘情人眼里出西施’。令六宫粉黛无颜色的,也未必就是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环肥燕瘦,各有所好,这个更是无从考据了。”

“算了,我就知道,问也是白问。”孝琳半开玩笑地说完,起身就往门外走去,“我还是去做些更实际、更有意义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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